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唯獨自坐上前往市里的火車，一臉惆悵的望著窗外，不遠處的長河浮光掠影，將他的思緒拉回三天前。

    臨近暑假，喬書香每天加班，沒時間照料養在院子里的小動物，除了幾只雞仔和大鵝，還有兩只不知從哪撿來的兔子。

    陸唯趁周末過來幫忙，拿了小板凳坐在網欄前，用菜葉一點點投食，兩只幼崽小巧可愛，三瓣嘴咔哧咔哧嚼得飛快。

    陸唯心中一動，想抱起來摸摸，二寶卻從屋里跑出來，請陸唯幫忙檢查作業，他已經開始上學，平時看著傻呵呵，竟然還能跟上課本進度。

    作業全對，陸唯本想獎勵二寶，可他只惦記著喬書香。“可以去找mama嗎？好久了，只能睡覺的時候見到。”

    陸唯有些為難。“書香很忙，我們還是別去打擾他。”

    二寶嘴角耷拉，獨自失落了一會，又纏著陸唯聊天，句句不離喬書香。

    陸唯說不出此時的心情，應該是有點羨慕的，他摸著二寶的腦袋，心想如果自己也有……

    鐵門開了，關思妶徑直走了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將二寶趕走，他霸占了小孩原來的位置，趴在陸唯腿上給他看手機相冊。

    “我在爺爺屋子里發現的，先生小時候好可愛，一直吃手。”

    照片是用手機二次拍攝，陸唯幼年時沒穿過開襠褲，每次都會直接尿濕褲子，他窘迫得紅了臉，要搶過手機刪除，卻恰巧來了電話。

    關思妶走到旁邊接聽，陸唯眼尖，看到是廣告商的負責人，那個懷有身孕的成熟女人，幾乎每天都會打來。

    當然，聯絡的對象都是關思妶。

    許是心中的念頭積攢已久，在關思妶通話超過二十分鐘后，陸唯變得焦躁不已。

    起初他只是提出疑惑，問關思妶會不會對女性更有好感，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不僅沒有高興，反而就這個問題展開更多猜忌。

    說關思妶看孕婦的眼神會變，對待普通女性也會更禮貌，表面上對小孩不感興趣，卻對二寶關愛有加。

    關思妶以為陸唯在吃醋，表示自己以后一定避免此類情況，如果牽扯到工作方面，他寧愿放棄合作也要讓陸唯安心。

    可陸唯想聽的不是這些，他含沙射影的試探沒起作用，嘴巴也變得笨拙，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

    “你根本不明白，我覺得現在壓力很大，你太優秀了，可以隨時離開小鎮發展，愿意接受你的人也太多太多。”

    關思妶變了臉色。“你說這些什么意思？”

    仿佛陷入了死循環，再次回歸最初問題。“起碼你父親有一點沒說錯，你是關家的人，如果有一天你想離開，回到關家繼承家業，或者……和女性結婚組建家庭，我希望你可以提前告訴我。”

    關思妶先是迷茫，隨后恍然道：“你這段時間主動和我親密，就是在為這種想法做準備？”

    陸唯想說不是，卻又無法反駁，爭吵是怎樣開始的他已經不記得，只知道說完最后這些話，關思妶失去表情，他用一種冰冷而失望透頂的目光看陸唯，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

    從那天開始，關思妶再也沒來過陸家，和廣告商交涉的事項，都是通過郭老板傳達給陸唯，包括這次獨自去市上實地審查。

    揉了揉發酸的心口，陸唯背著挎包下車，動身前往傳媒公司。

    負責人姓方，親自駕車帶陸唯審查各個點位，剛開始她態度敷衍，在聽過陸唯較專業的行情分析后，才略有刮目。

    但也僅限于此，方小姐醉翁之意不在酒，話題繞來繞去離不開關思妶。

    陸唯不是傻瓜，自然能感覺出她抱有別樣心思。“他最近抽不開身，今天才只派了我過來驗收。”

    聽到了重點信息，方小姐臉上閃過失望。“這樣啊……”

    她一邊取消餐廳預訂，一邊意有所指：“以關總目前的身家，也算年輕人中的佼佼者，我看他挺低調的，在小地方真是委屈他了……對了，關總是鎮上的人嗎？他家里面怎么樣？陸先生應該知道吧。”

    陸唯頓了頓，面帶笑容道：“我隸屬于第三方單位，和關總，和方小姐你，只是合作關系，他私人的事情，恐怕需要跟他本人了解。”

    繞了小半座城市，結束時天色已晚，車子停在了一家酒店門口，陸唯道過謝正要下車，卻被叫住。

    “陸先生，你和我也是從關總那個年紀過來的，一時玩樂大家都能理解。”

    方小姐目不轉睛看陸唯，手慢悠悠撫上微隆的肚子。“新穎感保不準什么時候消失，而女人才有無限可能，你說呢？”

    有那么一會，陸唯攥緊手心沒動，他的目光落在對方的腹部，隨即輕笑：“你說的沒錯，不過方小姐你已經失去這種可能，畢竟將為人母，恐怕以后連一時玩樂的時間都沒有。”

    車子駛遠后，陸唯在酒店門口又站了幾分鐘，轉頭朝車站走去。

    他并不想在市里多逗留，只是為了盡快下車，才隨便指了最近的一家酒店，謊稱休息一晚再返程。

    想起方小姐最后似笑非笑的表情，陸唯內心沒有半點暢快，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變得如此刻薄，以這種低級的言論來抨擊對方。

    就好像幾天前對待關思妶，態度尖酸敏感，怎樣的答案都不如意。

    陸唯承認自己當時口不擇言，但他會如此焦慮的理由實在難以啟齒，他從未夢想過懷孕，可如今關思妶和自己的差異越來越大，愛慕者也在頻頻出現，他竟然妄想用孩子來拴住關思妶，以此來得到一個保障。

    太難看了，就像是爭風吃醋的怨婦，嫉妒那些無辜的正常女性，還自私到將孩子當做籌碼。

    他的焦慮來自不安，而不安是因為方小姐帶來的危機感，那天在酒會上，關思妶摸人家孕肚的一幕，是困擾陸唯的一切源頭，其實他心里很清楚，根本原因還是不夠自信，怕關思妶有一天對這具怪異的身體膩味。

    但今天見過方小姐后，陸唯忽然發覺是他想的太簡單，先不說自己體質難以受孕，就算勉強越過現在的困境，誰又能預料以后會不會因為孩子，而出現更多未知的棘手問題。

    到那個時候他要怎么辦，難道還要發無理取鬧的脾氣，讓關思妶來配合自己的不安嗎？

    九點有去縣城的火車，四個小時的路程，到時候再轉巴士回小鎮，時間還算充裕，陸唯想連夜趕回去見關思妶，為之前的任性道歉，請他能聽聽自己的心聲。

    這趟是特快列車，夜間出行的人少，價格也不貴，陸唯買了臥鋪票搭乘，同一鋪位還有一名乘客，三個小后在途經站臺下了車。

    剛過十二點，陸唯沒什么困意，縮在床鋪上玩起手機，他點開和關思妶的聊天界面，編輯了好幾次不一樣的信息，最后只發送了“小關”兩個字。

    等了幾分鐘沒回復，又重新編輯一條，猶猶豫豫的發出去。“老公。”

    結果不變，陸唯難過地嘆口氣，這次完全是咎由自取，換作是他聽到那些質疑話，也會傷心死了。

    過道亮起手電光，是列車安全員最后一次巡視鋪位。

    陸唯縮到被子里不動，過了好長時間才下定決心，他將上身衣服拉高，鼓起勇氣打開攝像頭，對準胸口的位置按下拍照鍵。

    閃光燈自動閃爍，陸唯嚇了一跳，不敢再拍第二張，手忙腳亂的發送出去，他心臟怦怦狂跳，卻依然沒等來關思妶的回復。

    陸唯愁眉苦臉的看照片，里面是半邊平坦的胸膛，露著一顆很突兀的碩大rutou，在高度緊張中立了起來，被閃光燈照得顏色發深。

    光暈從最外圈聚焦到中心，那顆艷色rutou和冷白皮膚形成鮮明對比，看上去比平日更加色情。

    羞恥感后知后覺涌來，陸唯面紅耳赤，想撤回已來不及，很后悔給關思妶發這種變態照片。

    轟隆隆的軌道噪音，掩蓋了本就微不可察的腳步聲，一個黑影站在了下鋪，突然掀開被子鉆進去。

    陸唯猝不及防，來不及大喊就被捂住了嘴，背后的人將他擠到車廂壁。“想把人引來就盡管叫。”

    耳邊響起低沉男聲，陸唯瞬間驚愣，反抗的動作弱下去，滿懷欣喜地扭頭去看。

    男人感受到陸唯地順從，手從他嘴上拿開，直截了當摸進衣擺，急切地抓揉胸脯。“奶子都硬了，在外面就敢發sao，等著野男人來強jian你？”

    陸唯趴在車廂壁急喘。“沒，是我想唔……”

    乳首被揪起來揉搓，力道大的根本不像在調情，仿佛施以酷刑，拽著兩顆奶頭向外拉扯。

    “好疼，別這樣。”陸唯冒了冷汗，試圖推拒。

    男人毫不留情，譏諷道：“疼了你才會爽，長這么大的奶子，是被玩大的吧。”

    鋪位狹窄，陸唯半邊身子都貼在車廂壁，已無處可躲。“別弄了，我們先談談好嗎？”

    身后的人無動于衷，連氣息都很陌生，他手伸到下面揉陸唯的褲襠，不顧他的拒絕掏出小yinjing，玩橡皮泥一樣用力捏。

    陸唯痛地驚呼，又連忙咬住嘴唇抑制聲音，很疼，可那根小roubang竟然誠實的變硬。

    火被挑起，男人卻不幫忙發泄，冷笑著轉移目標，他對著陸唯的屁股侮辱性的拍兩下，突然動手解他的皮帶。

    “不要！”

    陸唯扭著身子掙扎，身下的這張床鋪被很多人睡過，而且是公共場所，他絕對不要在這里做到最后。“小關，這里不行，到此為止吧好不好？”

    男人咬他的耳朵。“我不是什么小關，我是被你拋棄的垃圾。”

    陸唯有些愣住，不明白他為什么這樣形容自己，干燥的手指摸進內褲，插在腿心里一通亂揉。

    “不行，真的不能在這！”

    “別動！”聲音嚴厲了幾分。“信不信我現在就干你的sao逼！”

    說的太兇狠，全完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陸唯此時才覺得不對勁，這種處境很陌生，卻又熟悉到讓他無比驚懼。

    即使腿夾得再緊，也被男人的手掌輕易掰開，指尖滑進了rou縫，不像往常那般做足前戲，反而直沖屄口而去，半截手指插在洞里撥弄，感受著熱液涌出。

    “真乖，還能再流吧，讓你的sao逼再多流點yin水。”

    陸唯縮著屁股顫抖，心里陣陣委屈，這哪是他能隨便控制的，越想越不是滋味，干脆閉上眼睛裝死。

    男人冷笑一聲，又插了一根指頭進去，仿佛要將陸唯的屄掰開，頂著xue口瘋狂抖動。

    “不……”

    陸唯軟了腰，哆哆嗦嗦的開始反抗，卻抵不過身后的強力，越是掙扎，rou屄里的手指越是飛快翻攪，他狼狽地趴在床鋪，男人順勢壓上來，膝蓋頂開要合攏的雙腿，從后面摳他的陰xue。

    “勸你配合一點，否則我一不小心把你指jian到潮吹，到時候你的sao汁噴得到處都是，還讓不讓后面的旅客睡了？”

    這些話將陸唯驚醒，他嚇得忘記抵抗，一想到隨時會有人從過道經過，渾身的熱度都褪去。

    男人惡劣的笑：“怎么？都高興到要哭了？陌生人睡在被你sao水澆濕的床上，你是不是特別開心？”

    “不是，我不要。”陸唯著急地搖頭否認，委屈道：“怎么這樣……”

    好過分，他甚至懷疑身后的人是不是關思妶，說話的語氣好陌生，態度也好冷漠。

    讓陸唯用陰xue高潮不是男人的目的，作亂的手指拔了出來，摳了不少yin水抹進屁股縫，還不忘嘲笑：“逼水真多，潤滑你的屁眼都足夠了。”

    陸唯心口酸酸的，有點能察覺到對方在泄憤，他想縱容討好，又覺得不應該以這種方式解決，正躊躇著該怎么辦，內褲忽然被扒下，有個微涼的東西往臀縫里擠。

    “什么？”不祥預感陡然升起，陸唯扭著肩膀要翻身。“小關不要！”

    男人壓著他，嘴唇夾住他的耳朵低語：“噓——別太大聲，既然不讓我現在干你，那就換一個jiba搞你，乖，屁股放松點。”

    陸唯覺得自己也不正常了，光是從觸感和大小就能知道那是什么，假陽具頂開了后xue，沾著yin水緩緩捅入，雖然潤滑度還差了一點，可腸道早已習慣被侵入，內壁分泌出腸液，積極地吸附上去。

    等到完全插入后，陸唯出了一身熱汗，男人卻不再胡作非為，干脆利落的給他穿好褲子。

    車間門發出金屬碰撞的響聲，列車員提前來換票，提醒乘客即將到站。

    身上的壓制離開，陸唯一溜煙爬起來，周遭最亮的光線來自手電筒，沒人能注意到他緋紅的臉頰，但他仍然腦袋低垂，抖著手接過車票，反倒讓列車員懷疑的多看了幾眼。

    即將到站，陸唯將被子疊放整齊，還特意檢查了一番是否干凈。

    男人安靜地坐在對面鋪位，陸唯扭捏著靠過去叫他：“你什么時候跟來的？”

    車間亮起燈，光線昏黃暗淡，幾乎無法照清事物。

    男人前傾身體離開陰影，一言不發的盯著陸唯，異色眼眸平淡無波，被窗外忽閃而過的月臺燈短暫照亮。

    陸唯莫名有點怯，捂住屁股想去廁所，認為自己已經陪他玩了，現在也該將假陽具取出。

    “所有廁所都被鎖了。”關思妶冷不丁開口，歪著腦袋仰視陸唯。“在靠站前，廁所都會提前上鎖，如果你想拿出來，就在這拿好了。”

    陸唯聞言怔住，他不是沒有常識，只是沒想到關思妶早有預謀。

    過道時不時有乘客經過，正往離門口近的位置走。

    陸唯愈發焦急，插在屁股里的假陽具讓他坐立難安，只能去求助始作俑者。“小關，你幫我拿出來好不好？不要玩了，我們回家再說。”

    關思妶慢悠悠起身，高大的身體壓迫感十足，將陸唯堵在角落。“現在不可以，除非你答應我下車以后去公園。”

    所謂的公園不過是荒廢園林，離火車站不遠，縣城領導還沒來得及開發重建，平時就人煙稀少，更別說三更半夜。

    如果真去了，會發生什么已經不言而喻，陸唯斷然不可能同意。“不行，在外面我們不要這樣玩，萬一被別人看到怎么辦。”

    關思妶無動于衷，垂著眼眸漠然置之。

    陸唯心都揪緊了，拉住他的手放在胸口。“小關，前幾天的事，我想跟你道歉，我們先回家吧，回家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好啊。”沒等陸唯欣喜，關思妶繼續道：“你可以不去，那我就離開小鎮回到關家。”

    有一瞬間，陸唯以為自己聽錯了，他難以置信，卻不敢再一次確認。

    “為什么吃驚？”異瞳居高臨下俯視，冷漠的復述事實。“這不就是你所希望的嗎？讓我離開你，永遠不再見你，和別人組建家庭，這都是你親口說的。”

    一字一句敲擊在陸唯心臟，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對戀人的任性試探，會造成如此深的誤會。

    身前的人退開，讓出了通道，靠在鋪位旁好整以暇等待。

    靠站導致車身搖晃，響起略微刺耳的噪聲，還傳來列車員的吶喊，以及不斷循環的廣播提示，所有事物都變得匆匆忙忙，仿佛變相的催促。

    陸唯陷入了無助，雙眼在窗外月臺和男人之間徘徊，顫抖著：“不要這樣，求你了求你了，小關……”

    關思妶漫不經心地笑。“現在下車跟我走，或者……”

    他牽起陸唯的手落下一吻，語氣輕柔到異常。“甩開我，我會如你所愿消失，先生，你自己選。”

    軌道輪漸漸停止運作，塞拉門開啟，舟車勞頓的旅客結束了歸途，不知過了多久，當月光被遮蔽時，站臺已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