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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中那條很像元玄的金蛇最后的模樣既凄慘又瘋狂，我一時不敢與元玄對視，心慌地移開了視線。

    我從床上坐起，寬大的袖口滑落至手肘，目光不自覺地被小臂上的大片黑色吸引了過去。

    那里的鱗片明顯變多了，層層疊疊的黑色蛟鱗鑲嵌在皮膚之中，乍一看有點惡心。

    2

    隨后我又察覺到頭頂兩塊地方有些許灼熱。

    我想也沒想就摸了過去，差點被尖銳的蛟角在手掌上戳出血洞。

    好家伙，怎么還長角了？

    我現(xiàn)在這副模樣還算是人嗎？

    3

    元玄也慢悠悠地坐了起來，伸手摸上了我頭頂?shù)慕恰?/br>
    角本身只有微弱的觸覺，但底部連著的那片皮膚被一層新生的鱗片覆蓋，變得比其它任何地方都要敏感，隨著元玄的觸碰傳來陣陣酥麻。

    我被摸得有點舒服，迷迷糊糊地對上了元玄的視線，看清他此時此刻的神情后，我愣住了。

    4

    總感覺我和元玄之間有什么悄悄改變了。

    具體變了什么我也說不清，但可以肯定的是，元玄以前肯定不會對著我露出這幅表情。

    這副和夢中的金蛇一模一樣的……類似悲傷的表情。

    5

    我不知不覺地向著他的臉伸出了手。

    元玄沒有斥責我逾越，也沒有阻止我，只是靜靜地望著我，不躲不閃地任由我的拇指蹭上他的眼角。

    那里冰涼又干燥，并沒有淚滴。

    我莫名松了口氣。

    也是，元玄怎么會哭呢，我實在無法想象他這張臉落淚的模樣。

    6

    我的鱗片和角都赤裸裸地暴露在了元玄眼前，現(xiàn)在正是向他問起黑蛟之事的好時機。

    “師尊，我最近總是會做奇怪的夢，夢里有一條黑色的蛟龍。”

    我拋出一個引子，等著元玄主動接下話頭，他卻一言不發(fā)，眼神中像是醞釀著什么。

    7

    我得不到回應，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往下講：“我還夢見一條金蛇，他是黑蛟的手下，兩者的關(guān)系……有些親密。”

    “黑蛟在化龍那日遭到了人類圍剿，他頂著壓力扛下雷劫，逃脫之際卻遭到了金蛇的暗算。金蛇吞下黑蛟的內(nèi)丹化龍飛升，黑蛟則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

    8

    “魂飛魄散……”元玄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后呢，你繼續(xù)說。”

    “師尊，我不愿再講了。”

    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說得夠多了。

    “后面發(fā)生的事……我怕說出來您會不高興。”

    “怎么會。”元玄臉上笑意更深，“那只是個夢而已。”

    9

    他揣著明白裝糊涂，但我不愿陪他一起裝傻。

    我既然都開這個口了，那么總得討個答案吧。

    “你我明明都清楚，那根本不是夢。”

    黑蛟被陣法撕碎時的痛苦歷歷在目，我后怕地抱緊了自己的身體。

    “沒有夢會讓人這么疼的……”

    10

    “況且，如果那只是夢，我身上的這些變化又該如何解釋？”

    我撩開衣袖，露出兩只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黑色鱗片。

    元玄像是被我這副模樣刺激到似的瞇縫了一下眼睛，然后就抓著我的手腕想把我拉到他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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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今天不給個答復你別想抱我！

    我奮力掙扎起來，“我只想要一個準信，您是不是那金蛇的轉(zhuǎn)世？”

    終于問出這句話，我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不僅僅是因為緊張，還因為元玄捏住了我的下巴，一口咬上了我頭頂?shù)慕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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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又如何？你準備向我興師問罪嗎？”

    他的牙關(guān)逐漸收緊，吐字卻無比清晰，“幾天不收拾，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莫非真把自己當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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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長出的角帶著一絲韌性，并沒有想象中那般堅硬，我甚至可以感覺到元玄的牙齒緩慢地嵌入了骨質(zhì)之中。

    只有一點點疼，更多的是陌生而又古怪的快感，我的腰瞬間就軟了，全身都使不上力。

    角不應該是拿來頂人的嗎，怎么到我這兒反倒成了任人拿捏的弱點？

    再這么咬下去，上面怕不是要留下元玄的牙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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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不敢……”我強忍著即將冒出口的呻吟說道。

    “怎么不敢？”元玄終于松了口，卻開始舔吻角上被他咬出的凹痕，輕笑道：“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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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像還是第一次聽見正常狀態(tài)下的元玄對我說喜歡。

    雖然問出了元玄就是金蛇的轉(zhuǎn)世，確定我與他之間確實有過一段孽緣，但那也并不能磨滅我現(xiàn)在的心情。

    不得不承認，能從他嘴里聽到喜歡二字，我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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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比腦子動得還快，我猛地抬手擋住了自己的角，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把心中的話說出來。

    “師尊，別親它了，親我……”

    說完我就后悔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好在元玄沒有讓我尷尬太久，他立刻俯身吻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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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舌激烈地糾纏在一起，對我本就起了反應的身體無疑是火上澆油。

    一吻結(jié)束，我正準備把自己的衣服扒了和元玄在床上滾一滾，他卻制止了我的動作。

    “不急，我會連著之前的賬一起清算。”元玄勾起唇角，“給你定做了個好東西，先跟我一起去取吧。”

    “你一定會很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