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內含其他cp半h)
“所以,你是gay?” 安生聽到陳墨這樣問他的時候,下意識脫口而出,“我不是。” 清吧里,駐唱的煙嗓讓人沉浸其中,散落在各處的客人三五成群聊一聊最近的生活,二樓一張不算隱蔽的地方坐著兩個多年不見的高中同學。 安生送走付川后,就被陳墨約到了這兒,然而倆人還沒怎么敘舊,他便跟拋炸彈似的拋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你不是?那你室友算怎么回事?”陳墨當然不信他。 安生解釋,“他,他就是我的大學室友啊。” “哼,”陳墨鼻子孔朝天,崩潰道:“誰家大學室友之間在大街上親嘴兒啊!” 安生想解釋他和付川之間的約定來著,但是怎么想都覺得不太好跟陳墨講,畢竟這是他們兩個的事,犯不上和陳墨聊。 所以在安生安靜的這時候,陳墨拿起手機在桌角上的二維碼處掃了一下,蹙著眉毛在手機上點了一通,緊接著那底下的煙嗓唱完了這首后馬上說起了下首歌要送給誰。 “這首來自同桌先生的點歌送給現場的安生同學,他在點歌板上備注道:多年不見,還是希望彼此有點真誠可講,所以請不要。” 而后,歌手低沉的嗓音開始唱起了那首。 安生:“......” 陳墨今兒是鐵了心要從安生口中挖出點什么東西來,他就是想不明白,當年那個清直到人畜不可冒犯的白月光,怎么就能當街跟男人互啃了呢? 陳墨對自己的白月光有層厚厚的濾鏡。 這層濾鏡并不是講他現在對安生有什么旖旎心思,而是陳墨曾把所有少年時期的幻想都寄予在安生身上,但是有一天,他突然發現,自己并不是那么了解他。 安生看他如此較真,眨巴兩下眼睛,輕嘆一口氣,“好吧,既然你那么想知道的話,沒錯,我跟付川是戀人關系。” 付川是我的‘女朋友’,這后半句還是被安生吞回肚子里了。 歌手正好唱完那句‘我的心事就請你遺忘’,陳墨挑了挑眉毛,長手指滑過那裝著長島冰茶的微濕的玻璃杯壁,笑了。 “同桌,”陳墨改了稱呼,就像在高中時,他這個不安分子突然被老師安排在班里最好的同學旁邊,他就是這般,帶著點痞笑,叫他同桌,“你知不知道,我曾經很喜歡你。” 那時覺得能讓天塌的秘密,現在說起來,竟然這樣輕松。 “嗯?”安生反應有些遲緩,但也只是短暫的愣神后,便看到了陳墨釋懷的神情,他好像懂了些什么,淡然一笑道:“謝謝。” “還是我來對你說聲謝吧,”陳墨喝下半杯酒,自嘲了下,“要不是你,我現在估計還在害怕呢。” 陳墨高中之后的故事,其實很簡單,他向付川說了自己一直在堅持當時喜歡的東西,還算得上是小有成就,而且,也遇到一個非常喜歡的人。 那個時候,自從陳墨發覺自己對安生的心思后,他最先的感受不是青春期那種暗戀的悸動,而是害怕,非常害怕。 他外表看起來最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在知道自己對同性同桌有了那種喜歡之后,躲避和隱藏是他的第一選擇。 這一藏便是一整個高中。 那之后,安生和他分離,一個在北,一個在東,之間的聯系也讓他有意切斷,他當時覺得這樣對兩人都好,這樣才是正確的。 直到他開始認識更多的人,見識過更廣闊的世界,也開始知道,他喜歡上一個同性,并不是一件錯誤的事情。所以那個時候他有點心動了,偷偷跑去北京找安生,但是那個時候安生正是和女友熱戀期間,所以陳墨一直覺得,如果早點向安生表白,會不會有個不一樣的結果? 也就是在那之后,他終于遇到了個再次心動的人,這一次,他沒再猶豫,主動出擊,熱烈又大膽的展示著自己的愛意,哪怕登上那領獎臺的時候,都會對著鏡頭訴說著對那人的喜歡。 諸如種種,陳墨把現如今自己的不懼怕,歸功于安生。 安生和陳墨聊了很久,等倆人互相到家的時候,都凌晨一兩點了。安生雖然也喝了酒,但是腦子還很清醒,但是他就像被酒精麻痹了大腦神經一般,突然給早就互相道過晚安的付川發了一條微信:原來他高中的時候喜歡我。 安生剛進客廳,發現呂女士也沒睡,正坐在沙發上等他,便收起手機,“媽,你怎么還不睡?” 呂女士拿出那些被付川又偷偷掏出來藏在家里的手表和一些珍品,“那孩子又把東西給放下了,你等著問下地址給他郵回去吧。” 安生看著那堆東西,揉揉有些困得眼睛,滿不在乎道:“不用,他既然送給你和jiejie的,收著就好。”說完就鉆進了浴室,完全不顧已經愣住的呂女士。 安生從小到大是個公私分明的人,不管那人跟他關系有多好,他必定有來有往。 如果那人送他一件東西,那他肯定會想辦法送回等價值,甚至更貴一點的東西作為回禮。 有一種情況除外,安生倒是從來不跟她和安心客氣。 那如果安生留下這些東西,要么是他已經給過付川相等價值的東西,不過這些東西得花不少錢,呂女士可不相信自己兒子會有這么大手筆送回去。 那另外一種情況就是,付川在安生心里,已經不算外人了。 ——— 吳坤這套公寓,典型的單身公寓,三室一廳中的次臥被改成了嬰兒房,小臥室給保姆住。 所以每次吳澤來,趕上吳坤心情好,倆人在主臥分享一張床,要是趕上他一腦門子官司的時候,吳澤只能縮在沙發上委屈一宿了。 好在,今晚吳坤心情還算不錯,所以還抽出了點時間,跟自個兒的倆兒子逗了會兒樂,但也只是一會兒,因為小孩兒或許見到親爹很高興,還高興地拉了一褲兜子,那味兒沖地吳坤直往后倒。 “臭死了,小兔崽子吃什么了!”吳坤捏著鼻子把小東西扔回了床上,粗魯的動作外加身上不舒服的小褲褲,孩子馬上就癟著嘴巴哭起了來。 保姆在廚房里做飯,沒聽到孩子哭的聲音,還是吳澤進來,把那臟的尿不濕換下來,用濕紙巾擦完小孩兒的屁屁,又兜上了一個新的。 “哥哥,孩子還小,對他們動作輕一點。”吳澤收拾完,朝著吳坤憨憨一笑,眼里倒是有幾分對他這倆侄子的喜愛。 吳坤扔給他一條濕毛巾,呵了一聲,“喲,你還挺父愛泛濫的,怎么著,喜歡小孩兒啊?” 吳澤擦拭著自己的手指,那一根根修長的手指被他仔仔細細擦了一個遍,低垂的長睫毛擋住自己的眼神,帶著笑意“嗯”了一聲。 吳坤這個不稱職的爹,也不想著孩子在場,掏出根香煙就點上了,“喜歡那就生,有女朋友沒?不對不對,應該問...”他走近幾步,臉上裝滿了不懷好意的笑,“干過那事兒沒?” 吳澤把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年人演繹的入木三分,他抬眼,帶著疑問,“什么事?” “嘶!”吳坤給了他弟一肘子,“不是吧你,現在還是個雛兒啊?咱老吳家可不興這樣的啊。” 也是,他們老吳家有一個算一個,憑著不俗的外貌和厚實的家底兒,十五六玩得就很開了,安吳澤這都十八的年紀,早應該是女朋友換了一打了才說得過去啊。 吳澤不自然舔了下有點干燥的下唇,叉開了這個話題,“該吃飯了,哥哥。” “嘖,沒勁。”在吳坤看來,就是吳澤這小子不好意思了,但是細想一下,也不能全怪這孩子,從小就跟他們全家人不一樣,一時半會兒也改不了,再說了,這樣其實也挺好,到時候高考完了,如果國內沒什么大學能上的話,就掏點錢把他送去國外,學個醫啊法啊什么的,好歹能學點真本事,出來也有份體面工作,然后給他在市中心買套房子,再娶個家里普通溫柔賢良的媳婦兒,生個孩子成立個小家庭,這樣也算是全了他跟這個弟弟的緣分了。 畢竟吳坤真沒想到他會有個跟他相處這么久的弟弟,也幸好他這個弟弟不像吳家其他野種們。這也算是給他這輩子畫上一筆難得的兄弟親情吧。 今晚吳坤心情不錯,吳澤從柜子里拿出自己經常蓋的輩子,乖巧地鋪在床的另一側,還去外面給他洗完澡的哥哥端來了一杯牛奶,助眠的。 只要明天付川那兒萬無一失,這次展覽會舉辦成功,那就算是在滬圈兒站住腳跟兒了。 吳坤對付川很信任,所以喝完牛奶,早早便躺下了。 吳澤看著昏昏欲睡的吳坤,“哥哥,那我關燈啦。” 吳坤蚊子似地哼一聲,“晚安。”翻了個身,睡著了。 吳澤關掉兩邊的床頭燈,寂靜的黑色馬上席卷兩人,只有吳澤那幽深的眼睛,盯著身旁的人,像要發光。 他扯開吳坤的被子,熟練鉆了進去,幾下便把那睡衣扣子解開,他翻身騎在吳坤腰上,從肚臍開始吻,一直到那脆弱又性感的喉結上。 吳澤像是品嘗美味的甜點,在那凸起上又舔又咬,細微的咋舌聲響起,絲毫不影響身下人的睡眠。 如果不出意外,吳坤會一夜無夢地睡到明日中午。 “哥哥,我也不想是雛兒,你什么時候給我呢?嗯?”吳澤把吳坤那雙泛著淡粉的薄唇舔得如同剛吃完黏膩的糖果,然后解開自己的褲子,早就發硬的柱身打在那張熟睡的臉上,碩大的guitou開始描繪那唇的形狀。 吳澤把頂端的液體抹到唇上后,又脫下了吳坤的褲子,本就掛著空擋的人,沒了褲子的遮擋,結實彈性的屁股跟壓力球似的,被人抓在手里,毫不留情的擠壓。 吳澤挺著發燙的jiba,手指扒開吳坤緊閉的牙關,食指和拇指輕輕一夾便把那一小截粉嫩舌尖勾了出來,他借著丁點光亮癡迷地看著哥哥這幅樣子,guitou開始戳那被分開的兩瓣兒屁股。 那緊閉的xue眼兒不適合被插入,連個水都不吐,又沒有借助外物的潤滑,所以也只是guitou和洞一個簡單的‘親吻’。 現在還不是時候,吳澤想,他還不能cao他。 可是他可以吻他。 吳澤又發瘋似的揪住吳坤的頭頂的頭發,讓他不適嚶嚀一聲,仰起了頭,然后猶如要吃人般的吻狠狠噙住了那雙薄唇。 吸,咬,甚至用自己的舌頭使勁在里面覺弄,這都讓吳澤有些不盡興。 他想,在這張床上建造一個籠子,就只有他們兩人,最好再把哥哥綁起來,然后,cao到他跪下求饒,cao到他失聲哭泣。 吳澤用手指臨摹著他的輪廓,癡癡地笑了起來,他快要等不及了。 安生發完那條微信后就睡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被他設置為免打擾的手機已經被微信和電話的提示占滿了。 付川:他?什么他?男的? 付川:高中,就內男的???他喜歡你? 付川:接電話! 付川:你等我今天忙完了,打飛的去搞死那敢撬墻角的王八蛋! ...... 諸如一些罵人的話就不多說了,安生本想撥個電話過去的,又想起付川跟他說今天有正事兒,一天得關機,便想等晚些忙完了,跟他視頻下,最好...最好問問他在哪兒,安生想,他可以去找他的,反正在家也沒事。 只是,下午六點,安生試探的打了個電話過去,等了好久才有人接,只不過是個陌生的聲音。 在知道安生的來意后,那陌生的男聲道:“付川,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