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迷障(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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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部.宿舍區 當第一縷陽光從地平線露出時,宿社區內還很安靜,街道上空無一人,常年如一日的作息讓軍雌們的生物鐘都出奇的相似,更何況今天是公休日,現在大家都還在柔軟暖和的被子里享受著睡眠。 可有一個人卻不是。 宿舍主臥的大床上,埃德加睡的非常不踏實,臥室里陽光被窗簾遮住大半,屋內十分昏暗,卻充斥著急促的喘息聲。 他頭發和眼睛的顏色本就淺,又很少笑再配上軍裝,看上去就總有一股nongnong的冷淡和深入骨髓的禁欲之感,仿佛他的靈魂就與這世間所有濃烈的情愛無關,一生下來就是這樣不茍言笑的樣子。 可現在埃德加皺褶眉頭,緊緊咬著牙,一向整齊的銀發散亂在枕上, 身上的睡袍滑落肩膀,露出大片肌理分明的軀體,皮膚白皙光潔,非常惑人,可看起來沒有絲毫瘦弱之態,胸腹隨著他粗重的呼吸劇烈起伏,睡袍下隱隱約約透出粉色的乳尖。 模糊混亂的夢境,卻有真實深刻的痛苦和害怕,埃德加額頭浮著一層細密的汗。 他夢見自己小時候,在一片起哄中的叫喊中,被眾多黑影拖到高臺上,他激烈反抗不斷求饒,腿還是被掰開,很多只手在他身上。 惡意的羞辱,挑逗的撫摸,被扯掉衣服,無數黑色身影圍在他身邊哄笑,好像地獄里的惡魔在狂歡,而自己就是被獻祭出來的玩物,不被珍惜,不被愛護,臟了就臟了,壞了就壞了,沒人在意,沒人理會。 【救我,誰能來救救我!】 埃德加大聲呼救,企圖找一個能庇護他的人,卻被身后人抓住頭發,反剪手腕,強迫他把頭轉回來。 頭皮被拽的生疼,埃德加開始更加激烈的掙扎,圍著的人幾乎壓不住他。 最后好不容易掙開腿,把按著他的雄蟲踹翻在地,埃德加逃下高臺,拼命往外跑,卻在穿過層層黑影后,猛然在不遠處看到了一位金發碧眼英俊非凡的蟲族。 幾只雌蟲靜靜的靠著他,依偎在他懷里伏在他膝上跪在他腳邊,他好像全身都發著光,如此耀眼還散發著某種熱量。 太好了,是萊曼殿下,他可以救我。 埃德加立刻向他跑過去,不斷的呼救,身后一群惡魔般的黑影還在追他,企圖把他拖回高臺。 殿下放開懷里的雌蟲抬起頭看他,似乎聽到了他的求救,埃德加高興的更快朝他跑過去,卻在看見那雙眼睛時嚇得心都涼了。 那雙眼睛看著他,湛藍如水晶般璀璨,卻滿不在乎,毫無溫度,語氣冰冷的說,“滾,你以為你是誰。” 他眉目間的冷意讓埃德加一瞬間指尖都麻痹了,那種感覺好像是咽喉里被插進了刀片,每次呼吸都疼得他想哭,撕心裂肺。 唯一能保護你的人,也不管你了。 他很想問為什么,您為什么不管我了,我有什么地方做錯了,如果您也不理我,那我該怎么辦…… 可很快,身后的惡魔就追上來,再次被黑暗淹沒,埃德加卻無力掙扎,不再反抗,任他們把自自拖回黑暗,陷入了一片混沌的漩渦,看著殿下離自己越來越遠。 觸不可及。 . “唔!!!” 埃德加猛地驚醒睜開眼睛,冷汗幾乎把身上衣服浸透,夢里殘留的情緒太過深刻,他躺了好一會還覺得胸腔里發疼。 幸好只是一個夢……他最近總是做夢,有好的,有壞的,但無一例外都會夢見萊曼殿下。 看時間現在才剛剛6點,埃德加掀開被子起身去浴室,用冷水洗臉,過了好幾分鐘才從夢境的情緒里冷靜下來,抬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他討厭這張臉,太過好看,太過冷漠,是一切災禍的根源…… 他其實自己也明白,事到如今這份感情早已不是意亂情迷這么簡單,自己對殿下的依賴程度已經到了一種十分危險的境域,像是站在懸崖邊看美景,踏錯一步就是萬丈深淵粉身碎骨。 更可怕的是,這只是一份單方面的依賴。 你們之間本就只是一個交易,殿下好幾次在關鍵時刻幫了你,你也陳諾要做點什么來償還他的債,可后來發生的很多事情,讓你開始貪戀他的保護,貪戀他的溫暖,開始不滿足于你們之間只是交易的關系。 你一邊想要還清債務,一邊卻希望償還永遠不要結束,甚至每天都想見到他。 問題是,這樣一廂情愿的靠近殿下也許根本沒有興趣,你能提供的東西實在有限,他又位高權重應有盡有,如果要中斷你們之間的這點聯系,對方連理由都不需要提供,隨時隨地都能把你拒之門外…… 不行,這樣不行! 水還嘩啦啦的開著,埃德加撐在水池邊想,必須得有一層牢固點的關系,哪怕要靠這張臉,靠這具身體,哪怕是被用來單純的發泄欲望,也比自己在他身邊毫無用處強。 洗漱完換下睡袍,準備出門的時候加威還沒有醒,他把一日份的營養劑放在桌子上,壓了張紙條離開。 外面宿舍區里靜悄悄的,空中的飛行器也很少。 駕著飛行器穿過市中心和大片森林,遠遠就能看見美麗的喀納爾湖,和湖邊的萊家主宅。 藍天白云下,巍峨城堡被湖泊和森林環繞,廣袤壯觀的風景線,埃德加每次都會停下來欣賞。 說起來真的很可笑,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這個城堡看著簡直比皇宮還可怕,好像是會吃人的怪獸,現在他卻覺得這里是最接近童話的地方。 剛進城堡沒多久,埃德加正站在走廊的窗邊欣賞美景,另一架飛行器從他眼前緩緩降落,停穩之后下來一隊護衛。 埃德加有點驚訝,威廉皇子怎么也來這么早? ………… 華美的起居室里,晨光透過窗戶照耀著奢華的地毯上,這不過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會客廳,它的大小和規格遠不足以接待重要的客人,兩扇瘦高到頂的窗戶,淡綠的窗簾前各放著一張椅子,埃德加和威廉一人一邊坐著,中間放著一張木質圓桌,上面的花瓶插著剛摘下的鮮花,和幾樣精致可口的茶點,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聊軍備賽的準備,軍部的事物安排。 今天是離軍備賽啟程之日前的最后一個周末,所有準備工作都已完美收官,除了那部分需要去值班的軍雌外,其它大部分戰士都可以在這一天睡到日上三竿。 但是! 管家端上熱茶放在他面前,萊曼穿著睡袍,半昏不醒的看看他面前這兩貨感到有點生氣。 才7出頭點,埃德加這么早過來就算了,威廉一大早的就把他從床上呼隆起來是有什么疾病吧!! 萊曼坐在他們對面,端起茶杯,沒好氣的問威廉,“你來干嘛。” “新槍研發成功了,拿來找你玩啊,這可是你投的錢。” 威廉吊兒郎當的翹著腿,卻目不轉睛打量著坐在旁邊一身便裝端著茶杯的埃德加,又看看萊曼,似笑非笑的眨巴眼好像又在醞釀什么壞主意,突然問了一句,“軍長這是……昨晚留宿了?” “噗!——”埃德加頓時驚的一口熱茶都噴出去了,嗆得不住彎腰咳嗽,“咳咳,不,不是!……咳!我就比您早來一點。” “哦~是這樣啊,也是,不然你也不能坐這兒,”威廉拖長音調,陰陽怪氣的笑,抬下巴點點對面喝茶的萊曼,假好心的提醒,“不過這家伙可有起床氣啊,兇起來可嚇人了,你可別被他當早飯吃了。” 萊曼對他的調侃充耳不聞,這會兒松垮的套著深色綢緞料子的長袍長褲,腳上還穿著拖鞋,特別居家柔和的打扮,安靜坐著喝茶。 埃德加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顯然是剛剛從床上起來,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頭頂卻翹著一縷呆毛,搖搖晃晃,看著特別特別……可愛。 “殿下不會的。”埃德加強忍著不笑,心里軟的像棉花糖,好不容易才收回視線。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相信我,等你被這家伙拐上床才發現那都晚了。” 威廉口無遮攔的話讓埃德加羞的簡直想原地消失了,或者鋪上去捂住他的嘴,臉紅的比剛才還厲害。 萊曼終于看不過威廉欺負人的囂張樣子,開口懟他,“你是一大早閑的過來找揍吧。” “你少威脅我,要你管,”威廉無視萊曼的警告,繼續托著腮調戲埃德加,“軍長平常公務這么繁忙,今天應該好好休息才對啊,這么早來干什么呀?” “我,我,我來……” 埃德加捧著茶杯我了半天我不出個所以然來,頭垂的越來越低,略微寬松的套頭衫露出優美的脖子和鎖骨,柔順的銀發間,耳朵紅如瑪瑙瞎子才看不見。 萊曼見他如此,放下杯子淡淡的替他回答,“他來拿勛章。” 埃德加如臨大赦,趕忙點頭,“對對!我是來拿勛章的,上次宴會落在殿下這了。” “我又沒問你,”威廉表情怪異的看萊曼,又笑嘻嘻的靠回埃德加,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軍長還沒吃早飯呢吧,待會一起啊。” 埃德加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殿下,我吃過營養劑才來的,不用管我。” “營養劑算什么早飯,不能吃那個,軍團的事還得靠你,可得注意身體,千萬別跟科林軍長學……” 威廉還在嘰里呱啦的說,埃德加對他突如其來的體貼不知所措。 他跟這位皇子只有公務上的接觸,私下里根本不熟,一時不知道怎么應對調戲,只能避重就輕的回答,“謝謝殿下關心,關于那名叛徒的下落我們一定會查出來……” “噓,現在不是工作時間,我們不談公務,”威廉笑瞇瞇的打斷了他,眼睛一直在他的脖子周圍徘徊,“哎你領子上有跟頭發,我幫你拿下來。” 說著威廉就把手伸過去碰他,離得這么近,埃德加幾乎避無可避,立刻想起身離這只雄蟲遠一點。 眼看威廉那只手就要碰到他的脖子,不等埃德加做出反應,對面一直沒有說話的萊曼僵著臉啪的一聲就把手里的杯子扔到桌子上了,陰沉沉的開口,“威廉,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干嘛這么小氣,連句話都不讓說,好東西要分享嘛。”威廉對他那張冷臉早就免疫了,手是抽回來了,可依然嬉皮笑臉。 “殿下,殿下,我沒有……” 埃德加想解釋怕萊曼誤會他跟威廉之間有什么可能,但是殿下看也沒看他,直接起身返回臥室,一句話也沒再說,進去以后咣的把門關上,把他關在門外面。 “他沒生你氣,就是不想理我了而已。”威廉坐在原地安慰著一臉著急的埃德加。 “威廉殿下!請您別開這種玩笑,我跟萊曼殿下并沒發生什么,我也不是你們的玩物,什么叫好東西要分享!!” 埃德加確實上火了,殿下本來就不喜歡他,再從別的雄蟲嘴里聽見這樣的玩笑……流言的致命性他體會的比誰都深刻。 可威廉依然不為所動,不過比剛才的流氓模樣正經了不少,萊曼走了以后沒再說過分的話,也沒再有什么輕薄的動作。 “從宴會到現在都幾個月了,你還沒搞定他,”威廉慢悠悠的端起茶杯喝一口,突然說。 “我!我不是……我沒想怎么樣。”埃德加臉色頓時就白下來了,他還以為自己藏的挺好,不會被人發現心思。 “得了吧,你看他的眼神已經誰也騙不了了。” “有這么明顯嗎?”埃德加的火氣一下子就被澆滅了,失魂落魄的坐下。 “特別明顯,”威廉就著喝茶的姿勢沖他點頭。 半晌無話,過了好幾分鐘又補了一句,“不過我堵你能搞定他。” “為什么。” “因為萊曼對你的態度跟別的雌蟲不一樣,你也看見他剛才那張臭臉了不是。我跟他認識了幾十年,即便是對他身邊最受寵的海登海諾兩兄弟,也遠不如對你的耐心。” “反過來說,他把你拐上床再丟到一邊完全可以啊,他為什么沒有呢。” 埃德加低著頭,并不相信威廉的話,“也許是殿下根本不想碰我……” “埃德加,別把自己放的那么低,”威廉嘆了口氣勸他,“那些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現在是掌管整個軍團的指揮官,當一位S級雄蟲的雌君綽綽有余啊。” “萊曼沒有碰你的話,怎么勾引雄蟲你還不知道嗎,上他呀,一次不行就兩次!”威廉一臉嫌棄的看著他,卻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放軟語氣問,“對了,查過你們的匹配度了嗎。” “沒有,沒查過。”埃德加踟躕道,匹配婚姻他連想都不敢想,“我不敢……您小點聲,殿下會聽見的……” “這有什么不敢的,”威廉被他這副樣子弄的有點氣急敗壞了,明明戰場上無所畏懼,只是喜歡上一個人卻跟犯了什么大罪一樣藏著掖著,變得一點都不像他了。 才不管屋里的萊曼是否聽得見,威廉毫不顧忌的嚷他,“如果不能匹配婚姻,你堂堂軍長難道要給他當雌奴嗎?!就算你自己不嫌丟人,第四軍團的臉往哪放!” 這次不等埃德加回答,萊曼突然開門出來,已經換好了衣服。 埃德加被嚇了一跳,甚至不敢看他,只隔著一扇門,剛剛威廉吼他的聲音那么大,總覺得的殿下在屋里是聽的見的。 威廉見他出來也不說話了,屋里站了三個人,卻安靜的讓人害怕。 萊曼沒有提他們剛剛的話,看不出來他到底聽沒聽見,只是走過埃德加身邊時說了一句。 “都去吃早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