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啟程

    聞人書面色一肅,岔開話題道:“我得去一趟紫亭。”

    六大門派每年都要派人聚首開會。老一輩的在修真界,小一輩的在凡人界,各門派的地盤輪著來。前年是七音宮,今年是五行門。五行門所處在凡界的部分便是紫亭,地處趙國境內九隆山,據此距離遙遠,單靠車馬連夜趕路也要數月有余。

    那金封玉的帖子,本也是要請她在會上一聚,或許還有主持局面、借她聯(lián)系一下前任掌門的意思。

    宮雅便道:“果然還是放不下心。”

    “你非要這么想,我也沒轍。”這次聞人書沒有否認,“康陽此地,說來也有幾分蹊蹺。呵,那些個小輩三天兩頭往凡界跑,說得好聽叫巡視,可真出了事兒卻半點作為沒有,還不如他們老子掂量得起輕重。”

    宮雅搖頭:“事不關己罷了。”

    聞人書想到什么,說:“我聽說,陸治懷居然肯把他那寶貝小兒子放下山,可是真的?”

    宮雅點頭道:“是有這么一說。”

    “那小子今年多大?”

    “算起來,今年應是十六了。怎么?”

    “那這可就有趣了。”聞人書笑得像只狐貍,“你不曉得也正常。陸治懷在他那小兒子滿月時便同人立下賭約,說他這兒子一日不成金丹,便不可踏出山門半步。他既敢放這小子下山,想必金丹已成。十六歲便成金丹,根基不穩(wěn),他倒也不怕走火入魔。不過既然是至邪之火,想必也有什么特殊之處……真是有意思。”

    宮雅卻道:“我更好奇那賭約是同誰定下的。”

    聞人書臉色一垮。

    宮雅似乎猜到了什么,道:“說起來,這次聚在紫亭的,都算是各門派中的翹楚,有望繼門派大任。想來自然也……呵,你便不好奇七音宮的那位……”

    聞人書面色一苦,忙道:“我的姑奶奶啊,這話可不能亂說!”

    宮雅瞥他一眼道:“我可還什么都沒說。”

    聞人書蔫頭巴腦沒了脾氣,慫得像個沒出殼的鵪鶉蛋。

    宮雅卻不肯放過他,掐頭去尾似是而非地問他:“便不好奇嗎?”

    聞人書好不要臉地道:“那也要她肯承認才算。”

    宮雅:“……”

    宮雅:“呸。”

    客棧二樓客房。

    姜瑤慢吞吞地吃著飯菜,味如嚼蠟,精神萎靡。他昨晚本就沒怎么睡好,還折騰了半個晚上,此時此刻腦袋沉得像是塞了鉛,一不留神就要砸到桌上。這副身子十七不到,本應是精龍活虎神清氣爽、通宵幾夜都不眨一下眼的好漢,結果硬是讓他活成了七老八十頤養(yǎng)天年的狀態(tài),慘。

    倒是風尋骨居然也沒什么精神,讓他忍不住多瞧了兩眼,忽地皺眉:“你這兒怎么破了個口子?”風尋骨被他提醒,低頭看了一眼胸口的位置,抬手在那處一抹,那衣物便恢復如初,再看不出半分損壞。

    姜瑤忍不住調侃他:“莫非是同人打架輸了?”

    風尋骨搖頭。他狀態(tài)不怎么對頭,連被問話時的反應也慢了半拍,又呆又木。

    “昨夜沒睡好?”

    搖頭。

    “餓不餓?”

    風尋骨眨了眨眼睛,有點沒反應過來。姜瑤把饅頭掰開,夾了一筷子rou絲進去遞給他,他下意識接過來,又愣了好半天,才在饅頭上咬了一口,慢慢咀嚼著。

    姜瑤問:“不喜歡?”

    風尋骨搖頭。

    姜瑤吃完了飯菜,看見風尋骨手上那個饅頭仍然只被咬了一口,里面的rou絲倒是被挑了個干凈,有些哭笑不得。他也是此時才回想起來,貌似平日里吃果子的只有他,風尋骨是只有吃rou時才見著人。想也是,畢竟是食rou的,哪有吃素的道理。

    等風尋骨收拾完碗碟端下去再回來,他也斟酌好了怎么開口。和這人說話好在不必彎繞什么,直截了當地問:“你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風尋骨本就呆木,當下便更像塊木頭,好半天才回過神,問他:“阿瑤是要趕我走嗎?”

    “不是,我……”他想到自己說過不會騙風尋骨的許諾,后半截話啞在嘴邊。

    “阿瑤去哪兒,尋骨便去哪兒。”

    這低沉的聲線同數月前那稚嫩的聲線聽在耳中,仿似重疊在了一處,叫人狠不下心拒絕。是該信他,還是該信自己那莫名而來的直覺?

    他想不明白,只覺頭隱隱發(fā)著疼,解釋說:“我不是要趕你走,只是怕你一直跟著我,居無定所沒個目標,久了就覺得無聊。若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便說出來,不嫌棄帶上我這么個累贅,一起去看看也好。”

    “那你呢?”

    “我?”

    風尋骨不說話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愿再說下去。

    姜瑤笑了笑,說:“果然還是厭倦了吧。”

    “我沒有。”風尋骨罕見有點生氣的樣子,眼睛不再看向他,垂低幾分,嘴上仍辯解著說:“再過一會兒,等一下就好了。我只是有點累……也有點困……”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低,隨時都會睡過去似的。

    “你沒事吧?”他起身去扶風尋骨的肩,卻被對方抬手擋了一下。他從來沒被這人這么抗拒過,心中驟然一空,有些失落,悻悻然放下手,又道:“要么去睡一會兒?”

    風尋骨腦袋一頓、一頓地向下墜,也不知道聽清楚沒有,主動攥住了姜瑤的袖子,小孩兒似的不肯松。姜瑤一時恍惚,還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初見這人的時候,也是這樣呆呆愣愣。他扶著風尋骨脫了鞋上了床,又蓋上被子,輕聲細語哄了半天,才哄得這人閉上眼,睡熟了也不肯松手,攥得死緊,生怕他跑了似的。

    姜瑤在考慮要不要斷袖。好在風尋骨睡了不到一會兒便松了手。他抽出袖子,在床邊又守了半天,坐得腰有些疼。眼見這人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他在房中也沒什么事兒做,便有去找聞人書聊天的打算。

    昨晚一串事兒鬧下來,聞人書便被那陌生女子拎去了別處,不知道現(xiàn)在何處。奉稞倒是一如既往地抱著劍,倚在客棧門邊充當門神。見他從樓上下來,惜字如金,只點了下頭。他和奉稞不熟,兩人之間更沒什么好說的,相顧無言地曬了會兒太陽。他同奉稞打探聞人書在何處,奉稞抬手指了指上面——意思是在二樓。

    想來是還在陪人,他也不好上去打擾。實在無趣,只能扯著奉稞隨便閑聊:“冒昧問一句,你們兩個是朋友嗎?”

    奉稞:“不是。”

    姜瑤一時啞言。這,怎么說?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話開了頭,總不能就這么止住,難免忍不住多問兩句:“不是朋友,那是什么?”

    奉稞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說:“交易。”

    姜瑤:“……”總覺得這個話題談下去會有點危險。

    他這個人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沒有那么強烈的好奇心,俗稱慫,也不想去打探別人家的私事兒,當即閉嘴,默默曬太陽。過會兒聽見樓梯上有了動靜,見聞人書蔫頭耷腦沒什么精神走下樓梯,身后跟著自己昨夜見過的那位女子。

    他同聞人書打了個招呼,又經由他介紹,得知女子名為宮雅,便算是認識了。

    聞人書左右看了兩眼,問道:“怎么不見風尋骨?”

    “他在樓上睡著,貌似是沒休息好。”姜瑤道,“你這便要走了?”

    聞人書嘻嘻笑道:“莫非姜小友舍不得為兄,想要我多留幾日?可惜我身有要事,改日再請酒賠罪。”

    姜瑤趁機敲詐:“要好酒。”

    “自然。”

    出發(fā)前準備是不能少的,姜瑤順手幫忙打點了些。聞人書問了奉稞,得知眾人都休息好了,隨時準備啟程出發(fā),便又同宮雅低聲說了兩句,宮雅便拿出木令給奉稞,又遞過玉墜作信物。他與宮雅去紫亭,奉稞則要帶人去瓏玉山,兵分兩路。

    臨行前,聞人書悄悄找到姜瑤,低聲叮囑道:“不論他待你如何都仔細些,人妖注定有別,萬不可過了界。”

    姜瑤還以為他又在打趣自己,沒怎么放在心上,只囫圇應了。

    送走了人,康陽便徹底成了死城,靜得叫人心慌。來時騎的那匹騾子還在馬廊里吃草,姜瑤牽出來在門口備著,去二樓叫風尋骨。他徑自進屋去床上叫人,才叫出他名字的前兩個,忽地一怔。

    床上那人睡得不安生,眉頭皺起一些,額角覆著冷汗,鬢發(fā)濕潤,似是做了噩夢。被子被折騰得拖了地,半截小臂從袖子下伸出來,腕上銀鱗蘊著寒光,拳頭握得死緊。讓姜瑤怔然的自然不是這些。而是僅片刻不見,這人便從青年模樣倒長了回去,重又成了小孩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