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
王雪迷迷糊糊之間感覺有人在喊她。 “王雪,王雪——” “別鬧了,曉曉”王雪沒好氣的說。 付曉曉被她吵醒,微微睜開眼,疑惑說:“姐,我沒鬧啊,快睡吧,不早了。” 聽到這話,王雪一個激靈坐起身。 環顧四周,只有付曉曉一個人,她被自己吵醒,又很快的睡了過去,在輕輕的扯鼾。 “難道真是我睡迷糊了嗎?”王雪小聲嘀咕著。 隨后,便又睡下了。 “王雪,王雪——” 這回,王雪聽的真切,這分明就是在叫自己。想到這里,她渾身上下都顫抖了起來,由于害怕,她推了推身旁的付曉曉。 “曉曉,曉曉,我真的聽見了,有人在喊我?!?/br> 見付曉曉半天沒有反應,王雪不免朝她那邊看了一眼,這不看不要緊,側過頭的同時,王雪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她身旁躺著的,再沒有付曉曉,只見一個穿著艷紅旗袍的女子正懸掛在房梁之上,靜靜的看著她,猩紅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她。 王雪被嚇哭了,眼淚直流,全身都在發抖,嘗試著張開嘴,卻始終發不出任何聲音。 女鬼勾起嘴唇笑了一下,慘白的手解開了吊著她的繩子,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發出骨骼碎裂的聲音,伴隨著怪異的聲響,身子扭動起來,竟然慢慢的站了起來, 隨后,朝王雪走了過去,慘白的手舉起了起來,把王雪的頭拖拽到地上。 手里拿著一根麻繩,嘴里哼著歌兒,一邊把脖子纏在王雪脖頸上,一邊詭異的笑著。 “哥哥帶著meimei走” “meimei面上笑嘻嘻” “哥哥回頭看meimei” “對哦!哥哥怎么會回頭” “可憐哥哥腦袋——” 不等王雪反應過來,一股詭異的力量就將王雪直接升起,繩子就像活了一般,纏繞在房梁之上。 一股窒息的感覺涌入王雪的腦海里,身體的條件反射使她不停的蹬著雙腿,雙手也不停的抓著麻繩,想要解開這股巨力,眼里血絲閃現,隨著時間的推移,王雪只能看到女鬼那艷紅的衣服,逐漸模糊。 她被活生生吊死了。 ?!婕彝跹┬嫠劳?,闖關失敗,請剩余玩家盡快闖關 ?!婕腋稌詴孕嫠劳觯J關失敗,請剩余玩家盡快闖關 寂靜的夜晚響徹了這兩道聲音。 江時宴猛的睜開眼睛,這兩道聲音直接把他驚醒,分不清現實和虛擬。 陸酌酒感受到了動靜,輕輕拍了一下江時宴的肩膀,示意他躺下。隨后在他耳邊輕聲說:“快些睡覺吧” 江時宴疑心外面那道聲音,眉頭微微皺起,陸酌酒好似看出了江時宴心里在想什么,輕聲安撫道:“睡覺吧?!?/br> 江時宴聽到這話,只好作罷。 —————————————————— 破曉的天空早已灑滿陽光,一道凄厲的尖叫聲響徹四周。 尖叫的正是徐斌。 “死人了,死人了。”由于場景太過嚇人,徐斌身子一軟,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腿不停向外登去。 眾人聽見喊叫,連忙趕了上去。 他們看了一眼徐斌,又看了一眼房內的情景,都不經倒吸了一口涼氣。 江時宴眼神晦暗,果然出事了,昨天聽到的那兩道聲音,不是幻覺。隨后直直的看著陸酌酒,意味明顯,他知道昨天那兩個人已經死了。 只見房門內,王雪被活生生地吊死在了房梁內,身子還隨著繩子的扭動在轉動著,她身旁的付曉曉,眼睛外翻,面露驚恐,臉扭曲在一起,死在了一旁。 刀疤眼睛閃爍,略微有些不可思議。 郭紅也看見了這一幕,咽了咽口水,顫抖地說:“哥,哥,你見到過一個e級副本,第,第一天就死兩個人的嗎?” 郭綠也被嚇到了,面露驚恐:“這不應該啊,從來沒有碰見過這種情況。” 江時宴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快步走進房間,對外頭的人說:“過來幫個忙,把她抬下來?!?/br> 眾人聽見這話,才紛紛從害怕中驚醒過來,連忙過來幫忙。 兩具尸體被橫在院子里,沒錯,江時宴的病又犯了。 他細細打量這兩具尸體,開口說:“王雪的脖頸上有一道勒痕,眼睛突出,嘴角有些血跡,應該是被活生生吊死的,而她旁邊的這位,倒像是被嚇死的。瞳孔呈放大的狀態,很顯然,死者生前遇到了恐怖的事情,過于驚恐” 隨后,江時宴又蹲下來看了看她倆的手指。 “指甲明顯有刮痕狀,縫里滿是泥垢,像是死前正在抓著些什么,王雪顯而易見,是由于窒息感而引發的強烈求生意識使她不停的抓向繩子,而付曉曉?!?/br> 江時宴沒有再開口了。 韓涵忍不住了,開口說:“江哥,然后呢?付曉曉怎么了?!?/br> “她……” “她是吊死王雪的人”陸酌酒打斷了江時宴即將說出口的話。 “這怎么可能,都是自己人,付曉曉怎么會吊死王雪呢?更何況,那房梁那么高,付曉曉怎么可能把王雪吊在上面,況且,王雪又不是死了,她也不會任由付曉曉就這么把她掛在房梁上就這么吊死啊。”于栗滿臉驚恐,不可置信。 江時宴微微開口說:“這才是問題的所在,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隨后,又補充說:“這是人類無法完成的范疇。” 刀疤聽到這些話,“噗嗤”一身,譏諷道:“我想昨天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吧?你竟然還當這里是正常的世界,愚蠢至極?!?/br> 于栗被說的滿臉通紅。 江時宴又看了看付曉曉,說: “付曉曉的指甲呈淡紫色,不知道你跟她聊天時有沒有發現,她總是無意識的捂向胸口” 徐斌驚呼道:“付曉曉有心臟病。” 郭綠此時也“啊”了一聲:“所以她心臟病發作,所以被活生生嚇死了。”隨后,對刀疤“嘿嘿”一笑,說:“老大,這也解釋的通,為什么一個e級副本會死兩個人了。我滴個乖乖,分析的真有道理” 郭紅扶額,最后實在忍不住,往他腦門上一拍,不說話了。 這時候陸酌酒說話了:“不錯啊,咱們的無業游民?!?/br> 江時宴聽到這話,不經失笑道:“你也是?!蹦艿谝粫r間警覺起來的人可不多,人在昏睡中醒來,還能完完全全聽清楚那兩道似有似無的聲音,絕非等閑之輩。還有,請別拿這個稱呼開玩笑!!! “你們竟然還有時間在這里分析尸體的死因,要是不趕緊點,在這里躺著的就是我們了?!钡栋虗u笑道。隨后看向郭綠和郭紅“我們走?!?/br> 隨后,刀疤便帶著兩人走了出去。徐斌和于栗看了看江時宴他們,又看了看刀疤他們,斟酌了一下,便跟著刀疤走了。 “咱們的無業游民,我們也走吧?”陸酌酒笑道。 韓涵聽到這話,著急說道:“兩位哥,可別忘了帶上我?!彪S后便跟了上去。 出了宅子,一棟棟古樸的房子也就呈現在他們眼前,周圍是彎彎曲曲的巷子,眼花繚亂。 江時宴一邊打量周圍的環境,一邊快步向人多的地方走去。 韓涵沒有搞懂這位哥想干嘛。 也不矯情,直接上去問。 “江哥,你這是干嘛。” 江時宴微微一愣,說:“你覺得,在農村里,誰最具有話語權?” 韓涵點了點頭,似懂非懂地說:“老祖宗?” 江時宴停下腳步,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感受到這層目光的韓涵:qwq 韓涵心里有億點點難受!拜托,被這種眼神望著,他一點都不覺得開心,他真的會栓Q。 “那群村子里的大媽,可比監控厲害多了?!标懽镁崎_口說?!按謇锇l生點事情,可逃不過她們的眼睛”。 “哦——原來是這樣,江哥,你真高明?!表n涵恍然大悟。 聊天的間隙,他們已經走到了那群大媽身邊。 不等江時宴反應過來,韓涵立馬開口,還特有禮貌的親切叫了聲阿姨,嬌羞說:“呀~各位阿姨們!你們聽說過那個誰來著,啊!就是最近死的特別慘的那兩個,好像是姓沈?!?/br> 這時候連陸酌酒都不可置信的望著他,被他這種saocao作給搞蒙了。 這是可以直接說的嗎?但凡有點腦子都知道這兩個名字在鎮子里是個禁忌,這個年代,被送上斷頭臺的,基本都會被那些人視為晦氣,都說禍不及家人,但是這種死法的,就跟現在的槍斃差不多,被槍斃的人,能是什么好貨嗎?還有這種上吊的,就怕變成厲鬼來找他們,對于這些還處在封建時期的人們,這簡直就是在他們的雷點上蹦迪呀。 江時宴滿頭黑線,真是不怕蛇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那些村民們一聽到這兩個名字,紛紛變了臉色,頭都不回的那種!立馬散開了。 此時的現實中,一道笑聲響徹房間。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柳哥你快看,這場直播真有意思。” 說話的正是一位男生,嬰兒肥還沒褪去,興許處于變聲期,聲音不是很成熟,對他身旁的男子說笑道。 只見大屏幕里,印著的正是江時宴他們幾個,每個人的畫面都有,右上角,顯示觀看人數為108。 正在闖副本的江時宴可不知道這一切,他現在想的,就是怎么揍死面前的豬隊友。 感受到兩道不善的眼光的韓涵:。。。。。。QWQ我做錯了什么。 就在這時,毫無征兆的,一個男子朝他們走了過來,不,或許是從他們過來問問題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旁邊了,男子長衫掛起,只見一面,溫文爾雅這個詞匯便能安到這位男子身上。 他溫和的向江時宴他們三個打了聲招呼:“各位,沒見過你們?你們,是新來到小鎮的嗎?” 江時宴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想到他會來上前跟他們打招呼。隨即點了點頭。 得到江時宴的回答,男子笑的更燦爛了,伸出手說:“我叫付哲,也是這個小鎮的,很高興認識你們?!?/br> 韓涵這個大老粗笑的別提多開心了,迎了上去,邊握邊說:“我們也很高興認識你。” “很抱歉剛才聽到了你們的對話,你們是在找前段時間死的那兩個人是嗎?” 韓涵聽到這話,語氣加快,說:“你知道這兩個人?” 付哲點了點頭,說:“我知道這兩個人,但是很可惜,我也不能告訴你們太多,你們興許可以去靠海的那棟古宅里面去找找,就是那個染著紅墻的古宅。” 紅褐色的宅子?這不是他們所住的地方嗎?江時宴心想。這一切蹊蹺的過分了,不管是村長有意的帶著他們住在這里,還是付哲一開始就好像帶有目的的幫助他們,一切都顯得太過詭異,好像是有一雙手,正在推著他們前行。 江時宴眼眸微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隨即叫上陸酌酒和韓涵,向付哲到了聲謝,便匆匆忙忙趕回老宅了。 陸酌酒走著走著,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付哲就靜靜的站在那里,溫柔的朝他們笑著,只是這笑容中,添了幾份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