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上) 認錯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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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閉時間一過,絕渡去見過厲老,又挨了一頓訓后,帶著凌風便回了主宅。 提前接到消息的東方宸逸早已等候多時,直接安排下屬將兩個人迎進了書房。 “總算回來了。” 見自家親弟弟的身影出現在書房門口,他的臉上依舊掛著如陽光般和煦的笑容,轉動著輪椅迎了上去:“你再不回來,我就要被這沉重的工作量活活壓碎了。” 絕渡在沙發上坐下,看著東方宸逸笑道:“如果二哥愿意,也可以一直接手下去,我樂見其成。” “看來爺爺這頓教訓還不夠深刻。這話要是讓爺爺聽到了,又得把你拎回去再痛批一頓。”東方宸逸白了他一眼。 絕渡勾了勾唇角,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看著自家二哥了然地笑道:“特地把我先喊來書房,是有事要談嗎?” “對。” 對于自家弟弟的敏銳,東方宸逸毫不意外。他干脆地點頭承認,開門見山道:“等手上的工作交接完后,我想去‘夜島’走走。到時,可能要跟你討個人,噢不,討個奴隸。” 沒有想到東方宸逸會說出這樣的請求,絕渡露出了訝異的神情。 他上下打量了自家二哥一番,挑眉道:“二哥什么時候改變的性取向?這些年這么多人勸你為了小陌另娶,你都當做耳旁風。如今是怎么了?轉性就算了,還打算找個夜島的奴隸?小陌不會同意的吧?” “胡說八道什么?” 東方宸逸的臉立即黑沉如鍋底:“轉什么性取向,他幫過我,我便幫回他,只是不想欠著人情而已。” “奴隸?幫你?”絕渡的眉毛挑得更高了。 他沉默思索了幾秒,道:“夜島普通的奴不能擅自外出,也不存在欠人情這一說。就算二哥想要普通的奴隸,也無需來向我討。所以,二哥想跟我討的,是別人的私奴,還是夜島的暗奴?” “應該是暗奴。” 東方宸逸也不拐彎抹角:“我不太清楚他的具體身份,也不太了解他在夜島究竟是什么身份,我只可以確定他是奴隸,至于我們是怎么相識的,這份情如何欠下的這些更具體的事項,我想起來就不舒服,所以你也不用問。” 絕渡了然地點頭,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但心里卻已經多多少少有了個譜。 會讓東方宸逸“不舒服”的,大約就是跟他失蹤那段時間有關的事情了。 “等過幾天,我安排人帶二哥去夜島。” 沒有過多的猶疑,絕渡爽快地答應了這個要求。 得到了想要的結果,東方宸逸也不作過多的停留,簡單扼要地交代了幾句后,便控制著輪椅離開。 離開前,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全程站在絕渡身后安靜垂著腦袋,但此時神色有些復雜難看的凌風。 東方宸逸離開后,書房里陷入了一陣難耐的沉默。 站在絕渡身后的凌風在原地僵立著,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不自覺地攥緊。 若不是有今天這一出,他險些都要忘記自己曾經對主人隱瞞過東方宸逸的事情。 “凌風。” 絕渡驀然的呼喚,讓原本正在猶疑的凌風狠狠一顫。他略顯不安地抬頭,對上了絕渡淡然無波的視線。 “去給我倒杯茶。” 絕渡像是沒有發現他的異樣般朝著他笑了笑,也沒有再糾結東方宸逸剛剛提出的事,如同往常般吩咐著。 “……好。” 凌風的喉結上下動了動,聲音干澀地應了一聲。他略顯僵硬地邁開步子,走到茶水間去給主人準備溫茶。 絕渡單手支著腦袋,黑而深邃的眸光靜靜地跟隨著自家奴隸忙碌的背影,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宇。 凌風端著備好的茶走到絕渡身前跪下,將茶雙手舉到頭頂,遞到絕渡眼前。 絕渡接過來抿了一口,視線卻一直定在垂著腦袋保持著跪姿的凌風身上,略略挑眉道:“有話要說?” “……” 凌風抿了抿唇,隨即頷首,應了聲“是”。 當初,他就不應該隨意答應東方宸逸的要求。他作為絕渡的私奴,本就不該有任何想要欺瞞主人的念頭,有一朝被主人得知,又會在兩人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信任中劃開一道裂痕。 “主人,凌風有錯要認。”想及此,凌風晶亮幽黑的眸子不卑不亢地迎上絕渡的視線,“凌風欺瞞了主人,請主人責罰。” 說罷,凌風朝著絕渡俯下身去,行了個拜禮。 欺瞞主人,本就是大忌。 經歷了大錯被原諒后再選擇犯錯繼續瞞騙,便是他這個做奴隸的不知好歹了。 “噢?” 絕渡將茶杯放到一旁的茶幾上,單手支著腦袋,淡淡地應了個單音,唇角卻悄悄地勾起了一抹愉悅的弧度。 “你是指二哥的事?” 頭頂傳來主人冷淡的聲音,凌風的心臟“咯噔”了一聲。 “主人已經知道了?”他重新昂起頭來看向絕渡,對上了絕渡佯裝面無表情的神色。 絕渡看著他,挑眉道:“二哥為了替你伸冤,說了個大概,但具體的他不愿意提及。” 絕渡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家奴隸:“我剛剛還在想著,如果你還打算繼續瞞著我,我到底應該把你怎么辦。” 凌風僵了僵,心臟的跳動又加快了些。 “主人。”他的聲音因為緊張有些干澀,垂下腦袋乖乖認錯,“對不起,是凌風錯了。” “說吧。”絕渡的聲音在頭頂淡淡地響起,“你和二哥是怎么認識的,你們之間發生過什么事,還有二哥提及的那個奴隸,跟這件事有沒有關系?一五一十的,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是。” 凌風點了點腦袋,不敢再做任何欺瞞。 “我是在一次允許出島,完成‘影子’任務準備返回夜島時遇見的宸逸少爺。他昏倒在路邊,赤裸著上半身,渾身都是傷,整個人一直在不停地抽搐。我那個時候并不認識宸逸少爺,但與我一起同行的另一位夜島的奴隸卻認出了他,我們便帶著宸逸少爺離開。” “宸逸少爺那個時候是中了某種毒,他一直在不停地抽搐,到了那天晚上忽然像喪失了理智般整個人處于瘋癲狀態,力氣出奇地大,我們完全控制不住他,甚至在試圖阻止他時都受了傷。” “最后,是另一位奴隸……用自己的身體去面對宸逸少爺發狂,讓宸逸少爺把藥力盡數發泄到了他的身上,最后宸逸少爺昏了過去。醒來時,便發現他的雙腿沒有知覺了。” “再后來,宸逸少爺在得知了我的身份后,便要求我去幫他暗殺羅吉爾·埃德蒙,也就是羅吉爾家族的上任家主,那個時候,礙于宸逸少爺的身份,我便答應了。” “這就是凌風所知道的所有過程。”凌風一邊說著,一邊朝著絕渡又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 絕渡神色漠然地注視著他:“所以,你試圖想要隱瞞的另一位奴隸,是誰?” 將凌風瞬間僵住的動作落在眼里,絕渡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繼續道:“能跟你關系好到一起同行,認得二哥,還有足夠強壯的身體去抵御發狂的藥物作用的……” “是暗離。” 沒有任何疑問的語氣,絕渡非常肯定地給出了答案,隨即冷笑。 “原來,試圖欺瞞主人的奴隸,還不止一個。” “主人!” 絕渡泛著涼意的聲音傳進耳朵里,凌風的心臟狠狠地糾起,他俯在地毯上不敢抬頭,有些焦急地解釋著:“我并不是有意要欺瞞,只是因為宸逸少爺那個時候的狀態實在糟糕,從他身上的傷勢判斷,他那段時間可能受到過不少凌辱性的折磨,導致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和情緒都非常差,而那個時候,東方家族正處于權勢交替動蕩期,您的位置還不穩當,他要求我絕對不可以透露,不能驚動到主人……” “那時,凌風還只是在夜島受訓的奴隸,還沒有正式見過主人,凌風那時天真地以為這件事情不會跟您有任何沖突,所以便答應了。” “但是主人,暗離并沒有欺瞞主人。他為了救宸逸少爺受了很嚴重的傷,在那天晚上后就被緊急送回夜島治療,傷勢痊愈后,他也對紀先生做了匯報,將事情經過告知了紀先生,因為擅自做主還挨了紀先生的罰,只是……” “只是他沒有告訴紀,他救的那個人是誰,是嗎?” “欺瞞欺瞞,欺他沒做,瞞可做了?” 凌風的話說到一半,便被絕渡冷冷地接了過去,一聲反問朝凌風狠狠砸來。 “……” 凌風原本還焦急解釋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的一顆心跌到了谷底,豆大的冷汗從額間滴落。 他沉默了片刻后,緩緩閉上眼,繼續道歉認錯:“是的,對不起,主人,是凌風試圖欺瞞主人,是凌風錯了,請主人責罰。” |絕渡望著他,唇角勾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你覺得應該怎么罰,才能抵過你欺瞞主人這么多年的錯?” 凌風頓了頓,隨即輕輕搖頭:“凌風不知,但無論是什么重罰,凌風都甘愿承受。” “嗯。” 絕渡不輕不緩地點了點頭,煞有其事地思考了一會后,淡淡地下了命令:“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