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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司

    糧司在外門三司有三最:地位最低、弟子人數最多、占地面積最大。

    所謂地位最低,其實主要是因為入司門檻太低,基本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的在糧司總能混口飯吃。當然,藥司和器司的條件其實算不得苛刻,僅要求有靈根外加屬性符合即可。不過這對于大都是凡人之身的糧司弟子來說,已經是終生無法越過去的坎。

    雖然糧司弟子一直默默無聞,若不提起就仿佛不存在似的,倒不是不做事,只是比較因為低調老實。司中弟子們不僅負責種地,同時也兼顧照料藥司的藥田,所以占地面積最大。糧藥兩司在職務和屬性上都有重合,弟子間的關系也最好。

    這就是為什么姜瑤……也就是原主和蘇倩兒關系好的原因。說起這個,姜瑤有些猶豫要不要去提醒一下她最近注意安全,畢竟從“姜瑤”的角度來說,這位小師姐一直都很照顧他。但他又想到鄭凡,打消了這個念頭。且不說蘇倩兒仍是懷疑對象之一,就算他有心想去提醒,如何避開陸子凌就是個問題。

    他想到此處,默不作聲地瞧了一眼身側這人。僅僅把五官位置與大小稍作改動,就能讓一個人的相貌乃至氣質發生改變,這簡直比武俠里的人皮面具還邪門……不,改變五官本身就很邪門了。

    許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那雙如墨般漆黑的眸子向他望過來,帶著些疑惑。姜瑤向他笑了笑,沒半點偷看被發現的心虛。這一笑反而讓陸子凌有些摸不著頭腦,移開了目光。

    姜瑤斂去笑意,無聲地嘆了口氣。

    其實他在聽到陸子凌說要去糧司的時候內心是茫然的。對此對方并沒有解釋,他也識趣地沒有問。只是沉默得久了,才狀似解釋地說了一句:“糧司中有不少田。”

    萬物生長,草木枯榮。又沒管它能吃的還是不能吃的,若說看著最規整最養眼的,那的確是糧司田里的苗長得最好——這解釋牽強得有些過分,若是真的才怪。

    陸子凌的另一句話,才是讓他決定陪他去糧司的原因:“你不想知道你為什么會失憶嗎?”

    姜瑤當時腦子里就冒出三個想法:

    第一、這貨果然和他失憶有關!

    第二、差點忘了糧司的住處里可能有原主的遺物,說不定能找到什么線索。

    第三、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候說,也就意味著陸子凌就算不是徹底相信他,至少是不懷疑的程度了。

    他坦然承認:“自然想。”彼時他正在鶴上,別說看一眼陸子凌當時的表情,就算是睜開眼都需要莫大的勇氣。只聽見陸子凌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沒再說話。

    這一天對姜瑤來說注定是難忘的。

    當白鶴因體力問題提前落地,陸子凌自信滿滿地走在前面帶路時,姜瑤并沒有意識到他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當周圍的樹木雜草逐漸多起來時,他察覺到了不對,但顧忌陸子凌的面子問題,他保持了沉默。當他第三次路過那顆被自己用石頭做過標記的樹時,他意識到情況有些失控。好在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冒死進諫的時候,某位即將掉崖的小伙伴出現了。

    再之后就是現在了。

    “向這邊是糧田,這邊是弟子居所……”羅初站在一條岔路口上,分別指著兩條路說。

    姜瑤拱手一笑:“多謝。”

    羅初有些不好意思:“不必客氣。哦,還未曾問過,兩位是從內門出來的弟子?”

    姜瑤挑眉:“這你也看得出?”

    羅初道:“這般穿著也只有內門來的才有了。”

    姜瑤點頭:“原來如此。”

    “司糧的住處不在這兒,要向那邊。”羅初指了指他們走過來的方向。

    司糧,顧名思義是糧司的頭兒,是個職位。地位類似內門的大師兄,大多是經驗豐富、筑基以上修為的修士,因與飛升無緣,也就安心在外門任個閑職。

    “我們不是來找司糧的。”姜瑤說,“其實我原本也是糧司的弟子,只是前些日子突然去了內門,許多東西都忘了帶走,所以回來看看。”

    羅初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又有些憧憬:“內門也要種地嗎?”

    姜瑤失笑:“這倒沒有。”他才想和這位師弟好好聊幾句,無意瞥到身側,陸子凌的臉色似乎有些不耐煩,又把話咽了回去,同這位師弟道了別,向糧田的方向走。

    羅初愣愣地揮了揮手,忽地反應過來:“啊……對了!還沒問過,恩人你叫什么?”

    名字?姜瑤楞了一下。

    陸子凌的身份自然不能暴露,至于他自己的么……雖然在糧司中名氣壞了點,但應該沒壞到人盡皆知的地步。報個假名?可以但是沒必要。

    他想了想,如實說:“姜瑤。”

    羅初愣愣地看著兩人走遠,把這個名字反復念了好幾遍。他失了魂兒似的回了房,被輪休的同門瞧到,伸手摘了他腦袋上的草棍,問他:“你又跑哪兒去了?都說了跑不了,還想著回家吶?”

    羅初瞪了他一眼,轉而又想著什么,呢喃低語:“我看見神仙了。”

    那同門一臉不信:“我看你是見鬼了!”

    羅初又說:“他長得好看,名字也好聽。一定是神仙……”

    那同門翻了個白眼,尋思著他莫不是看上人姑娘家了,便說:“那人叫什么?我幫你去問問。”

    “他叫姜瑤。”

    ……

    另一頭,姜瑤于陸子凌并行在路上,想放慢速度落后半步,又不放心他帶路。好在陸子凌并未在意這些,甚至以“該不會你連路都忘了怎么走吧”為由,讓他走在前頭帶路。

    去往糧田的路用石子兒鋪就的,算不上平坦,更不怎么筆直。

    將至晌午,也就是吃飯的時辰。迎面過來的糧司弟子有不少剛下糧田,肩上或扛著鋤頭或卷著褲腿。一條路走到頭,兩人收到不少或疑惑或探究的目光。姜瑤粗略掃了一眼沒看見熟人,心里微妙地松了口氣。

    出乎他意料的是,陸子凌脾氣素來不好,一路上居然沒怎么不耐煩,甚至時不時露出小學生跟老師出去郊游的好奇。姜瑤收回目光,對陸子凌的印象又發生了一點微妙的改變。

    拐了個彎爬了個坡,望見一片田地。

    正值五月,近處的青菜水靈清脆嬌小可愛,菜葉上的露水在太陽的照耀下折射著彩色的光暈。遠處,吐穗揚花的小麥一幾乎望不到邊際,密密扎扎稍顯青色的麥葉麥穗。田間還有不少弟子在忙,或施術降雨,或彎腰湊近去看是否有蟲。

    為了供應得起外門近萬、內門近千張嘴,在并沒有袁隆平存在的時代所需要多少土地,就算有原主的記憶在,他其實也一直沒有個準確的認知。更別說還要分出一些田地種菜,再分出一些地養雞鴨……

    他內心一時感慨萬千,聽見陸子凌在一旁問他:“你先前在糧司是做什么?”

    姜瑤“回憶”了一下,說:“偶爾下田降雨。”多數時間閑著。

    陸子凌若有所思,抬手一召,自遠處河流中引出一股水流控在掌心:“這樣?”

    姜瑤干笑了兩聲,說:“不,一般是用召雨符。”而且也不怎么常用,除非是實在缺水。

    陸子凌點點頭,將手中的水球送了回去。

    兩人順著小路走至田間,一路上也沒人攔著,準確來說那些人好像沒看見他們兩個似的,仍舊各忙各的。許是知道姜瑤的困惑,陸子凌指了指自己腰間,姜瑤這才看見他腰上掛著一塊龍紋玉佩。姜瑤點點頭,沒出聲。大概他是知道自己這身打扮有些招搖,所以才干脆隱身了?

    他一路跟在陸子凌身后,看他蹲下身去觀察那些青菜苗,或是伸手觸碰那些麥葉,或是停在欄外,觀察里面的雞鴨。

    “書中說,萬物自生至死,皆是天道自然。天道之下,眾生無差。”陸子凌看著田地,“在道之下,這些菜苗和路邊的野草沒有差別。”

    其實還是有可以吃和不能吃的區別。姜瑤沒敢這么皮,但仔細想想,對于一般人來說,兩者除了能不能吃以外確實沒什么差別。

    陸子凌又說:“這里的雞和樹上的鳥也沒有區別。人與人之間也沒有差別……”他越是說下去,眼中的困惑與不解愈深,聲音也越來越小。

    姜瑤眼見陸子凌狀態越來越不對勁,忙道:“不對。”

    陸子凌眸子清明了幾分,看向他:“怎么不對?”

    姜瑤想了想,道:“于天道而言,草與菜沒有分別,雞與鳥沒有分別,可我們只是人,當然不同。草要生長,兔子要吃草,鷹要吃兔子。這也是自然。”

    陸子凌喃喃自語:“因果循環,相生相克……天道自然,道之下眾生無差,故大道無情。”

    姜瑤本想給陸子凌科普一下自然生態循環,順便提醒一下不要過度開采免得破壞生態平衡云云,結果一時沒跟上這人的腦回路,當下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是靜默地站在一旁。

    陸子凌卻像是明白了什么,轉身走出田地,向他道:“走吧。”

    姜瑤忙不逾地跟上,習慣性地問:“去哪兒?”

    “取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