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惡德門扉在線閱讀 - 第九章 我愛著身染鮮血的你

第九章 我愛著身染鮮血的你

    下船的前一刻,他忽然把沈逸仙的小臂抓得很緊,壓低視線盯著沈逸仙的眼睛。賀鐘力氣很大,這個力度絕對能在Omega身上留下痕跡,就像他留下的吻痕和咬痕,透過衣服的縫隙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有想對我說的話?”沈逸仙不曾避開,甚至想要去挑逗,于是刻意去吻上賀鐘的嘴唇。

    賀鐘任由他吻,淺吻時眼神的落點也不曾更改,帶有難以忽視的溫度,他似乎把所有的執著都化入其中,或者那份過于充沛的情感該稱之為——偏執。

    “若有萬一,”賀鐘緊貼著沈逸仙問道,“你說要和我一起死,這句話還算數嗎?”

    問題的答案仿佛必須要在下船之前就給出,不然無法解釋為什么在此時此刻發問。賀鐘的記憶力總會精準的捕捉到每個微妙的語句,并且絕不容許沈逸仙將其忘記,已經不是Alpha占有欲的范疇了。

    “當然。”沈逸仙無比肯定。

    賀鐘感到滿足,他伸手把Omega擁入懷中:“我知道了。一定會讓你死的。”

    他的擁抱很溫暖,海岸邊的冷風也吹不散,話語則冷漠又自私。沈逸仙偶然發覺,不是賀鐘所行的惡事讓他作為惡人活著,而是他在某些地方微妙的性格扭曲讓他主動遠離善者的陣營。

    令人欣慰的是,沈逸仙作為大惡人恰好與這種家伙很合得來,他也回以擁抱。

    回程的車載著兩人回到賀家,倒沒有限制他們的人身自由。只是幾日不見,沈逸仙已感受到陌生。

    賀燕山必然震怒,在他眼中賀鐘不過是他手里一柄好用的刀子,他一直握著的鋒利刀刃最終轉向了自己。但偏偏,在他人面前要裝得像個寬宏大量的人,以此來體現自己的胸襟,所以賀鐘和沈逸仙必須要站在他的面前,聽他訓斥,然后再作定奪。

    每次都如此,只是想想這種重復的流程,賀鐘就要發笑了。

    他們被帶進賀燕山寬敞的書房,書架上的書全是裝飾品,胸無點墨的賀燕山哪里會讀書,實際上這里也不過是個折磨人的地方,和主宅的地下并無實質性的不同。

    賀家被認回來的子嗣在賀燕山身側占了三個位置,未曾謀面的老二賀逐一也在當場,他顯得比其他幾人都平靜。沈逸仙粗略掃上一眼就收回目光,緊跟在賀鐘身側,學著做一個柔弱可憐的Omega。

    “父親為何叫我來呢?”賀鐘的嘴角帶著微笑,脊背挺直,他懂得這樣的態度最能激怒賀燕山。

    賀燕山抽著煙,廉價的煙草燃燒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難聞到凝滯的空氣都忍不住徐徐流動,想要把這股氣味送到外面去。

    等到這支煙燒到一半,賀燕山才終于開口:“賀鐘,這些年你一直都很聽話。”

    賀鐘沉默,只等他繼續向下說。

    “我是沒有想到!你!你竟然要殺我!”桌子被賀燕山砸得哐哐作響,他又指向沈逸仙,“我按照你的意思讓你娶了這個Omega,沒想到你的膽子大了。”

    冷眼看他發瘋,沈逸仙沒忘記自己的打算,于是裝作被嚇到,朝賀鐘抱了過去。

    “賀家培養你,這么多年你吃我的用我的,賀鐘,你是賀家養出來的狗,竟然還打算反咬主人一口。”賀燕山廢話連連,把賀鐘一切都歸為他的教導有方。

    在這種情形之下,深知表演之道的賀鐘伸手去掩了沈逸仙的耳朵,在數不清的廢話的間隙,開口說:“不對吧。”

    “哪里不對?我沒一槍崩了你已經算仁至義盡!狗娘養的東西。”賀燕山氣喘吁吁。

    照常理來說,賀燕山抒發過感情之后就會一槍崩了他,思及此才更讓人發笑,也不用扯仁義。

    賀鐘用毫無感情的眼睛盯著曾經不敢反抗的人,說道:“反而是你,離不得我這雙染了血的手。”

    “媽的,你倒是會口出狂言。”把手中的槍上了膛,賀燕山嗤笑,“沒有我,你可能還跟你可憐的媽縮在那個小地方吧。”

    “至少過的正常人的日子。”賀鐘語氣如常,“仔細想想,我母親的死也很蹊蹺。是你殺了她吧。”

    賀燕山笑出聲,問題的答案不告而解。

    被領回賀家的孩子全都那么恰好的失去了一直以來撫養他們的人,賀鐘的兄弟們也站在這里,但全都眼神冷淡,在衡量他們如何行動才能在當下對峙中獲得最大的利益,這就是賀家的教育造就的一群怪物。

    從前的記憶變得模糊,被殺人的訓練覆蓋。在最初,賀鐘還被某種虛幻的泡影籠罩,他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被微薄的血緣和并不存在的感情驅使。

    “我懂了。”賀鐘說。

    他拍了拍沈逸仙的后背,讓他不要繼續裝得弱小可憐無助,于是沈逸仙恢復成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停止對賀鐘的依附,之前的樣子全然不見。

    眼見賀燕山生氣,沈逸仙想讓這火燒得再旺些,索性指著他說:“他的邏輯學得真是一塌糊涂,完全講不出實證。幾十年前他沒當家的時候賀家還沒落敗成這樣吧。”

    賀鐘點點頭:“確實在走下坡路。”

    仿若無人般進行著交流,只能看到賀燕山的臉色越來越差,其他人沒有變表情,倒是賀逐一挑了挑眉頭。

    “我是真看走了眼……你們兩個倒真是同路人。能裝得了一時,裝不得一世。”從鼻腔里發出冷哼,賀燕山雙手交叉放在桌上,手槍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賀鐘向他走去,直到在書桌前站定。沈逸仙落后他半步站著。

    在走進書房之前,賀燕山的下屬已經檢查過賀鐘有無武器,連戒指也沒有允許他佩戴。因此當前的距離賀燕山并不擔心,只要他愿意,隨時都能開槍。也許是太過自負,他身后站著的幾個兒子倒沒有這么輕松,調整了姿勢,方便能隨時應對。

    “你覺得我老了,殺不了你了?”賀燕山站起,椅子在氛圍緊張的室內發出刺耳的拖拽之聲。

    賀鐘輕輕搖頭,說道:“不要太緊張,我沒打算嘲諷你。你的感情波動太強烈了,領導者的情緒應當穩定。”

    “還真是撕破臉了。”感情波動的太過強烈,賀燕山臉因生氣扭作一團,浮現出獰笑,“你準備自己當家還遠不夠格,只要我不死——”

    血液飛濺。

    賀燕山目眥欲裂。

    賀博明閉眼迎著血液的噴濺,倒是符合他略顯笨重的外表;賀束己在那里傻眼,血液沾濕了他的衣服,像被打開某種開關一樣,跪地嘔吐;賀逐一表情沒變,血跡在他的臉上點出紅點,他的眉毛倒是會表達他的波動。

    明明被鮮血澆到臉上,卻像是被普通的紅色顏料灌溉,賀鐘甚至連眼睛都未曾眨動。

    動作太快甚至讓人來不及看到究竟發生了什么,只在剎那間,賀鐘全身都被鮮血澆透,還有更多的血仍在不斷噴濺流淌,就像他無數次殺人那樣,被骯臟的鮮血浸透,全身染上難聞的鐵銹味道。

    他在那一瞬間把不知道從何而得的刀子捅進賀燕山的胸膛,用力把賀燕山的身體劃開長長的傷口,皮rou外翻,里面的腸子流到外面。當真是開膛破肚,身體的主人甚至只能發出“嗬嗬”的氣音。

    殺人的動作賀鐘太過熟練,庖丁解牛也不過如此,他選擇最不容易破壞刀刃的一條線路,一刀讓賀燕山倒在地上。兩手抱不過來這樣長的傷口,極度的驚懼之下,這個意氣風發的賀家主人只想著如何茍活。

    沈逸仙在笑。

    他并不是此刻才開始笑的,當他察覺到自己的表情改變,已經自然地笑了一段時間。

    大半邊身子也都染上了鮮血,在一片沉寂之中,沈逸仙輕拍雙手說道:“恭喜你,賀鐘。”

    長方形的書桌用當下的審美來看已經有些老舊,剛好夠遮住賀燕山的身體。他站起又跌落,寬大的扶手椅沒有接住他,只能讓他用卑微的姿勢癱倒在地,用氣音發聲。

    賀鐘這一刀做得相當出色,讓人失去反抗的力量。賀燕山的血還在流淌,他的身體仍然在起起伏伏昭示著他生命的留存。身旁站著的是他的子嗣,他們只是冷眼看著這個男人的熱度不斷流失,并不打算真正挽留他并不寶貴的生命。

    血液從桌底向四周擴散,不斷擴大邊界,散落在桌面上的血也滴滴答答向下流去,看著像死去的木頭在流血。

    握著匕首的手在虛空中又劃了幾下,還在回味剛才割開皮膚時的質感,賀鐘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由衷的說:“謝謝。”

    仿佛真正完成一場值得所有人類都為之喝彩的演出,他真誠的向沈逸仙道謝。

    帶著血液的笑容總是恐怖的,賀博明的表情變得復雜:“你還真的敢下手啊。”

    “有何不可。別人殺得,賀燕山就殺不得?”沈逸仙繞著桌子走了半圈,走到一個能看到賀燕山身體卻看不清他的臉的位置,“只要是人,都免不了一死。又不是金剛不壞之身,刀槍不入。你們在怕什么,賀燕山有多少同盟就有多少敵人,瓦解他勢力最好的方法就是殺死他,而不是你們那些戰線拖長毫無意義的謀劃。還是說要提前和你們商量一下?別說笑了,沒人會想要自己的成果被別人分一杯羹。”

    他的聲量蓋過賀燕山僅存的氣息,把原賀家主人最后的掙扎埋進冗長的話語里碾碎。

    除開賀鐘和沈逸仙,獨屬賀逐一最平靜,他開口說道:“有理。你們打算怎么收尾,老頭子死了,他做的事情可還沒完。有些生意靠的是他的薄面。”

    “他死了明天的太陽也會照常升起來。這問題不用問我,你們心里也有數。就當作他被刺客殺了,舉辦一場葬禮,告訴所有人,他的時代已經徹底落幕了。”匕首在賀鐘手上聽話的旋轉出花朵的形狀,他借著慣性,把尖刀刺進桌面,這是他勝利的旗幟,“殺人很容易,那么殺賀燕山也沒有什么難的。”

    “哈哈。”賀逐一干笑兩聲,“怕是只有你覺得最容易。”

    賀燕山徹底斷了氣,可能只是昏迷,還有搶救的機會,但偏偏沒有人給他這個機會。房間內沒有不沾血跡干凈的人,在這里的所有人都是這場毫無征兆刺殺的同謀。

    沈逸仙又看了眼反應依舊很大的賀束己,狀作不經意問賀鐘:“你弟弟演過了,他反應是不是太大了,根本沒有抓到精髓。”

    賀鐘瞥了眼賀束己,說道:“他總是那樣裝不像樣子,別管他。”

    停下渾身發抖的動作,賀束己用陰郁的眼神瞪向他們兩個,終于恢復到平常的模樣。

    賀家人之間毫無親情可言,但他們都有著共同的利益,在染血的房間里達成了統一的共識。在他們的共同努力下,一場被提前的葬禮即將開幕。

    賀家做的沒多少不干凈的事,賀燕山的尸體被擅長處理的幾兄弟略一處置,死相被調整得格外符合他們定下的劇本。從白天到黑夜,唯有共同處理便宜父親尸體這件事能夠看出幾個兄弟之間僅剩無幾的血脈情誼。

    僅存在此時的小團體默默把賀鐘奉為領導者,只因他剛才下手太利落果決,收刀之后那眼神也還是殺人的眼神,只殺賀燕山一個似乎還有些不夠,滿身染血的賀鐘現在是個隨時都可能爆炸的危險炸彈。

    賀鐘留給其余兄弟的印象就是冷血無情的殺人機器,好在機器是可以控制的,賀燕山給他的枷鎖戴久了竟然也束縛住賀鐘。就在剛才,機器已然失控,暴起殺人,把cao縱機器的人反噬。賀家其余幾人能打,卻全都不如賀鐘狠厲,在搏命的亂斗中注定會失敗。賀鐘已經對老頭子動手,就不會介意多拉幾個墊背的,為了保全性命,無謂的爭執還是要少一些,這是其他三個兄弟的共識。

    在旁的沈逸仙聽著聽著就和他們認真研討個中細節,試圖把整個故事圓得更加真實可信。

    “你……”賀博明語塞,他不知道這個淋了半身血的Omega怎么就沒有感情波動甚至拍手稱快,然后在不經意間加入他們侃侃而談,大大顛覆了他對Omega的原有印象。

    上次在花園中見到的那個人也是他?賀博明的記憶有些模糊。

    “怎么了。他最后躺下去了,死人得姿勢很難改變。”沈逸仙宣揚他的理論。

    賀博明兇,但遠不及賀鐘的狠,他在旁邊欲言又止,止住之后又想著繼續說點什么。

    “支支吾吾的干什么,有話說話。”賀鐘看了他一眼。

    “沒有……”這兩人有些角度出奇相似,賀博明想著,不愿和殺紅了眼的人計較。

    論心理素質,還是賀逐一好些,至少膽子還沒丟。他點了支煙抽上,品味竟和賀燕山如出一轍,飄出來的氣味格外難聞。

    “又抽這一份?”賀博明受不了的皺眉,“狗改不了吃屎。”

    賀逐一裝作沒聽到,走到窗邊看已經暗成黑色的外面,借月亮的寒光,用他擅長夜視的眼睛去找窗子和窗簾上星星點點的血跡留痕。

    “天黑了。”他說。

    “知道,我們又不傻。”賀束己接話,語氣很沖。

    自從被沈逸仙說演得不好,他就滿是火藥味,把賀鐘之外的人都懟了一遍,倒也知道誰不能惹,誰能欺負。

    賀鐘把立在桌上的匕首收起來,留下的痕跡誰又能知道是何時留下的。

    “時越不來找老頭子?”賀鐘問。

    “老頭本打算清理門戶,沒讓他過來。誰能料到他被門戶清理了。”賀博明靠在已經清理干凈的桌上,“我都要懷疑他和老頭有一腿了,天天匯報估計比回家都勤。”

    實際上賀博明更懷疑的是,時越要是到了這里還能不能留下性命。賀博明到底講分義氣,時越再賀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又是個死心眼的,在這里丟了命得不償失。

    “你真的能下手……我還打算多準備些。”賀逐一有些感慨。

    賀鐘輕聲嘆了口氣:“你那邊還有負責清理的人嗎?我的人一半在卜和澤那里,剩下的被老頭子支出去了。”

    老大的人能用,但他能吸引的都是莽夫,做事不夠精細。老四裝久了把自己裝廢了,沒多少可用的人。算來還是老二靠譜。

    “隨時備著,之后我讓他們來。”賀逐一吐出煙氣,“我們也難得有這么友好的時候,等葬禮辦了又要爭起來了。”

    “朋友當一段時間那也足夠。”沈逸仙說。

    共同的敵人總容易創造盟友,敵人不會一直在,盟友也是。殺人的興奮感隨著時間長度而消退,沈逸仙又開始思考起之后的麻煩事,亂麻成團,所知道那點未來并沒有幫助3090年的他,還是要和上輩子一樣步步為營,身心疲憊。

    正想著,賀束己條件反射冷笑道:“朋友?誰和你是朋友?”

    可憐的賀束己準時把自己送到了槍口上,沒等賀鐘動作,沈逸仙三步并作兩步,把賀束己踹翻在地。他的尾椎骨被撞到,在那里哀叫連連。

    “我忍你半天了。”發泄完,沈逸仙走到賀鐘身邊,“結束了,回去睡覺。”

    “回去吧。”

    昏暗的室內看不清臉,被血澆淋的地方暗些。賀鐘所見的是模糊的沈逸仙,他卻帶來事情完結的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