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他是不是為了哄你開心(霸道弟弟為愛做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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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白這幾天睡得并不踏實,鬧鐘還沒響便提前醒了。他從床頭柜拿起眼鏡戴上,剛走出臥室門就看到江裴在客廳地板上做俯臥撐。 “精力真好。”他拍了拍有些發昏的腦袋,繞過他往衛生間走去。 “男人不狠,地位不穩。”江裴幽幽道。 江初白看著一地的健身器材,尋思著哪天得給他騰個房間出來專門做健身房。 草草搓了把臉后,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立馬按下了接聽鍵。 “六爺?” “今天還要去公司嗎?”電話那頭的人問。 “對,一會兒去加個班。” “還這么忙啊。你弟弟身體恢復的怎么樣了?” “太好了,好得我都想請個師父來做法了。”江初白聽著門外錘沙袋的聲音,無比真情實感道。 “怎么回事啊?他想起來點什么沒?” “不僅什么都不記得,而且跟變了個人一樣。” “變了個人?變成誰了?” 江初白說到這個就頭疼:“他現在特別缺心眼,想一出是一出,隨心所欲的。”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片刻:“說不定他一直這樣,只是你不知道?” 江初白篤定道:“不會的,我和他生活了二十多年,他以前真不這樣。” “以前怕不是裝犢子哄你開心呢。”六爺打趣道。 江初白失笑:“我比他大那么多,哪還用得著他哄。您最近身體怎么樣?” “哥,我去買早點了。”江裴在門外喊道。 六爺在電話里聽到聲音笑了笑:“好得很。你們忙去吧,得空了來看看我這個空巢老人。” “我這星期忙完就去看您。”江初白道。 仔細算算自江裴醒來也過了快一個月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一段時間里也沒再出什么幺蛾子,江裴每天跟著他上班下班,偶爾聽聽話,不時抽個風,日子就這么平靜而又迷幻地過著。 江初白窩在沙發里邊打瞌睡邊等江裴回來,迷迷糊糊間想起方才的一通對話。 哄他開心嗎?從前的江裴的確很會哄人,哄著他一步步踏進早就編好的溫柔網,賠身賠心卻又說不出一句怨言。 江裴小他三歲,據說是江明生的姘頭留下的孩子。雖說是私生子,但江初白這么多年卻是掏心掏肺地對他好,捫心自問算是把哥哥的職責盡到了本分————奈何他把江裴當親弟弟,卻不曾想過江裴不把他當親哥,一心想要和他突破倫理的關系,在爹娘的眼皮底下搞禁忌。 兩人第一次zuoai是在高考結束后的那個暑假。那時江裴高三畢業,而他在離家七百多公里的一個沿海城市讀大三。 高考結束那天他想著江裴辛苦了三年,應該要放松一下,便沒急著給他打電話詢問情況,只是發了個消息讓他好好休息,有空來這邊玩。 不料第二天下午江裴就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歡欣雀躍地說來找他玩了。 江初白匆匆趕到校門口就看見江裴背著書包站在圍墻邊,正對著從欄桿縫隙里傾涌而出的薔薇花默默出神。少年穿著純白色的T恤,青蔥朝氣快要從身上溢出來,站在花堆旁漂亮得像一幅畫,來來往往的人都要看上兩眼。 江裴看到他,陽光燦爛地笑了一下:“哥!” “怎么不和我說一聲?”江初白問。 江裴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好久沒見到你了,太想你了。” 高三學業繁重,兩人有將近大半年沒見了,江裴的個頭又竄了一截,眼見著快要趕上他了,但江初白還是同尋常那樣揉了揉他的腦袋:“書包給我,帶你吃飯去。” “哥,我是不是比你高了?”江裴在他旁邊比劃著。 “想什么呢,”江初白笑了一下,“把你那增高鞋脫了。” 傍晚的時候他帶江裴去了海邊。兩人一前一后走著,海風掀起少年T恤寬大的衣擺,江初白跟在后面,看到一截白皙勁瘦的腰肢。 “考得怎么樣?”他替江裴把衣擺塞進褲腰里,出聲問道。 江裴玩弄著剛撿的貝殼,不怎么在意的樣子:“還行吧。” “想去哪里讀大學?” 江初白本來以為他會說來這和自己一起上學,沒想到江裴不假思索地說當然是離家越近越好。 他覺得不解:“不和我一起嗎?” 江裴笑道:“你畢業以后還要回去的不是嗎?在這耗三年見不到你,不值當。” 他望著少年夕陽下鑲了金邊的側臉,一瞬間腦海中空白一片。 查分那天江初白比三年前查自己成績還緊張,捏著鼠標的手心一陣陣冒汗,但還是故作鎮定地對江裴一遍遍說道:“不用緊張,不管考得怎樣都沒關系,努力過就可以了。” 江裴安慰似的握住了他空閑的那只手,忍著笑道:“哥,我真的不緊張。” 江初白梗著脖子點了點頭。 看到分數的一刻江初白內心莫名的平靜,短暫的平靜后立即被欣喜自豪沖昏了頭腦。 “不愧是我弟,就是爭氣。”江初白把少年一頭烏黑柔順的頭發揉成了雞窩,笑意快要從眼睛里溢出來了:“說,想要什么獎勵。” 那時他是真的高興,哪怕江裴想看東非大裂谷他估計也會二話不說買兩張去非洲的機票。 江裴看了他一眼,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開眼去,掙扎了許久后小聲道:“我能不能親你一下?” “就這個?”江初白有些發懵。 江裴紅著臉“嗯”了一聲,見他沒什么反應又補充道:“臉就行。” 大概當時真的昏了頭,江初白摘了眼鏡,在江裴驚詫的目光中貼上了他的嘴唇。 少年的嘴唇和看上去一樣柔軟,是以他神出鬼差地多貼了一會。 “這樣可以嗎?”他抬起頭看向完全傻眼了的江裴。 沒想到他這一舉動如同天雷勾動了地火,江裴直接向他撲了過來,鋪天蓋地的吻便落了下來。 這會兒江初白倒是清醒過來了,手忙腳亂地抵著他的胸口把他撐開一些:“等...等等!” 江裴把他的手按在胸口,可憐兮兮地盯著他,語氣倒有點像央求了:“哥,你也有點喜歡我吧?” 江初白偏過頭,有些氣息不穩:“小裴,我....今年要準備考研了,現在談戀愛可能不太能顧及到你。” “不談戀愛也可以,”江裴捧著他的臉轉回來正對著自己,“我只想睡你。” 他那時沒有想到,這句話沒摻雜一點水分。 江裴的眼睛長得很有迷惑性,眼神清透而又明亮,看什么都和看洋蔥一般深情。明明說著這么不像樣的話,可這么一眨不眨地望著他時,江初白突然誕生出一種被愛意包裹的感覺。 他心頭一跳,好像有什么不明不白的情感破土而出,然而還沒等他品出些滋味就被騙上了床。 他眼睜睜地看著江裴從書包里掏一次性床單鋪好,又拿出幾盒避孕套扔在床腳,簡直哭笑不得:“你從家里大老遠跑過來就為了和我上床?” “順便也看看你。”江裴面不改色道。 “真是難為你了。” 江裴不置可否,把他抵在床頭,解了皮帶又開始解衣服扣子。 “我可能做不了0。”江初白眼睜睜地看著他扒了自己衣服,突然冒出來一句話。 “啊?”江裴解扣子解了一半的手停住了,臉上的表情是實打實的震驚。 “你要是不能接受的話————” “我不在意上下,只是你就行。”江裴迅速地打斷他。 ————這次讓你在上面也可以,誰讓你是我弟弟。 江初白默默地把后半句話咽回肚里。 和自己朝夕相處了十幾年的弟弟上床,這事他這輩子也沒想過,眼下卻實實在在地發生在了他身上。 他沒什么和男人zuoai的經驗,第一次難免生疏了些。讓他詫異的是江裴竟然是個口嗨狂人,方才表現的有多老練,上了床就有多緊繃,兩眼一閉往床上一趴,活像個任人宰割的青蛙。 本來江初白還有些放不開,看到他這幅模樣突然有些好笑。 “你怎么看著比我還緊張?”他說著塞了一根手指進去。 太緊了。又濕又窄,他實在懷疑自己能不能有機會做完全套。 江裴把頭埋在手臂間,甕聲甕氣地說:“我看片的時候就研究過上面那個動作。” 江初白笑了笑,又塞了根手指進去。 江裴條件反射地抓緊了床單,耳朵迅速地轉為紅色,整個人小幅度地抖了一下。 “疼嗎?” 江裴遲疑著搖了搖頭。 江初白看著他腦袋上小小的發旋,在心底嘆了口氣。 要不算了吧。 他剛把手指抽出一半,就被江裴攥住了手腕。 “哥你不要我了嗎?”江裴扭過頭去看他。 “不是的,我怕弄疼你,”江初白溫言道,“慢慢來吧。” “我不怕疼。”江裴皺眉望著他,眼底好像有濕漉漉的水汽:“我要和你做。” 江初白從來不和他爭辯,既然江裴這么說了他只能繼續。 想來那時他也曾體貼過,最后只做到一半便停了下來。江裴開始時還信誓旦旦地要和他做完,后來疼得迷糊了,整個人都軟綿綿地任江初白折騰,最后做到哪一步也顧不上了。 結束后兩人汗津津地躺在一次性床單上,誰也沒有說話。 江初白偏過頭去,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外面沉沉的夜幕,一輪帶著毛邊的月亮貼在玻璃上,仿佛伸手便能夠得到。 也許是第一次zuoai留下的印象格外深刻,而后無數個日夜,他總無端想起那晚掛在窗臺邊的月亮,慘白的月光滲進出租房老舊的窗欞落在床頭,像監視又像是無言的縱容。他在少年雪白肌膚上親手種下的玫瑰花瓣逐漸凋零,那些輾轉于唇舌間的隱晦愛意也終于腐爛成泥。 “....哥,醒醒。” 江初白聽到有人在喚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了江裴的臉,一時間仿佛和曾經的面孔完全重疊。 “看好了嗎?”江裴見他一錯不錯地盯著自己看,頗大方地對他提出邀請,“要不要摸一下?” 江初白重新閉上眼,把近在咫尺的流氓隔絕在了眼皮外。 “吃飯啊,哥。”江裴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轉身去廚房拿碗筷了。 江初白描摹著他的背影,思緒慢慢地流轉起來。 好像比從前瘦了些,也活潑了些,不那么聽話了,卻更黏自己了————可能太黏了。 但他卻不覺得討厭。他對江裴從來束手無策,也永遠不可能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