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售會上的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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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齊在以前的團體活動上,都會很自覺認領最邊上的位置,今天卻被兩個人一左一右圍了起來。 嚴齊想,與其說他不知道阮少杰為什么要坐在他的右邊,他更不知道簡洲羽為什么要坐在他的左邊。畢竟阮少杰現在算是他的男朋友。好吧,不能說算是,否則被阮少杰知道又要生氣。嚴齊垂著頭,想起了昨天晚上被阮少杰用各種手段逼著他叫老公的yin亂場面,不禁有點面紅耳赤。 至于簡洲羽...他跟簡洲羽現在像是剛剛“分手”,他看到簡洲羽都有想要蜷縮腳趾逃跑的感覺,簡洲羽卻掛著招牌式的笑容,如無其事一樣,還招呼嚴齊來他身邊坐,仿佛他們關系的變化對他來說沒有絲毫影響。 嚴齊落座后,阮少杰緊跟著坐到了他的另外一邊,神情嚴肅,手卻伸到桌臺下面握著嚴齊的手,用勁有點大,嚴齊僵著臉,很怕被人發現。 簡洲羽適時插來了他的體貼跟關心:“要不要跟我換個位置?” 他以為嚴齊現在看上去很不自在的樣子是因為忌憚另外一邊的阮少杰。 嚴齊干笑著搖頭,他放在桌臺下的手被阮少杰捏得生疼,要是換位置可能會當場變成楊過。 但嚴齊明白簡洲羽為什么這么問,也明白了簡洲羽為什么要坐在他身邊,應該是習慣使然,他們最親密的時候,簡洲羽就是常常護著他的,知道阮少杰總是找他麻煩,會刻意阻隔阮少杰跟他的距離。其實簡洲羽對他真的是很好,只是他們所求的東西不一樣。嚴齊想,時間會治愈一切,他應該能很快克服這些微的心理障礙,跟簡洲羽當回朋友。說起來才不過三天的時間,一切的人跟事卻仿佛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大轉變,跟他像是有仇的阮少杰莫名其妙成了他的男朋友,總給他安全感的簡洲羽現在卻讓他不尷不尬左右不是。 另外一邊的阮少杰跟嚴齊一樣有點面紅耳赤,嚴齊是羞的,他是氣的。從早上臨出門氣到現在。 嚴齊天還沒亮就把他從床上搖起來讓他趕快回自己房間,他忍了;說不能被發現要避嫌上車坐得離他十萬八千里,他忍了;全程不跟他說話反倒跟簡洲羽有來有回,他忍了;無視他卻被簡洲羽像招狗一樣招到身邊坐,他忍...他忍無可忍! 但實際上所謂的有來有回,只是嚴齊頂著簡洲羽的審視,跟他和冉霖解釋阮少杰搬過來的事而已。而且阮少杰根本就沒有忍,當場一句“關你屁事”直指簡洲羽面門,還得嚴齊阻攔調停,引得簡洲羽很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 阮少杰在桌臺下狠狠攥著嚴齊的手,看到簡洲羽跟嚴齊說話,卻沒聽見說的什么,他憋著氣,憋成了待爆的火藥桶。他對自己的魅力有十足的自信,對嚴齊的定力卻沒有自信,生怕嚴齊被狡猾的簡洲羽三言兩語勾著走了。 簡洲羽倒是感受到了穿過嚴齊瞪過來的那束充滿敵意的視線,但他沒怎么放在心上,阮少杰對他的態度一向如此,常常犯瘋病,他可沒心思揣測阮少杰今天又犯了什么病。 不過阮少杰跟嚴齊確實有點奇怪。 簡洲羽回想,才發覺這兩人今天好像一直是呆在一起的,阮少杰簡直像是在跟著嚴齊轉。他頓時起了個心眼,順著阮少杰的瞪視望過去,看到那兩個人相對著的手臂不自然地下垂,一齊消失在可視范圍內,被桌臺遮擋,仿佛是在共同擺弄什么見不得光的東西。他看不到它們究竟在做什么,生出一股無名的焦躁,開口欲跟嚴齊說話。偏在這個時候粉絲排著隊紛紛往臺上走,簽售開始了。那兩只手又一齊出現在了桌臺上,嚴齊的手泛著不正常的紅。簡洲羽一下產生了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心里堵堵的,讓他暫時無法再端臉掛上笑。 很荒謬的猜測。簡洲羽想。 他心不在焉地給粉絲簽名,按照粉絲的指示寫下祝福的話,動作很機械,粉絲要說幾聲他才緩慢地反應,寫一下,要朝旁邊的嚴齊瞥上幾眼,然后他發現,嚴齊跟阮少杰的距離居然比跟他的距離要近。意思就是,嚴齊是更靠著阮少杰那邊坐的。這在以前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如非必要,嚴齊巴不得離阮少杰遠遠的,而且嚴齊很依賴他。嚴齊本來是很依賴他的。簡洲羽心里突然閃過這個念頭,它像床墊下的豌豆,似乎不會帶來太大的影響,卻讓簡洲羽有些如鯁在喉。 “嚴齊。”簡洲羽側頭喊,少見地喊了嚴齊的全名。嚴齊轉過來聽他要說什么,阮少杰也豎起耳朵,警戒而費力地看過來。 “為什么沒選我啊?”他指著粉絲遞過來的專輯笑瞇瞇地問。 那張專輯上貼了好幾張紙條,每張紙條上都寫了所有成員的名字。她拿著它們逐一問了成員問題,讓他們選擇打勾。 問嚴齊的是“如果身處荒島會選擇跟哪一位成員一起?”。 嚴齊當時猶豫了很久不知道該怎么選,被旁邊的阮少杰踢了一腳,正好時間也快到了,就趕忙哆哆嗦嗦勾了阮少杰。 他面對簡洲羽的突然發問很不知所措,他之前似乎也經歷過一次類似的情況,現下仍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怎么處理,他想不好要說什么,阮少杰卻迫不及待開口了。 “為什么要選你啊?嚴齊就是想選我不可以嗎?” 阮少杰的語氣很得意,言辭很不客氣。坐在他們身前的粉絲都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好奇地看著這一幕。身后的工作人員則對視一眼,趕緊提醒時間催促他們。簡洲羽被迫轉回頭,隨便打了個勾讓這一part翻篇。他抿著一個沒有笑意的笑,手指噠噠噠地在桌子上胡亂點敲。 怎么回事?為什么感覺自己像是跟阮少杰對換了角色? 事實上,他不止跟阮少杰對換了角色,還跟阮少杰對換了心情。阮少杰心中郁氣全消,正在快樂地哼歌,哼得抑揚頓挫完全沒調,旁邊的霍聞北耳朵靈敏,怕被持續傷害,移動椅子往另一邊挪,另一邊是冉霖,臺下的080cp粉看到之后發出瘋狂而快樂的尖叫,此起彼伏,剛好給阮少杰配樂。 現場氛圍其樂融融,形式一片大好,只有簡洲羽越想越郁悶。 很荒謬的猜測。簡洲羽忍不住再一次否定。 可是又好像有跡可循,譬如那天晚上,阮少杰跟嚴齊一起消失,鴿了第二天早上的簽售。簡洲羽搓了搓手指,努力壓抑住心里不舒服的怪異感。無論嚴齊跟阮少杰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跟他又有什么關系呢?他跟嚴齊已經...散了,好聚好散,除了結束的時間點有點倉促之外,算是他最滿意的計劃內的結局。 所以他到底在介意什么?為什么會有像游戲輸了一樣的躁郁? 簡洲羽又瞄了嚴齊一眼,嚴齊正在低著頭簽名,他能看見嚴齊蓬松的頭發跟后腦勺上那個很可愛的發旋。嚴齊的頭皮很敏感,kiss的時候,手掌按住嚴齊的頭,手指沿著那個發旋打圈,嚴齊就會哼出又sao又甜的呻吟。 簡洲羽回憶起以前跟嚴齊的那些情事,喉嚨干干的,他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平息身體的燥熱感。不過是看到嚴齊的發旋就意yin出了感覺,他簡直像個變態一樣。可是嚴齊的身體跟他真的很合,又軟又好cao,被欺負得一個勁地哭也不會反抗你,好像你對他做什么他都甘之如飴,很難會不讓人沉迷。 如果,如果嚴齊真的跟阮少杰有了什么,為什么他可以跟阮少杰卻不可以跟自己呢? 簡洲羽不爽地咂了一下嘴,他是真的想不明白,阮少杰跟嚴齊怎么會搞在一起,阮少杰不是個跟嚴齊有仇的蠢直男嗎? 很荒謬的猜測。 簡洲羽在心里畫了一個大大的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