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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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歌嶼經(jīng)歷了噩夢一般的一次宗門小較,他們兩兄弟同為小較的主持,負(fù)責(zé)總體秩序和點評弟子,沈畫屏自然是盡職盡責(zé),溫和地給一眾弟子指導(dǎo)著,但到了沈歌嶼這里,他卻斷斷續(xù)續(x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不是因為他造詣不精,事實上他的修為比沈畫屏更高,只是他身體里含著一件存在感太強的硬物,那前端轉(zhuǎn)動著壓迫到深處,頂弄到敏感至極的地方,沈歌嶼光是要維持著自己的俊雅姿態(tài)就費盡全力,更何況腦子也被那東西攪得混亂,幾乎坐不住,只想倒在兄長懷里呻吟。 好幾次有幾個崇拜沈歌嶼的弟子看不懂眼色地求他點評,都被沈歌嶼沒好氣地呵斥回去。 大家也都意識到原來他面色通紅,坐在那里擰著眉一動不動,怕是身體不適,所以脾氣火爆。 只有沈畫屏知道自己弟弟前面都濕透了,時不時拿楚楚可憐的淚眼看著自己,揪著自己的衣袖,看得沈畫屏頗感不自在。 沈畫屏嘆息,以前沒看出來,原來陸定壞心眼子挺多的......不,其實看自己頭頂身后的耳朵和尾巴就知道了。 他壞心眼多著呢。 不過就算被做這種事很羞恥,但他也明白只要認(rèn)真拒絕陸定,他一定會同意。 沈畫屏是不忍拒絕,而沈歌嶼是不敢拒絕,把柄竟然還是沈畫屏。 沈畫屏看著曾經(jīng)百般貶低折辱自己的弟弟被陸定玩弄于股掌的模樣,回憶中少年那矜傲不可一世的印象,也被現(xiàn)在這個簡簡單單就被弄得眼淚汪汪哭著喊哥哥的形象覆蓋了。他終于是明白了沈歌嶼那些冷嘲熱諷的背后,就是一個時時都想要哥哥關(guān)注的別扭小孩,當(dāng)他的外殼被打碎以后,只能本能地向他撒嬌尋求庇護。 看清這以后,曾經(jīng)把他逼走的經(jīng)歷就不再可怕了,反倒有些滑稽。 ...... 他們幾人一路往東前往大周國,湛星門是少有的扎根于人界的宗門。 術(shù)修修煉方式奇特,隱于紅塵、四處布道對修煉更有助益,而且人界中天道對修真者有天然壓制,隱藏在人界中會讓宗門更難尋找,通常除非本宗或者世交,沒有人能找到湛星門所在。 而陸定卻比任何人都清楚該怎么找,首先要在七曜山脈一帶經(jīng)歷重重迷陣,穿過能將邪魔外道照見的鏡心湖,來到山腳的小鎮(zhèn),找到執(zhí)事表明來意,他會決定是否將人帶入湛星門。 四人來到鏡心湖前,陸定看向不自覺被吸引湖水吸引了目光的扶俞,“你能感覺出什么嗎?” “嗯......有種熟悉的感覺。”扶俞遲疑地說。 “你的感覺沒錯,”陸定頓了頓,幽幽說道:“這湖是用一個神水族人的骨髓做引子制成的。” “唔!”扶俞呆住,臉都嚇白了。 沈氏兄弟也忍不住看了過來,目光好奇地在扶俞和湖水間打轉(zhuǎn)。 “所以,你知道術(shù)修有多喜歡神水族人了吧?”陸定笑瞇瞇地牽住了僵硬的扶俞,“到了湛星門以后我會告訴他們你是我的人,但是你也要有所警覺,再正派的術(shù)修在你面前都有可能變成惡鬼。” “我......”扶俞忽然間有了一絲反抗之心,他一點都不想踏入湛星門半步! 但陸定并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拉著他一躍便跳入了湖中。 一種熟悉的陰冷感。 可是卻怎么都想不起來是哪里熟悉,陸定的周圍浮現(xiàn)出許多熟悉的場景,回溯一般一幕幕包裹著他,是夜子坤的折磨,是大師兄和煦的笑容,是師尊憎惡的眼神,心臟蔓延出陣陣鈍痛,他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指尖凍得發(fā)白,身上全是血陰暗濕冷的傷口與血。 似乎一直都是這樣,生來痛苦,也會一直痛到死去。 手臂忽然傳來一股拉力,被手肘觸碰的地方水波般漾起,陸定也找到了一絲現(xiàn)實感。 他想起那熟悉感是來自哪里了——陸千秋的上古陣法。這鏡心湖正是陸千秋制的,都是針對魔修心魔的法陣,只是效果比紫朱洞府弱了些。 只要找到了蛛絲馬跡,有破解經(jīng)驗的陸定很快就走出了鏡心湖。 低頭看到了握著他的手,滿眼擔(dān)憂的扶俞。。 扶俞主動探了探陸定的脈,察覺他竟十分虛弱,于是用靈力安撫了陸定還在發(fā)顫的心脈,“你在里面看到的和我們不一樣?” “嗯,”陸定輕輕點頭,不欲多解釋,見沈氏兄弟都安然無恙走了出來,“走吧?!?/br> 七曜山小鎮(zhèn)隱在世間,數(shù)年如一日,與陸定曾經(jīng)離開時的模樣別無二致。 如今山門就在眼前,陸定竟有些躊躇。 山門后一片竹林,道路旁一位鶴發(fā)布衣的老者正坐在大石頭上編竹子。 老者渾濁的眼睛掃過一眼迎面走來的一行四人,垂眸笑問:“幾位可是遠道而來?” 陸定目光掃過老人遍布風(fēng)霜卻靈巧的雙手,揚聲說道:“如今是哪位執(zhí)事在鎮(zhèn)上?” “是上官大人,”老人知道能不用引路直接到這的人身份不會一般,不敢怠慢,起身恭敬作揖,“小的為幾位引路吧。” “勞煩了,”陸定點點頭,幾人慢慢走入鎮(zhèn)中,道路清靜,零星有幾家店鋪開著,鎮(zhèn)上大部分都是小孩,此時都關(guān)在學(xué)堂里念書,陸定掃了幾眼,便轉(zhuǎn)向了老人,“你可認(rèn)識孫青竹?” 老人愣了愣,“正、正是小的?!?/br> 陸定也愣住了,他停下腳步,“你是孫叔?你看我是誰?” 老人渾濁的目光聚焦在陸定臉上,從茫然到震驚,瞳孔放大,蒼白的胡須不斷顫動,“你、你是......陸......陸......” 孫青竹老淚縱橫,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cè)目,他卻毫無所覺,握住了陸定的手臂,狂喜地哭道:“真的是你,小陸,真的是你!” 沈畫屏三人退到一旁靜靜觀看,周圍行人逐漸聚集到他們不遠的地方悄悄議論,學(xué)堂德高望重的孫青竹在街上哭成這樣,想必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陸定笑了笑,“是我,孫叔,我離開有四十多年了吧,你都這么老了。” “不老、不老,”孫青竹語無倫次地說著:“我只要有一天能看到你回來,死也值了。” “孫叔......”陸定拍了拍孫青竹的手臂,語氣微微動容,或許孫青竹是這湛星門里唯一一個不考慮那么多,只真心擔(dān)心他的人了。 當(dāng)年陸融將還沒斷奶的陸定扔在山腳的學(xué)堂,只留下一句“他叫陸定”,便什么也不說地走了,陸定是在孫青竹等人的拉扯下成長為少年的,他幼年的記憶模糊,只記得后來陸定展露出耀眼的術(shù)修天賦后,陸融突然宣布陸定是他的親子時,一夜之間陸定從孤兒轉(zhuǎn)變?yōu)檎崎T之子,對身世困惑萬分的陸定跑到山腳找到了孫青竹,那時孫青竹拍著他,眼神閃耀著喜悅光芒,“我們當(dāng)時不告訴你,是怕你產(chǎn)生那些虛幻的念想,如今你已出色到讓宗門上下都為你驕傲,孫叔真是為你高興。” “孫叔真高興......”孫青竹淚眼模糊地低聲喃喃,同一句話,可他已經(jīng)從孔武有力的中年變成了溝壑縱橫的老者,幾十年時光的痕跡在筑基未能成功的他身上的鮮明殘忍。 忽然,一聲低喝從街口傳來,“出了什么事?” 陸定抬眼看去,見一位高挑的女子走來,身著黑白色的執(zhí)事服,長發(fā)高高束起,眉眼精致卻英氣十足。 他緩緩勾起一絲笑來,“上官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