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像一個英雄一樣解救不幸失足的可憐冰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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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對時徽愛而不得?” 辦公室里,過來遞材料的文藝部部長好奇地問道。 “是嗎?我怎么都沒有聽說過。”任霽笑笑,盡管他心里說不定已經想亂棍打死那個不知名的造謠者了,而且很可能就是他那唯恐天下不亂的舍友,但臉上一派從容。 他話說的非常巧妙,既沒有落人家面子,又委婉反駁了,“時徽估計不喜歡男生,也沒時間戀愛。我覺得他很優秀,不過我對他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那為什么都說你在學術英語課上對人家激情告白了?”部長比劃道,“也太不浪漫了,學霸都這么爭分奪秒嗎?” 任霽雖然對那堂課印象深刻,但還是佯裝回憶般思索幾秒:“學術英語?上周的事情了,讓我想想……好像是有這回事,應該是討論一個題目,我說比較偏好時徽這種類型的長相。” ——那堂課上,他后來確實很快反應過來,補上一句“我指的是時徽這種類型”,而且表情十分自然,一副正直模樣。 其他兩個人有沒有相信不知道,時徽這個一心向學的好孩子好像是認可了,雖然任霽從時徽的臉上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沒有一點表情,低頭看平板,真就像個冰雕的美人,只是耳朵莫名有些紅。 部長幾乎要被被任霽精湛的演技糊弄過去:“果然真正的美貌吸引力不分性別……但你能解釋一下,為什么剛才那個過來拿報告的干事,你看都沒多看一眼?” 任霽愣了一下:“什么干事?” 部長哼笑:“新學期剛招的小姑娘,那個漂亮哦,多少學長都想趁機下手,她和時徽一樣,屬于冰山美女,據說還有星探挖過。人家進來的時候偷瞟了你多少眼?偏偏你平時那么人精,剛才卻像個木頭一樣。” “還‘喜歡這個類型?’哈,哈。” 任霽:“……” 任霽不置可否地笑笑,哪知道部長突然湊近了他:“你知道那個謠言對吧?” “什么謠言?”任霽裝傻充愣。 “別糊弄我,我們三一個院的,我都聽一耳朵了,你還能不清楚?”部長道,“先說明立場啊,我是很佩服時徽的,但我也覺得時徽可能真有一個,額,關系比較親密的人,而且對他還不太好。” 任霽看似并不很感興趣的模樣,脊背卻挺直了一些。 “我知道時徽是有對象的,因為他手上那只表我表哥正好也有同款,情侶限定版,價格不菲,一定是戀人送的,當然我憋著沒跟任何人說。” “如果是校內的女朋友,那不可能不天天膩著的,就算異地,有幾個能一學期都不來一次,陪著聽個課吃個飯宣誓一下主權?我要有時徽這個長相的男友,夢里都能笑醒,怎么可能放心他一個人天天去自習?” “你知道嗎。”部長比了個數字,“時徽固定坐在圖書館靠柱子的一個位置,有段時間,他正對面的座位甚至要花錢來買,那個區域的女生濃度格外高。” “……”任霽莫名覺得喉嚨有點堵。 “所以應該……不是女朋友。”部長猶猶豫豫,“他不像貪戀錢財的樣子,我覺得可能真的有什么難言之癮,被哪個有錢的可惡富婆脅迫了,而且還不是很珍惜的那種。你看他周末晚上都不在自習室,那個富婆何德何能能占有大佬的兩個寶貴晚上?” “時徽有時候瞅著也不是很開心的模樣。那個落寞的表情,看得我心疼死了。” 部長說著,眼里淚花都要冒出來了:“那么好看那么優秀的人,竟然有王八蛋玩弄他的rou體還不珍惜他的感情,真是該被套麻袋!” 這個經常看動漫的部長伸出胳膊,兩手狠狠拍上任霽的肩:“會長,你如果真的喜歡時徽,就大膽去追吧!你這么溫柔,他一定招架不住的!像一個英雄一樣把不幸失足的可憐冰美人從魔爪中解救出來,用愛與善良拯救他感動他,他一定會一輩子都對你死心塌地的!” 這段話實在過于中二,任霽用手腕輕輕撥開部長的手:“干活去吧你。” 但那幾道青紫色的指痕又突兀地浮現在腦海中。 任霽有一瞬間的走神——不是女朋友也不是富婆,應該是某個男人,時徽很可能和他一樣是同性戀。 當時學術英語課上,他雖然一時嘴瓢后很快補救,但也并不完全是借口——他是真的很偏好時徽這種類型。 任霽忍不住順著部長的話往下想了一點:時徽對自己是什么感覺呢?他喜歡自己這種樣子的嗎? 如果——他真的有什么動作的話,時徽對他會是特殊的嗎? 任霽轉了轉筆,打住這些莫名其妙的胡思亂想,繼續去工作了。 然而他不知道,這些“少男的遐想”很快就會破碎一地。 ———— 這天沒有晚課,任霽辦完事來校外吃晚飯,看到路上成雙成對的情侶,他這才發現今天是七夕。 路過一間花店,任霽出乎意料地看到了一道極為熟悉的身影——學習狂人時徽竟然捧著一捧花,低頭從里面走出來了。 要是別的花,任霽還能騙自己那是時徽送給朋友或者自己養著玩玩的。可是,誰會拿一捧華而不實的玫瑰,在七夕的晚上送給關系普通的友人? 更可惡的是,沒有看錯的話,時徽那張向來缺乏喜怒的臉上,竟然帶著很淡的笑意,火紅的玫瑰擁簇在臉龐,連素來冰雪般的五官也染上了曖昧的緋紅。 任霽停下腳步,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怒火在心里竄了起來,對于向來心態寬和的他來說簡直極為罕見。 ——那個男人從來不陪你,床上還有虐待傾向,你為什么不跟他分開?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和我說,我一定,一定會……盡全力幫你…… ——他肯定不愛你,只是把你當個泄欲器而已,為什么你還要給他送花,還一副……有點甜蜜的樣子? 難道你真的喜歡他嗎。 時徽捧著玫瑰,從花店里走出來,心里想著要趁任霽回來之前把今天的筆記整理完,這樣正好整個晚上都空出來了。 手腕突然被一把攥住! 在玫瑰的縫隙里望去,時徽看到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色陰沉,卻莫名有點委屈的臉。 “時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