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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關于穿越以后不得不賣身還債這件事在線閱讀 - 三足鼎

三足鼎

    墻頭悄然升起皎潔明月,數日的潮濕氣息僅經過這么一日天晴,便蒸發得一干二凈,連夜晚的空氣中也滿是燥熱,讓人忍不住懷疑只要稍微打個盹,就會聽見哪座宮殿傳出走水的大喊大叫。

    但凡是有門的地方都有衛兵把手,皇宮被圍之事在侍女侍衛的竊竊私語中悄然傳播,宮城中一片死寂,如同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邱文極:“怎么了?”

    陸子凌隨手捏熄了那燭火,吹去手上的灰,淡淡道:“無月的信。她說查到魃的消息,我先去找她。”

    邱文極不疑有他,點頭道:“好,那我先去暗道。”

    為了避免和凡人之間產生不必要的沖突,兩人早在察覺事態不對時便換下衣服躲了起來,暗道入口也是在躲避時無意中發現的。

    邱文極孤身來到一處院落的墻角處,以刀背格開雜草灌木,一甩手腕,刀尖在那看似完整的墻壁上刺入,毫無阻礙地沒入數寸,障眼法就此破除。那暗道入口僅有半人高,用磚石磊筑,甬道斜斜向下,深邃不見底。有灌木遮擋,加上入口有障眼法做輔,如果不是有污血作為引子恐怕根本無法發現。

    他收刀入鞘,一手拿著琉璃瓶,一手按在甬道口上方的石磚上,俯身向下望去。瓶中血水愈發暴躁地撞擊,崩裂成無數血珠,再聚合成一團粘稠的赤紅液體、撞擊,周而復始不知疲倦。

    玄古熱衷于苦修,如最原始的野獸一般以種種絕境逼迫自身突破,性情大多暴躁卻內斂,同輩弟子之間時常會因為沖突而簽下生死狀,每年總有幾個弟子死在大荒漠的妖獸爪下,也因此對危險和敵意最是敏感。

    那漆黑的洞口給他一種極為不安詭異感覺,甚至他在某一瞬間覺得自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氣味。他面對這漆黑的甬道,竟想起了了他十二歲時、在大荒漠面對一頭金丹期妖獸時的情景。心跳清晰可聞,身體不受控制地戰栗。

    那下面的東西很危險,極有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魃首”,也就是上古時期的第一只旱魃,魔種的源頭所在!

    如果自己現在不下去,不知什么時候還能找到它的線索、這期間又要害死多少人。他想到此處便收起琉璃瓶,毫不猶豫地鉆入甬道中。在此之前,他總算還記得將暗道的訊息傳信給顧文烜,并寫上了自己的猜測。

    邱文極跪趴在甬道中,四周的泥土很軟,潮濕得詭異,似乎一用力便能擠出水來,空氣里充斥著土腥味兒。越是向下甬道便愈窄,已經無法在回身,那讓人戰栗的恐怖氣息反而淡去了。也就是在此刻,他才后知后覺地思考起萬一自己打不過對方怎么辦。接著他想到身上未解的鎖靈咒,覺得如果真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自己全力一搏未必就不是那東西的對手。

    旱魃,以天地怨氣為食,并散播魔種“繁衍”,也是讓天下大亂的罪魁禍首。按古籍上的記載,旱魃早在大洪水時期便滅絕不知所蹤,如今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才現世,但它既然出現在人間天子所居住的宮城里,必然是有人喚醒了它!

    邱文極一邊爬一邊思考,但他對凡界了解得太少了,無法找出旱魃與姜國之間有什么別的聯系。如果顧師兄在就好了,可能陸師弟也知道得比自己多。

    在漆黑中時間總是更加漫長,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隱約看到甬道盡頭有一點極為不詳的赤紅光點。他緩慢呼吸一口氣,已然做好了大戰的準備,自甬道中爬出時便就地一滾,抽出橫刀拿在手里,隨時準備揮砍。

    “天下第一”客棧,顧文烜一拳拍爛了桌子,身子得不停發抖,怒不可遏。

    此時房間中除邱文極與陸子凌都在,方才還在商議今日天鑰中的變故有何道理,接著收到傳信紙鶴,隨即砰然一聲巨響,茶水碎了滿地。

    沈秋義沈秋練被嚇了一跳,季應龍也一愣:“怎么了?發這么大的火?”

    “皇宮里有暗道,可能藏著魃首,邱文極已經去了。”顧文烜說話間已經拿起幾樣法寶,欲要出門揍人。

    季應龍攔住他:“等等,他一個人去的?”

    “恩。”顧文烜說,“原本我讓他和陸子凌一起,就是害怕這小子一根筋不知變通,出了事兒就知道硬上,陸子凌心思縝密,起碼能幫襯點,結果倒好!說了多少遍不要沖動不要沖動!”他越說越氣,恨不得再砸爛點什么瀉火。

    樓下小二早聽到動靜上來了,賠笑道:“這么大動靜,幾位這是要……”顧文烜不等他說完便將銀袋扔過去,關上房門。盡顯土豪本色。

    季應龍:“你先別急,不一定就是旱魃,萬一只是些普通尸魃……”

    “季應龍,”顧文烜盡量使自己心平氣,“你知道我這兒容不得萬一。今日在義莊所得訊息,十五人中有一人衣著有異,魃極可能是出在軍營,尸魃和那位武王之間究竟適合關系,又和姜國之間有何關系,我不清楚,凡人之間的事兒我摻和不了。但救的是我修仙界弟子,這我總該能決定吧?”

    季應龍深吸一口氣,道:“好,那我和你一起。”

    沈秋練:“那我們也……”

    “你們留在客棧,”顧文烜不容置疑道,“萬一出了事兒也好有照應。”

    暗道中,邱文極手持橫刀擋在身前。

    然則預期中的尸魃并不存在,這方僅有兩人高寬的空間中并無任何人,僅在地面上有一道詭異復雜的法陣,法陣中又放有一只青銅三足小鼎,鼎內散出暗淡紅光。他只覺懷中琉璃瓶震顫得更加劇烈,那點血水沖撞著、幾乎要破瓶而出投向這三足小鼎!

    邱文極雙手持刀,微微顫抖,那戰栗感竟只增不減。并非面對強大敵人時的殺意,而是它的存在本身就足以讓他為此感到恐懼。如同一根無形的鋼棍,攪動著他的思緒,讓他無法冷靜,橫刀掉落在地,他雙手抱住頭,痛苦地低吼。懷中小瓶也因此滾落,咔嚓一聲碎裂,沒入陣法中。

    法陣仿佛被那血水激活了一般,光暈流轉,自鼎中探出半虛半實的粘膩觸手伸向邱文極。

    只見寒光一閃,手起刀落,那觸手被斬斷在地,發出滋滋地聲音,化作一團黑氣消失。

    咬破舌尖所帶來的片刻清醒讓邱文極得以站起身,他已經顧不上更多,以血為筆,以最后的理智在紙鶴上留下線索,血鶴飛快地展翅而去。

    越來越多的觸手涌向他,被斬斷、化作黑氣消失。然而實在是太多了,并且在逐漸變得凝實,長出尖刺,劃破了他的手腕、四肢,鮮血滴落在陣法上,陣法飽吸鮮血光芒愈盛。

    他忍著頭顱中的混亂與痛苦,手持橫刀走向青銅鼎。至少他要知道那鼎里到底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