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冥婚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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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后的某個清晨,斐然懵懵懂懂的從床上醒來,踩著小棉拖進到浴室里面洗漱。 雖然很困,但他還是自律的起床了。 斐然打了個哈欠,低下頭伸手捧起溫水洗臉,一番洗漱后,他回到房間準備換下睡衣。 棉質的小短褲掉到地上,斐然正準備脫衣服的時候,系統不合時宜的聲音出現了。 【尊敬的正式玩家“斐然”您好,現下發送游戲通知,請您注意查收】 【游戲副本:冥婚】 【主線任務:請逃離青城鎮】 【游戲開始,祝玩家“斐然”玩得愉快】 斐然慣性使然,他衣服正脫到一半,等他脫干凈了,系統的提示音也結束了。 非常惡劣,就好像是系統故意掐著點結束,就為了偷看小少爺漂亮的身體。 斐然來不及反應,暈眩感沖擊他的腦袋,整個人暈乎乎的昏了過去。 等他恢復意識,還沒睜開眼睛,就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 是木棍狠狠擊打在皮rou上發出的沉悶聲響,每一下敲擊都混雜著女人凄厲的叫聲。 尖銳,刺耳,聲聲泣血。 斐然被這聲音激得醒過來,一睜眼,就覺得不對勁。 他好像動不了了,更準確的來說是自己的腿動不了。 “少爺,您看該怎么處理這個賤婢。” 一桿鞭子呈到他面前,斐然懵了一下,隨即順著鞭子往前看去,站在面前的是頭發花白的大伯。 大伯彎著腰,謙卑恭順,雙手捧著鞭子,沒有斐然的命令,他一下也不敢動。 斐然不明情況,只好沉默不語的接過鞭子,手柄處鑲了金,摸著很是膈應。 斐然看了看自己,他坐在一個木椅上,下半身被一襲薄毯蓋住,手指上戴了一枚碩大的祖母綠寶石戒指。 管家見斐然沒說話,心領神會的揮手,下面的家仆就壓著那個女人過來,于此同時,斐然還注意到角落那里有一個男人。 一個被打得不成人形的男人。 這么大的陣仗嚇壞了斐然,他抓著金鞭子,手足無措的看著管家。 “少爺,這個賤婢趁您不便時,敗壞道德,勾/引您的未婚夫婿,按照規矩,應該逐出家門,游街示眾。”管家又看了一眼那個被打得只出氣的男人,語氣毫不掩飾的厭惡,“至于那個不守男德的狗東西,還請少爺按祖宗家法處置。” 管家這一串話下來,砸得斐然頭暈腦脹,他哪里知道這些什么勾/引什么夫婿的事情,他將那鞭子塞到管家手上,道:“你來處理就好。” 管家收好鞭子,命令下人暫且關押這對jian夫yin婦,他自己親自送斐然回屋。 當管家推著椅子走的時候,斐然才確定了心中的疑惑。 在這場游戲里,他是個富家少爺,但是腿腳不便,有個未婚夫,但是因為偷情快被打死了。 目前能搜集到的相關情報就這些,管家送他到了房以后,出人意料的是管家直接撲通一聲就跪下來。 管家的額頭重重的磕在地上,哽咽道:“少爺,是老奴不中用,竟然給您選了這么一個畜生,老奴愧對死去的老爺夫人啊!” “你別這樣,快起來。”斐然腿腳不便,只能在原地被迫受了管家好幾個響頭。 管家老淚縱橫,拿袖子抹著淚起來,“少爺,您放心,老奴再去給您挑好夫婿,要是再是個賤種,那老奴就給您送十幾個夫婿過來。” 十幾個,夫婿。 斐然呼吸一窒,“大可不必。” 可是管家卻有自己的想法,“少爺放心,就當是多娶幾個妾室,人多熱鬧,也能照顧您更盡心。” 管家見斐然臉色不好,很有眼力見的告退,拱手行禮,道:“那老奴就不打擾少爺休息了。” 忠心耿耿的管家離開,獨留斐然一個人在寬大空蕩的臥室。 斐然叫都叫不住,有些苦惱的推著輪椅在屋子里轉來轉去。 他還記得上一場游戲里男人叮囑的系統的提示音,他這次很認真的聽了,任務是逃離青城鎮。 一個有腿疾的殘廢少爺,被關在這個大宅子里頭,被那么多雙眼睛盯著,要出去確實很不容易。 不過事在人為,肯定是有解決辦法的。 斐然給自己加油打氣,摸索到自己的床位,他一手摸上被子,突然感覺下面的觸感有些怪怪的。 他皺了皺眉,手攥著被子一角,突然一掀。 床上空空如也,好像那鼓起來的,略帶堅硬的觸感是錯覺。 是他草木皆兵了嗎? 斐然推著輪椅繼續在屋里轉悠,最后他在靠墻的一面博古架停下,尋常人都喜歡放一些珍奇古玩做裝飾,而這里擺放的全是娃娃。 木偶,紙扎小人,還有那種農家子喜歡的小稻草人。 無論是哪個娃娃,都沒有眼睛,或許說有,但是都被人強行摳掉了。因為從娃娃的臉上還依稀可以看出劃痕。 只是好好的,干嘛把眼珠子都挖掉了呢? “感覺是性情古怪的少爺呢。”斐然摸不清這游戲的套路,不過這一開頭有點像劇情導入,或許還需要他來角色扮演。 斐然在屋里研究了一下午,等到天將黑了,門外才傳來敲門聲。 “進。”斐然推著輪椅轉過來,正對著門口,大門推開,是管家帶著一人進來了。 管家彎腰,“少爺,這是您新的夫婿,您看看還滿不滿意?” 那人被管家強扯著上前,撲通一聲在斐然面前結結實實的行了一個大禮。 管家嘴里說著他是夫婿,可是對待的態度就像是一只看家護院的狗。 對待看家犬,需要太好嗎? 斐然眼睫顫了顫,跪在眼前的人穿著不合身的一襲黑衣,頭發亂糟糟的根本看不清楚臉。 他試探性的伸出手,“不用跪著,起來吧。” 跪著的那人沒有動靜,管家走上前一步,“少爺的話就是天,誰都必須遵從。” 于是那跪著的人才微微抬起頭,他從雜亂無章的發絲中可以看見一抹白色。 是小少爺的手。 五指纖細,掌心幼嫩,沒有一點繭子,指甲圓潤,泛著健康的淡粉色。 非常漂亮,手指上昂貴的寶石戒指又將這只手襯得高不可攀。 那人躊躇了好一會兒,最終才將自己的手搭上去。 那場景真像是青春白嫩的小少爺向剛買來的大狗伸出手,大狗一邊怕得夾緊尾巴,一邊又忍不住將自己臟污的爪子碰到新主人。 觸感生溫,滑膩的肌膚讓人愛不釋手。 男人沒忍住,大手包裹住小少爺的手,他的目光抬了起來,就對了斐然的目光。 斐然的長相無疑是很出色的,俏生生的臉上帶著和青城鎮完全不符的活氣,眉眼彎彎,自有情意,叫人看了就心生歡喜。 男人看得愣住了,他自己都沒有發覺,胸腔里那顆不停跳動的心和漸漸升溫的血液。 斐然抽不回自己的手,又不敢在管家面前做太多動作,只好干巴巴的問:“你叫什么名字。” “我沒有名字。”男人大腿用力,膝蓋往前挪,離斐然更近了一點。 他想和斐然親近,可斐然不是這個想法,這個陌生的男人看不清臉,又一直摸他的手,怪異的行為讓他有點害怕。 “少爺,您要現在給他賜名嗎?”管家出聲詢問,他掏出懷里的一個小冊子遞給斐然。 斐然疑惑的接過,隨手一翻,里頭密密麻麻的寫滿了人名,前面幾頁還好,到了后面就不再是人名了。 泛黃的紙張上印著一張人臉,模糊的線條,用紅痕隱晦的勾勒出嘴唇。 沒有眼睛的人,對著他露出了微笑。 小冊子從斐然手上跌落,他立馬抽回被男人握著的手,坐著的輪椅發出吱呀呀的聲響。 書冊嘩啦啦的響著,無風自動,可是除了斐然沒有人覺得不對勁。 最終冊子停在了一頁,空白無字。 管家掃了一眼,便說:“少爺的意思是叫你白字,也好,你以后就叫白,前面冠上少爺的姓,斐。” “少爺給你名姓,你就得感恩,今晚就留在屋里,好生伺候少爺。”管家又朝斐然低下頭,“少爺,您要的東西都在柜子里備好了,老奴告退。” 那本冊子管家并沒有收走,他關上門就走了,屋里沒有點燈,外頭天又暗,那門一關,就真的一點光亮也沒有了。 管家一走,斐然連裝也不裝了,他窩在輪椅上,一根手指也不敢動,只能催促男人,“好暗,你去點燈。” 斐白沉默的從地上站起來,他不熟悉這里,磕磕碰碰了一段時間,才摸索到桌上的油燈蠟燭。 等待的時間被無限放大,斐然忍不住再次出聲,“你快點呀,我,我怕黑……” 說到后面,斐然很不好意思,可是他確實是怕。 蠟燭還是沒有點起,不知道是不是斐白走錯地方了,斐然感覺有一只手搭上自己的椅背。 有什么細碎的聲音順著木頭椅背上滑,好像是女人長長的指甲在劃動。 然后那指甲順著木頭紋路,摸到了斐然的肩膀上。 斐然瞪大了眼睛,在黑暗里他什么都看不見,只覺得肩膀上的那只手冰冷異常。 他幾乎是要哭出來,“你快點燈,我,我……” 陌生的吐息噴灑在他脖頸旁,黑影已經纏繞在他身邊,伺機而動。 尖銳的指甲上移,抬起了他的下巴,稍微一用力就在他的下巴留下印子。 黑暗里的影子貪婪的張開嘴,它要將美味的食物一吞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