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哄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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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軍團的辦公大樓,進門是極為深長壯觀的大廳,視野十分開闊,先進的照明設施照讓整個樓內都很明亮,面前四周一層層流線狀的樓層,圍繞著中央根本看不到頂的天井,十分具有現代感,看的佐恩有些眼暈。 戰士們穿著黑色軍裝伸展著翅翼在天井的樓層間飛來飛去,像是身處某種鳥類的巢xue里一樣特別的奇幻,地面上為數不多的軍雌看到他們進來都驚奇的停下了交談,單手撫胸彎腰行禮。 克勞德向他們點點頭示意,佐恩卻在旁邊一直抬著頭看。 樓層間那些戰士的飛行速度很快,翅翼完全伸展開又占據了很大的空間,佐恩都有點擔心他們這樣飛會不會撞在一起。 在蟲族這種代步方式確實比電梯的效率要高的多,很可惜雄蟲沒有翅翼佐恩羨慕不來,只能老老實實的讓克萊德帶著他往電梯走過去。 “你們平常上樓都是用翅翼,這個電梯的使用頻率應該很小吧。”佐恩笑著說。 克萊德打開電梯門,側身讓佐恩先進自己跟在他后面,電梯很寬敞護衛隊都站進來也不會擠。 “是的,雄主,除了有雄蟲來會使用電梯外,可能只有科林軍長會偶爾用。” 佐恩有些不解。 “軍長坐電梯?” “對,軍長辦公室的樓層很高,而且科林軍長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太理想。” 說起科林的身體狀況,克萊德就深深的皺起眉頭。 常年用抑制劑壓制發情期和狂暴,對身體產生的損傷已經開始顯現,軍長的狂暴近幾年越來越頻繁和難以壓制。 佐恩聽著他的話嘆了口氣,看著電梯門上不斷攀升的樓層出神。 使用抑制劑帶來的負作用他再熟悉不過了,那些損傷不只是對身體,狂暴發作時對精神和大腦的永久性傷害,也是無法挽救的。 科林軍長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非常有毅力了,佐恩在科研所見過雌蟲狂暴發作的影像資料,那些雌蟲會被特制的鎖鏈牢牢禁錮起來,喪失神志,全身撕裂一樣劇痛,無差別攻擊任何人,看上去真的變成了毫無思維只會攻擊的野獸,最后因能量失控而死。 如果科林軍長的現在的狀態連飛行都出現了困難…… 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讓軍長寧愿承受這種痛苦也不愿意接受雄蟲的疏導,佐恩想不明白。 難道這世上還有什么比命更重要嗎? ——叮 此時電梯的門已經打開,克萊德看佐恩還在愣神。 “雄主,我們先去找軍長報道,然后就去您的辦公室。” “好。” 結果一出電梯就佐恩看見的就是站在外面的一位軍雌,上校軍銜標準軍裝手里抱著一打文件,看見克萊德和佐恩從電梯里出來就迎了上來。 “長官,佐恩殿下。” “有什么事嗎?”克萊德是打算陪雄主在軍部先適應一天,帶他到處轉轉,昨天還特意囑咐沒什么急事的話今天別來找他。 “雄主,這位是我的副官,勞倫斯上校。”克萊德介紹道。 “你好,上校。”佐恩笑著打了個招呼。 原本是一個再隨意不過的話,卻把勞倫斯聽的心肝直跳,殿下在看自己! 那雙眼睛… 天哪,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雄蟲!殿下本來就個子高身材好現在穿軍裝的樣子更加帥氣,跟光網上的照片根本沒法比,還這么有禮貌的跟自己這個上校打招呼…… “勞倫斯?…勞倫斯!!” 克萊德看他口水都要流出來的花癡樣兒喊他。 “啊?” 勞倫斯回過神來臉頰都隱約發紅,當長官面盯著人家雄主看是沒什么自制力,可是真的不能怪他呀,誰讓殿下如此優秀呢,哪個雌蟲能忍得住。 “有什么急事嗎!”克萊德不耐煩的又問了一遍,往佐恩身邊靠了靠,好像是在宣誓主權。 “是,長官。半個小時以后召開全體將級以上軍官的緊急會議,第四軍團那邊對星盜的審訊有了進展。”勞倫斯終于想起了正事。 “好,我知道了,雄主,軍團長辦公室就在前面,我們先過去吧。” 克萊德看看時間,拉著佐恩的手就走,留下勞倫斯獨自在后面呆呆的如秋風蕭瑟,好像溫度都在下降。 他直覺自己最近這幾天要小心一點了,自己沉默寡言的長官現在居然主動牽雄蟲的手!說不定哪天就會因為自己曾經對著他雄主差點流口水而公報私仇了,嚶嚶嚶… 軍團長辦公室里,佐恩坐在桌子對面暗暗打量科林。 嚴謹的軍裝高大健美的體型,軍長依舊鋒芒銳利還是原來的樣子,如果不是克萊德說,他根本看不出來對方的身體狀態已經差到需要用電梯的程度了。 “以前都叫殿下,這以后該改叫佐恩中尉了。”科林看著佐恩的一身軍裝有些感嘆。 “軍長客氣了。” “中尉以后你就是我們軍團的成員之一了。在軍部克萊德上將就是你的頂頭上司,我不管你們在家里怎么樣,一旦進了軍部,就要遵守戰士的紀律……” 科林軍長中規中矩的囑咐了佐恩軍部的一些注意事項,盡快訓練精神力,可能近期會有任務之類的,以前佐恩一聽這些話就沒精神,也是這一次他卻莫名的覺得很安心,當你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一頭霧水的時候,有人告訴你規則,你就會開始覺得有一些安全感和歸屬感。 到最后科林軍長說完也沒有多留他們,大手一揮就放佐恩走了。 等克萊德帶他到自己的辦公室,距離開會的時間已經差不多。 佐恩打量了一圈自己未來的辦公地點,設施很全,布置很精細,寬大的辦公桌,顯示器,座椅也很舒服,還帶著獨立的休息室里面放了一張單人床做臨時休息,單獨的訓練室安裝了還最先進的對戰模擬系統。 這些對一個中尉來說明顯已經超標,就跟他的軍銜一樣,照顧和單獨對待的意味不言而喻。 在佐恩到處看的功夫,克萊德跟在后面已經開始頻頻看光腦,還剩8分鐘緊急會議就要開始了。 如果星盜供出了天迦的其它逃亡地點,那往后的幾個月軍部都要再次忙碌起來了 。 “雄主,我…” “不準走!” 佐恩知道他要說什么,壞笑的看看他,把克萊德拉到身前,借著桌面固定在兩臂中間。 突然被困住的克萊德反應慢了半拍,推推佐恩的腰想從他雙臂中鉆出來。 “我要來不及了,雄主。” “你之前一個星期都都在忙,我都顧不上問你,”佐恩俯下身慢慢帖上去,“現在還為參軍的事生我的氣嗎?” “您的雙親都同意了,光我反對有什么用。” 眼看雄主就要親上來了,克萊德把頭瞥到了一邊,只留給他一個側臉和脖頸。 啊,果然他還在生氣呢,都不讓親了。 佐恩閃耀的金發下那雙眼睛亮亮的看著他,藍水晶般的顏色好像是某種專門魅惑神志的妖魔,已經用網困住了他的獵物準備下口。 “當然有用,雌君大人不高興了我得負責哄啊,你說是不是……長官?” 最后兩個字佐恩故意說的清晰又緩慢。 雄主在耳邊叫著他長官,克萊德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刺激感沸騰起來,全身就像突然解除了什么禁制一樣,在辦公室被下屬壓制的羞恥感讓濃烈的欲望被瞬間激發。 渾身戰栗的快感讓他隨著佐恩的俯身軟在身后的桌子,腰擱在桌邊被壓的生疼,但也正是這種鈍痛讓他的理智還不至于全部消失。 “雄主,真的不行,我得去……”克萊德推推正在壓下來的胸膛。 “親我一下就讓你走。”佐恩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反而貼的更緊了。 “真的來不及了,等下班回家我一定… ” “就一下,乖,我等不到下班了。好不好,寶貝兒?” “……” “長官…我入伍第一天表現的這么好,你不應該獎勵一下嗎。” 佐恩柔軟的金發蹭在脖子上,被近在咫尺的呼吸吹的耳根發軟。 克萊德對他這種耍賴的要求毫無辦法,看著雄主在自己面前眼巴巴的等著,那雙湛藍的桃花眼看著自己。 還沒等腦子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自發的把自己遞了上去,手肘撐起上身,湊過去在他俊美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明明已經照做了,可某位賴皮的下屬還是不滿意。 “這個不算,你得親在這里才行。” 佐恩更低的俯下身,修長的手指點點自己的嘴 。 “長官,你親我的時候要伸出舌頭來,用力一點,就像我親你的時候一樣,舔過我口腔每一個地方,讓我連唾液都來不及咽從嘴角流下來,還要能聽到聲音的那種…” “雄主!…” 克萊德羞得臉通紅,反抗無效被從新按回桌子上,心砰砰直跳,連看時間的心思都沒有了。 “照我說的做就放你去開會,不然你的會議可要遲到了。” 佐恩依舊霸道的壓著他,克萊德為了趕緊走,只得再次親了過去,按照他要求的方法,小心的伸出舌頭,一點點的試探,直到炙熱的呼吸完全融匯在一起不分彼此。 佐恩熱烈的回應他,糾纏他的唇舌好像要把靈魂都勾出來一樣。 整整四分鐘的時間里,牢牢的攥緊身下的長官,制止他的反抗,在對方嘴里攻城掠地,最終如愿把他徹底壓倒在了自己辦公室的書桌上。 克萊德腦子一片空白想推開他的動作也放棄了,愈加認真的親吻,雙臂漸漸交疊在佐恩的背后,仰在冰涼的桌面上抓緊了雄主的軍裝…… 扣扣扣!—— “長官,長官!您要遲到了。” 急促的敲門聲和勞倫斯的聲音從門外穿來的時候,克萊德被親的癱軟,連襯衣都從腰帶里被掀了起來,一只狼爪順著下擺伸進去,在他胸前肆意揉捏,乳尖被捻的挺立起來酥麻又舒服。 克萊德猛地回過神來,提前停下了這個親吻,轉頭分開時時他濕乎乎的舌尖上還連著一絲涎液。 “唔…馬上!別進來!”克萊德慌忙的朝問外喊,一邊隔著衣服按著里面的手。 “再親一下。”佐恩還是不依不饒,又捻了一下他胸前的那一點。 “…唔!……中尉!!” 這次連雄主都不喊了,又急又氣的直接叫軍銜了,佐恩噗的一聲笑出來,最后在他嘴角親一下松開了手。 克萊德趕忙的從桌子上爬起來整理軍裝。 佐恩一起幫他系上衣扣梳理一下凌亂的頭發,剛剛還在自己身下意亂情迷的上將,轉眼又變回那副不茍言笑的嚴肅樣子,只是嘴唇被啃的有些紅腫,眼睛微微濕潤。 還剩三分鐘了,門外勞倫斯急得轉圈又不敢打開那扇門,只得再次敲門催促。 依然只得到里面馬上兩個字的回應,語氣聽著有些慌亂。 赫爾曼拿著佐恩的日程表從天井下面飛上來,就看見勞倫斯在門外一圈一圈的來回走。 “別轉圈了。要不是上將要開會,他們可能一下午都不會從里面出來。” 勞倫斯回頭看看對方的戰斗服和胸前護衛長的標志了然,蔫蔫的說。 “好羨慕……” “這就酸了?”赫爾曼收起翅翼站到勞倫斯身邊。 “你不酸啊,原來上將寧可狂暴而死都不愿意婚配的,而且特別排斥雄蟲,現在居然……”居然在雄蟲的辦公室呆了這么半天都不出來,勞倫斯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切,這算什么,你在他們臥室門外頭守一晚上試試。” 赫爾曼不屑的撇了他一眼,又看看前面緊緊關著的門。 勞倫斯不明白他的意思,瞪著一雙卡姿蘭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他。 “不就是守一晚上,那有什么,我能連著守好幾天!” 赫爾曼很無語的看看對方肩上跟自己一樣的軍銜,再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仿佛在看一個智障。 就這個智商是怎么混到上校的,靠賣萌嗎? 這時佐恩的聲音從門里面傳出來,讓他們進去。 “臥室的門不如辦公室隔音。” 赫爾曼最后扔下一句話就拿著佐恩的日程表推門進了辦公室,好像勞倫斯是某種傳染的病毒,會降低智商一樣走開了。 勞倫斯再次被涼在后面,使勁轉著小腦瓜思考赫爾曼的話,感覺他好像從護衛隊那里知道了某些勁爆信息…… 等到克萊德都從辦公室出來了,展開翅翼從天井飛下,才呆呆的跟上去。 克萊德依然是沒有什么表情的臉色,但是莫名的勞倫斯就是覺得,對方的心情比前一個星期好多了。 能這么快就把拉了一星期臉的長官哄好了,殿下果然厲害!有他在以后再也不怕上將發火了…勞倫斯想。 克萊德走后辦公室里,赫爾曼把今天幾天的安排給佐恩看,還為他打開了顯示器內的訓練系統。 “殿下,您今天下午沒什么特別的事情,可以用一下新訓練室,軍部有最先進模擬對戰系統,比在家里的訓練室要有效的多。” “對戰AI?” 佐恩看著顯示器里那些密密麻麻的對戰調節項發暈,他的訓練一直是克萊德手把手教他,突然變成這個先進的模式他一頭霧水。 “您要是不習慣的話,護衛隊都可以陪您訓練的,對戰系統您不會用我可以教您調。” “好,謝謝。” 佐恩坐在辦公桌后面,赫爾曼站在他傍邊指導他點那些調節項,一邊偷偷的看他。 中尉的軍裝本來沒有什么特別,可當它出現在一個養尊處優的高階雄蟲身上,赫爾曼險些就控制不住的自己看他的眼神。 那身黑色硬質的軍服好像有一種魔力,讓殿下往日和煦的氣質都變的有些威嚴,燦爛的金發梳的整整齊齊露出額頭,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非常完美的側臉,對方正專注的看顯示器,正跟著自己的指導cao作。 其實從那天自己在訓誡室頂撞了殿下以后,挺長一段時間他都消失在了對方的視線里。 沒有躲遠,只是退到不被他注意的地方默默觀察。 赫爾曼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就像他不理解上將為什么會自愿屈服于雄蟲,就像他不相信在這個種族雄蟲會對伴侶有什么真心一樣。 也許這種觀察只是想找到一個證據,證明雄蟲都是一樣的,證明自己的觀點沒有錯的證據。 然后他就可以有理由繼續說服自己,那天在訓誡室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場意外,對方的安慰和關照都是一時興起罷了,才不是他原本就有多么好心。 可就在這樣日復一日的默默觀察中,當赫爾曼真正靜下心來去看,去感受時。 他慢慢開始理解克萊德的心情。 每當殿下坐在窗邊彈琴,唱起那些悠揚的曲子,陽光照在他身上,赫爾曼想不出有什么更貼切的比喻,看上去就真的tm像是有某種天上的生物落入了凡間,可以治愈一切苦難。 只要能呆在他身邊,好像就被某種力量包圍了,跌入了溫暖又安全的地方。 他會說謝謝,會笑的眉眼彎彎,也從來不會懲罰雌蟲,是發自內心的對伴侶好,沒有挑過護衛隊的一點麻煩,態度上也十分有分寸,一直以來對他們都是不咸不淡的樣子,哪怕有時上將公務繁忙忽略了他,殿下也沒有碰過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 可就是這么有分寸又克制的模樣,反而讓他不那么“殿下”的行為,顯得特別讓人注目。 廚房里,他經常在上將做飯的時候在后面搗亂,礙手礙腳的還故意使壞,會伸著脖子歪著頭往鍋里看,有時候還襯上將不注意直接伸手從鍋里搶東西吃,一口塞進嘴里被燙的吸氣,上將的表情看上去無奈又心疼,軟的好像是一圈圈的水波紋。 他們站在一起打鬧的那個畫面如此溫暖,以至于連站在遠處的赫爾曼也好像也被影響到了,那一刻只想把殿下喂的飽飽的。 赫爾曼也漸漸開始明白為什么克萊德愿意放棄得之不易的自由婚配。 在他們這個種族,這是所有雌蟲夢寐以求的,沒有虐待,沒有危險,沒有噩夢,被尊重,被獨寵,被喜歡著… 不管在外面有多難,只有一回到家,只要能呆在那個人身邊,被他的目光注視著,屈服和順從根本沒有什么所謂。 即便是對方有些令人羞恥和不好意思的要求,也愿意聽從他,討好他,寵著他,無關誰是支配者,只是自發的想滿足他一切愿望罷了。 “對戰系統是全息模擬影響,不管是格斗,實戰,還是精神力,戰艦cao控訓練都可以設置。” “先試試精神力的吧,” “好,殿下。” “赫爾曼,你的軍銜比我高,在軍部叫我中尉就可以了。” “是,中尉…” 赫爾曼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看佐恩的眼神已經開始變了。 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再去想殿下跟其它的雄蟲是不是一樣了,因為答案就在他眼前。 那身軍裝在他身上是如此的鮮明而耀眼。 …… 入伍的第一天其實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赫爾曼帶著他在第一軍部熟悉了一圈環境,到了中午克萊德還是沒有回來,看來確實是有緊急的事情。 護衛隊為他拿來午飯,軍部的伙食不如克萊德做的好吃,rou類較多,口味還好,就是佐恩更喜歡清淡的菜。 “您如果吃不慣的話,我……我們,可以單獨給您做新的。” 赫爾曼看他扒了幾塊子就吃不動的樣子,在傍邊說。 “沒事,你們做不是更麻煩。” “抱歉殿下,今天的飯不喝您的口味,以后中午我親自去食堂給您拿。” “其實,我去軍部食堂吃也沒什么,你們還要來回拿多麻煩。” “您去食堂的話…呃……不太方便吧…”赫爾曼說的有些含糊。 佐恩想了一下上次自己去軍部食堂的畫面。 嗯,確實不太方便。 等克萊德開完會回到佐恩的辦公室,他已經吃完飯在休息室睡著了。 軍部打卡的時間跟科研所不一樣,以后雄主早上都需要跟自己一個點起床,一開始真是有點困難。 “我們回家睡吧,雄主?”克萊德看他在小床上睡的也不怎么舒服說道。 “這么早走沒關系?” “沒事,您今天只是報道而已。” 最后克萊德還是很早就跟著佐恩回家,理所應當的被拉著補覺,繼續實踐關于辦公室里長官和下屬的話題…… 在他們走后,離得不遠處的另一座辦公大樓里,同樣早下班的還有第四軍團長。 埃德加特意早走是為了去學校接放學的加威,自從回到軍部基本都是副官來接他,異常繁忙的一個周過去之后,今天自己終于有點空閑時間了。 印著第四軍團標志的飛行器剛在學校門口降落,白嫩嫩的小蟲崽遠遠的邁著小短腿沖他跑過來。 剛把他抱起來,加威就在他胸前的軍裝揮動著小爪子吧啦口袋。 “找什么呢?”埃德加問他。 “雌父,今天我有人說你被賜予了帝國勛章是真的么?為什么我都沒有見過?”吧啦完口袋,沒有見到勛章,加威奶奶的聲音都有些失落。 埃德加一手托著他,另一只理了理蟲崽的銀發。 “因為那枚勛章不在我這里,我送人了。” “怎么能送人呢!送給誰了?我還沒有看到是什么樣子,雌父……”加威蹭著埃德加的脖子非要問出個結果來。 “在……萊曼殿下那里。” “雌父可以拿回來嗎,或者……帶我回那個漂亮的城堡也行,我好久沒見那兩位金頭發的殿下了。” 埃德加沒有說話。 加威見雌父不答應,表情更加可憐兮兮了,越見不到就越是想看。 “我想看那枚勛章嘛,他們都說那是戰士的最高榮譽,皇家頒布的,我以后也會像雌父一樣優秀嗎?” “當然可以。” 埃德加很為難的看著自己的崽子。 從宴會以后他跟殿下就沒有聯系了,自己走之前就匆匆發了個信息,殿下也沒有回。 那天確實是有急事,下屬報告說星盜招供了還是重大情報,就急急忙忙趕回軍部,還真不是故意找理由先走。 勛章不是他不想去拿,能用這個理由去見殿下確實很讓人很興奮,可距離宴會都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都已經送出去的東西,現在又想拿回來…… 埃德加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合適。 “加威,殿下是好人,所以雌父把勛章送給了他,送出去的東西是不該拿回來的,不管對誰這太沒有禮貌了。” “可是……” 加威很少會被這樣嚴肅的教育,挨了幾句訓就蔫噠噠的,抱著埃德加的腦袋靠在他肩上,可憐巴巴的沖他撒嬌。 “可是我想看嘛,雌父……就看一眼然后我們再還回去不好嗎?” “哎,”埃德加嘆了口氣抱他踏上飛行器,“讓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