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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渡魔成圣在線閱讀 - 郎艷獨絕(1)(if線,五百年后帝尊x早年天問先生)

郎艷獨絕(1)(if線,五百年后帝尊x早年天問先生)

    湖中薄霧散去,江天一色。

    芳華夫人一襲紅色宮裝,裙擺逶迤于地,畫舫在湖中停駐,不泛波瀾。

    畫舫的對面,則是一只小舟,舟上立著一名白衣書生,正驅舟逐波追月,墨發在江風中飛揚。

    “謝先生,您別跑呀。”芳華夫人指尖蔻丹艷紅,她吃吃一笑:“妾身邀您來畫舫一敘,只是想邀您聽聽曲兒,又不是逼您入贅合歡宮,何必對妾身避之不及?妾身又不會真的吃了您。”

    “芳華夫人的好意,衍心領。”謝衍被追著跑了一個月,合歡宮主修為大乘,與自己境界相同,偏生喜好美色,又眼高于頂,極其難纏。

    他不欲真的得罪這個風流寡婦,但是他真的不想春風一度,當然,更不想相親。

    “衍一心求證大道,找道侶,妨礙我飛升。”

    “真是不解風情。”眼看著到手的鴨子要飛了,芳華夫人也不強求,惋惜道:“謝先生,話不能說得太滿,說不定哪一日,您這樣的人物也會動了心呢?”

    “世人皆流俗,無有知音者。”天問先生自傲自負,只是輕笑一聲,頗為桀驁不馴道:“表象聲色,紅顏白骨,衍早已勘破。”

    芳華夫人又是一笑,似乎是在笑他輕狂。“謝先生啊,情之一字,您得真正嘗過,才能說自己‘勘破’。”

    她手中團扇揚起,那美輪美奐的金邊,在陽光下竟然有五色琉璃的光芒。翻過時,上面繪著的富麗牡丹,筆力遒勁,當真是花開時節動京城。

    這讓本想就此告辭的謝衍頓了一下,忍不住再望去,多問了一句:“夫人手中的團扇……”

    “啊,這個呀?”芳華夫人淡淡一笑,道:“是出自一位道友之手,他向我索要您贈予的一幅字,我不肯,他便當場繪了扇面與我換。左右您寫的那幅字只是戲作,夸的是妾身的貓,又不是妾身。”

    說罷,她喜滋滋地展示扇面,道:“謝先生,這牡丹,是不是國色天香?”

    謝衍頓了一下,他贈人的戲作既然送出,便不會討回,對方如何處理也是對方的事情。何況,比起字畫的去向,他更在意的是這作畫之人。以他的眼力,總覺得對方的筆法中有些他的影子。

    “這位道友,叫什么名字?”謝衍心中一動,問道。

    “名字?他倒是不肯說,我也只知道他的姓氏。”芳華夫人把團扇底部展示給他看,那是一個鎏金刻文,是小篆‘殷’字。

    與芳華夫人的對話,也只是在他心中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印象。而這個印象再度加深時,是赴藥王谷時,見藥王決明子換了個煉丹爐。

    “來來來,謝道友,我給你展示一下這個爐子有多厲害。”決明子須發飄飄,滿面紅光,道:“不僅可以自動篩選藥材,溫控還極為精準,甚至可以按照上次配方量產,絕了,絕了!”

    謝衍本是來找老友喝茶的,卻見他忙前忙后,不好意思打擾,就自斟自飲,聽了一耳朵的狂吹。

    “要我說啊,這位殷道友當真是煉器奇才。聽我說了一堆要求,不僅不惱,反倒當場就給我實現了。說到這個,我還得感謝你呢,他要的報酬只是你的一副字畫……”

    謝衍放下茶盞,垂眸想:又是字畫?

    決明子絮絮叨叨道:“我還有藥爐想升級,還想再去求個自動澆水的機關獸,你再給我留幾幅字畫啊!現在大乘這個圈子,誰不知道你天問先生的墨寶在殷道友那里是硬通貨。”

    “他為什么收集我的字畫?”

    決明子聽不出謝衍語氣中的微妙,“這你可有所不知,殷道友有次說,他極是喜歡謝道友你的筆法,要多收集一些欣賞。照我說啊,他的眼光的確毒辣,知道趁著這個時候收,你也就是修為還不夠高,名氣不夠響,等你渡劫期了,這些畫兒的價格都得再漲好幾倍。”

    謝衍緩緩撫過那煉丹爐上的“殷”字,只覺遒勁有力,別有風骨。他面上不顯,心中倒是起了幾分興致。

    他想與此人結交看看。

    謝衍循著幾名好友給出的線索,甚至自己卜了一卦,確定他的方位。而那位“殷道友”并未刻意隱匿行蹤,他很輕松地便找到了對方。

    他玄袍裹身,身材頎長,墨色長發懶得束,只是隨意披散在身后,正坐在鳳凰花樹之下,備齊了好酒與棋盤,自己與自己對局。

    乍見他的背影,卻看不出修為,但謝衍知道絕對不淺。

    “閣下便是殷道友?”謝衍一身青衣儒袍,手中執著油紙傘,在細雨中走向樹下,卻見一地落紅紛紛。“冒昧拜會,在下天問先生謝衍。”

    “謝先生來了?”男人明明背對著他,謝衍看不見他的容貌,卻聽出他聲音慵懶帶笑,極是動聽。

    “倒是打擾了道友雅興。”謝衍道。

    “聽聞先生在打聽我的消息,我便放緩了腳步,決心與您一見。”男人悠悠然地在棋盤上排兵布陣,淡笑道:“我心中仰慕先生,若是先生想見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避而不見呢?”

    他一聲“仰慕”極是真誠動聽,哪怕謝衍知道不是那個意思 ,還是心中一動。

    謝衍走到男人的正面,在他空下來的座位上坐下,抬頭,卻見到男人帶著笑的緋色眸子,他繾綣地掀起眼簾,瞟他一眼,多情而風流。

    “我名殷無極,字別崖,無門無派,修為不告訴你,性格嘛……先生與我手談一局,便知曉了。”

    殷無極從棋簍中慢悠悠地取出棋子,修長的手被棋子襯的白如冰玉,腕子上懸著一串緋紅的珠串,好似波光流動。

    謝衍從他身上聞到一陣極為清淡的沉水香,莫名讓人心情平靜放松。

    殷無極的棋藝大開大闔,一局罷,謝衍輸了三子。

    向來自負才學的天問先生,連道祖都怕了和他對弈,卻在這玄衣的男人手中輸的這樣輕易。

    謝衍雖說輸得起,但也被激起了傲氣,于是道:“再來。”

    三炷香后,他又輸了,這次是五子。

    謝衍這次算是把他的棋風體會的十分真切,也承認,殷無極的確厲害極了。光是這手棋藝,他就十分想與他結交,何況,對方還貌似非常欣賞他的字畫。

    “先生惱了?”

    “并非……道友為何在收集我的字畫?”

    “都說了,是仰慕先生才學。”

    “……”

    殷無極見謝衍因為這一擊直球有些怔然,繼而,有些不自然地抬起手輕咳一聲,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么來,甚至還避開了他過于炙熱的視線。

    哎,真是可愛,師尊居然害羞了。

    年輕時候的天問先生,遠沒有后來那樣莫測與冰冷,性子也鮮活許多。

    “殷道友……”謝衍執著棋子,瞥他一眼,卻又難免因為他絕世的姿容失神片刻。

    “謝先生直呼我的字便好。”殷無極笑意盈盈,將棋盤上的棋子放回棋簍中,淡笑道:“有人道,白首如新,傾蓋如故。我與先生一見,便覺得好似前世有緣,心中難免歡喜。”

    “殷別崖?”

    “先生也可以省去姓氏,只喚我‘別崖’就好。”

    “……”

    見謝衍猶豫不做聲,殷無極只是一笑,把棋子收好,然后道:“難得來一趟白靈山脈,這里盛景如云,倘若謝先生不棄,我來替先生引路,同游一番可好?”

    若是帝尊想要費心討好什么人,定能做到處處妥帖,進退得當。而能讓他這樣小意溫存的人,除了謝衍,也沒有旁人了。

    面對年輕時候的師尊,他知曉對方狂傲不羈,又性子古怪,他不喜歡那種一個勁地往他身邊送的,又不喜歡太冷淡要他主動的,這個分寸感極為重要。

    所以,殷無極選擇先從他的朋友們入手,先讓謝衍身邊人時常對他提起自己,再稍稍釋放一些慕名結交的意愿,果不其然,年輕的小師尊就上鉤了。

    對于愛好是游歷天下的謝衍來說,有一個知情知趣,愛好相同的旅伴,足以派遣這一路的寂寞。

    以前他想去哪里游歷或是尋訪遺跡與散佚書籍,他都是自顧自地動身,但現在,卻會提前發信問殷無極是否同往。而只要他寫信,對方的答案永遠是“去”。

    他這位新結識的好友,不僅容色出眾,還才學、性情俱佳。

    無論是與他談詩書禮易,還是風花雪月,對方都能從容接上,半點也不勉強。可見他胸中有丘壑,并非尋常人物。

    可這樣出眾的修者,在他面前卻是脾氣極好。

    謝衍一個人游歷天下,也有自己脾氣古怪的原因,哪怕謝衍故意顯出幾分難相處的意思,對方卻也半點不惱,處處都容著讓著他。

    “聽說孟湖嶺地界,有一處上古圣賢題壁。”

    “我去過一次。”當然,是在上輩子,殷無極笑容不變,道:“那里有書圣的筆墨,入石三分,先生想去?”

    “……聽上去不錯。”謝衍興致頗高。

    “那就走吧。”

    “殷道友同往?”

    “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與先生同往,一定是場絕妙的旅程。”殷無極傾身,把他的發絲捋到耳后,溫聲道:“還有,不是殷道友,叫我‘別崖’。”

    “……別崖。”謝衍怔了一下,無奈斂眸,道。

    “我在。”殷無極終于聽他叫了一次,矜持地彎了彎唇,眼底卻透出滿溢的笑意來。“先生終于樂意叫了呀。”

    殷別崖是個妙人。

    他不僅精通琴棋書畫,更是由擅天工巧術,時不時會開爐做些小玩意送他。很快,謝衍的袖里乾坤就堆滿了他送的東西。

    有一對的白玉如意,有會動的機關偶,有自己繪制的山河圖,嵌入屏風之中,極是精巧絕倫。

    上回他送來自釀的葡萄美酒,還附贈了夜光杯,端的是風雅至極。謝衍沒忍住,在夏夜流螢的樹下飲盡,對這杯盞簡直愛不釋手。

    收了這么多的禮物,謝衍自然也不好意思不回贈。于是他問殷無極,你喜歡什么,對方的答案永遠只有一個:“我仰慕先生,不需報答。”

    謝衍無奈之下,便想起對方喜歡收集他的字畫,索性就不讓他煉器去換他贈給朋友的戲作,而是自己寫了畫了就贈予他。

    不知不覺的,這來往就堆成了山。

    謝衍起名也很促狹,什么等等。

    看上去是君子之交,知己好友,卻又有些不太一樣。

    白衣的大乘修士擱筆時,看著他揮毫潑墨,畫下的一畫,畫中人的面容是空白的,好像要照出他難言的心思。

    半年前,面對芳華夫人的圍追堵截,他說了什么來著?

    “衍一心求證大道,找道侶,妨礙我飛升。”

    “世人皆流俗,無有知音者。”

    “表象聲色,紅顏白骨,衍早已勘破。”

    畫中人玄衣墨發,身影如巖巖如孤松獨立,當他逐一描摹出五官時,謝衍忽然手一抖,為自己陡然而生的想法感到愕然。

    良久,他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

    “……勘破,堪不破。我這可算是打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