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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得閑炒飯在線閱讀 - 十一碟 穿越向導和冰山哨兵Lesson 1

十一碟 穿越向導和冰山哨兵Lesson 1

    炒飯十一碟 穿越向導和冰山哨兵

    又名【電梯停運讓社畜突然穿越到異世界成為講師還被sss級的精靈族天才學生給♂綁定♂】

    Lesson one

    小鹿最近很倒霉。

    工作不順利,基金又很綠,喜歡的女明星結婚了,家里浴室滲水,被樓下投訴了兩天,身為搬磚大廠的社畜他從996中好不容易擠出了半個下午,正是心急火燎地沖進電梯,打算早去早回的時候,得,電梯卡住了。

    小鹿狂按呼救按鈕,卻毫無反應,他摸出手機,發現連半格信號都沒有,心里的臥槽簡直翻江倒海,還沒等他思考下一步該怎么做,電梯突然大發慈悲地動了起來——很可惜卻是插水式地向下俯沖,小鹿嚇得魂不附體,勉強記起要用后背緊貼著電梯墻壁,身體半蹲,樓層指示燈的紅光急速晃動,仿佛是來自地獄的火焰,小鹿再也忍不住了,哇一聲哭了出來。

    也不是脆弱或者矯情,雖然長著一張娃娃臉,但小鹿都工作十年了,該走的彎路該碰的挫折都打卡過了,只是今天特別讓人沮喪,電光火石間,他還在想,原來網上那些成年人崩潰的瞬間都是真的,壓死駱駝只需要最后一根稻草。

    “喂,到你了,快進去!”

    眼皮好沉,身體好累,耳朵在嗡鳴,唔,難道這就是死后的世界?

    小鹿迷迷糊糊地想,冷不丁被人從后背推了個趔趄,腦袋磕在了一個冰冷而硬實的物體上,疼得他眼泛淚光。

    “快點啊,后面很多人等著呢!”

    這句催促的話很奇怪,小鹿從未聽過這種語言,卻毫無壓力地聽懂了,仿佛腦海里有個翻譯機,他揉著被撞疼的額頭,緩緩睜開了眼皮。

    映入眼簾的是一扇白色的大門,像是什么研究所之類專用的,金屬質地,門上還有高級的密碼鎖。

    我……我沒死?這是哪里?

    話到唇邊,小鹿卻啞口無言。腦海里有股力量在阻撓他發問,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又嘗試了一遍,眉心處有尖銳的疼痛,他低低地痛叫了聲,后頭的埋怨更是此起彼伏。

    “搞什么啊,不做測試就滾啊”、“對啊,妨礙大家”、“哎還來不來得及啊”、“招聘處馬上就下班了吧”……

    什么……什么測試……什么招聘……這是哪里……

    小鹿咬著牙緩過了那道痛楚,回過身去,赫然發現后頭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落地窗外長滿了某種茂盛的像是熱帶才會生長的大葉植物,軟體的藤蔓穿梭其間,細白的小花點綴于上,陽光稀稀落落的,從葉縫間透過來,看不出具體時間,立在他身后的是位棕色頭發的年輕男人,耳朵有點尖,從蓬松的短發中漏了出來,只見他不耐煩地嘖了聲,再次推搡他。

    “看什么看,輪到你了,趕緊掃描進去!”

    “……進去?做……做什么的?”

    小鹿終于艱難地發出了聲音,他本來想問這是哪里、你們是誰,像之前一樣,問句在舌尖反復流轉始終無法吐出,他退而求其次又換了幾句,總算有個成功。

    “?。磕闵当瓢。@是講師招聘會!你是不是棄權?把你ID卡給我!”

    那年輕人眉毛一挑,劈手就要奪他胸前的小卡片,小鹿下意識地格擋,突然,后頸一緊,視線變高,他像是被人提了起來,只聽得一道悅耳的男聲在頭頂響起:

    “再廢話,全部取消資格。”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眾人立刻噤若寒蟬,垂下眼不敢直視,小鹿掙扎了兩下,只看得見青白色的地板,以及一雙屬于鉗制著他的人的黑色的靴子,像是抓小雞一樣,他被提得至少離地15厘米,那人拔了他的ID卡,在門上刷了刷,輕輕松松地走進了房間。

    “二少爺日安?!?/br>
    門內響應的是一道沉穩的男音,態度非常恭敬,小鹿還沒從接二連三的怪事中反應過來,只能揮舞著手臂短促地叫喊:

    “放……放開我!你誰!唔!”

    那人卻說放就放,他猛地跌坐在地上,丟臉地發出第三次痛呼。

    “趕緊開始,晚上還得去宮里赴宴呢?!?/br>
    “遵命,B36,馬上開始測試?!?/br>
    由于是被硬生生提進來的,此時的小鹿是面向大門,看不到背后的情況,他揉著后腰正要轉身,兩個高大的、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已經走上前來,一左一右地架起他,將他提溜到某個繭型的、看著就不是什么善良東西的高科技密封艙前,干脆利落地將他塞了進去。

    ????。?!

    “不?。 ?/br>
    看著眼前快速關上的透明艙門,小鹿徒勞地吼了兩聲,手腳很快被儀器里固定住,他欲哭無淚地扭了扭,自然是無法撼動,面無表情的白大褂視若無睹,手指左右點了點,艙內降下數道紅色的光線反復掃視,小鹿又急又慌,一口氣沒透上來,差點就要暈過去。

    這到底什么鬼地方……難道他要被拿來做什么恐怖實驗?

    耳邊不斷響起意義不明的電子音,小鹿張嘴欲喊,早有一個圓形的口球橫生過來,正正堵住,那東西在口腔里小幅度地前后挪動著,碾壓著他的舌頭,小鹿只覺得羞憤難當,唔唔唔地含糊抗議,此時,一道陰影籠罩在他頭上,似乎是剛剛將他帶進來的那人,因為身量相仿,但細看之下,這人卻是穿著白色的靴子。

    是誰?能……能救他嗎?

    小鹿揚起視線,望向艙前立著的人。

    那是一位極為好看的人,他才看了一眼,就愣住了,甚至忘卻了眼下的糟糕處境,屏息靜氣地沉醉在這份早已超脫了言語形容的絕色之中。那人著了件十分艷麗的孔雀藍外袍,上頭還有金銀交織的暗花,他,應該是他吧,披著一頭柔順如絲緞的亞麻色長發,臉孔精致白皙,湛藍的、如同寶石一般的清亮眼眸定定地看著他,里頭的情緒復雜而細碎,那人鼻梁高挺,唇瓣嫣粉瘦削,線條卻十分性感,小鹿一時不敢確定他的性別,只因這人氣質飛揚,甚至帶著幾分雌雄莫辯的嫵媚,但細看之下,還是有喉結的,他身形修長,下著一條緊身的白色長褲,幾乎與那靴子融為一體。

    那人瞇起眼,審視地打量他,小鹿張了張嘴,有股想要和人搭話的沖動,他嗅到了一陣很輕柔的、卻讓他神往無比的香氣,混合著草木的芬芳,又像是冬日暖陽般讓人心生眷戀的氣味,他幾乎在瞬間就妄下判定:這個人應該不是壞人吧。

    滴滴的提示音后,小鹿被放了出來,明明沒做什么,他卻感到很疲倦,軟手軟腳地被那兩位白大褂抓著手臂送到了椅子上,那位著了一身孔雀藍的人優雅地抬抬下巴,馬上有位戴眼鏡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舉著手中巴掌大的屏幕,激動地說道:

    “少爺,真的是他!我們找到了!”

    那人哼了聲,往小鹿的方向瞥了眼,冷道:“說下去。”

    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鏡,連忙續道:“精神力是A,體能是B,向導能力是S級,精神體暫時沒有檢測出來,但是他的精神力波動曲線和您有97%的吻合,是最佳匹配?!?/br>
    那人不置可否,倒是房間里的另一位男性哈地笑了聲,反被那人賞了一枚冰冷的眼釘。

    “……呃,就目前來說是最佳。”

    中年男人嚴謹地補充道,他想了想,還是苦口婆心地勸:“少爺,您的負壓已經……,還是先把這個留下吧?!?/br>
    小鹿迷蒙地聽著他們的對話,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他癱軟在椅子上,身上無端地出了許多黏膩的虛汗,胸口處很熱很燙,仿佛有個小火爐在里頭,他抿著唇忍耐著不適,曲起手臂撐著扶手,想要站起來。

    那人發現了他的小動作,眉頭一皺,冷得掉冰渣的目光掃射過來,命令道:“不準動!”

    “哥,別這么兇嘛,嚇到你的小寶貝了?!?/br>
    小鹿被喝得渾身一震,但狀態卻奇異地緩和下來,這句簡單的指令仿佛有著安撫的魔力,他慢慢呼著氣,連溫度都降下去了好些,滿頭大汗中,他望向調侃的聲音出處。

    中年男子身旁站著一位同樣高挑挺拔的男性,約莫二十歲的樣子,亞麻色的長發束起來了,浪蕩地甩在肩上,他穿著黑色靴子,同色系帶金邊的外袍,正是提他進房的人。

    “少爺,您……您看?”

    孔雀藍皺眉思忖了片刻,身形一晃,竟已來到了跟前,他伸出如玉雕般完美的手指,像是在挑揀貨品、捻起了小鹿的下巴細細端詳,淡淡的氣息噴薄在臉上,是不久前才感受過的草木的香氣,小鹿低哼一聲,臉上泛起了不自知的紅暈,被那雙美得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的眼眸鎖住,背脊不禁泛起了愉悅的麻痹,他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只知道想和這人親近。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的聲音如同在冰水里浸過,涼颼颼的不帶溫度,汗水沿著小草的眉眼下滑,仿佛是惹人憐愛的淚水,他本不想應,嘴巴卻先了一步做出反饋:“小……我姓陸,大家都叫我小鹿?!?/br>
    “全名。”

    那人的臉色有一絲幾不可察的松動,仿佛是確認了什么,小鹿乖乖回道,“陸青川。”

    貼在他下顎的拇指一頓,那人的雙眼微微睜大,追問道:“哪個青,哪個川?”

    小鹿耐心地解釋了,他能感覺到房間里的人對他的態度的明顯轉變,有的如釋重負,有的玩味探究,還有半信半疑。

    “哈,果真和預言一模一樣,杜威爾夫人有點能耐啊。”

    那位周身黑的男性一拍手,相似的眉眼笑得春風和煦。

    眼前的美貌冰山似乎也被感染了,頭一點,當機立斷,“既然如此,就他吧。”

    中年男子彎腰稱是,揮手讓身后的白大褂給小鹿送上了新的ID卡,那銀色的托盤里裝著一張流光溢彩的小卡片,只得半根手指大小,用鏈子串著,仿佛吊飾一樣,只聽得那人說道:

    “恭喜您,陸先生,正式被聘用為奧德利·馬賽爾學院的全職講師,這是您的工卡。”

    什么?講師?

    小鹿眨了眨眼,剛剛止住的汗水似乎因為那人的遠離而又開始泛濫了,他喘了聲,吃力地問:“這是……我……我需要做什么……”

    “這里是哨兵學院,您的工作是為哨兵授課,當然這是表面上,您的真正身份是洛林少爺的……”中年男人斟酌了下用詞,“專屬講師和……臨時……向導?!?/br>
    什么跟什么?什么鬼哨兵向導的?不是他知道的那種吧?

    一頭霧水的小鹿瞪大眼,覺得先前的一切倒霉和現在相比都不值一提。

    當時的小鹿并不知道,這個名為珀斯坦的星球,是一個以哨兵為尊的異世界,而他只是千千萬萬個等待著被聘用的向導之一,面前這位容貌英俊但性格冷淡的青年更是哨兵之中鳳毛麟角的sss級精英,精神力出類拔萃,只是多年以來一直沒找到匹配的向導。

    本來這并非緊要事,這個世界里的哨兵已經進化到基本可以擺脫向導的程度,只除了金字塔頂端那幾位過度強悍的哨兵——逆天的能力帶來無法忽視的反噬,長年累月下來,饒是他們也經受不住,開始在全國范圍內重金尋找向導。

    當然并非所有向導都可以,只有精神力波長匹配率高于90%的,才可以安撫他們的狂躁——這種情緒有著專用的學名“負壓”,放置不理的話,會如同毒素一樣蠶食他們的精神體,最終完全吞噬,而對哨兵來說,失去了精神體,就等同于失去了引以為傲的能力。

    也許是天道為了平衡,自從先代的君王因此而隕落之后,眼高于頂的他們也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為了活下去,必須找到他們百分百匹配的向導。

    這些精英哨兵們無一不是家世顯赫、位高權重,其中更不乏有皇族、貴族之后,他們開出無比誘人的物質條件,自然讓向導趨之若鶩,紛紛聚集到這個哨兵學院來應聘。

    對外的說法是招聘講師,實則……雖然被選中的幾率萬中無一,但這種長期飯票誰不想要啊,尤其今年來選人的還有馬修家族的年輕雙胞胎!

    外間傳言他們俊美無匹,是精靈族的后裔,體魄強健之余,還擅長各種法術,哥哥名喚洛林,脾氣陰晴不定,弟弟亞瑟則截然相反,溫柔多情,待人親切和藹。馬修家族本就是皇族旁支,祖上更出過好幾位元帥,即便選不上,能被他們看中帶回府里做個雜役也好啊,要知道在這個星球上,除非有特殊的才能,不然以向導孱弱的體質,可以供職的機會并不多。

    小鹿便在這糊里糊涂的情況下被人綁定了。

    他被安排入住學院宿舍,還有兩個貼身的侍女,每日有專人來給他授課,講的都是貴族的歷史和禮儀,他手腕上的微型光腦里,堆著幾百本哨兵向導相關的參考書籍,在正式上任講師之前,他必須先通過資格考試,而這些多不勝數的,全都是必考的范圍。

    小鹿每天抓耳撓腮、廢寢忘餐地學習,生活可不謂不充實,關于穿越的事情,他無法訴諸言語,就算在光腦上搜索,也沒有結果,他只能認命地埋頭苦讀,逮著機會便旁敲側擊地想從侍女身上套點兒信息。

    那和他綁定了的哨兵,是叫洛林吧,小鹿已經有好幾天沒見過他了,一問之下才知道,那人還是學生呢,剛過了十八歲生日,今年升上哨兵學院的一年級,據說一直以來都是天才般的存在,品學兼優,還得皇族青眼,此時正好是學期前的長假,他們全班都在戶外實踐,說是去幾十光年以外的什么鳥不拉屎的小星球執行任務。小鹿無心探究這些,但也為不用面對人而松了口氣。

    他翻到了自己的信息卡,奇異的是,他在這個星球依然是叫陸青川,就連年紀都一樣,三十出頭,是個父母早逝的向導,在來應聘之前,是一家瀕臨倒閉的博物館的書記員。

    太巧合了……為什么……這背后有什么陰謀嗎……

    日子磕磕絆絆地前進,兩人的再次碰面是在一個月后。

    珀斯坦星球的白天很長,還有所謂的夏令時,這是小鹿后來才知道,服侍他的侍女跟他講了好多注意事項,感謝她的事無巨細,小鹿對這個異世界有了基礎的概念。

    他謊稱自己撞到了頭,所以才會昏迷,并且忘記了不少事情,本來是隨口編撰的借口,卻讓大家如臨大敵,學院里的醫官給他看了又看,又大費周章地到宮里請了資深的,都沒瞧出什么毛病來,一來二去的,倒是驚動那位久未露臉的哨兵——洛林破天荒地提早從實踐中回來,風塵仆仆的,自然臉色不虞。

    一身戎裝的他英姿勃發,猩紅的短披風側懸在肩上,金燦燦的流蘇襯得他面如冠玉,仿若童話故事里的王子一般。

    醫官戰戰兢兢地在他跟前匯報,而小鹿在一墻之隔的房內,也頗為緊張,只不過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設,精神奕奕地坐起,撿起椅子上的外衫自顧自地套上。

    侍女連忙上前,他揮揮手拒絕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br>
    他從鏡內看到侍女一閃而過的嫉恨,心里卻沒有半點的欣喜,他陰差陽錯來到這個孤立無援的地方,失去了一切,卻因為虛無縹緲的匹配度被寵物一樣圈養起來,連學院都不能出,換作是誰都不會開心,他知道這里土生土長的大部分人都希望能夠憑借向導的力量謀得一席之地,但他不同,他對此毫無認同感,只有無邊的煩躁。

    房門被象征式地敲了敲,那位天神一樣的人物邁步進來,小鹿還在整理衣領的手抖了抖,全身繃緊,進入戒備的狀態。

    那人眉峰一動,閑雜人等立馬悄無聲地退下,小鹿深吸了口氣,壓下胸腔深處的奇異躁動,轉過身來,直接問出了心底的疑慮:

    “你……到底想我做什么?”

    洛林深深地看著他,戴著黑色手套的手向他緩緩伸出,小鹿不知他所謂何意,嚴格來說這才是兩人的單獨初會,哨兵的可怖能耐他最近聽了不少,不免有些惶恐,但他控制得很好,畢竟穿越之前他也是社畜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只是他那防備的姿態似乎激怒了哨兵,那人清冷的聲線有了些起伏,威壓驟然在房內蔓延開來。

    “過來?!?/br>
    “唔!”

    小鹿哼了聲,太陽xue又開始隱隱作痛,他很識相地服從命令,抬步挪了過去,那人的大手按在他腦后,將他扣進了懷里。

    “怕我?”

    小鹿不答,鼻尖離人脖頸不到一寸,讓他心折的青草氣息爭先恐后地涌進,他小小的、克制地吸了一口,眼眸有一瞬間泛出了金色。

    “你的精神體是什么?”

    洛林也沒在意他的無禮,大大方方地攬著人,下巴若有似無地在人頭發上蹭了蹭。

    懷抱著匹配的向導,意識深處漂浮著的森冷陰郁如同雨散云收,哨兵舒服地呼出口氣,本來還在懊惱自己的唐突,如今早就拋到九霄云外,他那不靠譜的弟弟總算說對了一件事,起碼,這個向導是他目前來說最滿意的。

    “……我不知道。”

    小鹿坦白地道,指尖躊躇著在人華美的領結上點了點,他很想與人再多點接觸,但又過不了心里的關卡,光是這么被他抱著,心里那層隱隱約約的不安都淡了下來,他明白這是哨向的宿命,只是穿越之前他可是筆直的直男啊,喜歡的老婆都是笑容甜美的日本女星,讓他……不過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像馬修這種名門望族,根本不可能把他當回事,是的,他穿過來以后依舊是個平民。

    “哦?你的精神力是A,不可能沒有實體?!?/br>
    小鹿唔了聲,被摟住的地方在莫名地發燙,他又感受到那股陌生的暈眩。

    “我……我不知道……”

    “考試準備得怎么樣?”

    “還行吧……”小鹿定了定神,簡短地應,他本來就擅長學習,死記硬背的難不倒他,“我什么時候能夠……出去?”

    “出去?”

    “嗯,我想……想回家……?。 ?/br>
    箍在腰間的手一緊,小鹿已經被抱了起來,他連忙扶住人上臂穩住身體,洛林與他四目相對,海藍的眼眸看似平靜無波,然而他敏銳地捕捉到其中似乎有點什么在躍動……

    不……不是吧……??

    鋪天蓋地的精神力隨著身體的下落入侵了他的意識域,小鹿來不及叫出一聲,便被人狠狠吻住,兩人額頭相抵,唇瓣相貼,霸道的舌頭撩開了他的牙關,長驅直入,粘膜相觸的瞬間,他看到了一頭威猛無比的斑斕豹子,附身在洛林之上,他知道那是哨兵的精神體,粗如小臂的毛尾巴在身后愉悅地晃動著,表達著初次相見的興奮。

    “唔……嗯……”

    靈活的軟舌在他口腔內肆意地舔舐吸纏,津液和空氣都被搜刮殆盡,小鹿被親得頭皮發麻,四肢綿軟,身陷在高床軟枕與人火熱厚實的胸膛之間,進退維艱,輾轉的勾弄中,他只覺得一股熱流往上,一股往下,缺氧讓他迷迷瞪瞪的,只想移開一些,好奪回半點呼吸的權力,然而身體的欲望卻很純粹,他挺起腰胯直白地蹭著人,洛林當然不許他逃,手指如同鐵鉗一樣,拿捏著他的行動,吞咽不及的水液從嘴角滑下,絲絲縷縷的精神力從那豹子虛幻的身軀上溢出,帶著黑壓壓的霧氣,如同天羅地網般包裹著小鹿。

    “嗯…………啊…………不…………唔…………”

    才松了半秒,洛林又掰著下顎將人勾了回來,兩人鼻息交融,親密得仿佛本該如此。

    “不準走?!?/br>
    舌尖掃過他的上顎,帶來一陣舒爽的戰栗,小鹿沒骨氣地喘了一聲,抬起手臂,攀上了人背肌。

    就一下……就放縱……一會……

    精神體的豹子越縮越小,最終化作流光咻一聲沒入了小鹿的前額,他也很好奇這位向導的精神域。兩人的匹配度太高,光是待在一個空間里就已經有撫慰效果,更何況是肌膚相觸,哨兵積攢許久的負壓如同濃厚的烏云,小鹿下意識地就探出手去想要開解,實際上,他也做了,精神力化作無數只細小的觸手,毫無阻攔地融了進去,而后者更是加重了吮吻,仿佛是要將人拆吃下腹一樣,需索的動作狂放起來。

    “唔…………輕點…………唔…………啊…………”

    馬修家族家訓嚴苛,洛林從小被當做繼承人培養,可謂滴水不漏,從來都不會有色令智昏的情況,但此時此刻,他卻感到一股無法抗拒的牽引。像是來自靈魂深處,又像是刻印在基因里的呼喚。

    他想要這個向導!立刻馬上!誰也不能跟他搶!這對唇瓣,這副身體,這個人,都只能是他的!

    “嗯……太……你放松……”

    親了這么久,向導的唇有些腫了,他無意識地舔了舔,嫩粉的尖端像是貪玩的孩子般,意猶未盡地召喚著他的玩伴,洛林驀地張嘴咬他,就像是他的精神體豹子的本性一樣,含住了人挺翹可愛的鼻尖,牙齒的啃合帶來些許的痛,小鹿委屈地喘,手卻徐徐地撫上人臉頰,精神力的觸絲也跟隨著他的動作,在人腦域里探行。

    哨兵的負擔比他想象中要嚴重得多,原本該是廣闊無垠的草地如今幾乎是滿目瘡痍,天空很低很暗,像是極夜一般,他看到那只矯健的豹子跑在前方,頻頻回望他,但是它的腳步有些虛浮,精神體狀態的小鹿還是保持著人型,他朝著豹子招招手,觸絲化作一把巨大的梳子,待那豹子奔到腳下時,他俯身抱著人頭頸擼毛,梳子順勢滑行在那肩背上,豹子前肢伸展,喉間溢出咕嚕嚕的舒服叫聲。

    這邊廂的小鹿也舒服得直哼哼了,洛林并非不通人事,相反的,送到他床上的的寶貝各色各樣,乖的辣的,他都體會過,普通人還規規矩矩,但凡是個向導,最初總會不自量力地想要梳理他,可惜精神體還沒放出來,就被他高聳的精神壁壘嚇得退避三舍,從來沒有人能像小鹿這般深入淺出——他對這個外表平淡、只能稱得上是清秀的向導再次改觀了,唔,雖然年紀或許有點大,但匹配度證明了一切,他們真的是天造地設。

    學院的宿舍被體貼的近衛們清了場,預先準備的合歡露也派上了用場,在聽到他要趕過來的時候,他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弟弟亞瑟嬉笑著塞給了他“兩瓶好東西”,當時他還很是嫌棄,如今倒是……

    “唔……你不要動……” 小鹿固定住他的腦袋,金色的光華在眼中流轉,“這里……還有這里……”

    洛林淺淺一笑,雖然弧度很小,但已經是非常稀罕的表情,如同春雪消融,萬物復蘇,那絕色的眉目都生動起來,又像是塵封已久的名苑,只是堪堪露出了一絲門縫,便足以讓游人駐足,沉醉在美不勝收的景致之中。

    小鹿再次怔愣,觸絲的梳理都慢了半拍。

    “不用急于一時?!?/br>
    洛林吮著他的唇珠,眼睫垂下,斂起了萬千暗涌的情愫。

    馥郁的花香在帳幔內彌漫,小鹿很不喜歡這氣味,卻也無暇抗議,只皺著臉,一味地往人脖頸里湊。洛林順勢摟著他后腰帶起,讓那瘦而不柴的漂亮身體端坐在懷里,尋幽訪勝的手指裝模作樣地在人腰側臀后流連一番,便大膽地裹夾著黏稠的液體鉆進了誘人采擷的暖濕寶地。

    “啊……唔……”

    小鹿半闔著眼,對于后續的發展心內早已有無奈的認知。他自暴自棄地想,反正也不虧,對方身份地位都擺在那,還長得天仙似的,就當是風流一夜吧,唔,可能自己還得吃點苦頭……

    異物的入侵讓他身體發抖,他揪著人垂落在胸前的長發,發泄般扯了扯,洛林也不惱,勾著后腰將人抱上了些,神念一動,施展自如的法術將余下的小半瓶合歡露都傾倒在手中,他就著黏滑,并攏著兩根手指又擠了回去,緊致的甬道仿佛自帶意識般將他吸住,xue壁顫動著,一直將他往里帶。精神域里的豹子早就不顧姿儀地張開四肢,像條毛毯子般蓋壓著他的向導,大腦袋一蹭一蹭的,尾巴也卷著人小腿。洛林心里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妒忌,他悶哼了聲,開拓的動作也粗放起來。

    “唔……輕點……嗚……”

    窗外烈日灼灼,朗朗乾坤,此間卻春色靡靡,漸入佳境,小鹿不免羞澀起來,小聲地嚷著不要,只是哨兵哪里會放過他?戶外實踐其實就是模擬的軍事行動,分別的短短一月里,負壓又增進了不少,向導就如同一塊消暑的冰品,又像是渴極了的旅人的甘霖,rou到嘴邊,自然是吃了再說。

    洛林三兩下便剝掉了人大部分的衣裳,懷里的身體透出了健康的粉色,胸前的兩點尤其可愛,他想也沒想,張嘴便含了進去,只聽得那向導叫高了幾聲,抱著他后頸主動地蹭擺起來,而那猶在里頭的穿梭的手指也故擒欲縱地抽了出來,惹得那人嗚嗚哼哼的不住晃動著濕潤柔軟的峰巒暗示他。

    洛林雖然年紀不大,但性格卻很是冷淡穩重,這趟前來他其實并沒有與人建立關系的意思。這位姓陸的向導在系統里并沒有登記,關于他的一切背景也很含糊,他們查了半月,也只是得了片言只語,他的意見本來是小心觀望,謹慎行之,只是……只是眼前……

    他暗嘆了口氣,兜了回來與人嘖嘖纏吻,汗疊汗之中,向導秀美的臉龐被情欲蒸騰得無比艷麗,圓潤的大眼睛染上了金光,像是皇冠上璀璨的寶珠,頃刻間,洛林只覺得胸口彷如被箭射中,他再也無法克制了,什么上位者的矜持,什么顧慮通通拋諸腦后,單手解放出那桿早已按捺不住的雄槍,就著粘稠的水液,急切地撞進了這副日思夜想的銷魂身體里。

    “啊嗚…………唔…………”

    毫無縫隙的裹吸爽得人頭皮陣陣發麻,洛林喘得重了一口,捏在人腰側的手也失了分寸。他人長得君子如玉,那根物事卻很是猙獰粗大,特別是雄赳赳的頂端,著實把小鹿撐得夠嗆,只見人苦著一張臉,淚眼朦朧地發出痛苦的呻吟,不過這也只是片刻,匹配度極高的哨向很快就如魚得水,腸xue深處自發地滲出了汁水,讓高頻的撞擊變得輕易許多,噗嗤噗嗤的水聲不絕于耳,小鹿嗚嗚嗚的控訴也逐漸變了調,尾音分岔的直往上拐,他軟趴趴地勾在人身上,被頂得如同身處驚濤駭浪,滅頂的情潮不容他有半秒的喘息,前赴后繼,讓他從里到外全濕了個透。

    “慢點…………不…………好深…………啊…………啊…………”

    那窄臀被撞得又熱又麻,紅彤彤的像是成熟的桃子一般,哨兵愛不釋手地揉了又搓,兇悍的rou棍越發地往深處刺挺,每當他往某個角度研弄時,身上的向導就會叫得格外綿軟,他難得地笑了笑,當下捉住了這訣竅,變本加厲地密集攻擊那敏感處。

    “別…………不行…………嗚啊…………”

    向導帶著哭腔的喘息是上佳的鼓舞,哨兵猛地將他推倒在床榻上,架起兩條酥軟的長腿,居高臨下地加速俯沖。正面的體位能清晰看到向導各種細微的情緒,看到他那哭得一塌糊涂的臉,汗得透透的、又粉得無比情色的身體,細腰上都是自己剛剛烙下的手印,平坦的小腹上甚至還能看到他在蜜xue里橫行霸道的形狀,至于那被弄得紅腫黏糊的下體,和那人搖頭擺腦、也射不出什么新鮮東西的rou柱,他心里被無上的滿足感所填滿,平靜喜樂主宰了他的精神域,就在那么一個松懈中,他毫無預兆地噴薄而出。

    “啊………………嗚………………”

    小鹿的手指用力到發白,徒勞地在床單上糾葛,身體被灌入了大量的熱液,暖暖的感覺很是羞恥,被當做女方來使用的認知讓他的快感拔升到前所未有的程度,他后知后覺地急促喘息,撩起眼皮去望那賜予他一切的男人,后者也回望他,英俊到非人程度的臉上卻并無半點表情,小鹿的心霎時就冷了,精神絲線隨之一收,那被撫慰得舒舒坦坦的豹子喵了一聲,昂起頭來,不知所措。

    原來……他記起那堆參考書里有提到,珀斯坦星球的氣候非常適合哨兵,因此他們進化得很好,早已擺脫了和向導的原始的情感鏈接。他反復咀嚼了這句話好多遍,假想過最壞的結局,然而當一切被驗證的時候,他的心卻承受不了。

    交合之處還是熱的,但他單方面斷開了精神鏈接,那人覆下身來,與他耳鬢廝磨,只是他卻意興闌珊,推開人的事后親吻,抖著聲音道:

    “你……你下去……”

    洛林一愣,旋即暴怒,威壓讓房間內的擺設都在顫動,“你敢?”

    小鹿無心與他周旋,精神域里的豹子也在喵喵叫著尋找他,但他早已抽身,“我累了……你能不能……”

    “不能!”洛林冷笑一聲,鐵鉗子般的手擰著他下巴,逼得人與他對視,“誰給你勇氣拒絕我?認清你的定位,你是我的講師,也是我的人,從現在開始,給我疏導?!?/br>
    他刻意回避了“向導”的說法,但豹子卻跟他唱反調,不滿地用爪子刨地,說他這話有問題,洛林懶得管那蠢東西,高傲地哼了聲,蟄伏在人xue內的巨龍又開始狂躁挺動。

    “唔……不……唔……”

    不是疏導嗎……為什么……

    艷陽高照的下午,汗水淋漓的綿長征伐還遠遠沒有到停止的時候。

    不知何時,小鹿宿舍的門牌上多了一句身份認證:洛林·馬修 專屬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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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年下有點冷酷炫(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