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我們今天就要離開這里了，我們要去另一個地方學習了。”衛mama收拾著行李，看到門口看著她收拾東西的衛圩池，想起來忘記跟他說了，急忙告訴他這件事，“你先去收拾東西好不好，我們要快點了，一會兒還要趕車呢。”

    “不能不走嗎？我想和齊湛在一起。”衛圩池緊緊的握著拳，如果他有能力照顧自己，是不是就能留下來和齊湛在一起了？

    “怎么可能不走啊，爸爸mama工作換位置了，你不跟著怎么辦？你一個人能在這里照顧好自己嗎？”衛mama低估了小孩子心里的情意，畢竟現在的孩子，幼兒園就是全天在學校，更別說初中直接住校，兩周回家一次，高中一個月，大學直接一年，更別說有的小學已經一周才回來一次，幾乎和朋友，老師相處的時間更多。

    “這里有葉阿姨，有齊叔叔他們能幫著照顧我，還有齊湛，我不想跟他分開，我不要離開這里！”衛圩池皺著眉，他不要離開，他要和齊湛一直在一起。

    衛mama實在為難，衛圩池的東西一個也沒收拾，過去再買的話，他又認東西，不可能會要重新買的，無奈的只能答應衛圩池的建議，“行，我答應你，我去跟你葉阿姨說說，每個月都她打一萬，讓她給你買東西，你的學費我就網上交了。”

    帶著衛圩池去敲鄰居的門，葉白衣在廚房處理蔬菜，就喊著在客廳看電視的齊湛去開門，“小湛，你去開下門，我等下就過去。”

    葉白衣的聲音從廚房傳來，齊湛應了一聲，踩著拖鞋來到門前，打開門，就看見衛圩池，整個人被衛圩池緊緊的抱在懷里，臉被衛圩池不停地親著，那趨勢甚至想要親上他的唇，好在衛mama及時拉住了失控的衛圩池，即使知道這倆在談朋友，但這趨勢，是不是太猛了，雖然她不介意，葉白衣也不介意這倆在一起，但畢竟是同一個學校的啊，多少還是要注意點影響。

    “怎么有空過來了？”葉白衣走過來，就看到平時大忙人的衛mama拉著衛圩池站在門口，齊湛站在旁邊發著呆。

    “這不是工作換地方了，之前忙著處理工作交接，忘了告訴他了，今天才想起來，不想離開，就只能拜托你們幫忙照看著他了。等那邊穩定好了，再看看他要不要過去。”衛mama簡單的解釋著原因，“每個月我們會給你打一萬塊錢，你就抽空帶著這兩個孩子出去玩玩，小湛也需要多見見外面不是嗎？”

    “放心吧，你看小湛這樣子，都胖嘟嘟了，小池肯定也能養好的。一萬太多了，不用那么多的，都是鄰居。”葉白衣對于這一萬塊錢可不敢隨意要，實在推脫不了，就問問小池有沒有銀行卡了，剩下的錢就打過去，讓他存著，孩子也需要零用錢的，不是嗎？

    “一萬你必須接著，以后要是他還不想跟過去，我只能抽空回來看他了，到時候萬一他青春期格外的叛逆，那可不得了了。”衛mama也是見過其他青春期的孩子，說不上叛逆，也就是風格格外的詭異，她怕到時候會嚇到葉白衣，提前給點補償，“我就不說了，得跟孩子爸去趕車了。”

    衛mama離開了，齊湛目送著衛mama拉著行李箱離開了這里，因為工作離開這里，抬頭看向葉白衣，不解的問著她：“mama，為什么要為了工作離開生活這么久的地方，就不能為了誰留在這里嗎？”

    “這是每個人的選擇。”衛圩池被松開就直接抱上齊湛，什么話也不說，只是靜靜地抱著他，葉白衣把門關上，隔壁應該不會賣掉，“就像小池mama為了一家的未來去了遠方掙錢，小池卻為了你留在了這里。好了，以后你就懂了，你爸爸最近在看房子，準備重新買個房子呢，想給你換個好一點的環境，這個房子到時候就留著，出租也行。”

    “哦。”齊湛似懂非懂的點著頭，看了一眼靠自己肩上的衛圩池，拖著他一起到沙發上坐著，見他還沒有任何反應，伸手抱住了他，輕聲問著他，“你怎么了？心情這么難過？不想和mama分開，為什么要留在這里呢？”

    “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你。”衛圩池緊緊的抱著齊湛，他不敢想象那些經過，每一次，小湛都是被那個畜生給害死，他卻只能在死亡的時候回去，總算又一次回到了離開的時候，這次他不會離開，不過葉阿姨他們竟然也要離開這里，最好能比較靠近市區，那里可不是費家敢伸手的地方，他們兩個再一起轉個學，他就沒機會了。

    “因為我？為什么？我又沒有離開。”齊湛不懂，因為他難過什么，他又沒出事。

    “小湛，我們轉學吧。”衛圩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接這么提議著，選個市中心的房子，不大也沒問題，能住人就成了，然后轉學到市中心的學校里面去，他和小湛一個班級，他也能天天照顧著他了。

    “什么轉學？我的學校還沒確定呢，mama還在問呢，說現在有點晚，不一定有學校要我呢，我可能得秋天才能去學校。”齊湛有些懵，他學校都沒確定呢，轉啥學，他又沒上過學。

    “你們在聊什么，先吃點蘋果吧，今天剛買的。”葉白衣端著盤子出來，她切了幾個蘋果，小湛不喜歡整個的蘋果，梨這種，只愛吃切片或者切塊的這種。

    “阿姨，叔叔看的哪里的房子啊，一定要是市區的，市區的東西更多，小湛能多接觸一點，而且那邊的學校也更好一點，小湛也能得到更好的教育，然后把我也轉過去唄，我跟他一個班級。”葉白衣還說衛圩池怎么說了這么多呢，合著重點在最后這里呢，畢竟小湛雖然和衛圩池同歲，哦，這里是按著補辦的戶口本和身份證說的，實際起來可能還要小衛圩池一點，他們兩個不太可能一個班級。

    “這件事我得跟你爸媽說一下，他們同意才行。”不過同一個班級也挺好的，不用擔心有人會欺負小湛。葉白衣沒答應下來，這畢竟只是寄養在她這里的孩子，她怎么能輕易做決定呢。

    “好。”衛圩池點頭應著，葉白衣剛想和衛mama打電話，齊梁的電話就過來了，接通，就聽到齊梁興奮的聲音。

    “白衣，你說我幸不幸運，直接遇見一個著急出手的房子，一切都沒問題，拎包入住的，四室一廳的，全款一百萬就能拿下，在市中心，小湛的學校就可以在這里選了。”

    “那等會兒收拾收拾，咱們過去住吧，正好可以讓小湛選選他想要在哪個學校里面上學。”葉白衣應著，拎包入住，確實很不錯，就是著急出手容易出問題，不過齊梁既然檢查了，那就沒什么問題了。

    “好，我先掛了，給你發地址。”

    掛斷電話，葉白衣打電話給衛mama，簡單說了一下衛圩池說的，又說了一下自己買了一個市區的房子，準備過去住。

    “轉學啊，就按那小子的意思唄，給小湛和他安排同個班級，有什么需要做的就告訴我就成了，他想干啥就干啥吧。”衛mama對于孩子處于一種放養的形式，給衛圩池畫了一個大圈，圈外的事情都不能做，主要這也是因為那些被父母逼的自殺的孩子，她就這么一個孩子，只能先給他規范，至于其他的，就讓他隨意探索得了，世界不就是探索出來的嗎？

    “那行吧。”葉白衣只好應著，這么說了，就同意了衛圩池轉學的提議，“收拾收拾東西吧，我開車帶你們去新家。”

    “嗯。”齊湛應了一聲，起身走到自己的臥室，他感覺沒啥可以收拾的，把一些衛圩池送給他的電話裝好，就抱著一個小包包站在門口等著葉白衣收拾好。

    衛圩池無奈幫他收拾著東西，衣服得拿著，不然沒得穿，洗漱用品也帶上，一點裝飾也帶上，一會兒他去把他的衣服也整理一下去，反正備用鑰匙還在他身上呢。

    “喏，這是你的，我去整理一下我的東西去。”把能帶的都給收拾好了，衛圩池把行李箱推過來，東西還挺多哈，跟齊湛說了一聲，就急忙開門去隔壁收拾自己的東西，畢竟他總不能穿齊湛的吧，他們的身型又不一樣。

    “好。”齊湛看著衛圩池離開，才看向他弄出來的行李箱，放下手里的東西，嘗試提溜起來，沒想到第一次根本沒提起來。疑惑的看著這個行李箱，這里面裝了什么東西吧，竟然這么沉，他有那么多東西嗎？

    疑惑不解，不過不碰這個行李箱了，到時候讓衛圩池拿著，他不拿，拿不動。悠悠的等著葉白衣收拾結束，只不過東西這么多的嗎？他已經看見葉白衣扔了好多好多衣服了，一連串的，都不帶重復的，版型不一樣，顏色不一樣，看的他都不知道是在收拾東西，還是在扔東西了。

    葉白衣看向門口，看到站著等著她的齊湛，努力勾起一個微笑，又急忙埋進去收拾衣服，她也沒想到衣服竟然這么多了，這被壓的，都徹底扁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買的，啊，再也不疊衣服了，就掛著。不行這些趕緊扔了，就留下幾件常穿的就夠了。

    翻騰著自己的衣柜，好在自己時不時就扔了穿不了的衣服，把衣柜里的都塞進行李箱，把洗漱的也裝進去，看到桌上的游戲機，又看了一眼電腦，看著還算空的行李箱，包裝好直接塞行李箱里面，把線也都帶走了，看著桌子上凌亂的樣子，莫名像被打劫了一樣。

    收拾好，就拉著行李箱來到隔壁，齊湛還在等，好奇的看過去，好家伙，這衣服，怎么這么多！果然女人的衣柜都是無底洞的存在，這么多，怎么塞下去的吧。

    收拾了半天，葉白衣才把齊梁和她的東西都收拾好，帶著兩個孩子下樓，到停車場，把行李箱都放上去，看著被塞的滿滿的后備箱，這個開了幾年的車看起來快要撐不住了，開車帶著兩個孩子來到齊梁買的新家這邊，車也該換了，把之前的房子賣了，應該能有錢換一個。

    到了齊梁買的房子那里，眾人才發現這個房子竟然是個三層別墅，地下一層，地上兩層，走進房子里面，裝修是那種簡潔的，一百萬拿下的，還是市中心，簡直不敢相信。

    “你們來了啊，小池怎么也跟過來了？”齊梁也在打量著自己買的房子，說巧也不巧，正好撞上這么好的事情。

    “小池父母因為工作調離了，小池不愿意離開，他mama就讓我們來照顧他。不過這房子，你怎么拿下的。”葉白衣跟齊梁簡單說了一下原因，轉頭問起這個房子。

    “這不是看房子嗎，正好遇到了以前的同學，我們以前交情不錯，工作上也有一點合作，他想出手這個房子，因為要搬去京都了，之后就不打算來這里了，正好遇見我，聊了聊天，就說把房子賣給我，還是按著當時買的價錢賣給我的。”可以說幸運之神在照顧著他，齊梁解釋了一下，拉著他們坐在沙發上，“咱們這些年攢的買房錢差不多，就直接買了，之前的房子咱們也可以賣了。”

    “這么巧！”葉白衣驚詫的捂住了嘴，她也是參加過齊梁同學聚會的，可以說沒有一個是發展不好的，竟然會在這里遇見。

    “確實，小湛，小池，去選個房間吧，之后就住這里了。”齊梁指了指房間的位置，怕他們不知道具體的位置，又具體的講了一下，“一樓有三個房間，二樓有一個，小湛你要是不喜歡吵鬧，就選二樓的，而且那個比較大。”

    齊梁和葉白衣則在客廳里繼續討論著家里的事情，他們兩個的存款可以說一下子就剩下了十幾萬，不過養家還是不用擔心的。把衛圩池轉學的事情說了一下，同時還要加快齊湛學校的事情，不然衛圩池就要在家里待著了。

    齊湛和衛圩池拉著手一起在一樓轉了起來，三個房間算是連在一起的，兩個向著南，一個向著東，陽光倒是不用擔心，但齊湛不太喜歡這三個，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房間相連的太緊密了吧，雖然都差不多大。

    “去二樓看看。”衛圩池看出了齊湛的不喜歡，在他還在看房間內部裝修的時候，就開口說話，這個房子應該通體都是簡潔的，內部裝修應該不用看了，拉著齊湛上樓去看最后的臥室。

    兩個人看著房間里面，同時后退看了一眼周圍，沒錯啊，這就是臥室啊，其他的就是一個書房，然后沒了。臥室確實挺大，就是……為什么……裝修和下面的不一樣，這里面可以說……極其的亂，墻面上貼著各色的墻紙，沒錯，就是各色，是裁剪出來貼上的，那間距，斜的斜，寬的寬，墻紙還破了不少，墻面也被摳出了不少洞，床是散架的，都斷了，上面的床墊也破了，里面的東西都漏了出來，地上的瓷磚也碎了不少。

    衛圩池哪怕有不少記憶，但屬實沒見過這種臥室，最垃圾的學校宿舍也沒這么垃圾的吧，至少墻面，床都還不錯的。做了一番心理準備，走進去，有個大陽臺，是滑軌的，走過去想打開門，結果啥也沒碰到，還差點栽了個跟頭，好家伙，玻璃沒了，窗戶的玻璃也不會沒了吧。走過去查看玻璃的情況，確實，也沒了。浴室呢？衛圩池有些不敢看了，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伸手試探著，門還在，打開門，里面也還好，就是都被紅色的東西給潑滿了，應該是油漆，味道很像，怪不得這么著急出手，被人報復都沒這么報復的。

    “里面怎么樣？”齊湛根本不想進來看房間，就從外面看，他就想拒絕，可下面連的太緊密，哪怕是之前的，也不是緊密的，是錯開的，他不想住緊密的房間，可這個房間又不可能住人，糾結。

    “呃……不咋地，我還是讓叔叔上來吧，之后重新裝修一下，墻面也粉刷一遍，瓷磚也重鋪吧，這個太小了，花紋也不好看。”衛圩池退出房間，這個臥室經歷過啥吧，拉著齊湛去看了一眼書房，沒問題，就這個房間有問題。

    下樓，齊梁和葉白衣也結束了談話，看見兩個人下來，熱情的問著：“小湛，你們都選好了房間了嗎？”

    “叔叔，你要不上去看一下那個房間吧，就那個房間有很大的問題。”衛圩池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在里面打架吧，床怎么能成這個樣子呢，不懂，是真的不懂。

    “有什么問題嗎？”齊梁聞言起身上樓去查看，賣家還是他同學，而且客廳的裝修都那么好，臥室能有什么問題……好家伙！震驚！這是人能霍霍出來的？

    葉白衣跟在后面，衛圩池和齊湛在最后面，衛圩池見齊梁看見了，就開口說著：“陽臺的門和窗戶的玻璃都沒了，衛生間也被紅油漆潑滿了。”

    “媽耶，這得怎么改吧。”齊梁感覺腦袋都炸了，玻璃也沒了？！浴室還是紅油漆……想起來了，這個同學有一點躁郁，可能這就是他折騰出來的。

    “這個就暫時別住人了，先重裝一遍吧，床這些都重新買，小湛要是想住這里，就按著你的喜好裝修。”葉白衣回頭看著后面兩個人說著，這房間是真糟心，只能過幾天拆了之后重新裝修了。

    “嗯，之后，我住這里。”齊湛點點頭，他要住這里，這里大，還沒有和其他人連一起，很不錯，就是需要等一段時間了。

    “到時候帶著你去挑家具，選自己喜歡的就行了。”葉白衣伸手揉了揉齊湛的頭發，養了一段時間的孩子，感覺還不錯，但她和齊梁是不會有孩子的，這是當時一起選擇的，“這些天就住下面吧，小池你也記得選個房間。”

    “好。”

    “不選，我和小湛在一起睡覺。”他才不選房間，之后他要一直和齊湛在一起睡覺，養個習慣，然后就更加名正言順在一起了，不至于把現在說的當成玩笑了。

    “那行吧。”葉白衣沒拒絕，兩個都是孩子，黏一起也挺好的。

    學校也在挑選著，衛圩池仗著知道未來的事情，讓齊湛選了一個成績還行，其他方面也都是相對比較高的學校，他也順勢轉學過去了。

    二樓的房間也在慢慢裝修著，家具也已經挑選好了，齊頂的大衣柜，都是掛衣區，只有幾個隔板來用來放些貼身衣物以及不蓋的被子。床是能買到的最大的，兩米×兩米三的，桌子，電腦都安排上了，瓷磚是大磚通鋪的，順帶著陽臺也重新裝修了一下，浴室也就普普通通的。

    “同學們，我們班里來了兩個轉學生，大家歡迎。”班主任在講臺上對著下面的小孩們說著，隨后鼓著掌讓出位置，招手讓門口的兩個人進來自我介紹。

    “我叫衛圩池，這個是齊湛，我的對象，他不愛說話，你們不許打擾他。”啊！這什么話吧，但如果沒有記憶，他確實會這么說，畢竟現在的小孩子，還挺熱衷找對象的，仿佛這能象征著什么身份地位一樣。

    “我叫齊湛。”齊湛輕聲介紹著自己，不太喜歡在講臺上介紹著自己，班級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噗嗤！”班主任忍不住笑出聲，兩個小孩子在談朋友誒，挺可愛的，不過他們知道對象的意味嗎？罷了，反正不惹事就夠了，“衛圩池和齊湛是嗎？那邊正好有兩個空位置，你們就坐那里吧。”看小孩子談朋友感覺也不錯，至少他們是用他們能擁有的最好的送禮，不像現在的成年人，五塊多就想讓女方買化妝品，嘖嘖。也不知道這兩個能堅持到哪里，畢竟之前她已經見了好幾個沒相處幾天就分了的。

    這個學校就一個小學，但它是分校，主校是初中和高中。這里的學生畢業就能直接去那邊上，也可以去別的學校上。

    “你們兩個怎么在一起的啊？”小孩子的好奇心可是很重的，同時，大部分也不會看臉色，齊湛明顯不適應，往衛圩池那邊躲著，不想被圍著，緊緊的抓著衛圩池的衣服，指尖都發白了。

    “表白在一起唄，別問了，我對象不喜歡。”衛圩池緊緊抱著齊湛，簡單說了一下，就把人轟走，雖然還想再問問，但看著衛圩池冷冷的眼神，慫了。

    “小湛，沒事的。”衛圩池安慰著齊湛，慢慢來，慢慢適應就成了，這次，費家就沒機會接觸到他們了。

    事實也確實如他想的那樣，費家還沒那么大勢力，能伸手到市區，只能在郊區尋找著人影，但沒有找到，最后只能選擇放棄，太過分了，費家可會出事的。

    “嗯。”齊湛也知道不能這樣子，抬眼看向衛圩池，看到他眼里的溫柔，和之前的相比，這次好像格外的讓他動容，他不想讓他擔憂，也不想讓家里擔心他，必須要克服才行。

    “有什么不知道的就問我。”衛圩池怕齊湛不適應學校的生活，直接放話，“有什么事情，找我就成了。”

    “嗯，我知道了。”

    “唔！”有點熱，齊湛從被子里伸出手，試圖涼快一點，很快，一只比他手還大一點的手跟著伸了出來，和他的手交叉著，重新把手帶回被子里面。

    “熱！”齊湛嘟囔著，又把腳伸了出來，同樣，一條腿也跟著伸出來，勾著他的腳，重新勾回被子里面。

    “外面冷。”衛圩池低聲說著，伸出去做什么，著涼了怎么辦，真是，不會照顧自己，他就出去了一天去做他抽到的作業，就把自己弄病了，阿姨和叔叔也在工作，根本發現不了他生病了，還是自己回來發現的。

    “有地暖，熱！”齊湛睜開眼睛，掙扎著想要掀開被子，但他的手臂被衛圩池緊緊的抱著，腿也被他的腿壓著，動也動不了。

    “你生病了，不能著涼。”衛圩池也跟著睜開眼睛，牢牢的箍著齊湛的身體，自己身體啥情況都不知道啊，發著燒，好不容易降下去了，還想升回去？

    “熱，你身上熱！”齊湛皺起眉頭，這些年被養的，他確實慢慢不怕人了，但依舊不喜歡和別人說話，成績也比衛圩池高，可能這就是天賦吧。

    “啊？”衛圩池有些懵，他身上熱？怎么可能，以前又不是不抱著睡覺，哪里熱了嗎，以前還往他身上湊呢！

    “松開，我熱！”齊湛盯著衛圩池，命令著他，熱死他了，睡覺都睡得不咋地，熱得他難受。

    “好吧。”衛圩池只能乖乖聽話，松開自己的手臂，讓齊湛坐起身涼快。他感覺自己應該沒做錯啥，可阿姨叔叔甚至他父母都知道他們是一對，為什么齊湛絲毫沒這認知，要不是他一直在學校說他們是一對，那些小姑娘就要對著齊湛表白了，哪里出問題了呢？養成應該沒出問題才對。

    “你是不是該換個房間睡覺了？你不能天天和我一起睡吧，學校里不是有女生給你表白嗎，你干嘛不答應？”天吶，趕緊找個對象吧，你知不知道你半夜總會夢游，抱著我就親，拿什么擋著，依舊親，這怕不是單身太久出問題了吧。齊湛抱怨著，半夜沒醒過來擋的話，脖子那一塊就得紅，像是瞄準了一樣，基本都是在脖子這里。

    “為什么要答應，我有對象的。”嘖，還依舊沒覺得他是他對象，媽了個逼，老子給自己養的對象，還想把自己推給別人，他哪里做得不對啊！

    “什么時候有的對象？”他怎么不知道，不過既然都有對象了，干嘛還跟他一起睡覺啊，還天天抱著他，隨意滾都不行，煩啊！齊湛問著，讓他也見識見識他那對象，最好能讓人把他領走，別讓他跟他睡覺了！

    “早就有了，天天跟他在一起，一起洗漱睡覺的，你不知道。”疲憊啊，為什么就是不覺得他們是一對呢，他可又重新表白過一次，為什么還是這樣子啊！他不會有間歇性失憶癥吧，那他可真悲慘呢！

    “你不是天天和我在一起嗎，一起睡覺不也是我嗎，你啥時候有……你說我是你對象？！”齊湛原本還吊兒郎當的說著，臉上帶著嗤笑，衛圩池天天跟著他，那他為什么沒有見過呢，突然發覺，那他不就成了衛圩池說的對象了嗎，驚訝的問出來，他們不就小時候，開玩笑的在一起過嗎？！

    “對啊，你不是我對象，誰是，你爸媽，我爸媽都知道的，就你，啥也不知道，還想讓我和別人在一起！”衛圩池坐起身靠在床頭上，跟他說著，沒事，現在知道了也不遲。

    “哈？我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不就小時候開玩笑在一起了嗎？”齊湛深深的懷疑他說的話的真實性，可他沒看到衛圩池撒謊時候的慌亂，所以，他說的都是真的！

    “哪有開玩笑，而且后面我怕你不當真，就又跟你表白了，你還答應了，我以為你也喜歡我呢，合著你不喜歡我。”衛圩池深呼吸著，明明前世，小湛那么依靠自己，眼里都是自己，他也能看到愛意，為什么現在卻并沒有感受到。

    “……你是說那次我大冒險答應的表白？我以為你也大冒險呢。”尷尬啊，那次是畢業，就一起聚會，喝酒，玩真心話大冒險，他的大冒險就是答應下一個過來找他的人的所有要求。加上并不是只有一個地方在玩，見衛圩池過來，他就理所當然以為他也輸了，來進行大冒險。

    “大冒險？”wtf？這么巧的嗎？他表白，結果小湛在大冒險&.＃％@衛圩池只想罵娘，沒事，沒事，反正家長都過了明路，重新再來唄！

    “對啊，我要答應下一個找我的人的所有要求，你就過來說你喜歡我，我就答應了。”齊湛無措的抓著自己的頭發，這讓他怎么面對衛圩池吧，這多尷尬，人家喜歡自己，自己還以為他開玩笑。

    “……我不管，家里人都過了明路，上學幾年，我就說了幾年咱倆是一對，你必須愛上我！”聽這意思，是想說開了，跟他分開？那就死纏爛打，而且這么多年，家里人都看著他寵小湛，他就不信家里人會同意讓他分手。

    “我沒說其他的啊，你干嘛這樣子，我認，我認。”第一次見衛圩池耍無賴，咦，眼要瞎了，看不下去，他一直可都是猛男的形象啊，雖然身型不太像吧。

    “既然這樣，你吻我，要不然我不信你說的。”耍無賴竟然讓齊湛答應了，那是不是以后都可以這么用了？衛圩池開始想象可行性，不能太多次，不然可能就有了解決的方法了。

    “呃……”

    “你看你，就讓你履行一下男朋友的職責而已，都這么拖拉，還說呢。”衛圩池的一番話激起了齊湛的怒火，他又沒說什么，干什么這么過度解讀。

    “那就別了吧，你自己住這里吧，我換樓下去。”齊湛干脆的下床，踩著拖鞋就往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罵著，“有毛病吧，還不如自己搬出去呢。”

    “小湛！”過頭了，衛圩池急忙掀開被子追過去，拽住齊湛想開門的手，道著歉，“小湛，你別生氣，我錯了，我就是氣，明明都這么多年了，學校里都有咱倆的流言，你不僅沒什么反應，也沒看到你爸媽對我的轉變，明明那么明顯，你做題時候的靈敏呢，明明……明明其他女生站在你面前，就知道人家喜歡你，可為什么你就不知道我呢……”

    說著說著，衛圩池就委屈的落下淚了，明明以前，以前小湛還那么在意他，為什么現在反而越來越不在意他了，阿姨叔叔他們小湛也不在意，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子。

    “松開。”齊湛可以說踐行了能不動手就不動手了，因為累人，就開口讓衛圩池松開，明明沒有任何情緒，只是平淡的說著而已，卻沒想到反而讓衛圩池哭得更猛了。

    “你為什么這么討厭我啊，我哪里做錯了嘛，我就是喜歡你，你干嘛對我這么冷漠，你不喜歡我，我就……就不打擾你了，你不要對我這么冷漠嘛……你對其他人都是紳士的，為什么偏偏這么對我？”

    一連串的質問，把齊湛給問黑臉了，合著他天天叫衛圩池起床，幫助他學習，給他買飯，給他買生日禮物等事情，都他媽沒了是嗎？可真他媽會說啊，要不是知道自己也一直在回著衛圩池的禮物，這一連串的，他都要成渣男了。

    “呵呵……”早知道就直接動手了，狠狠的甩開衛圩池的手，揉了揉有些發紅的地方，打開房門走出去，總算知道什么叫無理取鬧了。

    “小湛……”衛圩池看著齊湛離開的背影，他過了嗎？可他只是……只是想讓齊湛和他在一起啊，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兩個人開始冷戰起來，不過更多的是齊湛單方面的冷戰，也是齊湛心里，衛圩池兩次表白都是玩笑話罷了，而且他心里沒有其他想法，突然被好兄弟說他們其實是在一起的，家長還同意的，而且他從來沒有覺得不對過，畢竟從小衛圩池就格外的照顧自己，齊湛也只當是兄弟罷了，除了小時候因為身邊只有衛圩池一個人有些格外的依靠他。

    衛圩池想和齊湛談談，但齊湛對他可謂避之如蛇蝎，無論怎么想遇上，齊湛總會格外的巧合和他錯開。

    “小池，你和小湛是吵架了嗎？小湛最近都沒有回來過。”葉白衣推門進來，看著坐在床上，沉默不語的衛圩池，兩個孩子這是發生了什么吧，衛圩池不說原因，齊湛也不回來了，可那天，她和齊梁都在工作，并不清楚家里發生了什么。

    “沒什么，不用擔心的。”衛圩池開口說話，只是聲音格外的啞，讓葉白衣格外的擔心。

    “小池，你們究竟發生了什么，阿姨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們兩個從來不會產生矛盾的，是小湛發生了什么嗎？”緩緩坐下，葉白衣擔憂的看著衛圩池，聲音依舊輕柔，但多了些粗獷的感覺，她已經年老了不少了，也是十幾年了都，兩個孩子都長大了。

    “真的沒什么，小湛他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找他的時候都在忙著。”衛圩池搖了搖頭，不想讓葉白衣擔憂，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不過也差不多，齊湛不躲的時候，都在忙碌著他自己的學業，就是總有一種不安。

    “……你們有誤會一定要及時解開啊。”葉白衣嘆了一口氣，她能抽空和衛圩池談話已經算好了，得趕緊去工作了，又撥打了齊湛的手機號.依舊沒通，依舊處于關機。只能讓齊梁過去看看了。

    “衛學長，昨天你怎么沒來啊，齊學長的告別儀式誒，你們不是情侶嗎？”剛回到學校，一個認識的學弟就上來和衛圩池搭著話，有些疑惑的看著衛圩池。

    學長臉色很不好，尤其是聽到他剛才說的，突然變得煞白起來，學弟有些擔心，剛想開口，就聽到衛圩池開口，“你說昨天是什么？”

    “學長你不知道嗎？齊學長沒有告訴你嗎？他申請了出國深造，大概兩年才能回來。昨天就是告別儀式，今天上午坐飛機離開了。”學弟誠實的回答著，看著衛圩池不敢置信的眼神，難道齊湛沒有告訴他，不想讓他知道嗎？

    “嗯，我還有事，先走了。”衛圩池已經無力面對現實，腳步虛浮的走到自己平時忙碌學業的地方，現在這里還沒有其他人，衛圩池關緊門，緩緩靠著門坐在地上，齊湛離開了，沒有告訴他，沒有告訴叔叔阿姨，自己一個人選擇了離開，就這么不想面對他嗎？

    衛圩池不知道之后自己怎么過來的，后面爸媽，叔叔阿姨都讓他看開點，雖然不知道當時具體發生了什么，但相比衛圩池，齊湛的心思反而更容易懂，他就是喜歡被寵著，不寵著他的，他就恨不得永遠見不到那個人，所以當天的事情，眾人都有些許的猜測，但都沒有問出來，畢竟衛圩池的樣子確實夠頹廢了，他們不能再傷口撒鹽了。

    “小池，出去看看吧，現在是春天，天氣也很暖和的。”葉白衣走進房間，把窗簾拉開，勸著衛圩池，當年衛圩池飛速的把學分攢夠，就離開了學校，一直待在這個房間里面，不愿意出去，也不愿意開口說話，吃飯都是他們勸著的。

    “看看外面好嗎？”葉白衣乞求著，兩年了，衛圩池維持這個狀態兩年了，再怎么樣，也要向前看啊。

    “……好。”衛圩池沙啞的回答著，看著外面刺眼的陽光，衛圩池一時間沒適應過來，盯著地上的光發呆，葉白衣喜極而泣，愿意出去了，至少是件好事啊。

    換了身衣服，是之前買的，一直掛在衣柜里，不曾穿過，齊湛的衣服還在里面掛著，只剩下寥寥的氣息，衛圩池緊緊的攥著他的衣服，兩年了，該回來了吧。

    走在街道上，衛圩池感覺大變樣啊，以前什么樣子，不記得了，但可以確定的是，以前不是這種樣子的，人人都盯著手機看，但都有秩序，以前雖然看手機，但還是帶著喧鬧聲，現在反而安靜了很多。

    “齊，為什么來這里？”艾雪兒看著周圍，不解地問著，他們不是要去學校嗎，為什么會來這里。

    “買點東西。”齊湛冷淡的解釋著，拿出手機掃碼結賬，接過買的東西，是幾個小蛋糕和奶茶，畢竟要給組里的成員犒勞一下。

    “啊～不買東西，你難不成在這里瞎轉悠嗎！”艾雪兒吐槽著，他們閑的沒事才會在這里轉悠，不去學校忙著接下來的研究，“我問的是你為什么會選擇在這個離學校有點遠的街道！”

    “不知道，可能這邊的東西我更喜歡。”齊湛挑眉看著想以下犯上的成員，他可沒要求她跟著過來啊，在這里哀怨做什么。

    “哎～”艾雪兒轉了轉眼珠，無奈的嘆著氣，算了，就不該開口問，順勢摟上他的手臂，摸著他鍛煉出來的肌rou，健碩了不少嘛。

    “小湛……”衛圩池站在不遠處看著那邊一對男女親密接觸著，是齊湛，他回來了，還找了一個

    女朋友嘛……呵……也是，他回來改變了不少，怎么證明齊湛沒有改變呢，或許這就是蝴蝶效應吧。

    “嗯？”聽到有人叫自己，齊湛下意識看過去，和失神落魄的衛圩池對視上，看著他破碎的眼神，齊湛心頭莫名不舒服。

    “怎么了，齊？”艾雪兒是混血，一直在國外生活著，習慣必不可免帶著國外的習慣，稱呼聽起來也格外的親密，順著看過去，一個男人，一個頹廢的男人在看著他們兩個。

    “你是？”艾雪兒主動開口問道，這個男人，好像在哪里看見過。

    “衛圩池，齊湛的……哥哥。”還是不要讓她誤會他們的關系了，衛圩池苦笑著，這么多年，白費了，給別人養了一個男朋友。

    “衛圩池……好像聽齊提起過呢……”艾雪兒沉思著，這個名字好熟悉，在哪里聽到過呢，想了半天，沒想起來。

    “有什么事情嗎？”齊湛把手上的東西遞給艾雪兒，轉頭對著她說，“你先把這帶回去，分給他們。”

    “好。”艾雪兒接過蛋糕和奶茶，吐著舌頭對著齊湛比了一個敬禮，抱著就蹦蹦跳跳的離開了，既然是由她分配，那她多吃點也沒問題的吧。

    “沒……你回來了，就回去看看叔叔阿姨吧，他們很想你。”衛圩池搖了搖頭，他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還喜歡他嗎。

    “嗯，會的，等學校的事情結束了，就回去。”齊湛點頭應著，鑒于兩個人的距離有些遠，便主動離近點和衛圩池交談。

    “那個人是……”見齊湛主動靠近自己，衛圩池心里忍不住多了些希望，他無比想知道他身邊那個女人的身份。

    “我組里的成員，艾雪兒。”雖然說讓他們隱藏一點身份，不過衛圩池應該不用的吧，畢竟當初他們研究的方向都差不多。

    “沒其他身份嗎？”不是女朋友嗎？

    “呃……其他身份……已婚少婦？百合？”齊湛有些懵，她能有啥其他身份，也就這兩個了，但衛圩池打聽這么多做什么，看上她了？“她有女朋友的，結了婚的，那個也是我組里的成員，你不用想了。”

    直接打消他的想法，看上一個百合，嘖嘖嘖，艾雪兒的魅力依舊不減啊，可惜她是個受來著，她要是敢勾搭，明天就不用來了。

    “我沒看上她……你明知道我喜歡你……”不是女朋友，還是個百合，那就沒威脅了，衛圩池松了一口氣，急忙解釋著。

    “嗯。你最近在忙什么，教授說之后可能和你們一起研究，你們進展到哪里了？”齊湛沒有回應衛圩池的感情，轉頭問起了他的研究進展，他剛回國，學校也不算太了解，正好過來給他們買東西犒勞，沒想到遇見了衛圩池，那就直接問他就成了。

    “我沒參加研究，學分夠了我就申請提前畢業了。”衛圩池沉默了片刻，如實回答著，如果當初沒有選擇這個，會不會后面就能和齊湛一起工作了。

    “啊？……那，行吧。”還是一會兒回學校去問問吧，齊湛說實話有些無措，怎么這么突然呢，當時可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衛圩池怎么會這么任性選擇不參加了呢？

    “你要回去了，對嗎？”衛圩池看著齊湛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開口問著他，“那，回去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對我什么感覺嗎？……不喜歡也沒關系，我都能接受的。”

    “感情？不知道，可能是依靠吧。”齊湛聳了聳肩，相對感情這件事，衛圩池不應該問他，他從來沒有探究過感情究竟是什么樣子的，畢竟他從一開始就不想和其他人在一起，一大原因就是因為費家，他并不認為他過去了，現在一切的美好，讓過去顯得是那么的不堪惡心骯臟。

    “你能不能試著喜歡我，我……這兩年，我一直在想你……我不能沒有你，我只想你和我在一起，試著喜歡我，好嗎？”齊湛轉身就想離開，衛圩池伸手抓住他的手，乞求著，他所有的心神都在齊湛身上，心神都沒了，他怎么活啊。

    該慶幸的是，現在每個人都戴著耳機，并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在說什么。

    “……松開。”和以前一樣，齊湛依舊不太喜歡自己動手掙脫開，依舊淡淡的和衛圩池說著。

    “小湛……”衛圩池眼神哀傷的看著齊湛，不答應嗎……他身形無比的瘦弱，原先穿著剛剛好的衣服，現在顯得格外的肥大，臉色蒼白的看著齊湛，嘴唇顫著，什么也說不出來，他想發泄一下情緒，但又無處發泄，就這么堵在他的心口，讓他無比的難受。

    “為什么一定要我？你完全可以找其他人，找個喜歡你的不就成了嗎？”齊湛揉著自己的手腕，還是很討厭被抓住啊，讓他想打人，不行，這里是國內，不是國外的鬧市區，忍住才行。

    “我只喜歡你啊，從頭到尾，我只喜歡你一個人啊。”衛圩池內心顫抖著，雙眼噙著淚，他不敢落下來，之前齊湛就離開了，他不想讓他再離開了。

    “你……明知道我之前發生過什么，何必呢？你又不是不能找到更好的。”內心涌上無力，初中的時候，快要中考前一個月，學校就突然有了他之前的傳言，費家還是伸手過來了，哪怕不能對自己做什么，但流言可輕而易舉就能造，那段時間，可以說是真的糟糕，老師都帶上了審視的眼神，更別說學生了。

    “我不在意，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之前發生的，現在也都過去了。我愛你，小湛，你就給我個機會吧。”如果是因為費家的事情，他不在意的，他只會心疼，可他又不能在齊湛剛出生的時候把人搶過來，因為他也還是小孩子。

    “我……”齊湛心里終究是有根刺，可看著衛圩池堅持的眼神，帶著懇求，格外的卑微，某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不服輸的樣子，衛圩池的樣子真的很讓齊湛動容，他何嘗不想有個人能堅定不寫的選擇自己，可自己配嗎？

    “你猶豫了，小湛，你心里還是有我的對嗎，答應我好嗎，我真的很愛你，讓我試試吧。”衛圩池湊過去抱住齊湛的身體，在他耳邊輕聲說著，“答應我吧，小湛，接納我好嗎，像小時候一樣接納我的存在，好不好。”

    “……”

    齊湛沉默著，伸手想推開衛圩池，卻被衛圩池拽著摟住了他的腰，無助的看著他，眼里充滿了迷茫，感情……究竟是什么，是費家不停吵鬧的表面夫妻，還是葉白衣和齊梁長年不變的相處方式，究竟是什么，他不知道。

    “小湛，相信我，好嗎？”

    “……好。”齊湛的聲音顫抖著，緩緩才回著衛圩池，或許是內心還是信任衛圩池的吧，最后還是答應了下來。

    為了和齊湛發展感情，衛圩池選擇重回學校，和教授不停地求情，最后還是重新回到了研究室，只不過這次他只能旁觀，兩年了，即使他依舊聰明，但他們研究的已經更新換代了不少，只能旁觀打下手，慢慢重新回去。

    “小湛。”兩個研究隊伍合作起來，衛圩池看著領頭人，輕聲喚著他，意料之外的得到了他的應答，雖然聲音不大，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他那一聲。

    “怎么了？”齊湛看向衛圩池，竟然回到了研究的隊伍，看起來荒廢了兩年，實力依舊不錯嘛。

    “想你了。”上一次見已經是兩周前了，衛圩池很想齊湛，和之前的不一樣，這次，他有了希望，齊湛也在按著他答應的慢慢適應著新身份。

    “……嗯。”齊湛愣了一下，輕咳了一聲，羞紅著臉，點頭應著衛圩池的那一聲想，還以為有什么事情呢，才當著眾人的面問呢，誰知道會是這個，這讓這些人怎么想吧！

    “學長，話說你們當初發生了什么啊，為什么齊學長會出國，你也直接不參加了？”當年的學弟也成了研究的一員，對接成功，有了一點閑暇的時間，學弟問著衛圩池。

    “吵架了……加上我逼的有點急，把他氣到了……”這么回想，自己當時真的屬于沒事找事，小湛都答應了，還說話激他，明知道他最討厭過度解讀了，當時卻偏偏沖著他的雷區去。

    “能把齊學長氣到，學長你做了什么吧？”齊湛在學校里的稱呼可是好好先生，可以說就沒人見到過他生氣，而且大部分都是有求必應的，能把齊湛氣到，學弟都想不到衛圩池會干些啥把人給氣到了。

    “他不喜歡的，我算是都給干了……”

    “……這……你牛逼！”

    “齊！為什么手機打不通！”艾雪兒怒吼著，她和她對象都起晚了，想打電話請假，沒想到齊湛的手機打不通，之前的手機壞了，重買了一個，結果之前的號不能登了，又重注冊了一個賬號，還沒加上齊湛，所以假沒請成，還被記了！

    “什么？”齊湛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咦，他的卡呢？咋沒顯示呢，“可能錯位了，我沒發現。”借了一個細針，戳進去，動了動手機卡，重新按回去，依舊沒反應，“我的手機卡好像燒了，過幾天我去補張。”

    “艸！”研究室被艾雪兒的一聲怒吼給震了下。

    衛圩池看著齊湛，卡燒了，所以還沒走之前，就已經壞了，怪不得阿姨一直打不通呢，不過兩年了，才發現啊……也有可能，如果齊湛一直用郵箱的話。

    生活慢慢回到正軌上，齊湛和衛圩池的關系又慢慢重新回到之前的狀態，也和家里解釋了一下為什么一直沒打通的原因，兩個人依舊住同一個房間。

    “好好的就夠了，小湛長高了啊。”葉白衣感慨著，沒事就成了，兩個孩子也好好的，這就夠了。

    “小湛，我們回樓上休息一下吧，一直熬夜研究來著，都有黑眼圈了，衛圩池心疼的說著，葉白衣也注意到齊湛疲憊的狀態，急忙讓衛圩池扶著齊湛回樓上休息去。

    “嗯。”低低應了一聲，最近晝夜顛倒，睡眠時間不夠，質量也不行，確實難受死他了，差點就被樓梯給絆倒了，好在衛圩池一直在扶著他，及時拉住了他。

    “小心點。”衛圩池慢慢扶著齊湛來到樓上休息，把外套都脫掉，能脫的衣服都脫了，齊湛也已經昏昏欲睡了，眼皮不停地打著架，衛圩池只能加快脫衣服的速度，看到他的肌rou紋理，又看了一眼自己，調換一下，他們就是以前的身份了。

    把齊湛放床上，衛圩池把窗簾拉好，給他蓋好被子，看著他眼下的黑眼圈，這才幾天，以前肯定更多，這得多累啊。

    想著，衛圩池也打了一個哈欠，他畢竟也跟著齊湛熬夜研究來著，只不過他睡的時間還挺多，所以看著還不錯。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也鉆進被子里里面，抱住齊湛，跟著他一起陷入睡眠。

    窗外刮著風，帶著窗簾舞動著，房間里有些昏暗，床上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安然的睡眠著。

    …………

    感覺有點復雜，其實誰也都沒有變過，衛圩池依舊喜歡著齊湛，齊湛喜歡衛圩池，但依舊過不去心里的那個坎，他喜歡衛圩池對他無條件的寵愛，又害怕自己不配擁有，他本身就是一個矛盾體。當知道衛圩池喜歡自己，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第二反應就是想要遠離，他最深的印象還是費家給他留下的陰影，初三那年的流言又被迫讓他記起那些不好的記憶，愛對他來說遙不可及，那是他不該擁有的東西。慶幸的是，衛圩池沒有選擇放棄，他堅持不懈的打動著齊湛的心，讓他真正對自己打開了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