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靳悅家里出來，靳悅就把司洛的手揣到自己兜里，司洛是典型手腳冰涼的類型，不像靳悅，跟個空調似的，冬暖夏涼。

    “你開心嗎？”

    “嗯，謝謝。”

    “別，你都謝了一整晚了。”

    “好吧。”，司洛停下腳，靳悅也跟著停下，靳悅發現司洛的眼睛在黑暗里閃著熠熠星輝，“靳警官，我鄭重地感謝最后一次，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開心，是我這么多年以來最開心的一次。謝謝，謝謝你，謝謝咱爸咱媽，謝謝你們的包容、你們的遷就，謝謝。”

    “行，我收下。”，靳悅掏出手，摟住司洛的肩膀進自己的懷里，“我也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世界上會有你這樣獨特的人，我不知道原來我能這樣喜歡一個人，我更不知道我會這么篤定地相信未來。司洛，我唯一能夠保證的是，我對你，絕對不會改變，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

    “嗯。”，司洛笑，“之一也很重要，你心虛什么。”

    “我哪有心虛。”，靳悅重新把手放進兜里，“嘶，您老人家這手怎么捂不熱的，不行，我得給你找點中藥方子。”

    “我不喝，我討厭中藥味。”

    “任性是吧？這個我可不依你。”，靳悅也笑，靳悅一笑起來就像個鄰家大男孩，身上那股正義凜然的勁兒一下就沒了，“這個你得聽我的。”

    “悅哥哥～饒了我吧？我真的討厭中藥。”

    “…”，靳悅明知道這是不對的，他還是一頭栽了進去，美人計，不論哪個年代都有用，“行、好吧。”

    “嗯～”，司洛點頭，“今天我心情好，允許你問我三個問題，不佘不欠啊，過時不候。”

    “什么都能問？”

    “當然。”

    “你不會生氣？也不會和我秋后算賬？”

    “嗯。”

    “行！”，靳悅等這個機會等得胡子都快白了，“第一個問題，你談過幾個男朋友？”

    “4個。兩個比我大，兩個比我小，你是第五個。”

    “小祖宗，求求你了，多說點吧？就當施舍我了行嗎？”

    “那你想聽什么啊？”

    “都行，和這個問題相關的都行。”

    “好吧。”，司洛無奈，“其中兩個是圈子里的，兩個是圈外的，談著談著呢，我就發現沒辦法繼續在一起了，總之就是有各種理由吧，最長的兩年，最短的一個半月。其實我覺得我這不算是好好談過戀愛，反而像是湊合，有時間了就見面，沒時間了就拉倒。可能我性格有問題，最后結局還是我一個人。”，司洛感覺自己的手被靳悅攥緊，于是無所謂地聳肩，“沒事，靳警官，這不是有你嗎。”

    “那不說這個了。”，靳悅沒想到他只是隨口一問就讓司洛不太開心，“第二個問題我想問很久了，你究竟是上面那個還是下面那個啊？”，司洛歪著腦袋看靳悅，看著看著，靳悅受不住，乖乖解釋，“我就是有點吃醋，我不想別人碰你。”

    “處女情結啊？”

    “不是不是！我發誓絕對不是！我就是吃醋！人家看你一眼我都吃醋，何況還是這個。”

    “那怎么著，跟我算帳？”

    “我不敢，我就問問也不行嗎？”

    “行，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其實我在你之前都是上面那個，靳悅！你干嘛！”，靳悅把司洛攔腰抱起，高興地直轉圈，“放我下來！”

    “太好了！他們肯定不會像我一樣這么認真做準備的！真好，那你這樣也不會受傷！”

    司洛笑起來，原來靳悅擔心的是這個，“嗯，我是上面那個，放心吧。”

    “那你為什么和我在一起就愿意當下面那個了呢？”

    “這是第三個問題嗎？”

    靳悅哀求，“買三贈一，司洛先生，您就行行好，贈送我一個吧。”

    司洛翻了個白眼，“我不在乎上面下面，拿主意的是我、主動權在我這里，沒有什么差別。為什么和你在一起就愿意被你上呢？因為我也想被人伺候伺候唄，當上面那個多累啊。”

    “您倒是想得開。”

    “靳悅。”

    “您說。”

    “今兒開始我做上面那個，行嗎？”

    靳悅的臉只有不到1秒的扭曲，很快就點頭，“可以啊，沒問題。”

    “行，今晚回家干死你。”

    “好，反正做司洛先生的奴隸每天都要灌腸，奴隸就是給主人泄欲用的，我們家主子高興就成。”

    “…最后一個問題。”

    “最后一個問題是…”，靳悅彎下腰，貼近司洛的臉，眼睛直對眼睛，“你為什么喜歡我。”

    司洛的心漏跳一拍，“我…因為我想找一個還燃著熱血、有善心的男朋友。”

    “原來是這樣。”，靳悅飛快直起腰，司洛卻聽出來他的失望。

    “你不高興了嗎？”

    “沒有。”，靳悅笑著搖頭，“我以為是我做了什么，原來只是因為我有善心，那是不是意味著…”，意味著如果當初出現的不是我，你也會愛上呢？

    “意味著什么？”

    “嗯？沒什么。”，靳悅接著走，司洛卻抽出手站在了原地，靳悅回過神，“怎么了，洛？”

    “回答我的問題，靳悅。”，司洛氣勢迫人，“看著我回話。”

    靳悅笑不出來，嘴角垂了下去，腰桿也跟著彎曲，“是不是意味著當初如果出現的不是我，你也會愛上。”

    “是。”，靳悅失望地閉上眼，司洛主動靠近靳悅，抬起下巴啄一下靳悅的嘴角，“可是天注定我遇見的是你。因為和你相處，我愛上了叫靳悅的這個男人，他很細心、很敏銳、很體貼，雖然會惹我生氣，但他剖心剖腹對我好，我愛的是靳悅，而不是一個虛假的幻想。”，司洛溫柔地笑，“你懂嗎靳悅？標準千千萬，但我的標準已經因為你改變了，那份標準表被寫滿靳悅兩個字。”

    “聽見你這么講，我真的很高興。”，靳悅死死抱住司洛，“你太好了，好到我總覺得我配不上你。我是個很自信的人，可和你在一起我變得好自卑，我想變得更優秀、更強大，我想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拿來給你，我想你能驕傲地告訴別人我是你的男朋友。”

    “明白了。”，司洛了然，“你覺得還沒融入我的生活是嗎？靳悅，我們家實在沒有必要去，但我帶你見我的朋友好嗎？”

    “好！”，靳悅笑，“好！”

    “好吧好吧，我的錯，讓我們家靳警官沒有安全感了。”，司洛繞到靳悅身后跳上靳悅的背，“回家～必須得在床上安慰安慰我的男朋友，悅哥哥，今晚你會干死我嗎？”

    “咳咳咳咳咳！”，靳悅面紅耳赤，被口水嗆到說不出話。

    “出息～”，司洛把手指插進靳悅的嘴里攪動，“讓主人來吧～小狗連sao話都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