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別難過,都習慣了
“洛…”,靳悅心疼地用掌心輕輕壓住司洛臉上的巴掌印,“...這個王八蛋!” “我不疼。”。司洛閉著眼,靳悅的心疼與難過都透過皮膚傳遞過來,“別難過,都習慣了。” 靳悅小心翼翼,用紙巾蘸了水擦去司洛嘴角的血跡,“我真想殺了他。” “你又來了。”,司洛嘆口氣,輕輕在靳悅嘴上打了一巴掌,“不許胡說。”,司洛頓了頓,“靳悅,吃好飯去我房間等我。”,發覺靳悅想張口說話,司洛笑,“你是還想看我犯賤嗎?” “我聽你的。”,靳悅以為自己的心足夠疼了,聽見司洛的話,他發覺他還能更疼,“別那么說,當我求你。” “好,不說。”,司洛親靳悅的額頭,“吃飽了回我房間等我。” “好。” 司洛站起來往樓上走,抬手敲門,“爸,是我。” “進。” “是。”,司洛走進房間,回手關上了門,“找我…” “啪!” 司洛本來就沒有力氣,被一巴掌打得跪倒在地,傷口又被撞到,疼得司洛低聲“呃嗯”,司洛咬緊牙,晃了晃腦袋,有些耳鳴。 “你這個賤貨,還敢帶著外面的男人回家!我們司家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是么,原來竟然是被我丟盡的嗎?”,司洛笑出聲,牙縫被血染紅,“我還以為這個家的臉早都丟完了呢~” “你放肆!”,司煥文的臉變得扭曲猙獰,抓起桌上的鞭子,沖著司洛亂揮,“賤貨!你這個賤貨!我打死你這個賤貨!” 司洛雙手抱著頭,蜷著身子一聲不吭。沒人再說話,房間響起司煥文粗重的喘息、鞭子抽到rou的聲音和不停歇咒罵的“賤貨”。 “呵哈哈哈哈哈。”,司洛突然笑起來,除了腦袋,身上到處都是泛著血跡的鞭痕。司煥文一鞭子抽來,司洛不躲反迎、拽住鞭尾,手掌瞬間破皮出血,司洛像感覺不到,臉上一直掛著笑。 “賤貨!松開你的手!”,司洛發狠,突然發難用力扯鞭子,司煥文手腕脫力,鞭子被司洛抓在手里,司煥文額角一跳,怒斥道:“你要反了不成?!” “呵~哈哈哈哈哈。”,司洛撐著書柜從地上爬起來,把鞭子繞在手腕上,看了幾秒,隨手將鞭子扔在地上,抬腳碾上去,“司煥文,如果你不想淮江司家淪為世家笑柄,就別逼我,你也知道我~我只是個賤貨,我不是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賤貨么,沒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司洛臉上還是掛著不在意的笑,“你聽好,你、那個女人、你的寶貝兒子和你的明珠女兒,再敢碰我一個手指頭,咱們就同歸于盡。”,司洛彎下腰拍自己的褲腿,“啊~忘記說了,半國席家是我的新靠山~你剛才抽了我一共42下,司煥文,你再惹我,這42下我會親手還給你們司家每一個人,你聽懂了嗎?”,司洛收起笑意,“我問你聽、懂、沒、有?!” 司煥文倒退一步,撞在書桌上,用手指著司洛,“…你好大的口氣!” “哎,你不信可以試試嘛~”,司洛掏出名片夾,抽出一張名片放在身后的書柜上,“席家的信物,要多少我能給你拿出多少。” “你…你…!” “沒想到吧,被你們踩在腳下的骯臟老鼠背靠米倉也成了精了。記得我的警告,這頓鞭子不是你那一對寶貝受得住的。”,司洛微微欠身,“既然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爸。” 司洛一開門,毫不意外對上靳悅充血發紅的雙眼,笑著撒嬌,“我好疼啊,靳悅,好疼啊,咱們回家好不好~” “...好。”,靳悅避開司洛身上的傷口將他打橫抱起,“咱們回家。” “嗯。”,司洛閉上眼,將嘴里的血咽下去,“你可真是不聽話。” “你知道我來了…對嗎?” 司洛精神欠佳,大腦反應變得遲鈍,但還是乖乖思考了一下靳悅的問題,“嗯?是。” “如果我不來,你…” “如果你不來,我就忍了。”,司洛討好地沖靳悅笑,希望能壓一壓靳悅的怒火,“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已經習慣了。” “洛,對不起,我不是想看你被欺負,我只是想如果…”,靳悅深呼吸幾次還是說不下去,眼淚滴在司洛的臉上,司洛用手一抹,塞進嘴里嘗了嘗,很甜。 “我明白。如果他欺負我,你就進去幫我揍他。”,司洛被靳悅放在副駕駛上,靳悅怕司洛冷,連忙關上車門,自己也從另一側上了車。靳悅攏著司洛的雙手呵氣,司洛笑,“你看,我現在為了你已經反擊了,所以靳悅,別為我犯傻。一直以來,我只是懶得和他們計較罷了,我可以不計較,但既然現在你計較了,那這筆賬,我就必須要和他們算算。” “我從沒有這么無力過…但是司洛,我發誓我從沒有看輕過你,更不…唔!”,靳悅被司洛揪著衣領吻上,嘗到嘴里的血腥味,正想退開,司洛委屈地“嗯?”了一聲,靳悅乖乖壓近司洛,主動將自己獻上,最后被司洛如愿以償地吃干抹盡。 “靳悅,別哭,我不疼。”,司洛輕笑著想給靳悅抹眼淚,手腫得厲害,司洛連忙將手放下,用另一只手擦。 “你疼!你明明就很疼!你的嘴里全給你自己咬爛了!你還疼得一直在發抖!司洛,你別在我面前強撐好…”,靳悅跪在兩個座位間,抱緊撲進他懷里的司洛,跟著一起掉眼淚,“我知道你疼,知道你委屈,知道你恨。司洛,以后我不會再讓任何人碰你一根手指頭,就算你生氣罰我,我也再也不會讓你受這樣的委屈!” “靳悅,靳悅。”,司洛淚如泉涌,多年來的委屈、多年來的心防被靳悅輕而易舉攻破,靳悅心疼他、心疼到他把自己的手心全都摳爛了。司洛哭得停不下來,“靳悅嗚靳悅。” “我在。”,靳悅放縱著司洛的發泄。 哭了許久,司洛漸漸平靜,抽抽鼻子,又輕輕捏了捏靳悅的胳膊,“我不哭了,咱們回家。” “你的傷要處理,送你去醫院好不好?” 司洛對上靳悅擔憂的眼神,抿著嘴笑,“不想去醫院,我討厭消毒水的味道,靳悅,去蘭那里好不好?” “可是…” “悅~可我好難受啊,舌頭也疼,胳膊也…” “好,行,就去蘭先生那里。” “蘭庭娛樂,咱們去做客~” “那你必須乖乖的。” “好。” “以后要聽我的話。” “是。” “我說什么就是…嗷,疼疼疼,主人主人饒命,狗這開車呢…嗚嗚嗚主人,狗錯了!” 司洛收回手,看向窗外,睡意襲來。 靳悅,靳悅啊,我一點兒都不疼了,靳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