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到了才知道，那個客人情況非常危機，搶救最佳時間也就這半小時內(nèi)。

    等他處理好傷情后已經(jīng)過了一個半小時了，也不知道段宏在家怎么樣了。

    他摸出手機看看段宏問晚飯才想起，他走之前壓根就忘了點菜一事，心里不由得有點緊張，腳下步伐也加快了不少。

    可進了門卻沒有段宏的身影，他打了好幾個電話給段宏，毫無例外全是無人接聽。

    顧澤意識到不太對勁，連忙打電話喊顧野找人去查監(jiān)控，不過幾分鐘，顧野直接回話讓他快去四樓。

    段澤按電梯下樓，電梯門打開那一瞬間，他只覺渾身血氣上涌，胸口堵的生痛，像是心臟豁開了一道大口。

    段宏悄無聲息的躺在地上，那件唯一遮體的浴袍被撕的粉碎，干裂的嘴角往外滲血，雙頰有明顯的指印，胸口更是青紫一片。

    而正對著前面的門栓上捆著個鼻青臉腫的陌生男人，他嘴里還念叨著：“喂，還有沒有王法！”

    顧澤沖上去就是一拳，直接把那人打得一頭撞向門栓，他又泄憤似的猛踹幾腳，那人歪著頭哭嚎著，最后是段宏在昏迷中無意識地嗚咽兩聲，才把顧澤的理智拉回。

    顧野沒出手阻攔，等他冷靜下來才開口道：“行了，把你的人帶回去。”

    顧澤連忙把人抱起來，抖著手解開段宏身上的繩索，掰開他的嘴唇細細查看。

    “這兒我來處理。”，顧野踢了踢跪在腳下的人，沉下臉說：“在皇城，我就是王法。”

    那位被踹了一腳的屬下垂著頭，側(cè)臉的掌印依稀可見。

    顧澤抱著人飛快上了樓，進屋后，他在慌亂中把醫(yī)療包翻出來，消毒雙手后帶上醫(yī)用手套，事先往段宏嘴里墊了團棉球，才去剪開他內(nèi)褲邊。

    內(nèi)褲前片被拿開，只見段宏下體一片狼藉，肛塞底部原本是扣在內(nèi)褲上的，此時卡扣已經(jīng)斷了，整個肛塞陷進xue里，大直徑的底部卡在腸壁上，生生破開xue口。

    顧澤拿甘油涂滿手指，小心翼翼地探進xue里，勾住肛塞底端的卡槽緩緩?fù)饫厝徽麄€抽出，后xue腫脹不堪，腸壁上幾道血裂汩汩往外滲血。

    顧澤撕開棉球，蘸著消毒液輕輕涂抹段宏的xue口，然后拿出消炎藥仔細涂抹在腸壁的每個褶皺上。

    后xue撕裂的巨痛，讓尚在昏迷中的段宏猛然一顫，他臉色慘敗，緊閉的雙眼下滿是淚痕，嘴里還發(fā)出些意味不明的單音。

    后xue清理干凈后，顧澤把帶著血絲的手套脫下來，重新消毒雙手，握著鑷子把段宏嘴里染血的棉球夾出來，口腔壁破損嚴重，每撒一點藥粉都會勾起強烈的刺激，段澤看著懷里抖如篩糠的人，心里難受極了。

    要是他沒忘喊人送餐，或是提前提醒段宏出門要走另一座電梯，段宏一定不會出事。

    但世上沒有后悔藥可吃。

    把傷口都清理干凈上好藥后，顧澤給段宏喂了支葡萄糖，又一板一眼拿著冰袋貼上他的臉。

    段澤在凌晨發(fā)起了高燒，顧澤抱著他guntang的身體，莫名覺得鼻子有點發(fā)酸，最后把冰袋移到他額頭上，又去醫(yī)療箱拿了支退燒針。

    顧澤扶起段宏，讓人靠在自己懷里，把藥推進他胳膊里，又拿著酒精棉球擦拭他泛紅的手心。

    段宏燒得厲害，嘴里溢出幾聲輕不可聞的氣音。

    顧澤捂著冰袋湊到他面前聽。

    “救救…我…”

    “顧澤…”

    ……

    段宏醒來時已經(jīng)日高三丈，他只覺得上下兩張嘴都痛的難以忍受，昨天的記憶亂成一團麻繩，在他腦海里亂撞。

    作為醫(yī)生的本能還在，他能感受到自己只是受了點皮外傷，但一想到那雙陌生又惡心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就一陣惡寒。

    他稍微撐起身靠在床頭上，才看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埋在被子上。

    是顧澤。

    顧澤被幽微的聲響驚醒，他恍惚間抬頭看著段宏一臉驚恐。

    “段宏…我…”，顧澤站在那里沉默了一會，“對不起。”

    段宏卻搖了搖頭，他勉強站起來往浴室里走，“我想洗個澡…”

    顧澤連忙扶著他進了浴室，段宏靠在墻上沒什么力氣，顧澤在放溫水的浴缸里加了點促進傷口愈合的藥。

    水汽蔓延，段宏躺進去，低頭抱著胳膊不說話。

    顧澤蹲在外面看見他在發(fā)抖，伸手攬住他的肩說：“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段宏的瞬間紅了眼圈，他手掌握著雙臂一言不發(fā)。

    顧澤把水栓拔掉，拿過毛巾把段宏整個包裹住，見他沒有抗拒的意思又拿著藥膏輕輕抹在他胸口的淤青上。

    微涼的指尖貼在乳暈上打轉(zhuǎn)，盡可能的讓藥效揮發(fā)，完全不帶情趣的手法很大程度緩解了疼痛。

    段宏逐漸平復(fù)下來，一團亂麻的神經(jīng)被一一抽離，趴在浴缸里一動不動地等著顧澤給他上藥。

    “每天要按時擦三次藥，過一周就能好了。”，顧澤一邊說著，一邊帶上醫(yī)用手套，把藥膏擠在手上，體溫慢慢融化藥膏，手指探進xue里均勻涂上內(nèi)壁，傷口相比昨晚好了很多。

    段宏條件反射的縮緊后xue，但殘留的疼痛感還是蓋過了那點微小的情欲，顧澤抽出手指又直接往他臀縫擠了一次藥，藥膏涂在表面被一張一合的后xue裹進腸道里。

    最后顧澤扶著他回了房間，拿來一包護墊遞給他，“貼在內(nèi)褲上，避免細菌感染。”

    洗了澡后，段宏渾身舒服了許多，他看著熟悉的包裝漲紅了臉，這東西在醫(yī)院肛腸科很常見…是痔瘡患者術(shù)后專用的護墊。

    顧澤見他不動，便抽出一張在他眼前晃了晃，“要我?guī)湍阗N嗎？”

    段宏匆匆把護墊拿走，紅著耳廓說：“不不…不用。”

    “那我去拿早飯了。”，顧澤看著他神情逐漸生動起來，才放下心慢條斯理的把牛奶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