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冥婚 11
書迷正在閱讀:【古代架空】雨季會降臨赤地『攻控、主攻1v1』、射我批里、就像雨消失在夏末、老攻在外做零(雙性攻ntr)、欺負貓貓、那個頂流勾引我(雙性/NP)、強制馴服、[np/雙性]惡靈的詛咒、暴君、大眾情人
夜,寂靜無聲。 血,溫熱腥紅。 白衣女子畸形的長指甲上沾滿了血液,她沒法低頭,只能用陰深深的目光看著斐然。 就在那一瞬間,斐然無神的目光變了,就好像明珠上面罩著的一層薄紗掀開,露出了本來的光華。 剛剛恢復意識的斐然一臉茫然無措,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高高抬起,手掌被身后的男人握著一柄唐刀,直直的刺向白衣女子的頭顱。 唐刀鋒利,它穿透了團扇,一刀刺中白衣女子的喉嚨。 唐刀的刀尖薄且寬,白衣女子的脖子幾乎是被切了一半,刀刃卡在她的頸椎骨上。 “為什么……” “為什么……” 女人喃喃自語,盯著斐然不放,“青山,你不愛我了嗎?” “你為什么要傷害我呢?” “青山,青山……” “不,不是我……”斐然瞪大眼睛,一臉恐懼。 這副表情讓女人瞧見了特別難受,她緩緩的低頭,說:“你在害怕……我?” 說到后面女人的表情漸漸扭曲,她伸長脖子,像條靈活的蛇一樣在空中扭動自己的脖子,最后繞了一圈,用自己的尖牙咬住唐刀,舌頭沿著刀身紋路漫延。 “松手。” 冷冷淡淡的一句話在耳邊響起,嚇傻的斐然聽話的松手,他被身后的男人帶著后退,刀自然是脫手丟棄,就在下一瞬,女人的長舌已經卷到了刀柄處。 “咔嚓……” 精鐵制作的唐刀在女人的嘴里像是兒童的小玩具一樣脆弱不堪,她吃完后,貪婪的眼睛仍舊直勾勾的盯著斐然看。 斐然被男人抱在懷中,怕得渾身顫抖,臉色慘白,好像下一刻就會昏過去。 男人伸手在他眉心上一點,斐然驚懼的眼睛閉上,整個人癱軟下來。 “他是我的,我的!”女人嘶吼著,脖子連著頭猛得沖過來,烏發在空中散開,密密麻麻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男人抱起斐然往后退,轉身跳上假山頭上,女人的頭將地面砸出一個大坑來,抬起來還不死心的沖過來。 男人將斐然放在假山空洞里面,轉身徒手迎上女人。沒了唐刀,男人卻似乎不驚慌,他隨手折斷樹上的樹枝,上面飄落的葉子無風自動,像是一枚枚飛針,精準無誤的刺中女人的四肢的關節處。 女人仰頭哀嚎幾聲,本來還算清秀的面容徹底扭曲,她大張著嘴,尖牙全都裸露在外,滴答滴答的流著粘液。 明明只是普通的樹葉,卻讓她四肢無法動彈,眼看著男人拿著樹枝就要沖過來,女人扭動著脖子往側邊撞,側邊的亭臺樓閣轟的一聲塌了。 灰塵漫延,女人抬起頭,眼珠子轉了轉,她并沒有為此放下戒心。 可是灰塵散去,卻始終沒有見到男人身影,女人晃了晃腦袋,突然覺得額頭一涼。她的眼珠子往上轉,除卻漆黑的夜空就只剩下干枯的樹枝頭。 “噗嗤——” 女人還沒怎么反應,她的眼球連帶著里面的腦漿被扎了個對穿,男人表情冷漠,握著樹枝的手不斷用力,手腕一動,一攪,女人的腦袋和一截脖頸居然被他直接弄斷了。 “啊啊啊——”女人腦袋落地,依舊可以發出慘叫聲。 直到男人走到她面前,她才肯停下。 “你壞了規矩?!迸说纱罅硪恢煌旰玫难壑椋郯妆椴技t血絲,好像快要掉出來。 “你會付出代價,破壞規矩的都沒有好下場。”女人裂開嘴角,長舌試圖再次攀附上男人的身體。 “而我,是永生的,不滅的,我會再回來的?!?/br> 男人沒有答話,他只是袖子一揮,女人的腦袋連著身體一起散去,如同煙沙般散去。 周圍的一切開始崩塌,男人的身體也是如此,已經開始像廉價的瓷瓶有了碎裂的痕跡一樣。 他抬手,腳上的黑影扭動起來,竟然脫離了地面,急不可耐的沖到假山洞中斐然的懷里。 男人眉頭皺起,似乎是有點控制不住黑影,黑影帶著眷戀的在斐然臉上蹭了蹭,蹭完后才舍得回到男人腳下。 就在這一刻,夢境徹底崩塌碎裂。 這場夢感覺過了很久,但實際上斐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斐白還在他身邊,他們還在這個臟舊的書房。 他一臉呆愣,斐白不小心的碰倒了一旁的書堆,發出的聲音和激起的灰塵終于讓斐然回神。 斐然嚇了一跳,手按著輪椅往后一退,一直退到了墻角根。 “斐白……”斐然抱著手臂,眼睛眨巴眨巴,不過一瞬,就流了滿臉的淚,他仍然在無助的叫喚。 “斐白,斐白,斐白……” 斐白快步上前,將斐然整個人抱在懷里,大手順著拍他的背,可無論他怎么哄,斐然就是哭得不停。 小少爺太害怕了,又是個小哭包,一哭就停不下來,最后在男人寬厚的胸膛上哭著哭著就打起嗝來。 斐然一邊打嗝一邊告狀,“有人……嚇我……是,是個怪物……” 他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一會兒說是人,一會兒說是怪物,斐白很有耐心,一直哄著他。 “少爺,那就是個夢,我在這里。”斐白擦去他的淚水,在他側邊的烏發上輕輕吻了一下。 “那個怪物會吃人,脖子那么長,我差點就被吃掉了嗚……”斐然越說越委屈,他推開男人的臉,“這個時候你還占我便宜,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呀……” 懷里的小兔子又軟又乖,哭得時候,臉是白的,眼睛是粉的,看過來的時候能讓人心都化了。 斐白看得喉嚨上下滾動,“我有認真聽。” “怎么辦呀,那個怪物是在婚禮上出現的,我,我……”斐然又慌又亂,那張畫卷帶來的場景就好像是在提醒他。 他如果逃不出去,那么在婚禮上,那個女人一定還會出現的。 那個時候,就無路可退了。 他想如果現在馬上就可以逃出去就好了,可是成婚之前都出不去的。 整場游戲悠哉悠哉的斐然突然被嚇,危機感緊迫感一下全都涌上來。他那顆裝著美食藝術文學的腦袋開始思考起關于生命安全的大事。 如果大婚之日選擇逃跑,是不是就能擺脫這里的一切了?可是就他一個殘廢少爺哪里逃得出去,青城鎮他也不清楚路。只怕就算出了門,下一刻也會被抓回來,除非有人能幫助他逃跑。 等等,確實是有人能夠幫他。 可是上次斐白是拒絕他了,怎么辦?他要怎樣才能讓斐白答應帶他出去。 想到這里,斐然怯怯的看了男人一眼,男人將他耳邊的碎發撩至耳后,輕聲問:“怎么了?” 斐然斟酌一下自己的言語,“斐白,我,我那個……” 斐白等著下文,可斐然到后面也沒說出什么來,他只是催促著讓斐白帶他回房休息。 有了生存危機的咸魚就是不一樣,回去的斐然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斐白為他精心準備的晚餐。 “少爺?”斐白突然失去投喂的機會,他站在房門口,一手提著飯盒,開始懷疑人生。 少爺是不是吃膩了?他還是去弄些新花樣好了。 斐白抬腳離去,全然不知屋子里的斐然有多焦慮。 “這場游戲也太難了,怎么一點線索也沒有?!膘橙挥旨庇殖?,他捂著腦袋,只覺得腦殼痛。 前有冥婚婚禮,后有吃人怪物,中間還夾雜著主線任務,斐然是一個頭兩個大。 過了好半會兒,他像是做出了什么決定,轉動輪椅像柜子那邊的方向去。 他在柜子面前,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最終還是伸出手打開柜子,拿出了里面的盒子。 屋外的天色再次黑了,斐白又重新弄了一些吃的,就算是被嚴嚴實實的裝在食盒里面,也不免露出一絲香味。 屋里沒人,只有一架空蕩蕩的輪椅在床邊,而床上的被子鼓起了一大團。 “少爺?”斐白喊了一聲,但是沒人回應,斐白皺了皺眉頭,朝床那邊走去。 他將食盒擱在一旁,在床邊坐下,他能感受到旁邊的被子里面呼吸加重。 少爺是在害怕他嗎? 斐白垂下頭,被發絲遮掩的眼眸開始變化,一縷紅色從中顯現。 少爺……是不是發現了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