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蘇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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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緊急開會開到凌晨一點,陸沭第二天一早依舊按時醒來。政府的批文已經拿到了,那塊地皮現在歸陸氏,他們這次來是和赫特家族談合作。 陸沭穿了套經典的黑白西裝,手腕上帶著限量款百達翡麗,鏡子里,骨節分明的手嫻熟的打了個漂亮的溫莎結。 放在床頭的手機叮叮響了兩聲,陸沭食指劃開屏幕,發現是夏陽煦發來的消息。 夏陽煦:早安 夏陽煦:【圖片】 夏陽煦:【圖片】 夏陽煦:醫生說寶寶很健康【笑臉】 陸沭點開那張模糊不清的B超圖,只能看清一個大概的輪廓,小小的一團。 他也說不上來什么滋味,那種心情很微妙,手指落在圖片上的時間過長,屏幕自動彈出了保存圖片的選項,陸沭頓了頓,鬼使神差保存到了相冊。 門外是樊寧喊他去吃飯的聲音,陸沭關掉手機,大步走出房間。 夏陽煦穿著防輻射的小衣服,心心念念等著陸沭的回復,他幾乎每兩分鐘就要進入一次微信界面,心里緊張地想著陸沭的反應。 他看到會開心嗎? 夏陽煦忐忑地抱著手機,心不在焉地瀏覽頁面上的內容,直到手機都快沒電了也沒等到陸沭的消息。 他將充電器連上,撫摸著圓鼓鼓的肚皮,小聲辯解道:“寶寶,你爸爸好忙,他沒有不喜歡你。” 手下的肚皮動了動,似乎是回應,夏陽煦又笑起來。 “嗡嗡--” 夏陽煦手一抖,急忙解鎖,打開后才發現不是陸沭的消息。 爸爸:小煦,你下午能先接弟弟回家嗎?我今天有事。 蘇郁是夏陽煦的Omega父親,在夏陽煦的alpha父親去世后,帶著十六歲的他嫁給了津天集團的老總陳宏邈。后來又生了一個Omega男孩,叫陳南桉,今年四歲了。 夏陽煦給蘇郁打過去電話,那邊過了好久才接聽。 “爸爸,我是小煦。” “……”一陣衣料窸窸窣窣的摩擦聲后,電話里傳來蘇郁的聲音。 “唔...我、我一會兒...打給你。”電話很快被掐斷,夏陽煦自然認得那種聲音,有些尷尬的收回手機。 幼兒園放學的時間比較早,夏陽煦讓龐德將他送過去。他們到的時候,陳南桉還沒放學,于是夏陽煦拐進了學校附近的蛋糕店,給小朋友買了個藍莓味小蛋糕。 到了放學的時間,幼兒園門口圍了不少家長,夏陽煦惦著腳尖在一眾蘿卜頭里尋找著陳南桉的身影。 “哥哥!” 只見一個白白凈凈的小男孩背著書包朝夏陽煦跑來,夏陽煦微微躬下身一把抱住小團子,笑著捏了捏他的臉蛋,“又吃胖啦!” 夏陽煦從前經常接陳南桉回家,這還是懷孕后第一次接他。陳南桉貼在夏陽煦微隆的小腹,“哥哥肚子里也是小寶寶嗎?” “嗯?” 陳南桉仰著小臉,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夏陽煦,“爸爸肚子里也有,父親說,他是桉桉的弟弟。” 夏陽煦一愣,但隨即笑起來,“是啊。”他輕輕拍了拍小孩兒的肩膀,“和老師再見,哥哥送你回家。” 當年蘇郁生陳南桉的時候,就因為大出血養了好久,過了這么多年,爸爸的年紀更大,早就過了最佳生育年齡,夏陽煦不禁蹙起眉頭。 “老師再見!”陳南桉甜甜的和老師告別,夏陽煦也禮貌的朝她點頭。 兩人回到車上,司機龐德問夏陽煦是回老宅還是直接把陳南桉送回去,夏陽煦也拿不定主意,他不確定兩人是否結束了,也不敢貿然打電話。 正猶豫著,蘇郁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電話那頭傳來溫和沙啞的聲音,帶著點冷清,“小煦,接到南桉了嗎?” “嗯,我送他回家吧。” “爸爸!”陳南桉聽到omega父親的聲音,開心的在旁邊喊他。 和孩子的激動比起來,蘇郁就顯得冷淡多了,只輕輕嗯了一聲,隨即交代夏陽煦回家路上小心一點。 掛斷電話,夏陽煦看著陳南桉耷拉著腦袋,輕柔地摟過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哥哥給你買了你愛吃的小蛋糕,等下車的時候你帶回去和爸爸一起吃,好不好?” “好。”陳南桉眼巴巴看著夏陽煦問道,“哥哥,爸爸是不是不喜歡我。” 夏陽煦挑眉,“為什么這樣說?” 奶團子伸出五根小短指頭,一項項羅列著蘇郁的“罪名”。 “爸爸生氣了就會喊我陳南桉,我想和爸爸睡覺也不許,想看動畫片也不行,每次爸爸都要說我……” 夏陽煦好笑地揉了揉小孩兒毛茸茸的發頂,“怎么會呢,爸爸最喜歡南桉了。” 他一邊安慰陳南桉,一邊在心里嘆氣。他也不明白爸爸為什么當年執意嫁給陳宏邈,大約是當年生產差點要了蘇郁的命,因此他對陳南桉的態度總是淡淡的。 車子遇到晚高峰,比平常多花了一個小時才到陳南桉他家。 下車的時候剛巧碰到陳宏邈從屋里出去,看樣子是要出去。 “父親。”陳南桉站在一邊乖巧地喊道,夏陽煦也跟著喚了一聲。 “小煦來了。”微微有些發福的alpha先揉了揉陳南桉的腦袋,視線掃過夏陽煦隆起的肚子,接著慈愛的說道,“我都和蘇郁說讓司機去接南桉,他非不,下次叫陸沭來家里吃飯。” 夏陽煦和這個繼父并不親厚,于是客氣的點頭,剛想應下,就聽樓上傳來一道冷清的聲音,蘇郁拉開半個窗戶探出頭喊道:“小煦,你進來。” 陳宏邈瞇了瞇眼,隨即笑著擺擺手,“上去吧,這些天你爸爸老念叨你。” “是。” 蘇郁穿著家居服從樓梯緩緩往下走,他鼻梁上架了副無框眼睛,明明四五十的年紀,周身氣質卻依舊儒雅。 他下樓梯的姿勢極其不自然,看到夏陽煦身邊的陳南桉神情也淡淡的,只對著扶著他的下人說道:“帶他去屋里玩吧。” 夏陽煦明顯感覺牽著自己的小手緊了緊,只好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在下人帶走陳南桉時,將蛋糕遞過去。 蘇郁冷淡地看著陳南桉被帶走,此時他已經走到沙發旁坐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夏陽煦過來。 “最近怎么樣?”此時他的臉上才透出一些笑意來。 夏陽煦看著爸爸眼角爬上的細紋,忍不住有些心疼。在童年的記憶力,蘇郁強大又溫柔,哪怕是alpha父親的離世,也不曾顯露這種神色,他心里莫名發慌,于是緊緊握住男人干瘦的手掌。 “你們不是已經有南桉了,為什么陳叔叔......” “小煦,你不明白。”蘇郁回握住他的手,干燥溫暖的溫度透讓夏陽煦稍稍安心,他聽到蘇郁緩緩開口:“這些你都不用擔心,我心里有數。” 蘇郁淡笑著轉移了話題,從口袋掏出一個小盒子,絲絨質地的盒子,上面挽了一個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這個給你肚子里的寶寶,我現在出門不方便,也就只有這個送你。” 夏陽煦接過盒子,疑惑的看著自己的Omega父親,卻還是乖乖打開了盒子,橙黃色的底布上放這一塊銀燦燦的鎖,核桃大小,下面墜了幾顆鈴鐺,煞是可愛。 “好好放著,別弄丟,多精致的鎖。”他就著夏陽煦的手合上蓋子蓋好,“這還是你父親當年給你打的,能保佑你們平平安安。” 夏陽煦微微一愣,他還記得小時候貪玩,成日帶著銀鎖亂跑拼,后來不知怎么就再也沒見過了。 夏陽煦還想說些什么,就聽見屋外傳來腳步聲,接著一個身材健碩的女傭人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走進來,“夫人,該喝藥了。” 夏陽煦冷不丁被藥的苦味嗆得喉頭發緊,錯過了蘇郁一閃而過的緊張的神情。他蹙眉看著蘇郁,“爸爸,你生病了嗎?” 蘇郁低低應了一聲,他平靜地接過藥碗,面無表情的一飲而盡,仿佛早已熟悉了這個味道。瓷碗和木桌相撞發出咔噠一聲,蘇郁抽出紙巾擦了擦留在嘴角的藥漬,“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夏陽煦走之后,蘇郁去了兒童房看陳南桉,小家伙坐在房間的地毯上,正在由保姆陪著玩積木。 “爸爸!”陳南桉小跑著抱住男人的腿,仰著小臉看著他笑。蘇郁臉上沒有多少情緒起伏,他牽住陳南桉的手,攥緊又松開,“南桉喜歡哥哥嗎?” “喜歡。”陳南桉掙開蘇郁的手,跑到桌子前,踮腳將夏陽煦買給他的小蛋糕拿下來,捧到蘇郁眼前,稚嫩的嗓音童真又干凈,“哥哥買的,喜歡哥哥,爸爸也吃。” …… 夏陽煦走之前就和許惠說不用等他,所以龐德把他送回家的時候,許惠剛好出去散步,于是夏陽煦吃完飯,一個人回了臥室。 他把銀鎖拿在手里把玩了一會兒,難怪當時怎么也找不見,原來是被爸爸收起來了。這樣想著,他將銀鎖好好收起來,放進了床頭柜的屜子里。 相隔11739.17公里外的巴黎,普哥卡堡德尼灣的一處私人游艇上,陸沭長腿交疊倚靠在紅色的皮質沙發上,他的對面坐著一個金發碧眼的英俊男人。 侍者替他們將紅酒倒好,默默退到一邊。溫德爾·赫特率先端起酒杯,和陸沭輕輕碰了一下,“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