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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相依為命(年下)在線閱讀 - 2悸動之后的隱疾

2悸動之后的隱疾

    白玉瓶子沒了,換了一間破房子,兩床棉花被子,一張桌椅,幾個板凳,兩只雞,一條狗。

    一個窮困卻安樂的家。

    剛到磨坊村時,長安像是被什么東西魘到了,哪管有人沒人,跟在沈三屁股后面“哥哥哥”地叫個不停,比院里的母雞還要吵。

    沈三被他煩得不行,一個頭兩個大,心想這人怎么越長越回去,剛見面的時候還成熟懂事,現在愈發幼稚纏人了。

    說煩,倒也不是真的煩。

    轉眼四五年過去,長安十六七了,不再饑一頓飽一頓的湊合,個子狠竄起來,五官也清俊了些,在山野村夫里鶴立雞群般出挑。

    越來越像個大小伙子。

    沈三被責令坐在樹蔭下,瞧著長安和其他少年下河抓魚打鬧,笑臉被陽光一照,倒真有幾分燦烈肆意的樣子,想來若沈四能挨過那場饑荒,也會是這般身量修長的模樣。

    “哥!我抓到了只大鯉子!”長安渾身濕透,涉水而來,光顧著揮手,也沒卷褲腳。

    從不和他一起洗澡,倒也沒發現,濕褲子里包著的東西也大了,和這人的手腳一樣。

    “哥!你想什么呢!是你說想吃魚,我才下河抓的,你怎么都不獎勵獎勵我?”長安笑嘻嘻地湊上來,他的臉上都是水,睫毛濕漉漉的。

    沈三聞言也要笑,右眼的小痣往上挑。

    “說吧,你想要什么?”說話時豐盈的嘴唇要動,張合間露出里頭嫣紅柔軟的舌。長安瞧了一眼,整個人像是只煮熟了的螃蟹,從內到外散著香,死得不能再透了。

    “我……我……”他半晌說不出一個字,想起下河前狗剩偷偷給他看的書,再看沈三時渾身燥熱,氣血翻涌,鬼使神差回了句。

    “我要娶媳婦兒!”

    “……娶媳婦兒?”

    “嗯!我想……我想有人給我暖被窩。”

    長安的表情頗不自然,說完這句話又瞥沈三。瞥沈三的身體,不瞥沈三的臉。沈三怕熱,夏天總是吃不下飯,近日他身材清減許多,靛藍色的袍子不貼rou,熱風一吹,里頭風光一覽無余。

    細白的皮rou上點著朱砂紅。長安看得口干舌燥,想起畫冊上疊著的兩個小人,呼吸急促,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哥,我好熱,我想……我想……”

    下意識的呼喚出了口,長安猛地一呆,腦海里錯落的東西有了具象。

    霎時間,周身熱氣全散了,他被雷劈過般怔在當場。

    他是畜牲嗎?想什么想!?

    沈三將一切看在眼里,瞥了一眼少年支起的褲襠,雖不至猜出他的心思,笑容也徹底散了下來。

    “說啊,怎么不說了?你想做什么?”

    他的聲音文氣又干凈,猶如被吹響的風鈴。長安的心臟怦怦直跳,又是怕又是癢,怕癢之間,又添貪婪。希求他再多說一點,靠近一點。

    “熱了就回去泡井水,好好冷靜一下?!?/br>
    沈三眉頭微皺,心思復雜,看到長安眼里,倒像是生氣了。長安看著沈三嫣紅嬌嫩的唇,自覺心思齷齪不堪,更加不敢多想,趕忙垂下眼簾。

    回去的路上,沈三自顧自在前頭走,口中沒說一句話。長安在后頭跟著他,懊悔自責的同時,又控制不住心中翻涌的想法。

    沈三的腰太細了,襯得肩膀和胯部線條明顯。他通過他衣冠楚楚的背影,臆想他性感的腰窩,完美的肩線。

    沈三的屁股是否也像身上一樣雪白細膩?他的舌頭……

    ?。?!

    思維不知發散到了哪里去,再回神時,長安心神俱震,又是慌張又是驚恐,想都沒想,反手抽了自己一耳光。

    走在前頭的沈三正望著田里辛苦耕耘的一家三口出神,自輕自賤的心思剛要蔓延開來,忽聽“啪地”一聲脆響,再回首時,長安委委屈屈站在那兒,右半邊臉腫得老高。

    “……長安,你!”

    四目相對,沈三不可置信,長安羞愧難當。

    他左半邊臉沒挨打,莫名其妙也紅了。

    “哥……我……我……”他覺得自己準瘋了,被鬼上了身。長安抓著沈三的袖子不肯放,口中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話。

    “哥,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倒不知在解釋什么,不是故意打自己?還是不是故意支了帳篷,吵著嚷著要老婆呢?

    沈三一片怔然,無從揣測長安的骯臟心思,只覺得長安的個子實在竄得高,此刻謹小慎微地縮成鵪鶉樣,怎么瞧怎么離譜好笑。

    “好了好了,打自己這么狠,不嫌手疼嘛??靹e想這些了,回家吃飯罷?!?/br>
    一頓全魚宴,魚rou,魚湯,魚下水。

    往日最能吃的長安沒胃口,剛喝一碗湯,就開始神游物外。

    “右邊臉又疼了?”

    長安的帳篷還沒消,更加不肯看沈三。他垂著腦袋,捂著半邊臉回話,那句“不疼”聽在沈三耳中,怎么都是慘兮兮的。

    也不知這小子吃的什么迷魂藥,活中邪了!

    長安像是雜草,扔在那里都開花。沈三本不欲管他,直至有天晚上,沈三熱得睡不著,準備煮碗安神茶,剛一拉開蚊帳,便見屋里直挺挺立著個人。

    仔細一瞧,長安直勾勾盯著自己,目光之專注炙熱,媲美南風館里被喂了春藥,急需疏解的客人。

    怎么看都是憋著了。

    沈三哭笑不得,經此一遭,逐漸留意起長安過度發育的下身。愈留意愈心驚,也不知這小子怎么沒事兒人一樣,砍個柴要硬,吃個飯要硬,有時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只是蹲在灶臺前頭發呆,那東西也能無緣無故支愣起來。

    遇見長安前,沈三見過不少男人,在風月場上混跡許久,見過脫了褲子硬不起來的,卻沒見過誰的東西這么斗志昂揚,不聽話。

    該不會生了病吧?

    沈三想帶長安瞧大夫,卻不知如何開口。村里人多嘴雜,若長安有隱疾的事傳出去,十里八鄉的姑娘誰還嫁他?

    倒成了件棘手的事兒了。

    “哥,你怎么又嘆氣了?”

    長安對沈三的憂慮一無所知,他幫村長家干活兒,沈三的學堂下了課,正好給他送水喝。

    他喝,勸著沈三也喝,沈三的嘴唇真飽滿,水盈在上頭像櫻桃,鮮艷又潤澤。

    狗剩說只有成了親的男女能親嘴兒,長安喝了兩大碗水,還是喉嚨干,平生頭一次希望自己是女的。

    “哥,你出汗了?!?/br>
    長安笑嘻嘻湊上去,用袖子去擦沈三汗濕的脖頸和鎖骨,沈三由他獻殷勤,視線下移至長安胯下,旋即長嘆一聲。

    又犯病了。

    明明這些日子吃的飯菜都敗火,怎就不管用呢?

    沈三百思不得其解,以失眠為由頭,強拉著長安陪自己看大夫。

    結果與沈三想的不一樣。長安生龍活虎,全無隱疾。

    沈三不再瞎cao心。

    心里卻惦記起長安隨口說的混賬話。

    十七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長安生得好,性格健談又開朗,平日里沒少見到小姑娘偷瞄他,隔壁王大三十幾歲就抱了孫子。這么算來,現在給長安定親,也不怎么早。

    一念及此,沈三的心里總有鈍痛。

    是人總有貪欲,他舍不得長安。

    黑夜中,沈三望著白花花的墻壁沉吟半晌,披上外衣,輕手輕腳下了床。

    小小的檀木盒子里,是這些年沈三和長安賺的苦命錢,和從長安城快馬加鞭送來的信箋安放在一起,攏共十一兩七貫三銅板。

    沈三的學堂是前兩年開起來的,此處地處西南,交通不便,州府上下十年沒出半個秀才,沈三肚里墨水不算多,卻也被當成了香餑餑。

    他生得豐神俊秀,性子文雅舒怡,教起書來卻嚴厲,旁人因此仰慕他,昏了頭似的尊他一聲“沈先生”。

    沈先生。

    沈三人前笑著應了,人后卻清醒得緊。旁人眼拙,瞧不出他是什么腌臜貨色,他自己不能忘了。

    污泥里爬出來的人,一輩子都是臟的。

    沈三不考府試,不為州府爭光添彩,不當什么勞什子秀才郎,開學堂為的不是廣收門徒,十里八鄉想讀書的孩子有學上。

    他只為錢,為長安,為自己。

    錢還不怎么夠,夠賣房買地,不夠給新娘子做金首飾,裁紅嫁衣。

    再等等,等半年。

    他的人生太貧瘠,至少,在之后的半年里,還有一個人圍著他,繞著他,不曾裝進別的什么人,心里眼里,全部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