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將軍篇完結劇情。(周叔安&霍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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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當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彼時,周叔安與霍暄情深義重,二人惺惺相惜,心意相通,便有放下一切,欲平靜度日的念頭。 不料這一日,軍營之中來了御史,另有兩位在燕國名氣都不小的將軍。 互相見禮后,那御史請出一道圣旨,大意為定王私放俘虜,私遣軍隊,似有不臣之心,令回京述職,軍隊交由何、趙兩位將軍。 霍暄再是好脾氣聽聞此事也控制不住,當即一腳踹那御史身上,拔劍而出,欲奪其命,毀圣旨。 然而那人口中的話更是惡毒:“王爺,今日您殺死微臣事小,可宮中的淑妃娘娘怕是……” 霍暄動作一滯,霍家本是武將之家,因先祖隨開國皇帝四處征戰,戰功赫赫,這才封了異姓王。如今,皇帝這是要對霍家下手了么?家中無納妾之風,故而子嗣不旺,僅姐弟四人。弟弟如今已在戰場上犧牲,宮中的淑妃娘娘乃是長姐,京城家中還有母親與幼妹。家中全靠長姐與自己撐著,可如今這情形……罷了,能保一個算一個吧。 霍暄自是束手就擒。幸而與那何將軍有些交情,那人也算忠正,霍暄與魍燦雖被分開看管,卻未上任何束縛。夜晚砍暈幾個守衛,撕下白色中衣,以血為墨,寫下一封信件:“霍某恐要食言與你廝守之約。皇帝天子,一丘之貉。赤梧關外,有湘,凌二城,凌城刺史曾受霍某恩惠,可以霍某信物令其降服,湘城刺史軟弱無能,湘城卻是邊關糧倉,以你之能,可輕易取之。三城可成鼎立之勢,亂世之中,自保你無虞。魍燦已連夜趕往赤梧關,霍某令他護你家人與霍某親信投奔懷城,望你收留。此一別,怕難再見。望君珍重。” 信以戰馬送出,自也有讓周叔安善待戰馬追風的意思。 第二日,霍暄被奪定王封號,以囚車押往京城。 此后兩日,周叔安以雷霆之勢拿下湘、凌二城,并令姚長澤拿著霍暄信物,趁著皇帝帶走霍暄的事情不曾傳到姬營,將姬營將士盡數帶出,來赤梧關匯合。 其后半月,周叔安幾次夜襲計攻,霍家軍十去六七,盡管兩位將士幾次組織攻城,卻都無疾而終,只能退去。 又半月,周叔安聲東擊西,取下周邊瑾、攏二郡,五城犄角相望,漸漸成勢。周叔安令屬下安排,帶著被掉包的霍家軍及魍燦幾人暗中離開五城范圍,藏匿于草莽莊戶,銷聲匿跡,而后,尋與幾人相似身量的死囚懸掛城墻,曝尸宣戰,于京城傳上戰書:“五城據守,定王之人皆以伏誅,燕國戰神不再,秦將必將踏平燕都!” 此時,周叔安占據二國交戰處,幾乎自立為王。周叔安原是被俘虜,與楚國自有情分在,故而威脅最大的,便是燕國。 能夠與周叔安一戰之人,也只有霍暄。 囚車之旅,當真是令霍暄體驗了一次“虎落平陽被犬欺。” 霍暄亦理解了周叔安彼時被的心境。 霍暄出生名門,自幼驕矜,便是父親陣亡之時都未曾如此狼狽過,然而囚車之上,驕陽暴曬,風吹雨打都是常事。來自押解之人言語羞辱與饑餓更是家常便飯,索性不曾再有其他,便也忍了下來。 一路上霍暄漸漸也聽聞了邊關戰事,周叔安三日內取下湘城與凌城的故事傳的神乎其神。那封信,他應該是看到了吧。不過,就算沒有那封信,以他的本事也定可化危為安。霍暄如是想著。 十五日后至京城,霍暄本以為會金鑾殿唇槍舌戰一番,哪知皇帝老兒根本沒給機會,直接下了獄,近三分之二朝臣皆認為燕國再起戰亂,是由未殺周叔安而起。 燕都的人活得太過安逸,他們從不知邊關之苦,從不想百姓安危,從不查官僚腐敗。 隨著霍暄的入獄,燕都王府財產亦盡數充公,母親幼妹亦打入天牢,長姐被打入冷宮,燕都人紛紛相傳,霍王府,將不復存在,守護燕國百年的霍家軍,即將消失。 天牢之中霍暄并不知外界狀況,偶爾亦會想想,若當初未因一時興趣留下那人,若未因欣賞放過那人,今日是否便不會如此。可仔細想想,便是沒有如今之事,皇帝總會再尋其他理由,功高蓋主,是皇家最最容不下的。 不久便有公公傳來圣旨,斬殺之日業已定下,罪名是勾結敵軍意圖謀反。霍暄聞旨大笑,勾結是有,當初若不是勾結了楚國小皇帝,周叔安也不會落入自己手中,果然天道輪回,報應循環。 然,當霍暄身穿白色囚衣奔赴刑場的前一日,竟是長公主親自前來迎接,直言皇帝失察,已下罪己詔,愿霍王不計前嫌,再領霍家軍出征。 霍暄不明就里,從善如流。然而再一打聽,便有那多嘴的將外面的境況說了。 周叔安之勢,僅霍暄才可解。 “呵……,用人之時低三下四,不用之時棄如敝履。皇上好心胸呀。” 霍暄雖是嘲諷了一番,可能恢復王爺身份,再掌軍權,才是對家族最有利的做法,此番態度強硬,除卻長姐仍在宮中為質,霍家族人皆被偷梁換柱轉移至赤梧關。如此一來,往后才好行事。 半月后,霍暄重披鎧甲再次征戰,恍若隔世。 霍暄心中念著周叔安,可當懷城城門上的尸體映入眼簾,宛若心頭被澆了一盆冷水。 周叔安,我如此對你,你,卻這般回報我么? 不過讓你善待他們,卻不想……霍家軍內部亦是義憤填膺,且先前一敗再敗,早已滿腔怒火,如今定王回歸,將士們重燃信心。 第二日,霍暄率兵攻城。 然而攻城之時,周叔安所據守的城門竟然大敞四開。魍燦帶領那些“已死”之前出現在霍暄面前。 霍暄恍然大悟,與周叔安城墻為界,一上一下,對視良久。 隨后,霍暄以半月收回原本屬于燕國的城池,而周叔安則退守楚國。 此后,霍暄與周叔安各守一方,期間雖有軍隊雙方的小摩擦,可楚燕二國再無大規模戰爭。 無人知曉,楚燕交界處的山腳下不知何時起了一座小木屋,那里常年備著好酒,每個月的十號,里面都會傳出男人的歡聲與行酒令的吆喝,可從沒有人進去那里看過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