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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

    或許是錯覺,姜瑤總覺得陸子凌變得有些粘人,神情動作也幼稚……額,不如說是生動了幾分,至少是和那張娃娃臉相匹配的活力。之前看就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現在看著才順眼了不少……不過這對于修道者來說,絕對算不上是好事。

    他在心里做出判斷,面上依舊笑著,心里算著時間。

    也差不多該到了……他才冒出這么個念頭,就見陸子凌眉頭一皺。窗外一道流光徐徐飛來落在桌上,化作一只紙鶴。

    陸子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他,才遲疑著打開紙鶴,只看了一眼便將紙條握在手里,起身道:“我有事要出去。”

    姜瑤笑著點頭:“好。”

    陸子凌仍沒有走,似乎還想再說點什么,眉頭皺著,最終只是道:“等我回來。”

    姜瑤道:“我知道了。”他沒有回答“好”,但這句話就像是答應了一樣。陸子凌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走上前用力抱了一下他,不再遲疑,轉身離開。

    待他走后,姜瑤在屋中靜默地站了一會兒,嘆了口氣。

    他從懷里摸出信箋展開,用半包豆酥糖壓著擱在桌上,算是作別。他渾身上下除了這顆腦子,沒半點獨屬于自己而非“姜瑤”的,自然也留不下什么給陸子凌做念想,豆酥糖勉強算,可吃了也就不剩下什么了。

    他徑自出了房門,行至大門前。胡蝶早早在哪兒等他,瞧見他只點了下頭,隨口問:“道過別了?”

    他點了點頭。臨走前,他確實趁著早上還有時間,去找過魏年和任老談過兩句,各自都看得很開,還打趣他若是去了凡間,一定要去某地某處看上一眼。

    如此草率地道別,總讓他覺得不真實。臨坐上白鶴前,他忍不住回首看了一眼。

    山峰巒疊、云霧彌漫,順著石階向上,只瞧見兩扇青色被青松藤蔓半遮半掩,既無扣環也無門釘,渾似長在這峰上的石頭,若不是才從這門中出來,任誰也想不到這是扇門。

    凡界于凌霄這數座山峰,外門于內門,好似也只隔著這么一扇門。

    “師姐,有酒嗎?”他看向胡蝶,一如既往地帶著笑意。

    “沒有,藥酒倒是有些。”胡蝶皺眉,“你要喝?”

    姜瑤無奈地道:“只是開個玩笑。時候不早了,走吧。”

    說起來,雖然答應陸子寒去當誘餌,但具體怎么做還不知道,先前問過蝴蝶,胡蝶也只讓他不用緊張。

    他又想到什么,問胡蝶:“阿七姐好些了嗎?”

    胡蝶道:“她已經沒事了。”

    他總算放下心,正猶豫著要不要先去藥司,也同阿七道別一聲,身下白鶴便已展翅,即將騰空。

    “等等!現在是要去哪兒?”

    胡蝶的聲音自上方傳來:“器司。”

    ……

    三司中,唯有器司弟子人數最少、地位最高,且常年見不到一個人,算是最神秘的一司,主要負責各使金屬用具的鍛造。斗武場的百般兵器、糧司的農耕用具、藥司的煉丹爐以及內門弟子練手時用的靈劍,基本都出自這里,不是內門勝似內門。

    胡蝶帶姜瑤來器司門前,同看門的弟子說了兩句,便在門邊等著,不多時便有弟子走出,手中捧著一副銀織軟甲。他依著胡蝶的指示將軟甲穿在身上,極輕薄的一層也沒什么重量,隔著外袍基本看不出什么。胡蝶上下打量他兩眼,并未說話,轉身向藥司的方向走去。

    姜瑤一愣間,眼見胡蝶越走越遠,才要追上去,耳邊忽地響起胡蝶的聲音:“不要跟我走。不要慌。”這聲音并非是耳朵聽見的,更像是突然出現在腦子里的。

    他放慢腳步,表情如常,心里忍不住嘀咕——這么快就開始了?好歹給人個準備時間啊……

    ——從現在開始,你要當做不認識我。我會告訴你怎么做。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四周。方才出了藥司,已然到了三司弟子都會路過交匯的地段,幾個著灰衣的糧司弟子打著哈欠路過,同前往后山、背著藥包的藥司弟子隨意打了聲招呼,彼此相錯而過。

    一切如常。

    ——你回到糧司后,像往常一樣即可。

    姜瑤故意不去看胡蝶的方向,余光瞥見她向藥司的方向愈行愈遠,便依照她說的回了糧司。或許因為還未到中午,一路上沒碰上什么人。他徑自回了自己原本的那間居所,只是這次門上沒鎖,屋內也沒搬來新弟子,陳列照舊。伸手在桌上一抹,擦下一層薄薄的灰。

    雖然才幾天沒回來,卻莫名讓他有種物是人非的錯覺。

    他把屋子稍微收拾了一下,便直接躺在床上,長呼了一口氣。

    胡蝶只讓他像往常一樣,而依照原主的習慣,這個時間一般都在修煉。當然,他現在修煉不了,也不太想去田里種地,沒手機沒網絡,更沒有處處都要提心吊膽伺候的陸子凌,內心一片空虛中,能做的娛樂活動基本只有睡覺。好在出來前不忘帶著魏年塞給自己的小藍冊,這時候還能看上兩眼。

    也不知道陸子凌知道自己跑了以后會不會生氣……他莫名冒出這么個念頭,隨即晃了晃腦袋,安慰自己:有豆酥糖吃,應該不會氣太久吧?

    他一想到陸子凌就想到雙修,一想到雙修就覺得菊花疼,菊花一疼,瞬間覺得手里的小藍冊索然無味,隨手扔到一旁。

    他的思緒不可遏制地發散,例如——上完床就跑,會不會有點渣啊?

    不不不,渣不渣是要看有沒有欺騙感情,他和陸子凌就是你情我愿的床上關系,不能算渣……可是,這小孩好像有點喜歡自己的樣子……

    他一向理性,缺乏自作多情的毛病,當即把這個念頭扇到九霄云外。

    他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喜歡。更何況陸子凌年紀還小,分不清依賴與喜歡的區別實屬正常。他與這人不過相處了半個月,談喜歡二字還為時過早。

    再者,身為凌霄派的少主,七情六欲是注定要拋卻的東西。

    他再嘆了口氣,躺在床上發了會兒呆,不知何時閉上眼,睡了過去。

    依舊是那個夢,一成不變。

    ……

    尚在夢中不知過了多久,他隱隱約約有個聲音在叫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見夜色已深,自窗外照進一片月光,銀白如霜。他才想起身把窗戶關上繼續睡,卻猛地瞪大了眼睛,身體不受控制地蜷縮成一團。

    那遲到了足足兩日的痛楚異常熟悉且不減分毫,扇葉在他腦子里開了第一檔的同時,肚子里那團原本安安靜靜的熱氣也跟著開始搗亂,一時間他不知道是先抱住腦袋還是捂住肚子。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腦袋似乎沒疼到讓他發瘋的地步,不僅如此,甚至還有要緩慢消失的預兆。

    也正因為如此,他這次尚有余力抑制自己不去自殘。

    同時,他也猛地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之前猜測原主是因為蠱發作才會自殺,可依照他上一次的情況來看似乎少了點什么。他清清楚楚地記著,他第一次在這個世界睜開眼時疼的只有腦袋。如果真的是蠱物發作,原主身上為什么沒有自殘的痕跡?

    思緒紛亂,冷汗已然浸濕后背。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大片月光灑落在地。

    他掙扎著轉頭看過去,已然模糊的視線中,只隱約分辨出,那似乎是個女子——蘇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