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就再見》31壓力大,想上床發泄,可以麻煩你配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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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真要過來?” “是啊,馬上就能看好戲了!” 幾個二代互相看了看,醉醺醺笑起來。 他們最開始的想法很簡單,男人嘛,尤其是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有幾個能堅持“守身如玉”的?封重是同性戀沒錯,但不都說gay圈玩得更開嗎。這會兒裝模作樣當好男人,說不定只是口味挑剔,看不上會所里的公主和不懂事的小明星呢。 既然喜歡憂郁款的,那來個高級貨伺候,沒理由不順手享受一下。 然而事情發展出乎陳二代的預料,這位“憂郁王子”——現在競爭激烈,婊子都開始附庸風雅了,名字一個個花里胡哨的,他腳邊這個似乎叫什么清水藍蓮——確實還算貼合花名,長相氣質沒得說,帶著成熟男人的憂郁與迷人笑容,據說非常符合基佬審美,平時坐臺都輪不到客人點他,而是他挑客人。 結果封重看了一眼后,竟然輕飄飄丟下一句“連我的那位一個眼神都比不上”,就換了個翹腿的方向,完全不理會了。 “你這濾鏡也太重了,”一個家里搞房地產,投資了不少娛樂行業的富二代嘲笑道,“仗著我們沒見過人,就隨便吹牛逼了?正常人不是明星,也沒整過,都是一個鼻子兩只眼睛,能出彩到哪里去?” 封重笑笑,他放下的那只手自然垂落,靠在褲縫口袋處,一副“不是我故意拉你們面子,而是你們提供的貨色真的不夠格啊”模樣。 然而不開口還好,大放厥詞后又沒了下文,簡直十成十勾起了這群人閑得發慌的好奇心。幾個二代心照不宣打了個眼色,一邊繼續鍥而不舍勸封重試試新口味,一邊輪流灌他酒。 一小時后,雖然憂郁王子沒得手,但他們成功把人干倒了。 此刻夜已深,包廂桌上擺滿空酒瓶,眾人都喝得歪歪扭扭的,舉止也愈加百無顧忌起來。封重身體后仰,靠在沙發上,一雙長腿懶洋洋伸開,臉上笑容帶著些許醉意,眼睛雖然還睜著的,但明顯人已經迷糊了。 人工智能二代趁機問:“我幫你打個電話,讓秘書接你回來?” 封重酒醉后似乎不太愛說話,聞言沒點頭也沒搖頭。這二代就當他默認了,麻利地用封重的指紋解開了封重的手機——手機上了不止一道密碼鎖,他們也只能使用最基本的通話拍照功能——輕松找到那個叫“幕幕”的,把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那邊的人問清楚地址后很快答應。而既然要來,只看到如此純情的場面顯然太可惜……陳二代指指憂郁王子:“這名字太rou麻了,平時經理怎么喊你的?” 男人五官似乎帶了點混血,笑容沒有半點不妥:“叫我小秦就好。” “你坐在……”命令到一半,陳二代愣了愣。他本想直接讓這個小秦坐封重身上的,但一來怕封重還有些意識,到時候不配合露了破綻;二來說不定真有潔癖,看不上這些少爺呢……他不耐地指指地上,“繼續啊,別跟個木頭似的。” 小秦點點頭,很會看眼色把手虛搭在封重膝上,腦袋湊過來。 這是一個非常引人誤會的姿勢,實際上哪里都沒接觸,但乍一看,就好像他跪在男人腳邊,頭埋在胯間,正聽話地吞吐一樣。尤其是包廂里有幾個按捺不住的早已經叫人伺候上了,基本都是只拉開褲縫,女伴或公主卻脫得半裸,各自貓一樣弓著腰呻吟不止,嫩紅乳尖顫巍巍暴露在不同男人狎昵又挑剔的目光下。 “不會到一半不敢來了吧?”人工智能二代還有點擔心,“這種書呆子我見得多了,乍一看清高的要命,實際上完全撐不起場子,見到點錢就軟了,盡是小家子氣。別到時候我們開兩句玩笑就哭哭啼啼的,給封哥丟臉。” 陳二代看熱鬧不嫌事大;“封少自己吹牛逼的,真要覺得丟臉,正好趕緊認清現實,找個門當戶對的吧……不過說實話,我看那邊答應得挺快,說不定迫不及待來攀高枝了呢。” 這也確實,他們身邊一直不缺各種想方設法制造偶遇和浪漫邂逅,想要抱大腿享富貴的,什么性格和品質都是包裝,即使是貞潔的高嶺之花,多半也是奇貨可居,想要賣更高的價罷了。 一堆人喝酒的喝酒,解決欲望的解決欲望,時間過去小半小時,門突然被敲響,節奏不疾不徐。 “進來。” 一張陌生的青年臉龐出現在眾人面前,陳二代微微一愣。 只見來人簡單的白T恤灰外套,黑色牛仔褲包裹的大腿修長,如此素凈的顏色在群魔亂舞的包廂里呈現一種異樣的醒目。 然而他和其他人最大的差異并不在穿著上,而是—— 一般來說,進了這種燈紅酒綠的地方,不管看起來多清純高冷,都會不可避免染上煙酒俗氣,至少看起來沒有平常那樣難以得手了;然而來人緘默地站在燈光下,周圍一小圈空氣的流動仿佛都靜謐幾分。 青年臉頰白皙,鎖骨筆直,整個人身形挺拔,眉眼間的憂郁宛若一抹隱秘夜色,無聲無息地吸引著每一個看客的視線。 幾個二代都怔了兩秒,心里同時冒出一個想法——封重這家伙從哪里挖到的? 這比在p2p里面暴富到最后還難吧! 鐘幕踏前一步,笑容自然而然從臉上浮現,他環顧一圈,視線不在任何人身上停留,更無絲毫膽怯,迅速找到了封重:“你們好,我是鐘幕,封重的戀人。聽說他喝醉了……” 他直接走到封重身邊,當那個趴在男人腿上的小秦不存在一樣,關心地伸手,仔細去摸封重的臉,發現這人確實醉得不輕。 “這么醉嗎。”鐘幕低聲自語。仿佛短暫地卸下了一層無形枷鎖,他舒了口氣,神情發生微妙的變化。 認真查看完后,鐘幕終于有空低頭看了一眼小秦。 鐘幕一句話都沒說,在外人的角度,是兩個乍一看氣質相似的人無聲對視了幾秒,然而這幾秒足以對比出天上地下的巨大差距;但是在小秦的角度,只覺得眼前人眼神冷漠得可怕,好似在看一只懶得打死的蒼蠅。 小秦思考三秒,明智地、默默地縮回手,離封重跪遠了一點。 “……!”回過神,陳二代意味不明地咬咬牙——沒想到這小鴨子這么不能抗事,人家進包廂還沒兩分鐘就直接下場了! 不受控制地,他坐直身體,仔細打量鐘幕: 進來看到一堆有錢人和yin亂場面,沒畏縮,沒露出羨艷表情;掃到別人的時候,神情動都不動,發現封重的瞬間,眼睛明顯亮了……可惡,封重這家伙艷福不淺啊;所謂的憂郁王子在他面前就是個笑話,表情浮夸又淺薄。到底是哪里不同呢…… 鐘幕卻不給他深究的機會,他非常準確地找到了聚會的發起人——陳二代,平靜地問:“聽說封重喝醉了,我來接他。謝謝你們照顧他,那我們先走了?” 對著陳二代又笑了笑,也不等回答,鐘幕直接把封重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半摟著往包廂外走:“你們玩的開心。” 包廂門被輕輕帶上,包廂里的幾人面面相覷。 “這……” 人工智能富二代嘴角抽搐,“是不是和預期差別有點大?” 也不知他在指模樣還是事情發展。立刻有人朝陳二代嚷嚷:“陳少,他問你的時候你都不攔攔?我記得你不喜歡男的啊,怎么,看人家看傻了?” 陳二代惱火道:“滾。” 還有幾個直接不說話了,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回味剛才那“短暫的相遇”。確實,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甚至因為過程過于短暫而讓人有些恍惚——就這么平平淡淡地結束了? 沒有預料中的羞辱與難堪,沒有什么純情少男捉jian現場當場心碎;更不存在感情破裂直接潑婦罵街……封重這個看起來沒什么攻擊性的戀人,竟然非常自然地忽視掉所有人,直接進門——找人——走人。多一句寒暄都沒有,仿佛根本無所謂封重的朋友,也無所謂巴結這些家庭資產多到他打工一輩子也賺不到的有錢人。 ……還挺有禮貌的。 “不愧是鐘晝的弟弟啊,”人工智能富二代突然感慨,“這時候不管做啥,只要多說兩句,客氣也好,不高興也好裝大方也好,都代表上心了被影響到了,那咱們就成功了。這樣完全不把我們當回事……”莫名顯得他好像個小丑啊。 “在鐘晝面前我也有這個感覺,總覺得人家在鄙視我不求上進。可我能怎么樣,家里有錢又不是我的錯……” 陳二代聞言簡直拳頭發癢,結果腦中揮之不去一直是鐘幕剛進來那個眼神。他想了半天憂郁的鴨子到底比封重這戀人差在哪里……直到聚會結束,他一邊回想一邊cao了兩遍這鴨子后,總算琢磨出一點不對勁了—— 凡人俗人的憂郁不是對自己就是對外界,或者自憐自哀,或者對現實諸多不滿無法排解,于是陷入無望的負面情緒中;而鐘幕的模樣,更像是……一種沉默的悲憫,仿佛早已看清卻禮貌地保持緘默,但如果有人愿意朝他伸手,他會最大程度地給予陪伴與親吻。 高尚者憐愛地選擇擁抱,卑劣者只會偏好徹底占有與暴力掠奪。 ………… 把人弄回家后,鐘幕早已讓封重的助理弄了醒酒湯,他給人灌下去,正要離開去浴室放水,卻被一把抱住腰。 “你喝醉了,洗洗睡吧。”鐘幕道。 封重竟然搖頭,仿佛清醒又仿佛醉得不輕。 他自下而上仰視著鐘幕,突然沒頭沒腦來了一句:“幕幕,我沒有碰他,他們都欺負我,給我灌酒。” 鐘幕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男人的手便伸進衣服里,愛不釋手地撫摸那截腰肢,說話顛三倒四:“我最近壓力有點大。” “……什么?”鐘幕頓時驚得語調有些變了。 封重的話乍一聽平平無奇,然而說者或許無意,聽者很難無心——只見鐘幕說完后怔了兩秒,臉頰微微泛紅。 “你還記得,對吧。”封重道。 “你真的喝醉了嗎,”鐘幕仿佛在和他打啞謎,“……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封重有些委屈,“你可以,我就不可以嗎?” 鐘幕沉默片刻,才輕聲道:“……我問過你,你當時也答應了的。” 他神色難得透著心虛——鐘幕知道封重指的是什么事情。 怎么今晚突然莫名其妙提起了? ………… 那是考研后期沖刺階段,也是鐘幕壓力最大的一段時間。 其實在當時,封重悄無聲息的體貼就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當時男人剛結束一個重要項目,正是清閑且精力旺盛的日子,如果真是金主,哪里要管鐘幕有什么安排?把人拖上床直接cao就是了。 可封重很輕易地察覺到了鐘幕隱晦的疲憊與煎熬,他總是借口公司有事要加班辦公,晚上自然而然睡書房,免得兩人睡一起,抱著人忍不住擦槍走火,而鐘幕又從不會拒絕他的要求。 可或許誰都沒想到,鐘幕最后竟然成了主導的那方。 那天依舊是周六晚上,鐘幕十一點回到封重的公寓。沖刺階段,每天都在寫模擬卷,全身心投入到考試環境是非常耗精力的,鐘幕話本來就少,僅剩的那點幾乎全給了政治材料,回來和封重也沒什么交流,洗漱完倒頭就睡。 因此那天晚上,封重見鐘幕一回來就直奔浴室后,沒理會已經禁葷半個多月的事實,男人仍然和往常一樣,若無其事去了書房,準備隨便看點東西打發時間。 他打開電腦后,報告還沒看幾行,門突然被敲了敲,推開。 封重略有疑惑地抬頭,只見自家戀人穿著浴袍,站在門口處,腰間帶子系得隨意,胸口隨之敞開,露出小半瘦削白皙的胸膛,被浴室熱氣蒸得發紅。 鐘幕猶豫了兩秒,還是走了過來,非常客氣地詢問;“學長,請問你今天忙嗎?” “還好?”封重以為鐘幕被什么題目難倒,來請教“私人男友兼家教”了——不過越到后面,復習得越充分,問題也越來越少,“就在這里講,還是去你那邊?” 沒有立刻給出回應,相反,鐘幕的表情罕見地有些羞恥,又似乎帶著股豁出去的決心。 “題目很復雜?”封重端詳著鐘幕的神色,“我當然有時間,但你學了一天,如果太費時的話,不如明天解決。” “……” 鐘幕無聲地盯著封重,他現在狀態當然算不上很好,皮膚蒼白,雙頰被浴室水汽強行蒸出的紅暈還沒未消散,眼眶下透著淡淡的青色,眉眼間隱含一股探究不清的執著。呈現一種壓抑到極點的、極其能引起人施虐欲的脆弱和漂亮。 封重喉結微動,他微微偏頭避開了鐘幕的視線:“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早點休息——” 話音未落,原本站在書桌前,隔著桌子正對他的戀人,這時卻繞過來,走到封重身邊,謹慎地……直接抬腿坐到了封重的大腿上! 浴袍下什么也沒穿,這個姿勢導致布料往上蹭,光滑細膩的皮膚直接碰上男人穿著睡褲的雙腿。 封重差點把鼠標捏爛:“幕……幕幕?” “不是問題目,是我——想抱你。”鐘幕隱忍道。 這么近的距離下,封重才發現,鐘幕臉上、脖頸處都是細密的汗水,似乎在艱難地克制著什么,繃緊的神經頃刻便要崩裂。 “最近壓力有些大,”鐘幕語調冷靜,手指按在了封重的睡衣紐扣上,雪白手背上青筋暴起,“想……上床發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