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給臉不要臉，現在就等著全校傳播你的裸照吧，臭婊子！”

    帶頭霸凌的男生，也是拿著手機上傳動態的人。他是個買學歷的混混，昨晚剛被女友甩了，和小弟們去酒吧喝到通宵。幾個大男生東倒西歪翻墻回到學校，正在廁所里比賽尿尿，徐月匣卻在這時偶然闖了進來。

    在酒精作用下，本就性格頑劣、自卑又自大的混混頭子亟需個出氣筒，非要徐月匣下跪學狗叫。徐月匣懶得搭理，更被當做目中無人，氣得暴跳如雷，于是讓小弟把人剝光，又搶了徐月匣的手機連發污言穢語。

    “……你愛發什么發什么，”徐月匣被摁在地磚上，渾身發疼，咬著后槽牙說，“反正誰不知道我亂睡男人？你有種別刪！等大家被警察帶去問話，看看誰先后悔。”

    有個喝的不多的小弟先慌了：“老大，要不還是……”

    為首的男生怒極反笑，蹲下身，近距離拍攝起徐月匣的模樣。他伸出手，像羽毛似的拂過裸露的皮膚，搔得徐月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又向下摸去，粗糙的手掌在臀rou上緩緩揉搓，屁股被玩弄變形，昨晚虞井石掐出的傷痕又刺痛起來。

    混混頭子嘻嘻一笑：“老子換了那么多女朋友，還真沒cao過男的。按理說，你這后面的saoxue都被人cao爛了，給我用我都嫌臟。但誰讓你今天運氣好，老子攢了一晚上的尿還沒撒，讓你個賤貨當當小便池，可太合適了。”

    他吩咐小弟們把徐月匣換成跪姿，屁股撅起，臀rou被粗魯地扒開，露出隱秘處微微張著、一縮一縮的紅腫肛口。徐月匣猛地掙扎起來，奈何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又被摁了回去，額頭磕在墻角一陣眩暈。

    “別說哥哥不照顧你，臭婊子。”混混解開拉鏈，掏出自己的jiba，抵在敏感的xue口上。“待會兒好好把老子的尿含住了，灑出來一滴，我就把你捆在這里，叫其他兄弟都來嘗嘗鮮。”

    ——助理助理！江湖救急！

    【您好，徐大師引導員，請問您需要什么幫助嗎？】

    徐月匣臉色變了又變，忍住呵呵，試圖和人工智能講道理：其實是這樣，如果是普通的圣水py我完全可以接受。但是這群名字都沒有的npc是不是戲太多了？他萬一再有個什么性病，那后續劇情……

    【請不要擔心，徐大師，我們是專業的。】電子合成音平靜地說，【經過縝密的計算，這一段只是作為重要人物登場的鋪墊，并不會真的發生什么。按照戲劇原理，主角的登場總需要個重頭戲，讓讀者難以忘記，就比如現在——】

    “幾位同學，學院內一向禁止霸凌行為。”江滿陽站在廁所門口，手里舉著一臺攝像機。“你們的臉全都被拍下來了。現在放開那個同學，否則這段視頻將會出現在警察局，和校長辦公室。”

    “別想著對我動手，這臺DV一直連著校園網，最方便的就是一鍵上傳功能。到時候加一條故意毆打教員，可就不只是處分那么簡單了。”

    之前就滿臉不安的男生拉了拉混混：“老大……算了吧。萬一讓伯父知道……”

    混混頭子正騎虎難下，嘖了一聲，故意錘了勸架的男生一拳，示意放開徐月匣，嬉皮笑臉地對江滿陽說只是在開玩笑，然后灰溜溜地離開了。

    徐月匣從地上撿起手機，卻發現屏幕被摔碎，也無法開機。剛嘆了口氣，江滿陽就抖開一件披風，給他披上來。心理老師蹲下和他平視，又摸了摸他的頭，好像沒看到他滿身的痕跡，溫柔地說：“跟我回心理咨詢室休息一下吧，目測咱們的身材差不多，我那兒還有兩套學校發的運動服。你的衣服都被扯壞了，總不能光著身子回宿舍吧？”

    合情合理，無懈可擊。

    徐月匣暗自在心里表示贊賞：要是虞井石有這情商、這話術，也不至于淪落成炮灰攻了。他瞇起眼睛，看著逆光中溫柔可親、文質彬彬的江滿陽，又補充了一句評價：

    可惜了，是個衣冠禽獸的人渣。

    江滿陽遮掩的再好，也瞞不住萬花叢中過的徐月匣。他的神情滿是擔憂，眼底卻燃燒著一團火，恨不得能把赤裸的徐月匣拆吃入腹，或者馴化成只會搖尾求歡的狗。在徐月匣點頭之后，更是忍不住露出一點瘋狂的笑容，輕輕舔了下上牙膛。

    江滿陽扶著一瘸一卦的徐月匣，從鮮有路人的小道往辦公室走。在禽獸老師解鎖手機后，先是跳出一個頁面，雖然被迅速滑走，徐月匣還是捕捉到了：那是自己的社交賬號主頁。

    原來這人也是看到了一連串動態，才帶著披風趕來的。至于為什么不直接準備好衣服，就值得玩味了。

    虞井石扶著膝蓋，氣喘吁吁趕到廁所外，正看見兩人離去的背影。他沒能認出具體是哪里的廁所，只能一間、一間去找，卻還是晚了一步。手機在奔跑中意外掉落，等發現的時候，早不知去哪里尋找了。

    他一言不發地注視兩人遠去，直到消失在轉角。然后轉過身，把懷里抱著的一身運動裝扔進垃圾桶，又找了個陌生同學借電話，撥打110，取消了剛才的報警。

    “嗯……江老師，您、檢查好了嗎？”

    拉起了窗簾的心理咨詢室內，徐月匣剛洗過澡，坐在白色的病床上，接受檢查。他用手抱住雙腿的腿根，向兩邊盡力分開，軟趴趴的rou莖、睪丸和臀縫里的肛口，直咧咧敞開在人前。他罕見地感到了羞恥，最隱私的部分在白熾燈下暴露無遺，江滿陽的手指就像精密的儀器，在他腿根軟rou擠出的縫隙里，來回摸索。

    指尖觸診到肛周時，徐月匣情不自禁嗚了一聲，敏感的xue道又分泌出腸液，成了助燃yuhuo的油。再這樣檢查下面，roubang不免勃起，但昨天射了一次又一次，此刻前端正干澀發痛，麻癢難耐。

    差不多可以了，今天可不是讓你上本壘的日子。徐月匣在心里咂嘴，故意裝作手上脫力，左腿失去束縛，一腳蹬在江滿陽肩膀上，把人踹得后退一步。

    “不好意思，江老師……我實在是，沒什么力氣了。”徐月匣委屈巴巴，“其實，不做檢查也可以的，我已經習慣了。今天謝謝老師，老師的衣服，過幾天我會洗好送回來的。”

    說著，跳下床就要走，卻猛地被人扣住手腕，一把拉了回去。

    徐月匣重心不穩，直接跌到了江滿陽懷里。他整個人被男人抱在懷里，男人的下巴抵在肩上，幾乎是對著他的耳朵眼說到：“先不急啊，徐同學。怎么這么著急要走，是老師剛才不小心弄痛你了嗎？還是說……”

    熱氣直往耳朵里鉆，像是有人在摩挲他的大腦。

    “難道老師會吃了你嗎？小徐同學。”

    江滿陽刻意壓低聲音，悅耳的低音炮讓半邊身子都酥了。徐月匣穩住發軟的腿，腦子里一團漿糊似的，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么。江滿陽緩緩放開徐月匣，拉著他，讓他坐回床上，然后居高臨下地注視著獵物。

    “別怕，老師跟你開玩笑呢。”江滿陽笑著說，“徐同學之前找我咨詢過，你的問題可能是心因性性愛成癮，你還記得嗎？別看我只是個心理保健老師，其實我本科讀的是臨床，后來才轉到醫用心理。這幾天我也查了點資料，大概有了治療計劃。”

    徐月匣漸漸回過神來，悄悄松了口氣，裝作認真聽講的樣子。

    江滿陽繼續說：“你之前體檢的結果我也看了，激素水平正常，因此物理治療手段可能療效不佳。那就只能從源頭入手，徐同學，你是否過去有過特殊的性經歷？可以慢慢想，有時候你認為不重要的小事，都可能是真正的病因。”

    徐月匣一怔，剛要詢問電子助理，心頭忽然生出一股強烈的恐慌，緊接著，眼前閃過熟悉的記憶碎片：滿是汗毛、又黑又粗的大手，撫摸過他的全身，又時而故意掐弄，讓嬌嫩的皮膚上遍布指印，然后掐住了他的脖子，強迫他把頭塞進水盆里。

    “徐同學……徐同學？……徐月匣！”

    徐月匣猛地回過神，才發覺自己渾身戰栗，滿面是淚。江滿陽用指腹擦掉男孩的淚花，眼神一暗，輕輕嘖了一聲，到底還是忍住，又坐了回去。

    江滿陽嘆了口氣：“一般而言，因為童年創傷導致的精神疾病都很難治愈，且治療過程可能對患者造成二次創傷。看你的情況，還是不要勉強自己。老師也有替代療法，希望能幫你早日走出陰影。”

    徐月匣做了幾次深呼吸，漸漸平復，才有心思問他要怎么做。

    “國際主流的研究認為，性癮不像藥物成癮有強烈的生理依賴性，所以會推薦患者開始一段健康的戀愛關系，最好能在專業人士的指導下，逐步獲得正常的性愛習慣。”江滿陽耐心引導，“如果可以的話，老師想勸你先暫停援交，那只會加重病情。治療開始后，性欲亢進、情緒波動都很常見，老師也隨時愿意幫助你，直到戒除性癮。”

    江滿陽把手輕輕蓋在徐月匣的手上，溫柔至極，意有所指。

    “你完全可以相信老師的專業素養。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今天……徐同學就可以體驗一下初步的治療。”

    江滿陽拉開醫用金屬盤，里面整齊排列著酒精、碘伏、棉球、紗布、導尿管、水囊、未拆封的無菌手套，還有……金屬擴肛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