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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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里。 許嘉猛地睜開眼,小腹處若隱若現的疼痛告訴他一切都不是錯覺,從他選擇回來的那一刻開始,就知道他的孩子可能會保不住,可是讓他一直待在國外等著孩子出生,一切都來不及了。 只是沒有想到會這么快。 手指顫抖的摸上自己的小腹,果然那里已經變得平坦。 宋秋文一直在旁邊守著,看著許嘉細微的動作連忙走了上來。 一時間卻忘了要怎么開口。 許嘉看了一眼宋秋文,眼底閃過一絲恨意,然后翻身背對宋秋文,將自己的頭埋進了被子里。 被子里傳出許嘉悶悶的聲音:“我不會跑了,你放過我爸。” 宋秋文心臟再次被揪起,握了握拳頭,喉噥發緊的說道:“你爸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從來都沒想過要真的將那份資料交出去。” 許嘉父親的事情真的不是宋秋文做的,宋秋文的助理被許家的一個老對頭買通,從他這里偷走了那份證據,然后交給了警方,宋秋文已經在第一時間處理掉那個人了,也給了許家的那個老對頭一點教訓,但是許慶光已經被抓了,警方那邊,從中握旋還需要時間。 許嘉身體一僵,又逐漸放松下來。 “重要嗎?難道不是因為你串通海關,故意攔截我家的貨,逼得我爸爸不得不鋌而走險,然后順理成章拿到你想要的證據嗎?” 宋秋文頹然的低下頭。 從他開始計劃這件事情的時候,就知道瞞不住許嘉。 只是他當初真的只是為了逼許嘉就范,并沒有想著真的要將許慶光送進監獄,這件事件雖然不是他做的,可是他卻是那個罪魁禍首。 * 病房里陷入一片安靜。 宋秋文看著許嘉的背影,心里卻揪成了一團亂麻。 他錯了! 真的錯了,是他親手推開了那個最愛他的許嘉, 又在他轉身離開之后,用盡了最惡劣的手段想將人留住。 還好! 還好,許嘉當初對他痛下殺手,那么毅然決然的離開。 才讓他們的孩子,如今能來到這個世上。 給了已經走投無路的他最后的希望。 宋秋文去看過那個不足月就出生,安安靜靜待在保溫箱里,巴掌大小甚至都還不會哭的小人。 那是他和許嘉的孩子。 他是那么幸運。 * 許嘉不吵不鬧,乖乖的住院接受治療。 只是那副麻木不仁的樣子,好像回到了許嘉身處地下室的那段時間。 宋秋文的心疼從為褪去,只是他卻再也找不到責怪許嘉的理由。 * 許嘉住院的第3天,許慶光被無罪釋放。 新聞內容從許氏集團走私變成了,海關負責人利用職權謀私。 許嘉心里最后的牽掛也落了地。 卻也在這天,一個不速之客找上了門。 趁著許嘉睡著了,宋秋文前往了新生兒科看孩子。 許嘉因為早產大出血,早幾天不能隨意走動,宋秋文準備明天,一定要帶許嘉一起來看看他們這個可愛的兒子。 然而,思妍卻闖進了許嘉的病房,宋秋文的手下不敢阻難,只敢打電話通知宋秋文。 宋秋文連忙往回趕,卻已經來不及阻止所發生的一切。 * 思妍滿臉都是怒色的沖進了病房,對著病床上還在熟睡的許嘉就是幾巴掌。 劇烈的疼痛讓熟睡的許嘉悠悠的轉醒,緊接著就是脖子被掐住的窒息感。 思妍接近于癲狂的聲音在許嘉耳邊響起。 “你個賤人,蕩貨,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你之前是怎么答應我的,說你要結婚了,會離開秋文,轉頭就懷了秋文的孩子。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么不知廉恥的賤人,你怎么不去死——” 許嘉原本還在激烈反抗,奮力的抓扯著思妍掐住自己脖子的手。 卻在聽見思妍那句“你怎么不去死”之后,突然停止了掙扎。 對呀,他怎么不去死。 怎么不去死…… 他對不起許家,對不起爸媽,更對不起他那個還未出世的孩子…… 所以他為什么還要活著。 * 門外響起了混亂嘈雜的吵鬧聲,和激烈的撞門聲。 思妍在進來之后將病房的門從里面反鎖了。 許嘉平靜的閉著雙眼,脖子被瘋狂的思妍掐到扭曲變形。 窒息的痛苦并不是許嘉第一次感受,上一次宋秋文也是這么想讓他死。 那個他曾經最愛的人也想讓他死。 * 終于在許嘉快要陷入窒息的黑暗時,病房的門被撞破。 思妍被宋秋文一把掀翻在地,緊接著就是思妍混亂的哭鬧和宋秋文的謾罵聲。 許嘉耳朵嗡嗡的響著,什么都沒聽進去。 * 直到病房徹底安靜,宋秋文驚慌的摟抱過許嘉的身體,頭埋在許嘉的頸窩里一遍一遍的說著“對不起”! 許嘉機械的看了他一眼,眼底一片死灰。 “我想回家。” 他想在死之前,最后看一眼爸媽。 “好,好……我現在就帶你回家。” * 一個小時后,許嘉精心打扮好,在宋秋文的陪伴下坐著輪椅回到了許家,他想最后走得體面一些。 剛好許慶光今天剛被從警局放出來,現在也在家里。 兩個老人看見許嘉現在平坦的小腹,再看向身后的宋秋文,一切盡在不言中,陸安燃上前就宋秋文兩個耳光。 這次宋秋文沒有再躲閃。 光潔的臉上迅速印上了兩個鮮紅的巴掌印,格外的顯眼。 四個人在一起吃了一頓晚餐,氣氛有些沉郁。 飯后許嘉提出想回房間。 宋秋文將人送到了房門口,隨后被許慶光哪去書房長談了。 再出來時,許慶光臉上的神色好看了不少,轉身去找陸安燃了。 宋秋文獨自來到了許嘉的房間前,敲了敲門沒人應,然后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從進入房間的那一刻開始,宋秋文就皺緊了眉頭。 空氣中飄散的血腥味,像是懸在他頭頂上的一把刀,讓他惴惴不安,快速的環顧了一圈房間,并沒有看見許嘉身影。 一眼便就看見了緊閉著門的衛生間,宋秋文頓覺不好。 宋秋文撞開了衛生間的門,許嘉的父母這個時候也聞聲趕來。 門被撞開的瞬間。 血淋淋的場景,深深刺痛了三人的眼睛。 陸安燃當即承受不住這樣的驚嚇暈倒了。 穿戴整齊的許嘉緊閉著雙眼,躺在裝滿水的浴缸里。 此刻的浴缸里的水早就猩紅一片。 * 許嘉住進了ICU。 ICU門口,宋秋文雙眼空洞無神的盯著醫院潔白的走廊發呆。 自殺,許嘉盡然選擇了自殺。 差一點,差一點他就永遠失去他了。 * 三天后,許嘉被從ICU 轉移到了普通病房,卻突然哭著吵著要見宋秋文。 宋秋文不敢再出現在許嘉面前。 只敢在許嘉睡著的時候,偷偷潛進病房看一眼。 守夜的護工被宋秋文遣退,宋秋文輕輕的走到病床邊,深情的凝望著許嘉的眉眼看出了神。 許嘉好似有感應似的在這個時候突然睜開了眼。 宋秋文嚇了一跳,慌亂的想往病房外面跑。 許嘉卻飛快的跳下床,從背后抱住了正準備離去的宋秋文。 聲音甜甜的帶著壓抑不住的驚喜。 “秋文!你真的來看我了!” 宋秋文身體一僵,這一瞬間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仿佛一切回到了一年前。 “秋文,你不許走,我好想你的,這么多天沒見你有沒有想我!” 說著白皙纖細的手指,已經緩緩朝著宋秋文的小腹摸去。 輕車熟路的摸到那一團凸起的巨物。 宋秋文身體一僵抬手捉住了許嘉作亂的手。 “不,不行!” 自從上次許嘉跑了之后,宋秋文已經快半年沒有發泄過了。 根本禁不住許嘉這樣子的挑逗。 見宋秋文雖然嘴上說拒絕,卻沒有推開他,許嘉眼神冒光的,踮起腳尖,輕輕舔了舔宋秋文的耳垂低語道。 “秋文,我給你舔好不好。” 許嘉見宋秋文依舊僵著身體沒有說話,也沒將他推開,心下竊喜。 轉身按開了床頭燈,轉身將宋秋文一把推到了病床上。 整個人直接壓了上去,飛快的解開鎖宋秋文的皮帶。 完全硬起的jiba脫離了褲子束縛彈跳而起。 空氣中傳來一股濃郁的紫檀香。 許嘉瞬間就有些沉迷,覺得自己的腺體在這一刻都開始微微的發癢。 秋文的信息素真好聞。 這里也好大。 許嘉手里握著宋秋文的yinjing,一邊感嘆,腦子里回想著自己看過的小電影,學得有模有樣。 宋秋文爽的倒吸涼氣,覺得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實。 仿佛過去一年內發生的事情都只是一場幻覺,許嘉對他的愛從未消失。 溫熱的嘴唇,將碩大的guitou含進嘴里,動作生澀,卻很用心的舔弄。 性感的紅唇被撐成一個圓柱形,面頰上能看見一個明顯的凸起。 微微的吸力,如同帶著一股電流,直擊宋秋文的腰椎。 情不自禁的挺動起腰肢,每一下都小心而克制。 心底的愛意在這一刻仿佛被升華到了至極,帶著愛的欲望原來如此讓人著迷。 最后關頭,宋秋文來不及撤出射進了許嘉嘴里。 許嘉有些迷醉的感受著口腔里的味道,從未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宋秋文的信息素。 明知道不可以,可是心尖還是顫抖的說道:“秋文,標記我,標記我好不好,我好愛你,好愛好愛,我想一輩子成為你的人。” 邊說許嘉已經不能自己的跨坐上的宋秋文的大腿,伸手扯開自己的衣領,將自己的腺體送到宋秋文面前。 宋秋文身體一僵,心臟如被錘擊。 許嘉見宋秋文沒有動作,心里閃過一點小小的失落,伸手緩緩摸上了自己的腺體。 手指微微一僵,摸到了不是溫柔柔軟的腺體皮膚,而是一塊堅硬的金屬物件。 心里一慌:“宋秋文你幫我看看,這個是什么,為什么會在我的腺體上?”說著還用手去扣:“啊——!好痛,為什么會這樣,我弄不下來,秋文你幫幫我好不好,幫我把他弄下來……” 許嘉又用力的扣了好幾下,疼得眼淚直掉。 見許嘉這幅接近于自殘的模樣,宋秋文的心臟痛到幾乎麻木,伸手抓住許嘉繼續自殘的手。 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許嘉眼眶含淚,看向宋秋文焦急的問道:“為什么會這樣?秋文,我要是不能被標記了,你是不是再也不會愛上我了。” 宋秋文慌亂的擦掉許嘉臉上的淚。 “不,不會的,嘉嘉,就算沒有標記,我也會愛你,一直都愛!” 原本還哭得像個淚人的許嘉卻突然僵住了身體,啜泣聲也止住了。 眼里光,在一點一點的消散,掙脫開宋秋文的手,僵硬的起身,連退好幾步。 “不……不!你不是宋秋文,不是!宋秋文怎么會愛我……怎么會愛我——” 說著猛地轉身,看向了一邊放在水果籃里的水果刀,那是他爸媽白天來看他時候給他削水果用的。 一步沖了過去,抓起水果刀,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劃去。 宋秋文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許嘉握刀的手。 眼神里全是慌亂,他終于,終于意識到了許嘉的不對勁。 就在兩人奪刀之際,許嘉眼里卻突然閃過一絲狠色。 故意裝做失力脫刀,趁著刀鋒掉轉,對準宋秋文之際,猛地一個飛撲,撲向宋秋文。 雙手交疊對著刀柄一用力,刀子狠狠的插進了宋秋文的胸口。 許加吉眼神冷冽的對著宋秋文說道:“你早就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