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雨夜/ 叫他的名字,和一條狗沒區別。(故事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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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時候,你覺得你對被監護人感情開始不一樣的?可以去想一下,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或者最觸動你的話。” “……那天下雨。”有秋林幾乎沒有猶豫,“一個暴雨天。” 那是有秋林單方面告知賀瑄分手的第三天。 “——有、秋、林!” 右手和左肩被一把攥住,伴著一股完全掙脫不開的狂暴力道,有秋林整個人幾乎要被強行拖進車里。 他劇烈掙扎,賀瑄一時抓不住,有秋林猝然跪倒在地,男人直接揪住他的衣領,生生提起他半個身體。 “把我玩完就跑是吧?”賀瑄臉上的肌rou完全扭曲在一起,神情暴戾,和平時溫和的樣子判若兩人,“有秋林,你個賤人,還想拍拍屁股走人?” “別惦記著你死去的姘頭那點玩意了,我現在就帶你回家,專門給你建的地下室,以后也別見人了,乖乖做個性奴,每天給男人當rou便器,伺候男人射精撒尿就好。你說呢?” “對不起,賀先生……”有秋林跪在地上,大雨瞬間把整個人打得濕透,黑發完全黏在臉頰,身形單薄,臉上的皮膚白得幾乎透明,他抬起頭朝賀瑄看去,“是我配不上您,當時口不擇言,希望您能……” “再說一句這種廢話,我現在就打斷你的腿。”賀瑄冷笑一聲。 有秋林話語一頓。 “有秋林,我知道你什么目的。”賀瑄一只手抓著他的額發,逼他仰起臉,“朝男人撒撒嬌,裝裝可憐,就可以混過去,不找你算賬了?” 有秋林眉眼間那股哀色盡數褪去,面無表情看著賀瑄。雨水澆在他臉上,顯出一種無機質的冰冷。 “要是三個月前我還會被你這套吃得死死的,現在——哈,讓我猜猜,指不定你心里在怎么罵我呢。別裝了,有秋林,你就是個婊子,只知道對第一個給你開苞的男人死心塌地。你就配每天趴在地上吃男人——” “滾!”有秋林咬牙笑道,“就憑你?你連我姘頭萬分之一都比不上,還想上我?” “不裝了?都不愿意張開腿給人cao,還想什么好處都拿?”賀瑄陰森森道,“是你自找的,有秋林,要怪就怪你自己犯賤。” 下一秒,腹部挨上一腳,有秋林被猛地踢倒在地,雨混著泥水瞬間打濕他的褲子襯衫,賀瑄沒有一點動容,抓著他的肩膀,就把他往車里拖! “賀瑄!你瘋了?這樣沒意義!把我關起來了,我也不會聽你話,我可以給你介紹比我漂亮比我聽話得多的——”有秋林按著賀瑄的手臂用力掙扎,他畢竟是個成年男人,賀瑄肌rou繃緊,使了九成力才強行把他繼續往里拽。 “對你好才是沒意義。”小半個身子已經被按進了那輛高大的SUV里面,賀瑄把有秋林的雙手往后擰,肩膀關節處傳來鉆心疼痛,他視線陷入車內的昏暗里。 褲子被一把扯下,粗糙的手指伸進嘴唇里粗暴攪弄,男人的聲音從車門外傳來,混著雨聲,如鬼魅一般:“不cao你一頓,你這種小狗不會認主的。” “你……唔!”下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氣中,有秋林瞬間明白了賀瑄的意思——他要在這里強暴他。 雨水嘩啦啦打在赤裸的下體,臀瓣被用力掰開,冰涼的液體流過臀縫,有秋林打了個機靈,大腦突然清醒一瞬,年淵然去世后的種種如倒帶般瘋狂閃回—— 我……我在干什么? 我都做了些什么? 好幾年了,沒有私人時間,沒有娛樂,辜負一個真心喜歡過我的人,馬上就要被強jian,甚至被帶回去囚禁…… 因為,因為一個死去的戀人? 有秋林悚然一驚,突然意識到自己這些行為有多么荒謬,為了已經不在世上的人,為了一些金錢和權利,近乎自我作踐一般的生活—— 那一刻,心里前所未有的清明,有秋林以一種近乎恐怖的力道去掙扎:“等等——!” 等等,他錯了,確實有哪里不對勁,他為什么會,會—— 后頸一疼,賀瑄見到他的反抗,直接低下身張開嘴,牙齒扎進脖頸后軟rou,這不是什么調情的力道,皮rou撕裂,鮮血瞬間涌開來。 有秋林渾身發抖,男人似乎是嫌他麻煩,拿了瓶噴霧在面前按壓兩下,他雙手雙腳很快發軟,后xue口卻不由自主地張闔,擺出一副任人為所欲為的諂媚姿態—— “這么嫩一口xue,被捅得皮開rou綻,腸子都露出來一截,一定很可惜吧。” “腸子冷了就塞不回去了,到時候你就拖著一截腸子過下輩子吧,放心,請護工這點錢我還是出得起的。” 不,不要—— 有秋林聽到拉鏈扯下的聲音,似乎有一個冒著熱氣的東西抵在臀尖上—— “給他媽我滾遠點!” 砰—— 匆匆趕來的年緣然把賀瑄一把拽開,直接踹倒在地,趁著男人沒有反應過來,又抬腿狠猛踹! “你要對他做什么?”年緣然轉頭看了有秋林一眼,眼里瞬間全紅了,一腳踩在賀瑄兩腿之間,“啊?你個畜生,要對我嫂嫂做什么?” 有秋林睜大眼。 賀瑄掙扎著抱住年緣然的雙腿,把他拖倒在地,年緣然一拳捶到男人臉上,兩人在雨中廝打起來! 風呼啦啦拍著車玻璃,泥土的咸腥氣一下涌來,有秋林勉強從車里爬出,愣愣站著,腦中只有一片空茫茫的雨幕,混著拳頭砸到皮rou上的悶響。 年緣然怎么來了? 他今晚不應該在和女朋友約會嗎…… 自己不要臉的齷齪樣子,被徹底看到了? 有秋林應該趕緊離開,或上前拉開兩人的。可他只是如木偶般呆立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那兩個如野獸般糾纏在一起的男人,直到其中一個倒下。 “秋林哥!” 年緣然三步并作兩步,大步朝有秋林跑來,他脫下自己濕透的外套,草草包住有秋林后,把人打橫抱起,快步來到家中司機開來的車旁。 拉開車門,年緣然把有秋林放到后座,自己卻沒有坐回副駕駛,而是緊跟著也擠進來。 他一把抱住身體還在止不住發抖的嫂嫂,年輕人火熱的身體透過濕透的衣服,直直傳到有秋林僵冷的胸腔中。 “別怕,別怕,秋林。”年緣然摁著有秋林的頭,讓他靠到自己的頸窩里,一手不斷輕拍他的背,“都結束了,結束了,不會有人再來強迫你的。” “他,外面……” “被我打昏了,以后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的,我會處理好的。”年緣然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和,“沒事的,乖乖的,睡一覺就好了。” 年緣然換了一個姿勢,把他抱到自己胸前:“我一直在這呢,誰想欺負你,先干過我再說。” “……” 有秋林身體的戰栗慢慢開始平息,一雙有力的手臂把他整個人都緊緊抱住。 ——砰、砰、砰。 是年緣然的心跳聲,從薄薄一層肌rou下強勁地沖進耳朵。 “小年……” “嗯,我在。” 有秋林緊緊抓著年緣然浸透雨水的襯衫,整個人拼命擠到同性的胸膛里,近乎貪婪地攥取那一下下心跳聲,直到兩人間再無一點空隙。 他突然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一個事實—— 自己徹底安全了,他在被年緣然保護著。 “因為,因為……” 面對心理醫生詢問的眼神,有秋林突然低下頭,把自己埋進手臂之中。 “不會認錯的,”有秋林喃喃道,“我從來沒有……弄混過他們。” ——那個人在贈予他一份愛情,又徹底離開后,他過得幾乎面目全非,差點也被卷進深淵之中; 是另一個人的愛把他從那個恐怖的雨夜里徹底拉出來,帶他回到一個可以放心昏睡的懷抱里。 一個是不斷往下再往下的墜落,一個是毫無保留的拯救。 怎么可能會弄混…… “那你的戀人在詢問時,你為什么沒有堅定地反駁,而是把問題都攬到自己身上?” “我本來也以為我已經徹底……不在乎那個人了。”有秋林緩緩道,“本來一直都很好,直到收到了那份遺囑。” “我看到一個視頻,有一些……很熟悉的話和動作,看完后,我有種自己怎么也逃不掉的感覺。控制不住地開始回憶,開始跟著視頻——照做。” “后來身體也出了一些問題。我就更逃避了,我擔心……第二次被丟下。” 所以不敢和戀人商量,不敢坦白,懦弱地一直把那股不對勁的情緒死命往下壓,往下壓,不斷擠壓。 直到那天,年緣然的一聲“小秋”,一切“嘭”一聲,全部爆炸了。 “我……” 有秋林努力去回想他所謂的初戀,年淵然的長相,他當然沒有忘記那張臉,可也只是一張臉而已,那些自以為割不掉的記憶,似乎已經全部隨著那個雨夜,湮沒在另一個人的心跳聲中了。 反倒是想到年緣然,他的小年,有秋林胸口酸脹發疼,下意識要露出一個笑容。 嘴角努力地想要上揚,良久,他最終只是頭埋進臂彎里,聳起的肩膀抽動,壓抑的哽咽從指縫間溢出。 —————————— “好了。” “謝謝。” 年緣然借過心理醫生遞來的文件袋。 “因為保密原則,談話內容必須保密,但為了病人更好地治療,我們需要告訴您一部分情況,以便您作為他的家人,更好地陪伴與輔助治療。” “請說。” “他的上一任戀人應該確實做過一些……不正當的事情,并且已經達到了近乎條件反射的結果,按您的說法,床事上的稱呼就是表現之一。” “……” “因為隱私問題,我們不能查看音頻與視頻,但我們已經通過儀器分析出了您提供的錄像里,病人的情緒波動。” “他在喊上一個戀人的名字時,激素分泌和情緒都沒有異常,打個比方,就像只是在……呻吟,或者叫一個花瓶,一杯水,甚至一只狗的名字,多巴胺、腎上腺素等都沒有改變。” “他在喊您的名字時,相關激素分泌水平明顯升高,大腦皮層神經遞質傳播也更劇烈,通俗點的說法,出現了‘喜歡’與‘愛’的表現。” “他可能沒有辦法控制自己說什么。但身體反應不會騙人。” “而且……如果病人的上一個戀人確實得償所愿,‘改造成功’的話,病人應該會一直無法接受與其他人的親密接觸,會出現生理性的抗拒。即使強行性交,也只會在喊上一個戀人名字時,才會有內分泌變化。與其他人的交合只會讓他惡心、驚懼,甚至出現嘔吐眩暈癥狀。” 年緣然想到了有秋林以為自己要被陌生人插入時,那種近乎發瘋一般的掙扎。 “可以說,他能主動與您進行性交,并積極回應,本身就是代表這種‘改造’失效大半,對應的感情也不再存在。” “病人已經很努力地去愛您了。” “所以,病人對你的感情也應該一直是‘純粹’的。”醫生道,“當然只是我們的一個推測而已,畢竟我們無法具體得知病人當時究竟經歷過什么,建立的條件刺激有多牢固持久。所以可能治療起來會比較緩慢,以后還需要定期來檢查治療,直到徹底恢復正常。” “你們沒問他嗎?”年緣然道。 “問了。”醫生搖頭,“病人不記得了。剛才已經說過,喊名字只是一個被強行培養的條件反應而已,他的原話是,‘想到zuoai,腦子里只有現在愛人的臉,其他都不太記得了’。” 年緣然沉默半晌,小心翼翼收起文件袋:“謝謝醫生,后面還要繼續麻煩您了。” “不客氣。” 目送醫生離開,年緣然靜靜盯著手中的資料。 他有沒有發現,嫂嫂一直都極度的不自信呢? 不相信會有人真正愛他,不相信他的哥哥會傷害他,不相信他會冤枉他…… 他會努力認真溝通,對他再好點的。 —————— 有秋林從咨詢室走出,年緣然牽起他的手,一起往外走去。 “今晚想吃什么?” “芝士焗飯。”有秋林笑道,看起來一切如常。 年緣然臉色不變,握著有秋林的手卻緊了。沉默良久,他裝作不經意道,“……秋林。” “嗯?” “等你這邊的治療徹底結束了,我們就——結婚吧。” 年緣然看著遠處,空著的那只手搔了sao臉頰,語氣卻沒有一點遲疑,“以后在一起……時,看到戒指就會想到我。” “一直想著我就好。我也會一直看著你。” 戒指? 有秋林恍惚一瞬。 他似乎在年緣然書桌最下面的抽屜里看過一只戒指,不知道是年緣然哪個前女友送的,被自己的愛人悄悄藏在那。 他忘記自己當時有多么酸妒。只記得回過神時,戒指已經被丟進別墅后面一棵樹的鳥窩里了。 誰都別從我身邊搶走…… “好啊。”有秋林甜蜜地笑著,“我要永遠和小年在一起。” “嗯。”年緣然也笑起來,偏頭親了一口嫂子的側臉。 兩人交握的十指隨著年緣然親吻的動作松開一點,下一秒就被握得更緊。 ——————故事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