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鄉(h)
車子平滑地駛下高速,開進了一條蜿蜒的山道。 秋意正濃,路旁的烏桕樹燒得火紅,艷艷的映在銀鏡般光亮的車身上。 褚徇興奮地巴在車窗上,看著窗外美麗的景色,一張蒼白的小臉也燒出了幾絲紅暈。 「爹爹,爹爹,外面好美啊。」褚徇一疊聲地叫著身旁的爹爹,從小生長在城市里的他到了鄉下什么都感到新奇有趣。 穆陽溫柔地看著八歲的兒子,俊美的臉上不覺泛出一絲笑容。 「爹爹,你笑起來真好看。」褚徇一把摟住了穆陽的脖子,啵的一口親了上去。 「兒子說的對。」前方專心開車的褚明看到這對“母”子間親密的互動,忍不住插嘴,「老婆你在公司里太嚴肅了,難得休假出來玩要多笑笑才好看。我聽說公司里的同事私下里都叫你冰山大美人,可遠觀而不可親近。」 九年前,穆陽和褚明結合,不久后穆陽以雙性之身生下了褚徇。 在社會身份上,穆陽是男性,強勢而清冷,然而在褚明和褚徇這對父子面前,他是丈夫的妻子,兒子的母親。 結婚九年,當年穆陽對褚明如飛蛾撲火般濃烈熾熱的愛情已經慢慢淡去,轉化為一種深沉綿長的親情。 對于丈夫的調侃,穆陽淡色的眼珠微微顫動了下,不置可否。 也許習慣了穆陽這冷淡漠然的性格,褚明的心中劃過一絲苦澀,岔開了話題,褚徇,看到前面那個寨子了嗎,我們馬上就到爸爸的老家咯。 好哦,褚徇雀躍著背上了自己的小書包,眼睛閃閃發亮。 寨子傍山而建,人口稀少,這輛高檔轎車一駛入平靜的山村就引起了當地村民小小的轟動。 褚明的老家是一個湘西的小山村,偏僻而落后。 十幾年前,考上名牌大學的褚明離開了家鄉,通過十多年的奮斗,從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搖身一變為事業有成,家庭幸福的城市中產。 這座山村埋葬了褚明痛苦迷茫的年少歲月,也許是自卑敏感的情緒作祟,褚明已經多年沒有回到老家了。 如今為了兒子的病回到這里,褚明不由嘆息命運大手的無形捉弄。 他本想自己一個人回到家鄉,尋找藥方,奈何兒子吵著鬧著要跟爹爹一起來自己的家鄉游玩,心念一動間就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自己兒子的身體中還流著湘西這片土地的血,認土歸根,也許這是山林間那些古老神明的指示。 褚明的祖宅在寨子的東北方向角落的山腰上,和尋常村民的居所有一定距離。一家三口停了車,帶上行李徒步往上走。 褚徇的身體不好,性格卻很活潑,在山間小道上像個快樂的小麻雀一蹦一跳。 褚明看向穆陽,午后的陽光透過密密匝匝的樹枝打在臉上,為那雙嚴肅淡漠的眼眸染上了脈脈的水色。挺翹的鼻峰下是紅潤飽滿的唇,讓人忍不住遐想那唇瓣下無骨的舌的柔軟黏膩。 這個俊美的男人,他愛了十年,他得到了他,用愛情和親情將他貪婪地捆住,這鎖鏈是那樣的堅實,然而他卻仍不滿足。 托了村中遠親的打理,盡管已經多年沒有人居住,褚家祖宅的狀況還算完好,簡單掃出了兩間屋子,一家三口將要在這住下一個星期。 夜深,聽到隔壁褚徇在床上沒了聲音,褚明拉了老式的燈繩,一翻身壓到了穆陽的身上摸索起來。 唔嗯,別……穆陽開口想拒絕丈夫的求歡,嘴巴卻被順利地侵入了。褚明含吮著穆陽的舌頭,熟練地勾吻著,嘖嘖有聲。 一只粗壯的手臂壓在了穆陽的胸膛上,像扼住一條出水奮力掙扎彈動的魚,又分心用靈巧的手指迅速解開衣袍的紐扣。 另一只手探到了身下的幽谷,合攏成尖錐的形狀粗暴地戳刺著,讓雌xue流出了潺潺的蜜水。 呃啊,哈啊,哈,清冷端莊的聲音慢慢變了調,不情不愿地顫抖著發出甜膩的氣音,難耐得動情著,渴望著更多來自支配者的愛撫。 我今天特別想艸你,知道嗎,老婆。開拓得差不多了,掰開抬起身下人的大腿,褚明挺身沖進了穆陽的身體,柔軟濕熱的產道如絲綢般包裹住粗壯的男性生殖器,諂媚地吸吮著rou莖,讓褚明一時間爽到忘乎所以,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嗯,你為什么只對褚徇笑,不對我笑,你知道老公心里多嫉妒嗎,sao老婆。 明明這里的水這么多,這里的rou那么軟,這么喜歡吃老公的大roubang,但是為什么嘴巴卻這么硬呢。 唔嗯,老婆的雌xue好下流,在偷偷咬老公的roubang哦,咬的老公下面好舒服,哈啊。 嗯嗯,不……穆陽的脖子高高昂起。窗口縫隙處吹來的微涼山風,撞上因為交合摩擦蒸騰出的滾滾熱氣。 凝結出的一滴滴汗水從穆陽的額上流下,流過了緊闔的眼瞼,拉出一道道銀線,滑過因為快感而放縱地從口中吐出的小舌。 是咸澀的味道,一時之間竟分辨不出這究竟是汗水還是淚水。 清風將褚明的腦袋也吹得清醒了一些,喘息著從穆陽的身體里退出,挺著漲紅的yinjing將癱軟的愛人抱到了窗口。 推開了窗,月光灑在了兩人光裸的背上,山林間的風舔舐著帶走黏膩的汗液。 很舒服吧,山里的風,我年輕的時候就在想,我以后討了老婆,就要和他在山里幕天席地地zuoai。 老婆,親親我好不好。 穆陽睜開了眼,情欲未褪的眸子中閃動著奇異的光彩,他看著自己的丈夫,在他的額頭上遞上了一吻。 那吻里究竟包含的是愛,是憐憫,還是迷惘,穆陽也不清楚。 他曾經那樣癡迷于眼前的男人,甚至愿意以雙性的身份為褚明生下孩子,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愛卻在慢慢減淡,他用冷漠的外表掩蓋住了內心的困惑,然而還是被褚明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