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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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丈母娘家呢,回不去!”付川在陽臺上只裹著一條浴巾,咬著一根煙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疙瘩。 那浴巾堪堪只圍住了下面,那腹股溝上的毛都在外面裸露著,他叉著腰,對著電話那頭讓他回去工作的合伙人瘋狂輸出。 “你個單身狗別是看我有著落眼紅了吧?別廢話,老子這兒丈母娘都沒哄好呢,現(xiàn)在回去這不都前功盡棄了么!” 那頭又說了些什么,透明落地窗內(nèi)便是安生安靜地趴在床上睡著,那累極微張著小嘴的臉蛋兒正好沖著陽臺上的付川。 付川看著他嬌憨的睡顏,心情有了一絲撫慰。 那頭的人是很急,急的臟話和軟話都一塊兒說了,“您是我親哥成不成?您老趕緊回來吧,人那邊說了要請咱們這兒身手頂級的,雷子有事兒去不了了,您趕緊補個卻來!” 付川單手覆在額頭上,淡淡道:“那你知不知道我現(xiàn)在還有個身份是老板?你出去打聽打聽哪兒有老板親自出馬的?” 那頭都快急哭了,“哥誒,這不事兒趕事兒了嘛,你不知道這次雇主是個多難纏的主兒,咱這單要是成了,可就在上海那邊站住腳跟了,您不心動?” 付川心想我心動個jiba心動,他辦這個安保公司本來是為了給那些退伍軍人提供一個就業(yè)機會,他本沒想做多大,誰知道讓他鼓搗成了業(yè)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企業(yè)。弄得合伙人本來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現(xiàn)在倒成了個工作狂,想盡辦法讓他們公司沖出亞洲走向國際。 這讓最近沉迷戀愛的付川很累。 “行了行了!真他媽cao了,老子好不容易談個戀愛,怎么所有事兒都他媽一起來了?!”付川掛了電話,在陽臺上抽完那支煙,漱了漱口便又撲倒了安生的身上。 付川用手指戳了戳安生的嘴巴,又往里伸了伸,在那小貝齒上點了兩下,發(fā)出輕微的聲響,看著安生睫毛微顫的將醒時分,他又跟大公雞啄米似的朝那張稍微有點干的小嘴上啄了兩口。 安生休息一會兒,恢復(fù)好了體力,可醒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牲口又開始不做人的行徑。 付川舔咬著安生敏感的耳垂,下半身還輕輕淺淺地戳著那有點濕漉漉的xiaoxue眼,“寶貝兒,公司有點事兒,我得走了。” 安生雙手被壓得有點麻,他只好抱住付川的胳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聲音還有點睡醒之后的懶散,“什么時候走?” “明天。”隨著付川說出走的時間,他又進(jìn)去了。 明明說好兩個小時,卻在這床上消磨了整整一個下午。 安生的腳甭的緊緊的掛在付川的腰上,把頭埋在那人的脖頸處,從破碎的呻吟聲中不忘問一下是上午的航班還是下午的。 付川還未定,他當(dāng)然是想晚點走,最好不走。 安生見他不講話,又道:“嗯...哈~下午...下午走吧,上午跟我...你輕一點...去個地方...” 付川沒有問為什么,也不問去哪里,隨后的聲音都被兩人唇齒相交的水漬聲所淹沒。 已經(jīng)到了這個城市的下班時分,外面的街道又活了起來,街上都是步履匆匆趕著回家吃飯的人,雖然累了一天,但家里總歸有人等著他們。或親人,或愛人,也或許是一只貓一只狗,也或許是遠(yuǎn)在故鄉(xiāng)父母的一個電話。 或者,是一頓招待外來客人的豐盛料理。 付川和安生回到家后,呂女士早就和安心擺滿了整整一桌子飯菜。呂女士舉杯道:“這算是給小川的接風(fēng)宴,抱歉小川,來了兩三天了才給你辦。” 安心也在一旁道:“我媽這是想等我回來全家一起迎接你,畢竟小生可是頭一回把大學(xué)同學(xué)領(lǐng)回家,得給你最高禮遇!” 付川聽到他是進(jìn)門兒的人,可給高興壞了,又碰上了個安心這么能喝的,所以喝酒沒摟住,也忘了要在丈母娘面前好好表現(xiàn)的決心,喝到最后呂女士都讓地兒給他們這些年輕人一些空間找老姐妹打麻將去了,他倆還在喝。 安心喝是因為最近太忙都沒和朋友出去喝過酒,一時沒忍住,付川喝那完全是看著安生在旁邊就想喝,好像他喝的安生牌兒的假酒,除了傻樂沒別的反應(yīng)。 倆人都罪了,只有安生一個人在一旁盯著滿桌狼藉想著怎么該怎么收拾以及要不要等安心明天醒了酒讓她收拾。 安心醉醺醺看著安生低垂著眉眼的樣子,突然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緒油然而生,然后心緒又到了嘴邊,一拍桌子說了出來,“安生啊安生,你可真是丟我們老安家的臉!” 這是怎么個說道?同樣醉醺醺的付川一聽有人說他家安生不樂意了,瞪著安心就伸出一個胳膊擋在安生面前,“別說...說他!” “你說你長得不丑,學(xué)習(xí)也好,咱家也不是那種揭不開鍋的家庭,怎么就一個女朋友都領(lǐng)不回來呢?!”安心痛心,不說他們的爸,就說她自己,上學(xué)的時候追在她后面跑的人一大堆,男朋友更是沒有缺過,怎么到了她弟弟這兒,連個女朋友都交得如此困難? 付川一聽女朋友來了精神,甩著膀子就喊,“談了,他談了...一二...”然后又低頭數(shù)了數(shù)手指,轉(zhuǎn)頭可憐巴巴地問向安生,“我算么?” 安生知道這倆人都醉了,他好笑問道:“算什么?” “我就知道你不承認(rèn)我!”付川有些生氣,本就醉酒頭有點痛,這樣一來心還給傷了,他不管不顧地沖著安心道:“他談了四個!姐你放心,他只能談四個,這第四個也就給他訂死了。” 說的是信誓旦旦,言之鑿鑿。 安心喝得醉蒙蒙的,也消化不了這些話里有話,扯著付川又聊了些有的沒的,最后還是安生強制性給倆人封了嘴,分別扶著他們?nèi)チ烁髯运X的地方。 畢竟明天一早還要去古山寺。 自從安爸爸去世后,呂女士很信佛,每次寒暑假都會帶兩個孩子去一次古山寺,捐香火,為家人祈福。 這次安生提出要帶上付川的時候,呂女士也只是猶豫一瞬便答應(yīng)了,反倒安心有點別扭,他們一家子去個寺廟帶個外人做什么?萬一心不誠這不在佛祖面前大不敬了么? 付川之前確實不信佛,不僅不信佛,他連鬼神都不敬。活了這么些年,他只信自己。 但是跟著安家去古山寺的時候,還是遵循了去之前的沐浴焚香,每一步都很虔誠。祭拜的時候,也做到了心無雜念,全心全意為安家祈福。 可在場的人,有一個沒做到。 安生。 安生跟著家人來過很多次,每次的祈福都一個樣,這次他卻換了。 他這次向佛祖祈求付爺爺往生極樂世界,祈求付川平安康健,祈求他早日...... 早日什么?喜結(jié)良緣?兒孫滿堂? 安生心不凈了,他在祈福中卡了殼,后面那句早日他說不出口。他想,要不還是不要太早吧,畢竟他還沒有變好,怎么能讓他出去交女朋友呢? 是了,他還沒有變好,他還是個大牲口,他還不能喜結(jié)良緣。 最后安生去主持那里求得一個平安福給付川掛上,惹得那人趁著沒人注意他倆,偷親了他一下。 付川的航班是在下午,收拾完行李,安生自己開車送的他。他來這兒的時間很短,短得安生竟然想問他一句,忙完了還會回來嗎? 最終也沒開得了口,看樣子付川真的很忙,一路上接了幾個電話,除此之外就是不斷對著安生長吁短嘆自己命苦,做了老板還要被限制出來玩兒的時間,萬惡的資本家不被清除,他付某人的革命就還沒完成! 再也多不舍,還得登機不是? 付川才不管安生是不是在人多的地方有所抗拒,抱著人就朝臉蛋兒上親了一大口,不舍道:“我走了,你也早點兒回北京,每天記得給我打電話,你得查崗聽見沒?” 依依不舍地道別,付川看著還在盯著他揮手的安生,真是恨不得退了機票當(dāng)個不問朝政的商紂王算了。 付川在飛機上還在嘆氣,落了地看到來接他的合伙人吳坤更是上火,“你說你丫不好好當(dāng)你的富二代,那么拼事業(yè)做什么!” 吳坤也沒轍啊,“我家你還不知道?我老子那私生子們都排著隊等著繼承呢,我要是再混下去,他還真敢把我老吳家產(chǎn)業(yè)給了那些私生子。” 吳坤長了一張標(biāo)標(biāo)準(zhǔn)準(zhǔn)的渣男臉,桃花眼薄嘴唇,面白無須,還梳著個油頭。他之前不僅不學(xué)無術(shù),還玩的花,婚還沒結(jié)呢,孩子都搞出來倆了,還不是一個媽,要不說有什么樣的老子就有什么樣的兒子呢,這吳家當(dāng)家人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兒。 也不知道是不是付川給他打通了任督二脈,倆人做起生意來的時候,這小子還真給用了心,導(dǎo)致這規(guī)模是越做越大,東南亞那塊兒,也要開拓了。 東南亞那兒可是玩兒命的,付川一直不贊同,這跟他最初的理念相差太大,他只是想給退伍軍人一個安身立命的場所,覺得不應(yīng)該保家衛(wèi)國這么多年,出來只能做一些很沒技術(shù)含量的工作。 吳坤不一樣,他老子不注重什么正室生的還是小三小四生的,只要做了親子鑒定是他吳家的種,他就要。 吳家是個弱rou強食的地方,誰有本事誰能拿到的多,當(dāng)然了,親情是沒有的,而且兄弟之間互相買兇的事兒太平常了,最初吳坤找上付川也是想找倆靠譜的保鏢來著,后來才加入進(jìn)來當(dāng)了合伙人。 吳坤為了給付川接風(fēng)洗塵,去了他們經(jīng)常去的會所,并且提前照著付川的口味安排了兩個36D的女人。 所以當(dāng)付川剛坐下,就見倆女人往他身上蹭的時候,突然站了起來,指責(zé)吳坤不辦人事兒,“你丫有病吧!老子才談個對象你就給我塞女人?你自己找不到對象就想搞黃我的?你好毒的心思啊!” 一手抱一個清純小靚妹的吳坤:“?”他干啥了? 要說生氣,在付川臉上可看不出,反倒有股隱隱約約地...開心? 付川抓起手機就給安生打了個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句:“你管不管!有人給我塞女人!” 安生本想問他到?jīng)]到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整得也有些懵,“嗯?什么?” 付川一臉不忿:“我這兒有個狐朋狗友,他說請我喝酒,我一來就給我塞了倆女的,”又強調(diào)一番,“倆!還都是36D的胸,你管不管?!” 被罩上狐朋狗友名義的吳坤:“??” 不知道那頭說了什么,只見付川瞬間就笑了,搖頭晃腦地把手機遞給了吳坤,“他要跟你說話。” 吳坤:“???”有病吧你! 吳坤哪知道這付川是玩兒得這么真!他從來不信什么情情愛愛的,而且付川這小子以前比他玩兒得還過火啊,怎么就從良了?! 吳坤不敢得罪電話那頭的真嫂子,接過電話后,賠著笑臉兒,“哎...嫂子,誤會誤會,呵呵呵......” 安生聽到那頭換了人,這才說話:“你好,還請你不要給付川找人了,他不喜歡這樣的,還有喝完酒后麻煩你幫他叫一個代駕,多謝。” “哎哎哎好好好....嫂...嗯??!!”吳坤突然意識到跟他說話的是一個很溫柔清潤的男聲,本來慣瞇著的桃花眼瞬間瞪圓了。 付川乜他一眼,奪過手機又膩膩歪歪說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吳坤大驚失色,“不是吧川兒!你丫找的小榜家兒是個男的?!” “男的怎么了?”付川一臉無所謂,“再說老子這不是找的傍家兒,是他媽媳婦兒,媳婦兒!!!” 吳坤:“.......” 一陣雞飛狗跳后,吳坤跟付川說了下這次的任務(wù),是上海那邊一個珠寶商的展覽,由于要展示一顆罕見的粉鉆,而且這個珠寶商之前不是那么的干凈,想要他出事兒的人不少,所以才需要大量的安保人員,近身保護(hù)的也必須得是頂級人選才行。 要說付川也是點兒背,他從小跟著爺爺在部隊里訓(xùn)練,小小年紀(jì)練了一身本事,這公司里能跟他比得也就是雷子,可雷子這小子外形看著五大三粗的,可內(nèi)心純情一批,這次被女友給甩了后,一蹶不振了好些時日,哭哭啼啼地請了年假。所以,吳坤只好把正春風(fēng)得意沉浸式戀愛的大老板給請回來補位。 付川了解了個大概,跟吳坤說明天就回公司接受訓(xùn)練,然后迫不及待地跟安生打開了聊天視頻。 吳坤由于好奇歪著腦袋看了一眼,是個長相清秀的男生,還不錯,至少顏值這一關(guān)算是可以的,但再怎么不錯,也是個男的啊! 雖然很不解,但吳坤還是幫付川叫了個代駕,讓代駕開著自己的車回付川家了,自己住的公寓離這兒不算遠(yuǎn),打算走回去也好醒醒酒。 正走著呢,就看到前面一個高高瘦瘦的穿著高中校服的男生拎著倆袋尿片往他所住的小區(qū)走,就憑一個背影,吳坤就認(rèn)出來了,“吳澤!” 吳澤轉(zhuǎn)頭,看到吳坤笑了一下,“哥。” 少年人已經(jīng)長開了,他也長了一雙吳家人特有的薄嘴唇,但是跟吳坤比起來,他的唇角永遠(yuǎn)是翹起的,逢人三分笑,讓他本看起來深邃不見底的雙眼也沾染了幾分純真。 “這么晚你來做什么?”吳坤渾身都是酒味兒,還摻雜著一些亂七八糟的香水味兒,“家里那幾個野種又欺負(fù)你了?” 吳澤抿著唇,翹起的嘴角讓人以為他在笑,“我來看看我侄子。” 吳坤看著他手上拎的尿片,很是無語,“誰他媽教你看孩子帶尿片的?” 吳澤:“我打工的便利店在打折,買一送一。” 吳坤:“......我替你侄子們謝謝你。” 吳澤算是他們老吳家的另類了,他mama也不知道是老吳頭第幾個野花了,聽說是個賣的,吳坤也沒見過,只是老吳頭有一天就把孩子領(lǐng)回來了,家里孩子太多了,吳坤都記不清這個小屁孩兒是老幾了。 這小孩兒的媽沒能夠讓老吳頭給個外室的身份,太不光彩了,給了筆錢就打發(fā)了,所以這小吳澤剛到吳家的時候,沒少受其他孩子欺負(fù)。 吳坤是不愿意管的,笑話,他吳澤不也是個野種么?直到那次這群小孩兒把吳澤逼進(jìn)了后院兒的湖中,那一群小孩兒看著快要淹死的吳澤不僅不喊人來救,一個個笑的跟看了什么喜劇片兒似的。 那個時候吳坤就知道這吳家沒一個正常人,他把吳澤給撈了上來,然后拿著一根棒球棍把那群所謂的弟弟meimei都給扔下去了,他姓吳,他也不正常,他看著那些往上爬的小孩兒們不屑道:“你們這群野種,淹死一個算一個。” 后來吳澤就纏上了他,成了他的一根尾巴,不管怎么打怎么罵就是不走,有的時候晚上睡覺還會偷偷躲到吳坤的床底下,第二天突然出現(xiàn)差點沒把他嚇?biāo)馈?/br> 直到長大后這小孩兒癥狀才好一點,至少不那么黏他了,但自打吳坤搬出來,他也會時不時來看一看他。 當(dāng)然了,肯定是在吳家受到了排擠,危險倒不至于,誰會費盡心思鏟除一個考試倒數(shù),存在感為0以至于零花錢還要自己掙的廢物呢? 想到這兒,吳坤就覺得他這個野種弟弟可能不僅僅是不正常那么簡單了,腦子里估計缺根弦,心里少點心眼兒,要不怎么連他媽每月五百塊錢零花錢都沒有呢? 每天放學(xué)不是回家好好寫作業(yè)當(dāng)他的吳家小少爺,反而苦哈哈地跑去便利店打工,有一次讓吳坤碰上了,甩給了這缺心眼兒的一張卡,但第二天就被剛進(jìn)吳家門的一個meimei搶了。 不僅如此,吳澤眼睛還被打了一拳,吳坤看著揉著眼睛傻笑的吳澤表示,他們老吳家的第一個變異種類就此誕生。 狼群里變異出了一只小狗,還是那種不會叫只會挨咬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