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您是我的主人(調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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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踏進書房時,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書桌前的絕渡——縱然只是安靜地坐著,也散發著凜然的氣息。 男子垂著黑眸不動聲色地迅速掃視了一圈書房的環境,隨即便動作迅速地闔上書房的門,邁步走到書房正中央,面對著絕渡的方向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聲音輕軟地道:“主人,我回來了?!?/br> 絕渡的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到了站在書房正中央仍舊保持著鞠躬姿勢的男子。 干凈清爽的短發,修長的身體,一身純白色的簡單T恤+黑色長褲,寬松的服飾掩住了主人的形體。 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冷嘲的笑:“看來夜島的訓練現在是越發退步了。學了這么多年,該有的規矩還沒學會。” 聞言,男子微微一怔,隨后會意地屈膝跪下,膝蓋與肩膀同寬,挺得筆直的身形,雙手在身后交握住手肘。 標準的跪姿。 男子垂著頭,聲音低低地響起,恭順依舊,卻又似乎因為絕渡嘲諷的話語而透著幾分僵硬:“主人,我很抱歉。” “抬起頭來,看著我。” 絕渡冷淡的命令聲傳進耳朵里,男子依言乖順地抬起下頜,露出自己的臉龐,一雙澄澈的黑眸浸染著幾分忐忑,對上了絕渡的視線。 絕渡揚揚眉。 輪廓深刻的臉龐上,一雙幽深如黑曜石般的雙眸此時透著晶亮的光芒。記憶里他幼時尚且稚嫩的五官,如今已經完全褪去了青澀,被打磨得越發精致。 倒是生得一張漂亮的皮囊。 無聲地對視了半晌,書房里再次響起絕渡的指令—— “脫了,到我身邊來。” 聞言,男子像是早就預料到般,沒有一絲猶疑,迅速而干脆地松開交握的手,將身上的衣服盡數脫下,整齊地放置在一旁后,便赤裸著身體,四肢著地朝絕渡爬去。 直到離絕渡一米左右的位置,確保絕渡伸手可及,男子才停了下來,重新恢復原來筆直的跪姿,再度將手背到身后去。 絕渡打量著這個許久未見的奴隸。 跟夜島上絕大多數奴隸不同,男子的氣質看上去內斂溫淡,赤裸的身體干凈而修長,微麥色的皮膚在陽光下顯得光滑而細膩,薄薄的皮膚包裹著肌rou,勾勒出了凹凸有致的身材,絲毫不顯嬌弱,反而透出幾分力量感。 在夜島生養得確實不錯。 絕渡終于透出幾分滿意,嘴角往上微微勾了勾,手指輕輕挑起男子線條完美的下頜,深邃如夜的黑眸直直地瞅著男子透出恭敬的臉龐。 “你的調教師給你取名了嗎?” “沒有?!蹦凶颖3种鹣骂M的跪姿,低眉順眼,渾身上下無不透露著恭敬順從的姿態,“在夜島,我的編號是十七。寐先生說,名字應當讓主人來取。” “嗯。”緩緩地將手移到男子柔順的短發上,絕渡頷首,神情頗有些耐人尋味,“那就叫‘凌風’吧?!?/br> 凌風。 被喚作“凌風”的奴隸呼吸微微一滯。 萬俟凌風。 這是他進東方家成為奴隸之前的名字。 是故意的嗎? 心底翻涌起情緒,凌風臉上卻不顯,只是默默地垂著黑眸,熟練地上半身伏地,恭敬地朝著絕渡行了拜禮:“凌風謝主人賜名。” 絕渡深深地打量著他。 當年那個年幼的小男孩一身狼狽地身處在人群的包圍中,卻絲毫不顯畏懼。那時,小男孩跪在他的面前,略顯稚嫩的小臉滿是堅毅,毫不退縮地望著他,一字一句道:“我愿意成為您的奴隸,往后的人生都將聽您的調遣。只要你們能救我弟弟?!?/br> 那時小小年紀的他,卻表現出了不符合他這個年齡的成熟和冷靜,為了危在旦夕的弟弟,心甘情愿舍棄自己大好前程,拿自己一生的命運做交換。 從未來的家族繼承人淪落成一個卑微低賤的奴隸,這其中的落差又何止是從天堂跌到地獄的距離? 絕渡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這個乖乖伏在地上,渾身上下透著順從的男子,一股淡淡的失望情緒在心里縈繞。 是該說自己期望過高,還是該夸夜島的調教手段越發高明? 掩下心頭的情緒,絕渡平淡的聲音再度在書房響起:“說說,在夜島這八年過得如何,有什么特別的地方?!?/br> “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主人?!绷栾L輕聲回應著,“一開始總是出錯,被罰了幾次后,就很少犯錯了?!?/br> 冷眼瞅著跪伏在自己腳邊與尋常奴隸的表現無差別甚至有些生硬的奴隸, 絕渡本就淺淡的滿意感散去,眉眼間顯出幾分不悅。他拍了拍凌風柔順的短發,下了驅逐令:“書房左面墻大書架旁邊有個暗室,你暫時先在那里呆著,直到我讓你出來為止。” “好的,主人?!?/br> 垂眸乖順地應著,凌風挪著膝蓋轉身,黑眸快速一掃,準確地找到絕渡所說的位置后,筆直地朝那里爬去。 說是暗室,其實只是一個小小的儲物倉庫。倉庫的高度大概就一米多,里面零星地堆著幾個沉重的大紙箱,把原本就狹小的空間堆得更加擁擠。 很顯然,他的主人對他今天的表現并不滿意,這是有意在懲戒他。 凌風抿了抿唇,默默地挪動著四肢爬了進去,一雙黑眸四處掃視了一眼,便爬到這個狹小的空間里唯一一個有較大安身空間的地方,縮起赤裸的身體,睜著一雙黑眸,怔怔地出神。 凌風艱難地翻過身子,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仰面朝上,雙手隨意地穿插在各個紙箱的縫隙中,盯著天花板發愣。 許久之后,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要是在夜島的調教師見到他今天的表現,一定恨不得提把槍將他斃了。省得他在這丟人現眼。 八年的調教訓練成果,居然在今天與主人見面這么重要的日子上毀了個干凈。 凌風在黑暗中,一直維持著恭順的臉上露出了微微苦惱的神情。 他都沒料到自己會表現得這么差勁。 出于他是絕渡專屬私奴的特殊標簽,夜島針對他的調教和訓練也形成一套獨立嚴格的多樣化方案。 他什么都要學,以確保他跟在這位家主身邊能隨時應付各種情況。 但是,哪怕這八年來他接受著各種各樣的訓練,甚至接受著性奴隸的相關調教,他也因為身份的特殊性而沒有真正在別人面前完全赤裸過。 他跟夜島上受訓的其他奴隸不一樣,他接受著更為嚴苛的訓練和調教,卻自始至終都保持著身體的干凈。 一切的訓練都以道具為手段,所有需要暴露身體或使用隱秘部位接受訓練的奴隸課程,也都被他的調教師一一劃去了。 按他的調教師的原話來講,便是“給他的主人留一些調教的樂趣”。 這是他八年來第一次真正以奴隸的身份赤身裸體地跪伏在自己的主人面前。 這也是他踏進夜島接受訓練后第一次見到這個可以掌握他生死大權甚至可以任意拿捏他的主人。 在他踏進書房見到人的第一眼,他的大腦都不受控制地宕機了。 什么見面姿勢,什么奴隸規矩統統想不起來了,他只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僵硬如鐵的身體機械似的走了進去,然后本就忐忑的情緒,在得到主人一句冷嘲后更加緊繃了。 真的是…… 丟臉極了! …… …… 想著想著,凌風煩躁地再度翻了個身,微蹙著眉半闔著眼閉目養神。 他不知道自己要在這個所謂的“暗室”里待多久。 但沒有主人的命令,就算在這里待到餓死,他也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