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母豬一樣生存下去
22 幸虧哥哥……幸虧哥哥…… 陸燃的眼神停留在古代種俘虜被迫打開的rouxue口上,手術布擋住了迦隱的上半身,讓他洞開的下半身更像某種被徹底物化的豚豕。沒有任何一個智慧生物應當被這樣對待,但他的哥哥就被銬在這里,在陸燃面前。 幸虧哥哥在眼前的時候,他總是考慮不了別的東西。否則,在聽到禾漫的話的那一瞬間,他一定會忍不住做出些什么事情。 但…… 沒有反應,也并不是正確的反應。來自邊陲星系的小雄蟲,被帝都星圈數一數二的大貴族叫了“堂弟”,他應當是驚訝的。 但事已至此,或許隱瞞也不這么重要了——假如禾漫想要默認這層大家心照不宣的隱秘親緣,陸燃大可以成全他,陪這位堂哥好好玩玩。 前提是,把他那些惡劣的興趣從哥哥身上移開。 “是么?我的財產,生育能力也是我的財產吧。”陸燃輕笑,“戰時征收,禾中將打算怎么說服蟲皇殿下開啟戰時狀態?憑禾家自前上將謀反過后被徹底架空的地位?還是憑您在星網上的粉絲團?” 這個情景,掩飾已經沒那么必要了。 他眨了下眼,眼眶里的那對隱性鏡片瞬間被精神力震碎,蒸發在空氣中,露出那對紫寶石一樣妖異的紫眸。下一秒,雄蟲的精神力暴漲,無數觸手精準又暴力地捅進在場軍雌的識海;不到五秒的時間,病房里清醒著的,就只剩下禾漫、雷恩、柯林、陸燃自己、以及床上的俘虜。 陸燃垂眸,他的余光里看見了柯林震驚的眼神,和下意識后退了半步的動作,有點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 他走到床邊上,粗暴地抽出了那個強行撐開迦隱后xue的刑具,絲毫不顧及脆弱的腸壁被撕裂出更多的傷口,那個沾滿了迦隱體液和血跡的刑具被他反手直直地沖著禾漫就扔了過去。 禾漫身后的雌蟲瞬間護在了冰美人雄蟲的身前,元力輕松地絞碎了那個帶給迦隱無數痛苦的金屬梨花籠,空氣中瞬間充滿了金屬、體液和體液在元力下瞬間汽化的焦糊味道。 陸燃笑意仍在,眼神卻是冷的:“把寵物在堂哥這兒寄養,難道還真把自己當成主人了?就算要給寵物絕育,輪得到你替我決定,還替我動手?” 柯林在他身后,徒然地張了張嘴,又默默閉上。 “沒事的,大殿下。” 禾漫拍了拍雌蟲的肩膀,從他背后走出來。 “好兇,這不是等著你來呢么?不然這么久,我不能把這玩意,”他指了指托盤上那個碩大的黑色球體,“錘進他的生殖腔里?” 雷恩拉住了他的胳膊,不讓他繼續向前。 “......”禾漫看了這位皇子殿下一眼,眼中某種兇戾的欲望一閃而過,又被雄蟲隱忍下來,轉而安撫道,“沒事的。只是......兄弟之間敘敘舊而已。” 他抬眸,望向同樣走到病床旁邊的、和自己隔著病床對視的平民雄蟲,問道:“這玩意,交給你親自錘進去,不必把生殖腔泡在福爾馬林里送給你有誠意得多?” 被他這樣問著的陸燃,卻低下了頭,拇指溫柔地撩開了俘虜的劉海——他的俘虜哥哥已經睜開了那滿是血絲的礦紫色雙眸,死死地盯著他。 陸燃突兀地笑了起來。 “氣壞了。”他用手指繞起那凌亂的、被汗水浸濕的劉海,“哥哥覺得自己像什么?這樣被我們談論怎么處理你的生殖腔。母豬?那才不是,母豬比你有尊嚴多了。” 他在低下身去,在古代種俘虜額頭上親了一下:“但我很喜歡剛才那樣看著我,恨我嗎?還是恨你自己的弱小和無力?我希望哥哥能記住這種感覺。” “畢竟......以后哥哥還有很長的時間都會在這種感覺里渡過,一天、一天.......直到我死掉。” 聯邦都盛贊陸燃容貌精致漂亮,富有親和力,但假若他們見過現在的陸燃,想必再也說不出這句話來。 少年雄蟲的紫眸比方才更紅了,呈現出一種幽暗的、近乎黑色的奇異色澤。他的俘虜哥哥已然做出了他能做的全部抗拒——那就是閉上眼睛,不再給他增加更多的娛樂,但剛才哥哥那樣憤怒的、眼睛里完全只有他的眼神,還是讓陸燃心如擂鼓,興奮得難以自抑。 “你說是禮物。哼。”他走了兩步,精神力觸手托起從托盤上摔落到地上的那個黑球,讓它懸浮在病房上空,自己和禾漫之間,看向自稱為他堂兄的冰山中將,“那你想要什么呢......堂兄?” = 柯林下到地下室的時候,腳還是軟的。 他在邊境戰場浴血多年,多少生死攸關的危機之后,他也不過是脫力地放松一會兒,從未如此......驚疑不定。 他的雄主走在前面,哼著歌,腳步輕快地走向他們的飛車,好像他拖著的那個比他人還高的行李箱是空的一樣。 ——那個行李箱當然不是空著的,里面裝著被上百公斤的重力鐐銬嚴密鎖銬著的古代種俘虜,還有無數古怪殘忍的刑具。 小雄蟲就這么歡快地走到了他們的飛車面前,打開儲物箱,單手就拎起了那個箱子,輕松地放進了車里。 ——沒有雄蟲有這樣的力量,即使是剛才和他雄主對峙的禾中將,體力也不過和b級雌蟲相若。即使是換成柯林自己,也要至少蟲化50%才有這樣的力量。 他的雄主......到底是...... “嗯?柯林站在那里干什么?”少年人在飛車門口,笑盈盈地問他:“后面有事情要辦嗎?不和我一起回去?我以為柯林會有很多話要問我呢。” 柯林看著他的雄主,像是看著什么陌生的怪物。雄蟲少年依舊笑得天真無邪,漂亮得能讓所有雌蟲怦然心動,但在柯林眼里,那輛屬于他的飛車,卻像是個張開的深淵,等著他跳下去。 明明一個小時之前,他們停下車的時候,他還覺得自己擁有著夢寐以求的生活,一切都是那么理想化,如果可以,他希望和雄主這樣幸福地過上一輩子。 雌蟲中將心念百轉,最終,還是上了那輛飛車。 他已經嫁給陸燃,是他的雌侍了。作為這個聯邦的雌蟲,他早已別無選擇。 = 艾爾瑟林踏入他的皇子府邸的時候,客廳和餐廳都亮著燈。 沙發上、書桌前、餐廳的地圖前各有一只雌蟲站著,他們氣質殊異,但唯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同樣的......不容違逆。 皇子殿下忍耐地閉了下眼,然后整理好情緒,戴上他一貫的微笑,走進了他的“家” “元帥。”他和站在全息地圖前的軍雌問好。 “首相。”坐在沙發上一身西裝的男人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看手里的報紙。 “羅爾斯先生。”站在他書桌前,顯然未經允許在翻看他桌上書冊的男人笑了笑,狹長的桃花眼在鏡片后面閃過一絲玩味的光。 “歡迎回來。” “皇子殿下。” “我......不,我們的寶貝。” 這座皇子邸滿是奇珍異寶,華麗之極,對于聯邦最最尊貴的這顆星來說,怎么想都是...... 最好的牢籠。 = (上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