chapter 2(H有)
04. 午夜,霓虹燈嫵媚招搖。 A市最大的娛樂會所“落巣”里,盡是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對于這座不夜城中絕大多數出生優渥的Alpha們來說,這里就是他們的狂歡場。 會所不遠處的花壇,一個纖瘦漂亮的男孩靜靜地坐著,大門口的燈光璀璨,卻剛好照不到他這里。 與約定時間已過去了許久,接頭的人一直沒有出現,男孩正猶豫著是否該先行離開時,余光瞥到門里跑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遠遠地對著他揮手叫喚著什么。 男孩愣了愣,向前走了幾步,才聽到那個人喊的是:“快跑!快跑!” 男孩腳步一頓,落巣里已經奔出了十幾個大漢向他圍來。 半小時后,落巢地下停車場。 “老大,那個小孩跑了!”商晗正準備上車離開時,一個手下在他身邊氣喘吁吁地道。 商晗看過去:“你們都是吃干飯的嗎?十幾個人抓不住一個鄉下小孩子?” “對不起老大……實在是那小子像條泥鰍一樣溜得太快了!”手下一臉不甘心。 摔上車門,商晗靠在座椅上罵了句:“蠢貨。” 司機回過頭小心地問:“老大,那我們現在去東郊嗎?” “東郊?”商晗抬眸,冷冷掃過他,“你就那么想去參加我的訂婚宴嗎?” “不不不,沒有,那……送您回家?” 商晗沒回答,只是冷笑道:“今天還真他媽沒一件好事。” 司機沒敢回話。 商晗突然問:“那個鄉下小孩叫什么來著?” “啊?”司機想了想,說,“好像叫……阿彌,在垚江嶺那一帶挺有名的。” 商晗懨懨地闔上眼:“是么?怎么個有名法?” 司機:“長得漂亮唄,他還有個綽號叫‘迷迭香’,聽說他在那頭的黑市也混得很開,有個說法,說他是垚江嶺的小薛逢。” 商晗緩緩睜開眼,看向單面玻璃外的車水馬龍:“薛逢?……很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突然想到什么,他輕嗤一聲:“不過是梅以臣腳底下的一只臭蟲而已。” 他降下車窗,讓風灌了進來。 05. 宴會持續了近四個小時,司機將車停在梅以臣公寓樓的地下停車場時,已經是夜里的十一點四十,梅以臣揉了揉眉心,推開車門下去。 “先生,您的外套。”蘇莉將外套遞給他,擔憂地問,“需要我送您上去嗎? 梅以臣揮揮手,示意不必。 進入電梯,按下樓層,梅以臣靠在反光鏡上閉目養神,原本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頭發此時凌亂了幾絲,把原本嚴謹肅穆的人襯得溫和了三分。 今晚宴會上,洪亮話里話外都在針對他,直指梅以臣這位“政壇新貴”工作作風太過獨斷專行,年輕氣盛不懂變通,說白了就是在告誡梅以臣之后行事給他收斂些。 梅以臣權當作耳旁風,并不應承。 隨著樓層到達的提示音,電梯門打開了,走廊里的感應燈也驀地亮起。 隱在陰暗環境中的人暴露于了光下。 青年背靠著墻站在電梯門前,帽子壓得低低的,擋住了臉,他腦袋動了動,又踢了踢腳,似是站麻了,然后后手撐著墻站直,向梅以臣走來,似乎是要進電梯。 青年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在刻意放緩,慢得不像一個趕電梯的人,倒像是來守株待兔的。 梅以臣眼神暗了暗。 走出電梯同那人擦肩而過的瞬間,梅以臣迅速掏槍回身,卻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臉,那人就先撲了上來! 他將梅以臣重重撞到墻上,一踮腳嘴唇覆上梅以臣的嘴唇,頭頂的鴨舌帽掉到了地上。 梅以臣一愣,握著槍的手頓在半空中——這個偷襲方式他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薛逢勾著梅以臣的脖子,一通毫無章法的啃咬,還未得到對方的半點回應,就先把自己吻得氣喘吁吁了。 他將梅以臣松開,抬起頭來,面色緋紅笑容燦爛,標志性的桃花眼亮晶晶的。 他們在暖黃色的燈光下面對著面。 久久無言。 直到感應燈終于黑了下去,黑暗中薛逢突然被一把扣住后腦勺摁向梅以臣,那個人吻了下來。 一個極其防備的姿勢,一個極度失控的吻。 06. 濃郁的Alpha信息素氣息彌漫在玄關每一毫厘的空氣中,梅以臣將薛逢完全壓制在鞋柜上,反手關上了門。 他伏身咬嗜著對方的耳廓和肩頸,而身下的人在止不住地微顫。 “別怕。”梅以臣咬著他耳朵說。 “老子沒怕……”只是太久沒做,身體變得敏感了。 薛逢微微轉過頭去,同他相視,屋里沒開燈,只有外邊的城市光源透過落地窗,施舍進來的微弱的光線,能讓他看到梅以臣一個模糊的輪廓。 薛逢湊近他,試探性地伸出舌尖,色情地舔過梅以臣的唇縫,喉嚨里泄出嗚咽似的嬌喘,空間里的Alpha信息素有一瞬間的躁動。 梅以臣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危險的目光看著眼前的獵物。 而獵人的目標卻還在不惜命地勾引著,他囂張地一點點揚起唇角,然后說:“有本事……你就干死老子啊。” 薛逢很快被扒光,衣褲落在腳邊,梅以臣態度強硬地單手壓住他的后腰,另一只手在薛逢的脊背上重重地摩挲,最后順著背部線條滑到尾椎,指尖往下探索。 他貼在薛逢耳邊,濕潤而灼熱的氣息燒紅了那扇耳朵,他向薛逢預告:“我要進去了。” 但他手上的動作卻不似語氣那般不急不躁,骨節分明的手指一根緊接著一根地戳進緊閉的洞口,不算溫柔地用力按壓著xuerou。 薛逢的身體太久沒有被愛過,異物感過分強烈,讓他難以自然地接受,身上不斷冒汗。 三指在xue里不斷嘗試著撐開的動作,直至得到手指主人滿意的形狀。 沒有更多的擴張,梅以臣很快抽回手,讓身下堅硬如鐵的性器對準了尚未做好準備的小洞。 幾乎是用撞的,他強行把guitou頂入了薛逢的身體,xue口被無情破開時,是艱澀又撕裂的疼。 仰起頭大張著嘴,薛逢想要叫,卻叫不出來,所有聲音都卡在喉間,像身下的東西一樣進不去也出不來,但只要它進得更深一點,那些叫喊就仿佛能更早地得到釋放。 梅以臣被夾得太緊,額上已是青筋暴起,他突然伸手,從后面繞到前面掐住了薛逢的喉嚨,把他提起來,禁錮于自己身前。 手掌游移于薛逢的胸腔和小腹之間,進行安撫,卻又在薛逢剛剛放松下來時,兩指狠擰了把他胸前小小的rutou。 梅以臣手上的力道很重,卻剛好讓薛逢覺得爽,腰塌了下去。 “啊……!啊……啊哈……” 薛逢的第一聲呻吟就此沖出喉嚨。 梅以臣滿意地環抱住他的腰,捏住他的髖骨,這次沒有預告,他不由分說地開始頂胯抽插,但每次都只能勉強塞進去一半,另一半可憐地裸露在空氣中。 薛逢聽到梅以臣在他耳邊性感的低喘,聽到性器頂入身體又抽出的聲音,因為出入并不順暢,那聲音也是一頓一頓的,不像人的交合,反倒是像機械的運動,但即使是這樣的性交,也讓薛逢無比興奮。 “嗯、嗯啊、啊哈!啊……啊啊啊哈……快點、快點……” 薛逢已在性愛上變得生疏,甚至緊張得雙腿顫抖,但他求著梅以臣快一點進去,這樣的渴求取悅到了梅以臣,梅以臣加快了頂入的速度,得到了薛逢斷斷續續的yin叫。 緊致的后xue里終于分泌出了潤滑的yin液,密部被一寸一寸撐開到極致,足以讓男人的性器完全進出,那根猙獰的roubang包裹著guntang的欲望,將久未經開拓的荒地重新開墾、澆灌。 薛逢在疼痛和快感的cao縱中浮浮沉沉,像是被海浪卷起的輕羽,無所依傍,只剩下了喘息、呻吟和尖叫。 這是一場久違的甘霖。 要將薛逢淹沒。 …… 凌晨時分,梅以臣突然毫無征兆地驚醒,窗簾縫隙中悄悄探出幾縷暗光。 手臂緊貼著身旁溫熱的身體,他低頭看去,懷里的薛逢早已精疲力竭軟成一灘,梅以臣一眼不眨地看著他,而自己的東西還在那人的身體里蟄伏著。 不是酒醉后的夢。 薛逢真的回來了。 他好像瘦了,也長高了。 但是在梅以臣的記憶中薛逢卻遠沒有這么瘦骨嶙峋,像是一匹受苦受累多年的騾子,讓人不敢放肆凌虐,卻又更能激起人的施虐欲。 梅以臣埋下頭,犬牙咬上薛逢脆弱的后脖頸,在他微微陷下去的肌膚上停留磨蹉,那里曾經有一枚一指大小的紋身——是一枝梅花。 現在沒了。 薛逢被弄醒,身體跟骨頭散架了般酸痛無力,他竭力偏過頭,看到梅以臣的臉后笑了,氣若游絲,像是囈語:“梅以臣……我好想你……” 梅以臣無言良久,突然伸出手把薛逢以一個抱小動物的姿勢抱起來,走向浴室:“你是想死在我的床上嗎?” 性感,偏執,還有一點不可侵犯的驕傲。 薛逢愛慘了這樣的梅以臣,他深深迷戀著梅以臣的每一縷氣息,像是沙漠中瀕死的旅人,對最后一滴水的執念。 他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