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真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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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年過去了,jiejie還是稚氣的模樣,而她已經快五十歲了,但是這種差距并沒讓民宿老板娘傷心,反而自豪,因為她是這場游戲的贏家。 大姐從震驚中走出來,望著老板娘,目光帶著審視,“你當初是假死?” 幾乎是肯定的語氣。 老板娘勾唇一笑,隨即,眼波劃出冷漠的神情,“我根本就沒死,是你們都以為我死了,真是可笑。明明你們都是我的jiejie,卻都想我死,所以你們才真的該死!” 大姐終于繃不住了,眼淚從黑黑的眼洞落下來,嘴唇顫抖,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刀割一般。 “小妹,你在說什么,我們怎么會想你死,我們都希望你好好的,我們一家人好好的,你這么說對得起爸爸mama嗎?嗚嗚……” “爸爸mama?呵!”老板娘冷笑,“你們也配提他們?要不是你們吵著要回家,爸爸mama就不會死在路上,都是你們害死他們的,你們不配提他們。” 聞言,五姐妹都不說話,沉默著。 當年,他們一家在華國經商,一來就是三年,以大姐為首的姊妹十分想念故鄉,除了六妹,她們都鬧著回老家。為了讓爸爸mama同意,她們采用的方式就是裝病,哭鬧,水土不服。 當時,爸爸mama還在洋國出差,聽聞家里五個女兒齊齊生病,急忙回家,卻在回來的海上遇難了。 所以,五姐妹都認為自己是殺害爸爸mama的兇手,她們自然而然的也把六妹帶入其中。 看到六妹一個人在房間哭的時候,她們就會去安慰,說:“這不怪你,要怪就怪老天爺,要是海上不刮風,不起浪,爸爸mama就沒事。” 雖然六妹沒有裝病騙爸爸mama回來,但是jiejie們認為爸爸mama遇害,她也有責任。 群體之間的責任分散有利于減輕罪惡感,jiejie們雖然小,但是也懂得把責任分散出去,這樣大家都是間接兇手,都要受良心的折磨。 但六妹卻不這么想,她認為爸爸mama的死都是jiejie們的錯,都怪jiejie們! 所以,她聯合一個道士殺了自己的jiejie們。 而那個道士就是陸盲! 當年的陸盲正值青春年少,雖有抱負,卻沒錢。師門的人都看不起,偶爾讓他遇到了有錢人家的小公主-川子。 陸盲慫恿川子殺她的jiejie們,川子當時很小,只知道是非對錯。所以她想讓jiejie們受到懲罰,即使是死。 jiejie全部都死了,至今她都沒后悔過。 當年,為了栽贓陷害,陸盲和川子連同管家也殺了;為了躲避警察,六妹詐死! 后來,陸盲將尸體呈六個對角藏匿與墻壁之中,用黑狗血做泥漿,化墻為牢。 五姐妹和管家死后,靈魂有一段時間是沉睡的,幾年后,陸盲施的法術略微削弱,她們的靈魂才出來。所以中間發生的很多事,她們都不知道。 她們以為六妹死了,有可能靈魂灰飛煙滅了,所以她們才找不到六妹。 但是,今天,她們看到了六妹,一個鮮活的六妹,一個風韻猶存的六妹,像極了死去的母親,看著那么的優雅。 但六妹卻是惡魔。 她們也曾經設想過,若自己還活著,或許會找個男孩談戀愛,結婚生子,然后幸福的老去。 可惜,她們死了,靈魂被困在這棟樓里,整日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而,她們最疼愛的meimei卻瀟灑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她們朝朝暮暮思念的meimei,她們日日夜夜痛恨的兇手,居然是同一個人。 真的可笑。 四姐笑了,但明明是笑,卻比哭還難看,“我原來做了幾十年的傻瓜。” 這句話雖然是自嘲,卻在說給其他姐妹聽的。 她們看六妹的眼神瞬間變成了毒怨,怨恨全部積攢在肚子里,憋了半天,卻只說了一句,“你好狠!” 老板娘眼瞳微睜,顯然對這個態度感到詫異。 因為她料想的是,這些jiejie們會像以前那樣罵人、哭泣、發狂。可是竟然這么平靜,像是一場莊稼經歷一場洪水后的頹廢和狼狽,一點囂張跋扈都沒有。所以,無法讓她產生自豪感。 “這四十多年你們沒白過呀。”老板娘冷笑,臉部的肌rou有些僵硬,像是在緩解尷尬似的,“那今天就來做個了斷吧。” 老板娘拿著一把沾有黑狗血的刀,有癲狂的跡象,“陸盲道長,你圈養幾十年的魂魄,今天可以收了。” 沒錯,這些都是陸盲圈養的魂魄,是為了養魂為奴。 他以六鬼為鎖,將卡迪亞等鬼圈養在別墅里,就是為了激發他們的怨氣,變成惡鬼。這樣的魂魄煉制成的鬼奴是最有威力的,就像他乾坤袋里的惡鬼一樣。 陸盲目光轉向正在和十五個無頭鬼打斗的鬼奴們,卻看到五十個鬼奴全部被殺死了。 而無頭鬼正在吸食鬼奴的魂魄。 陸盲氣得眼睛發直,飛躍到老板娘身邊,“把這娃娃給我,我看看他有多少年修為。” 陸盲伸出手抓著奶娃娃的天靈蓋,接著一縷縷白氣從天靈蓋飄出來,鉆進他的手心。 “小一!”白小九瞳孔變紅,臉上映出狐貍臉,九尾狐放了出來。 所有人,所有鬼都看著他,震撼到了。 原來這就是九尾白狐! 雖有震驚,但陸盲卻不害怕,他拉著一根導引線,勾唇道:“看你快,還是炸彈快。” 彼時,阿泗感覺體內有一股異動,似乎有什么東西想破體而出,身體像是觸電了一般,周身映出銀光,寒冰色的眼瞳一閃一滅。 在聽到奶娃娃哭喊一聲,“疼!” 猛地,阿泗體內的東西迸發出來,登時玻璃、燈、所有的家具全都炸裂,安靜的黑空突然電閃雷鳴,一陣大雨刮下來。 “嘭!” 奶娃娃身上的炸彈炸了,陸盲和老板娘被炸飛。 彼時,nongnong煙霧之中飄著透明如同氣泡一樣的球體,里面有個奶娃娃,他正瞪著汪汪大眼看著大人們。 煙霧散去,奶娃娃哭了,胖短的手伸過來,“爸爸,爸爸,抱抱,抱抱,小一怕怕。” 白小九急忙跑過去抱住兒子,在碰到透明球體那一刻,球體自動破了。 “不怕,不怕,沒事了,沒事了。”白小九輕撫兒子厚實的背,眼淚也流下來了,還以為兒子要被炸死了。 “阿泗哥哥!” 白小九回過頭,就看到阿泗一襲白衣,銀發飄飄,眼睛泛著淡淡白霜一樣的光,其中又透著點藍色,像是冰凍住的深海,眼神疏離又陌生,似乎在他眼睛里所有的都死物。 他不是阿泗哥哥。白小九眼睛里的紅色褪去了,抱著兒子,往后退。 銀發少年瞟了白小九一眼,悠悠然朝他走去,用陌生的眼神審視父子。 “你是誰?”白小九已經靠墻了,他感覺銀發少年帶來極強的壓迫感。 銀發少年輕輕扇動濃密的睫毛,目光落在白小九身上,又看了一眼白小九懷中瑟瑟發抖的奶娃娃, 片刻,銀發少年伸出細長的手,嗓音如冰冷的泉水,帶著極強的穿透力,“給我。” 白小九本能地把孩子護在懷中,“不給,你快把阿泗哥哥還回來。” “阿泗?”銀發少年想起來了,他叫阿泗。但是這是哪里?松華去哪了?他記得最后一個見的人叫松華。 銀發少年望向周圍。 擠在角落忐忑不安的人類,魂魄殘缺的鬼,目光所及破敗一片。 正此時,銀發少年身后響起齊齊的聲音。 “屬下恭迎主人入世。” 銀發少年回過頭,十五個鬼跪在地上,向他俯首稱臣。他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難以捕捉。 似乎感覺到什么,銀發少年仰頭,看著菱形玻璃頂。霎時,玻璃頂發出金色的光芒,別墅被照亮了,所有人都注視過去,仿佛這是一場洗禮。 銀發少年伸出手,一顆金色的珠子從天頂上飄了下來,落在少年的手心里,光芒漸漸淡了。 彼時,陽子大喊,“高僧的佛珠!” 銀發少年看了她一眼,復又望著手中的佛珠,“高僧?”是誰? “一個絕美的…” 話音未落,銀發少年感覺手心里的佛珠傳來一陣沖擊力,來得蹊蹺,少年始料未及,暈倒過去了。 金光淡去,空氣彌漫清冽的香,所有人,所有鬼都暈倒過去了,包括震驚得說不出話的白小九和奶萌的白小一。 不知過了何時,阿泗感覺手心微暖,迷迷糊糊醒來,看到自己手心里有一顆佛珠,他似乎想喊一個名字,但是又昏睡過去了。 另一邊,在佛珠落在銀發少年手心那一刻,入定多年的和尚睜開了眼,風華絕代的桃花眼泛出繾戀的眸光,輕聲,“找到了。” 別墅陷入死寂,烏鴉的叫聲也沒有了,恍若失聰了一般。慘淡的月色下,一個黑衣人進入別墅,他來到阿泗身旁,看著阿泗微微發亮的手心。 許久,他冷笑道:“被發現了。” 然后,他彎腰蹲在阿泗身邊,用手撫摸阿泗的臉頰,臉上沒有一絲神情。 卻這時,聽到有人呼喚,“救我,老板,救我。” 黑衣人走過去,見陸盲雙腿被炸爛了,正趴在地上茍延殘喘。 “老板,救我。” 黑衣人一腳踩在他的脖子上,冷聲道:“沒用的東西!” “咳咳……”陸盲咳出血來,“老板我是按你吩咐的在這里養小鬼啊。” 黑衣人用力踩下去,“沒錯,你做的真好。但我沒叫你……” 話音未落,有光線射在碎裂的窗戶上,還有嘈雜的聲音,“去看看,學生在不在里面。” 紛踏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黑衣人望了阿泗一眼,然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