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以折磨人為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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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風被直接帶回到了夜島上。 保證人最后身體完好無損;保證臉蛋完好無損;保證精神完好無損。 三個保證無損的指令下達后,絕渡直接將凌風送到了夜島的奴隸懲戒所的第六所里,交到了冥骨手中。 不同于當初凌風被關押的地下監獄,奴隸懲戒所顧名思義,更偏向于懲戒犯了錯事的奴隸。在懲戒所里,從第一級開始逐級遞增,懲戒力度隨之成倍加大,而懲戒第六所,作為夜島懲戒所的最高級,專門負責對付犯了大錯并已被主人舍棄,卻還有利用價值的罪奴。 能被選進懲戒第六所當差的人,每一位的懲戒手段都不容小覷。 而此時,在懲戒第六所內,如同往日般傳出了令人膽戰心驚的慘叫聲和求饒聲。當凌風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時,便因為耳邊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哭喊與慘叫求饒聲而不適地微微蹙眉,被捆綁的雙手下意識地掙了掙。 這一細微的聲響,成功驚擾了他的懲戒師冥骨——第六所金牌懲戒師之一。 “醒了?” 正坐在一旁的專屬沙發上單手支著額頭閉目養神的冥骨緩緩睜開眼,沉冷的目光落到了凌風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上。 “……” 凌風微蹙著眉,有些渙散的黑眸在周遭正在被凌虐的一眾罪奴上緩緩游走了幾圈,終于找到了聲源的方向,將視線落在了冥骨身上。 他抿了抿干裂的唇,微闔著滿是疲憊的眼眸有些費力地注視著冥骨,沒有回應冥骨的問話。 冥骨緩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身旁立即有人托著托盤恭恭敬敬地地遞到他跟前。冥骨執起托盤上一雙全新的黑色手套,一邊朝凌風走去,一邊將手套戴上。 他走到凌風跟前半米的位置站定,目光悠閑地打量著被鐐銬拷在大字架上,赤裸著上身渾身傷痕累累血跡斑斑的奴隸。半晌之后,他抬起右手,戴著黑色手套的五指緩緩在凌風滿是血痕的身體上滑動。 “……” 刻意被磨造粗糙艱澀的手套表面重重地磋磨著凌風滲著血的傷口,凌風的呼吸滯了滯,眉宇蹙得更緊,卻依舊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這樣的反應似乎不能讓冥骨滿意。 他眉眼淡淡的在凌風上半身的傷口上掃視著,在尋找到最深的那一處傷口后,驀然毫無預警地將食指狠狠戳進凌風的傷口里。 “……” 原本細長的傷口被狠厲地撕開,凌風黑眸瞇起,疼得身體狠狠地顫了顫,大顆大顆的汗珠隨即從額間低落下來。但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發出一丁半點的聲響。 一直保持著冷漠神情的冥骨終于不悅地揚了揚眉。他將手指從凌風的傷口處抽了出來,沾著血污的手套隨即毫無留情地用力捏住了凌風的下頷。 “小奴隸,就算你現在腦子不好使,但也不至于蠢笨到連我想要什么都猜不到?何必為難自己?”他神情依舊悠然,仿佛在跟凌風談論著家常般,連聲音都顯得休閑自在。 他注視著眼前蹙著眉宇眼神渙散的奴隸,耐心地等了幾秒后,才慢悠悠地又問了一句—— “疼嗎?” “……” 凌風的下頷被捏得生疼,耳邊一直傳來的各種奴隸慘烈的呼叫聲和呻吟尖叫聲混雜交織著不斷撞擊著他突突直跳的大腦。他大口地呼吸著,胸膛劇烈起伏,費力地在各種聲音中辨識著冥骨的聲音。 幾秒后,他才張了張嘴,用嘶啞的聲音低低地回應道:“疼……嗚呃……” 才發出一個單字,緊緊束縛在他脖頸上的感應項圈立即發揮起它的作用,一股讓凌風顫栗的電流從項圈處傳遍四肢百骸。凌風緊跟著地嗚咽了一聲,卻引起了更為強烈的電流刺激。他狠狠地咬住了唇瓣,強行制止自己發出更多話語的聲音。 欣賞奴隸不得不自己懲罰自己,是冥骨喜好的樂趣之一。 得到了滿意的結果,冥骨終于放過了他。 他用帶血的手套拍了拍凌風毫無血色的臉頰,說著跟前幾日一樣的指令:“依舊是一個小時,今日是針刑。記住我的規矩,一個小時內出聲的時間少于二十分鐘,另加刑罰。” 凌風微微抬著起眼,眼神有些渙散地注視著眼前的冥骨,半晌后才緩緩地點了點頭。 冥骨是個喜歡按既定計劃走的懲戒師。每一天的懲戒計劃和流程,他都有自己的一套標準和時間界限,并且嚴格要求相關的所有人按著計劃行事。 而被送進懲戒第六所已經一個星期的凌風,就一直按著冥骨的懲戒計劃在走。每天早晨七點準時一個小時的懲戒如同早餐般必不可少。 從第一天的鞭刑,到第二天的棍刑、第三天的電刑、第四天的水刑……到今天的針刑,每天不重樣的一小時懲罰,時間不長,卻讓凌風吃足了苦頭,印象深刻。 冥骨的懲戒手段從來不滿足于單純字面意義上的刑罰。就如同第一天的鞭刑,一百鞭的刑罰不到半小時便完成了,而在接下來的半小時里,冥骨的幾個助手便懟著他身上的傷口,或涂抹發癢的藥劑,或用消毒的匕首將傷口割得更深,或在其他受刑的奴隸的舌頭上涂上發情起欲的藥物,要求他們舔舐他的傷口…… 冥骨的腦子里就像是有成千上萬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折磨方法般,讓凌風每一天接受的刑罰,都如同刻入記憶般深刻難以忘卻。 而這一切,冥骨幾乎不自己動手。 有著深度潔癖的冥骨,不喜歡身上濺上血污,也不喜歡觸碰奴隸的肌膚。他更喜歡將刑罰交代給助手,自己則舒舒服服地坐在沙發上觀賞著受刑者痛苦的模樣,期間起了興致,才會戴上手套偶爾動手一會。 “嗚……呃啊……嗯嗯呃……” 被拷住的雙手十指被不斷來回插入淬了不同藥劑的尖針,十指連心的痛苦終于讓凌風忍不住痛苦地呻吟起來,幾根手指因為藥性的作用而迅速腫脹起來,而被淬了發癢藥尖針插入的手指開始從內部發熱發癢,而脖頸上的感應項圈此時又因為凌風的聲帶振動而開始忠實地發出令人戰栗的電流,凌風微瞇著眼,痛苦卻又徒勞地嗚咽著,直到承受不住電流時,才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唇瓣,不讓自己再發出聲音。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下,渾身上下被不斷拔進拔出的尖針折磨得發疼,被重點照顧的十指更是已經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著。 直到他稍稍從電流的刺激里緩過來后,他又松開了被咬出血的唇瓣,讓痛苦的呻吟聲再度從喉間溢出,繼續新一輪自我折磨中。 他不敢以身嘗試冥骨口中“另加刑罰”的內容,便只能讓自己死死遵循著冥骨的命令,讓自己承受超過20分鐘的電流折磨。 終于熬過這一小時的刑罰后,身上的鐐銬被打開,精疲力盡的凌風直接跌到了冰涼的地面上。他的手指因為藥性的緣故腫脹了幾倍無法合攏,因為劇痛不斷地顫栗著。 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身旁兩位同樣戴著手套的助手熟練地將凌風的雙手束縛在身后,將一條牽引鏈的接口處拷在了連接著凌風胸前兩個乳環的銀鏈正中央,將牽引鏈的另一端恭恭敬敬地雙手遞到冥骨眼前。 冥骨接過牽引鏈便朝樓梯處走去,一如往常般準備帶凌風前往他專屬的懲戒室里。 胸前脆弱敏感的乳珠被用力向前拉扯著,凌風掙扎著從地上站起,踉踉蹌蹌地朝乳珠被拉扯的方向走去。 冥骨依舊是牽著他繞了遠路,踏上了懲戒所里一條長長的石子路。 赤著腳的凌風被拉扯著踉踉蹌蹌踩上了尖銳的石頭上,本就傷痕累累的腳底再度被石尖扎進血rou里。 石子路上的石頭有大有小,有銳利如針尖般的石子,自然也有因為長時間被踩踏而被磨平的石頭。但對于此時的凌風來說,想要完美避開尖銳大石子,顯得尤為艱難。 他微瞇著眼眸,有些費力地垂頭辨別著視線里模糊一片的石子路。 從他被送到冥骨手上的第一天,他的眼睛便被要求戴上特殊的隱形鏡片。戴上這種鏡片后,他便無法清晰視物,視線變得模糊不清,連帶著敏銳度都大打折扣,有時候甚至連橫在自己身前的障礙物都不能及時感知。 然而這也是冥骨想要達到的效果——視線一旦被弱化,身體的感知力便會提升,才能更好地感受到身體的痛苦與折磨,同時,也能讓一個原本身為殺手敏銳自信的人,飽嘗到無時無刻毫無安全感的痛苦滋味。 凌風步伐不穩地朝前走著。冥骨走路的頻率很快,使得凌風不得不加快速度跟上。到最后,他索性不再花費精力去辨認眼前糊成一片的石頭,將視線落到了身前冥骨的背影上。 這是少數讓凌風第一眼見到便莫名寒毛直豎的男人,身上散發著危險可怕的氣息。而這幾日的相處,更是讓凌風印證了這一點。 在冥骨的眼里,他就仿佛是一件無關緊要的死物般,冥骨不會去過多地關注他的感受和痛苦,也不會因為情緒的變化而對他或輕或重地改變懲戒方式。 這是一個真正以折磨人為樂的懲戒師。 冥骨的懲戒從來不拘泥于rou體的痛苦。至始至終,冥骨都只是按著他自己的喜好來折磨手中的奴隸。他熱衷于研究著各種可怕又另類的刑罰,然后一次次實驗到手中的奴隸身上,再不斷地改良加精,以求得最為滿意的效果。 這也是讓凌風不寒而栗的地方。 直到抵達懲戒室停下時,凌風身后走過的路依然留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腳印。 他大口地喘息著,胸前的乳珠被拉扯得生疼腫脹,身上各種各樣的傷口也疼得難以忽視,他卻始終沒有發出一聲痛吟。 冥骨站在他跟前,抬腳毫不留情地踹了他膝蓋一腳。 視線模糊毫無防備的凌風被踹得腳下踉蹌,險些就要跌坐到地上去。他狼狽地退了幾步才勉強穩住了身體,無暇去顧及發疼的膝蓋骨,知曉冥骨這一腳含義的他,乖乖地跪了下去。 冥骨滿意地露出一抹極淺極淺的笑。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他將手中的牽引鏈連帶鎖鏈的鑰匙隨手甩到凌風臉上,神色悠然地注視著眼前的奴隸乖覺地側身撿起鑰匙,自己動手解開手上的鎖鏈后又去解牽引鏈的動作,停頓了幾秒后才緩緩繼續宣布著那個所謂的‘好消息’—— “你的主人今晚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