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圣女遞出的橄欖枝
1 “圣女?” 我試探地開口。 聞言,少女臉上微微露出驚訝的神情。 “我確實是……圣女。不過你……怎么知道?” 2 她忘記我倆在仙境里已經(jīng)見過一面了? 明明命令手下把我抓去新教,卻不記得和我的初遇,也是夠離譜的。 “該提問的人是我,新教圣女潛入長生宗意欲何為?” 我一邊往墻邊退一邊偷偷地戳了戳元玄的腰,試圖把他戳醒。 然而元玄睡得太沉了,對我的求救信號毫無反應(yīng)。 3 “我是來……幫你們治病,并找一個人……那個人已經(jīng)……找到,就是你。” 少女說話時畏畏縮縮的,有點結(jié)巴,聲音也細如蚊鳴。 之前扮作游醫(yī)的時候說話倒是很利索,難道是因為現(xiàn)在露了臉?biāo)跃o張了嗎? “之前你們……把我攔在門外,我只能……用特殊手段進來,對不起。” 說完,她居然還鞠了個躬。 4 圣女乖巧禮貌的態(tài)度著實讓我感到有些意外。 我本來以為她會是那種妖女、瘋婆子一般的設(shè)定。 沒想到實際上卻像是一只小綿羊。 5 雖然她看起來一副無害的模樣,但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被新教那群瘋子奉為首領(lǐng)的圣女又怎么可能真是什么正經(jīng)人。 “為何尋我?話說在前頭,我不會跟你走的。” 我可是剛被元玄收拾過一頓,短時間內(nèi)是不敢再踩雷了。 6 “我需要你……助世人……渡過劫難。” “劫難?” “就是……棘癥。” 圣女短暫地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時,原本烏黑暗淡的眼睛已經(jīng)覆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我的右眼……可以看透真理……知曉因果。但在你身上……我看不透因果。” 7 “我要找的就是……因果以外之人。” 8 “你的意思是,你確實有辦法治好棘癥,但是需要我的幫助?” 我給她做了一個總結(jié),她也點頭表示肯定。 “說實話,我不信你。” 她憑自己一張嘴還不是說啥是啥,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聽到我這么說,圣女顯得有些為難,她愣了片刻,然后突然看向躺在我旁邊昏睡的元玄。 “請相信我,我可以……先治好他。” 9 說完,她仿佛是急于證明自己,從衣袖中掏出一把形狀奇怪的武器便朝元玄靠近。 這武器乍一看挺像剪子,但卻通體漆黑,也沒有開刃,刀頭圓潤寬厚毫無殺傷力。 看起來和小孩子過家家用的玩具似的。 應(yīng)該……不危險吧? 我鬼使神差的沒有攔她。 10 圣女仔細地看過元玄身上的每一個部位,眼中的金光更甚。 最終,她的目光落在了元玄的右手上。 她把“剪子”移到了元玄的右手上方,圓潤的刀片一開一合,隨著“咔嚓”一聲,似乎剪斷了什么看不見的東西。 “只要用這把緣刃……將得病的因與果……切斷就……” 話音未落,她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11 “咳……” 圣女蹲在地上,每次咳嗽都會帶出幾絲暗紅的血液,點點滴滴的紅逐漸裝點了白色的衣袍。 我看著元玄,雖然從外表上看不出病情有什么變化,但元玄原本睡時一直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了。 “在你醒前……我已幫他剪過一次。所以藤蔓沒了……咳……” 圣女一邊吐血一邊解釋道。 “現(xiàn)在他的棘癥……完全治好了。” 12 “用這個就能治好所有人的棘癥?” 我指了指她手里的剪子。 “沒錯,但是……因為破壞了因果……使用者需要付出代價。” 圣女捧著剪子嘆了口氣。 “如果我……用得太多,會死。” 13 “不過……如果是……因果以外之人,是你來使用的話……不需要代價。” 她抬頭看著我,滿臉希冀。 “你是救世主。” 這句話她說得格外清晰。 14 救世主? 我不喜歡這個稱呼。 那所謂的“緣刃”既然有切斷因果這么無敵的效果,完全可以用來做些更有意思的事。 而拯救世界這件事更是正經(jīng)得讓人完全無法提起興致。 再說,生病的人那么多,我一個個救,要救到猴年馬月去? 15 雖然心里是這么想的,但我目前還不敢直接拒絕圣女。 萬一她其實很強,被我拒絕后一個不高興把我弄死了怎么辦? 等以后有機會再把“緣刃”據(jù)為己有吧,殺人奪寶的方法多的是。 16 “考慮得……怎樣?” “我愿助你一臂之力。” “萬分……感謝!以后我們就是……同伴!” 圣女一把握住我的手。 “我該如何稱呼你?” 總不能一直叫她圣女吧? “喚我甄……甄甠(qíng)便可,日生的甠。” 17 日升的晴?當(dāng)時我腦子里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另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