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誰又不是一樣呢
鐘靖煜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快被剝皮抽筋,抬起手沖司洛打招呼,“洛~” 司洛還是那副淡笑的樣子,鐘靖煜突然頭皮發麻,還沒來得及挽回,司洛已經側過頭,“不出來叫人嗎?” 鐘靖煜看著被打得認不出的靳悅從車上滾落在地,然后瑟瑟發抖地跪在一旁,鐘靖煜還想活命,腿一彎就朝著司洛爬過去,在司洛面前彎下腰親司洛的鞋,“阿煜給司洛先生請安。” 司洛就像是沒看見,看著席聞,“怎么,樓主不舍得了,要不您接回去?” 席聞一擺手,決定跑路,司洛陰陽怪氣這味兒沖,“仰仗司洛先生。” 完了,鐘靖煜閉上眼,他的靠山開著車丟下他跑路了。鐘靖煜俯得更低,鼻子都被擠得變形,久到他懷疑司洛是不是睡著了,司洛突然開口,“阿煜,之前你簽的協議,是想拉著靳悅也簽一份嗎?” “不敢。” “看著我回話。” 鐘靖煜跪直身子,仰著頭看司洛,“阿煜不敢。” “你敢得很。”,司洛笑,“靳悅為了維護你,欠了740下耳光,現在剛打完270下,你覺得這賬…?” “應該阿煜背。”,鐘靖煜問,“是現在罰嗎?” “嗯?你錯了阿煜~”,司洛按著鐘靖煜的腦袋讓他看向靳悅,“我是想讓你當行刑人。” “恕阿煜拒絕。靳悅他撐不住了。” 司洛用腳尖踢靳悅,靳悅垂著眼道:“主人,狗認罰。” 鐘靖煜瞥了一眼靳悅,看向司洛,“靳悅的賬阿煜背,懲罰雙倍,司洛主人,求您饒了他。” 司洛笑起來,“你不罰,那可就是我罰了,阿煜,你護得住嗎?” 鐘靖煜可算知道自己怎么招惹閻羅王了,在心里罵靳悅死心眼兒,出賣就賣了唄,干什么非得硬咬著不松口。鐘靖煜搖搖頭,“阿煜不敢,只有司洛主人能護住他。”,鐘靖煜給司洛磕頭,沒起身,“這件事主要怪阿煜多嘴,求您饒了他。” 司洛把鑰匙扔到鐘靖煜的背上,“開車,回家再說。” “是的主人。”,鐘靖煜等靳悅和司洛先上了車才抬腳上了車。司洛靠在后座看著窗外,靳悅蔫巴著跪在旁邊,“主人,您息怒,阿煜知錯。當時阿煜只是和靳悅八卦八卦,沒想到這觸了您的逆鱗。”,鐘靖煜沖著后視鏡呲牙,“阿煜真的冤枉。” “你冤枉?”,司洛被氣笑,“整個島上就你簽了,你冤哪門子枉。” “誰說的?宣煬那個傻子也簽了。” “什么?!”,司洛愣住,“蘭知道嗎?” “不知道啊,怎么可能讓蘭先生知道呢?我跟你說,宣煬那小子憋壞水兒呢。”,鐘靖煜被司洛瞪了一眼,“您,阿煜和您說。” “你們就沒一個人告訴蘭?” “知道的人本來就不多,席…咳咳,主人、阿煜,幾個經手人,現在加上了您和靳悅。”,鐘靖煜咧嘴,“那您會和蘭先生說嗎?” “…”,司洛冷笑,“原來在這給我挖坑呢。” “不是,阿煜不敢。所以嘛,怎么會有人告訴蘭先生呢~”,鐘靖煜有些好奇,“宣煬那小子不會真攢大招呢吧?他和蘭先生看著好像是蘭先生在主導,其實全是他把控著,蘭先生也是實心眼,喜歡他喜歡成那樣。” “你呢。” “…”,鐘靖煜笑不出來了,他堂堂第一殺手被人按在床上cao到腿抽筋還甘之如飴的,“您就別取笑阿煜了。” “你還不是一樣。”,司洛看向靳悅,可憐兮兮的,司洛抬起手摸了摸靳悅的腦袋,“誰又不是一樣呢。” “那倒是。”,鐘靖煜為難,“主人,阿煜能求您一件事嗎?” “你拿和我說話的語氣去和聞哥講話,他把命都給你。” “我不要他的命,他的命比我的命矜貴多了。”,鐘靖煜一正經反而顯得有些落寞,“我必須要去殺一個人,那個人傷了主人…這個仇我必須討回來,您能不能別給我裝定位器。” “不行。” “可我發過誓,傷了他的人不管逃去哪兒,我都要讓他血債血償。司洛主人,幫幫忙吧?” “我看你是想我死。” “主人不會真對你下手的,就是嚇唬,這一圈兒人里,他只會對我下狠手。”,鐘靖煜又恢復那副樣子,“我和靳悅打一架,我再讓他一只手,贏了他、您放了我,行嗎?” “不行。” “…”,鐘靖煜踩下剎車,轉過頭,不避司洛的眼神,“算了,我和您直說吧。我的花名還掛在在職殺手冊上,前不久,我收到聯系人短信,有人愿意花3千萬買主人的命,這單被我接了,但我撐不了太久,我的價格是三千萬,但其他的那些也就幾百萬,3千萬可以換好幾個幾百萬呢,我怕我打不過那么多人。” “他不知道?” “沒有必要讓他知道,他已經有很多事要煩了。” “如果你出了事,他真的會找我拼命,鐘靖煜,你能不能別這么小孩子脾氣。” “洛,我真的能解決好,而且其實我也不想你夾在中間難做。”,鐘靖煜笑,調小暖風,“算了,當我沒說吧。” “你不和他說,就是想一個人去解決?” “當然,我可是排名第一的殺手,我就是他手里的刀,刀連主人都保護不好,還留著干嘛?真當我是他養的寵物狗啊。” “我看你以后是真的只能當寵物了。”,司洛嘆氣,“他對你什么心思你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啊。”,鐘靖煜聳肩,“可他不能有軟肋,他有軟肋…是會死的。” “你呢。” “啊?我有軟肋就會變得更強,因為他、我才能從地獄一路殺回來。我和他不一樣,我這樣的人死了就死了,不要緊的。” 司洛不認可地皺眉,“小兔崽子,你怎么能這么想。” “不是我怎么這么想,事實就是這樣。席聞是神,我只是他微不足道的一個信徒,他指生,我就求生;他指死,我就求死。洛,你說神重要還是信徒重要?”,鐘靖煜看了一眼后視鏡,“洛?司洛小靳?靳悅?” 鐘靖煜把車停在司洛家門口,用司洛的手機設置了一個五分鐘后的鬧鈴,又把窗戶留了一條縫通氣。鐘靖煜極大地嘆了一口氣,從口袋里摸出一個信封,“對不起啦,游那個大塊頭我打不過,主人我也打不贏,只能從你這里下手。洛,我命都快沒了,就別生我的氣了吧~”,鐘靖煜又看向靳悅,“抱歉抱歉害你受罰,可我也沒想到你是個死心眼兒啊~如果我有命回來,再教你怎么變通吧~” … 鬧鈴響個不停,靳悅先醒來,“洛!洛!小鐘跑了!” 司洛睜開眼,“媽的!這個兔崽子!”,司洛立馬給席聞打電話,大概解釋了一下前因后果,“抱歉聞哥。他在我這還給你留了一封信。” “不怪你,他故意的,他打不過我和游,只能從你那邊下手。洛,麻煩你幫我送一趟信。”,席聞掛了電話,“去,全域通緝鐘靖煜,見到人不用問緣由,直接給我抓回來,如果不聽話,打斷手腳,留口氣就行...記得,殺手冊上他的名字叫閻摩。” “是!” “等等!”,席聞一咬牙,“我、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