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來自軍部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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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陽臺的門,還沒等護衛們讓開,他們就聽見威廉狂笑的聲音,笑得幾乎都要背過氣去了,在外面已經空曠的大廳里十分響亮。 佐恩從陽臺出來,看到大廳里的其它賓客都已經走光了,威廉穿著襯衣坐在面前不遠桌邊,拍著大哥的肩膀笑得十分囂張。 “給錢給錢,兩千萬!愿賭服輸別賴賬!!” 萊曼還是那個樣子,好像堵輸了也沒什么,他原來就沒想贏一樣,沒有反駁抬手就打開自己的光腦,在轉賬頁面上點了幾下。 “你們這是玩什么呢?” 這個畫面看的佐恩有點懵,自家大哥可從來都不是認人欺負的主,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兒。 今天這是? “萊曼他跟我打賭說你十分鐘就能從陽臺出來,要賭輸了就翻倍給我兩千萬!哈哈哈哈——” 說話間威廉看著光腦上到賬的錢,數著后面一串的零笑得更厲害了,拍著大腿幾乎要仰在身后的桌子上。 佐恩原地站在陽臺外面,腦子還在迅速的理解,感情這倆人是在拿自己打賭? 還TM堵的這么沒有水平?! 坑爹呢吧這是! 這哪叫賭,佐恩幾乎瞬間肯定大哥這就是想給人錢,只是順便借機損自己而已,簡直氣到太陽xue暴跳。 喧鬧的宴會結束,大廳里賓客散盡,桌面上杯盤七歪八扭,周圍的椅子也亂糟糟的放著,此時三位雄蟲坐在一起,三隊護衛在他們后面端著槍各自成排,隔著桌子站開,氣氛跟雄蟲間的玩笑十分違和。 “威廉,賭金應該分臟!,”佐恩徑直走過坐下,拍拍旁邊的位置讓身后的克萊德也坐,語氣十分肯定的說, “下次再跟他打賭我一定配合你,賭到他輸的精光!賭金我們四六分,不…三七也行,”佐恩接著又歪頭想想,戲謔的說, “嗯……二八我也勉強可以接受!” 面對這樣大型胳膊肘外拐現場,萊曼絲毫不感到驚訝,反而抬起湛藍的眼睛看佐恩,翹起腿雙臂靠后撐著身后的桌面倚著,懶散的坐在那里,在他看來這個落井下石的胳膊肘,本來也不是自家弟弟一樣。 把玩著手指上的銀色戒指,萊曼繼續添火加油的損他。 “身邊一個雌侍都不要,佐恩原來你不是不行啊,那我跟雄父可就放心了,這點錢花的一點都不冤,真的。” “你們倆……” 那一邊威廉已經笑得沒勁兒了,趴在桌子上,一遍擦眼淚一邊捶著桌面,聲音也比剛才小了很多。 別說S級了,就是整個蟲族但凡有點臉面的雄蟲,身邊都不會只有一只雌蟲,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威廉大概被他驚到了,跟看怪物一樣看佐恩。 “不是吧,佐恩你真的一個雌侍也沒有啊,也不怕累著克萊德上將,咂咂” 身邊克萊德的臉色眼看著開始發紅,但從陽臺出來以后就一句話也沒說,安靜順從的跟在佐恩后面。 這幾位都是S級的殿下,就算他是雌君,按禮節面對這種場合也不該隨便插嘴。 佐恩在旁邊一臉窩瓜的表情,在心里默默的掰指頭數這是自己今天第幾次想揍萊曼了,起碼是第二次!… 用余光看出克萊德的窘迫,伸手從他膝上拉過手指把玩,佐恩反駁到。 “賭10分鐘的人都是因為自己不行,才看別人也不行吧。” “哥,就你那些雌侍就算一天輪兩個,那也得一個周才勉強輪的完啊,咂咂,是不是得給他們排個三班導,才省得全月無休的累著你?!” “呵呵,擔憂我?光說有什么用,我們來比比看啊,看誰是10分鐘。” 萊曼還倚著桌子坐在那,這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佐恩可沒他這樣的厚臉皮,讓別的雄蟲看見克萊德那個樣子,那是門兒都沒有,他沒那么大度。 “切,我才不上當。”佐恩翻著白眼,拍拍克萊德的手背。 那只胳膊從萊曼說要比賽開始就繃得很緊,克萊德沒有說話一直垂頭坐著,任佐恩捏著手,但還是怕他真的要跟大哥比賽,有些驚慌。 畢竟對雄蟲來說那沒什么大不了的,大庭廣眾下的交歡,就跟軍雌聚眾打架的邏輯差不多…… 不過那些許的驚慌,被佐恩拍手背哄蟲崽一般的動作弄得焰消云散了。 威廉在旁邊正經坐起來,聊有趣味的看著著這長相相似的兩兄弟眼里帶電要掐起來的架勢,準備圓場又忍不住想笑。 “哎哎,別鬧別鬧了,你倆怎么還跟小時候一樣動不動就掐起來,咱們說點正經事。”威廉說。 萊曼很給面子的停下斗嘴,玩著戒指聽他說,氣氛瞬間安定下來。 “佐恩,你有件事要答應的話,別說四六,賭金全給你都可以,甚至如果你一直不想要雌侍,我也可以跟我雄父商量,他說不定都能答應你。” 佐恩一臉驚訝,皇族還能有什么事找自己,還能讓蟲帝答應自己只有一個雌君? 蟲族里,繁衍可是雄蟲的第一要務,還有什么比種族延續更重要,他想不太明白。 “為什么事?”立刻就被挑起了興趣,要是真的能讓蟲帝同意,那他幾乎可以馬上答應了。 威廉眼里似乎在發綠光,笑得像只老狐貍一樣狡猾,一步步引誘佐恩。 “飛行器開過吧?” 看著佐恩點頭,威廉略帶自豪的繼續問。 “那泰坦星艦想不想開,一個空間跳躍就能穿越半個星系,主武器能把一個小型行星一次毀滅的那種?” “想。”佐恩回答的十分利落,上次在軍部看了克萊德的無畏級戰艦就已經很震撼了,泰坦級星艦他確實很想見見。 威廉見佐恩上鉤,繼續加猛料,“你知道雄蟲的精神力可以控制物體實化吧?” 佐恩繼續點頭,這個他試過,十分好用,特別神奇,就是不太好控制,那種金色能量就跟地球上漫威DC電影里的超級英雄很相似,特別帶感。 威廉還在jian笑的誘惑他,“那你知道S級雄蟲的能力上限是什么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把你的精神力用在戰場上會是什么樣子,精神力實化下,攻擊會有什么樣的效果?” 佐恩愣住這個他完全沒有想過,他只知道自己的精神力十分龐大,但從來沒有完全釋放過,也沒有真正的使用過,被威廉接二連三的問題問的出其不意。 “所以你找我,是什么意思?” 見佐恩已經一只腳踏進來,威廉不再繞圈子,從身后護衛的手里接出一個信封鄭重的遞給他,黑色的封皮上中間蓋著大大軍部的徽章,十分正式。 “這是你的征兵書,佐恩,我代表軍部和皇族正式邀請你加入。” 他看著那個黑色的信封,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在地球時佐恩沒有參過軍,那些恢宏的戰役,傳說中的英雄,對他來說很遙遠,只在新聞,課本,和老師的嘴里聽到過看到過,沒想到來了蟲族竟然可以有這樣的機會。 畢竟他現在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脆弱的人類,這具身體擁有蟲族最高等級的力量,非常強大卻一直荒廢著。 不得不說,佐恩動心了。 威廉看著佐恩接過去打開信封,沒有直接拒絕他,這事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我們的隊伍里從不缺乏英雄,但是我們的英雄缺少守護者。” “雄蟲的精神力在戰場上非常重要,治療效果雖然比修復艙效果慢但關鍵時刻可以保下那些戰士的命,可以暫時為他們壓制狂暴。” 威廉的表情很嚴肅,說道正事,剛剛囂張的樣子已經完全不見了,也不再是那個在舞池里戲弄雌君的紈绔貴族。 現在才真正像是一個軍銜在身,上過戰場的皇子,只是簡單穿著襯衣軍褲,坐在那里話語間就已經有了一種皇族將領的氣勢。 “你的力量除了控制物體,連敵人的攻擊都可以在短時間內阻擋下來。雄蟲雖然在近戰格斗,艦隊指揮和戰艦cao控上都不如軍雌,但確是他們一份非常大的保障,只要你站在那里,他們就會覺得很安心。” “佐恩,在戰爭時你不需要沖在最前面,你會被保護的很好。” 佐恩聽著威廉的話打開手里的信封,里面是一封征兵信,白紙黑字上寫著他的名字。 洋洋灑灑的激昂前文他沒有細看,眼睛往下落在紙上的最后一句話,上面寫著: 加入軍部,成為一名戰士,我們面前是宇宙,身后是家園,我們面前是戰爭,身后是和平。 他看著這句話久久移不開眼。 “佐恩,考慮一下吧,我隨時等你的答復。你和萊曼瓦雷不同,他們都有家族需要cao持坐鎮不能離身,而你是自由的。” “我知道你跟那些酒囊飯袋的雄蟲不一樣,新型抑制劑的開發是一個長期的工作,如果你不想放棄,可以定期回科研所這都沒有關系。” 不過佐恩還沒有被他完全迷惑,從信里抬頭看向威廉。 這位皇子確實十分厲害,三言兩語就把所有要害都說到了,一句你和其它雄蟲不一樣,就幾乎逼他不得不答應。 “好,我考慮一下。”佐恩看著那封信回答。 “我相信你會答應的。” 威廉笑瞇瞇的著看他。 ………… 等佐恩從皇宮回到別墅,坐在飛行器里他滿腦子還想著威廉說的話,特別最后那一句: 你會答應的。 是的,他幾乎一瞬間就要答應了,但是克萊德在后面不著痕跡的握了握他的手,阻止了他。 旁邊的克萊德一直沉著臉,一句也沒說,直到回到家,等佐恩洗澡出來。 臥室里,克萊德已經換下了軍禮服,穿著一身灰色柔軟的睡衣雙膝跪在床邊的地上。 低著頭,頭發還沒有完全干,有些凌亂的翹著,它的主人現在也沒有耐心去把它擦干梳理好。 克萊德在等他,回到家快速洗完澡換下衣服就跪在那里了。 自從成為雌君后,其實就沒有什么情況需要他這樣跪了,佐恩知道克萊德是有話想對自己說,關于那封征兵信,關于威廉的邀請。 但是佐恩沒想到克萊德會這么直截了當的阻止,他從來沒有違抗過自己,但凡自己的決定都無條件的縱容,任何要求都能被滿足。 可這一次即便克萊德知道自己對參軍很感興趣,安靜的思考了一路之后,最后還是選擇跪下來阻止他,而且態度十分堅決。 “雄主,您不能參軍。” “為什么?”佐恩坐在床上看他,想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好好說話,他卻沒有動。 克萊德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說的很慢,這些話他想了一路即便是會被厭惡和斥責他也要說。 “在戰場根本沒有前線后方,隨時會有突然襲擊,您再受保護也不可能100%的安全。” “雄主,我的雙親都在戰爭中死亡。” 克萊德跪在佐恩面前,慢慢的說著,佐恩知道一些他的過往,但這是第一次聽到從他嘴里親口聽到。 “我對雄父幾乎沒有什么印象,很小的時候我就跟著雌父住在軍部宿舍里,就跟我原來的宿舍差不多大,每次雌父有任務要外出,我就在宿舍等他回來,有時候是幾天,有時候是一個星期甚至更長的時間。” 他的聲音平靜低沉,跟平常沒有什么區別,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十年,那些痛苦到麻木的感覺好像也已經很遙遠了。 “每次雌父出任務之前都會跟我說,等他回來。我那時候也以為他一定可以回來,只要乖乖的在宿舍里等他就可以。” “可是有一天雌父照常出門以后,我再也沒有等到他,我打開門看見的是科林軍長……” “我只等到了一紙訃告和一塊銘碑,科林軍長還給了我雌父的勛章。但從此以后我只能去墓園摸他冰冷的墓碑。” “后來我進了收容所,那里面全是像我一樣的蟲崽,往后慢慢雌父的樣子我都不太記得了...” 佐恩屏息的聽著,湛藍的眼睛都垂下來心疼的厲害,想伸手再次把克萊德從地上拉起來。 “克萊德我知道,你是怕保護不了我,可是……” “不!雄主,您不知道!” 克萊德還是沒有起來,跪在那里突然抬起頭,看佐恩的眼中多了壓抑不住的驚慌,那張英挺的臉上也顯出了害怕。 他知道自己的態度作為雌君也已經過于放肆了,可這些話還是要說,沒有波瀾的聲音慢慢開始顫抖,不,不只是聲音,發抖的是他整個身體。 “您沒上過戰場,您不知道敵人為了贏可以做什么,您也不知道一個種族為了生存可以多殘忍!偷襲包圍陷阱,一代代的新式武器,自殺式襲擊,一旦被俘虜更是噩夢,還不如直接自暴。” “雄主,您見過墓園的那些石碑嗎,一片連著一片,密密麻麻,一眼都看不到頭!” 佐恩確實沒有體會過親人突然死亡的悲哀,他原來出生在和平年代,現在受錦衣玉食的供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根本想象不出戰場的慘烈。 同樣也體會不到親近的人一個個突然消失的那種感覺。 即便是在科技已經如此之高的蟲族,也無法控制戰爭的死亡率,很多時候一瞬間連人帶星艦都被炸的粉碎,這種連尸骨都留不下的損傷,任何科技醫療都無法救的回來,生命依然只有一次,除非時間可以倒流。 克萊德還垂頭跪在那里,說完最后一句話又變回了那個安靜的樣子,頭發遮住了他的眼睛,佐恩只能看到高挺的鼻梁下,他緊緊咬著的嘴唇,幾乎要出血了。 “過來,”佐恩向他伸出手。 克萊德膝行幾步靠近他,佐恩伸手把那個寬厚的肩膀攬在懷里,像從前安撫他從噩夢里驚醒時一樣。 “以前都你保護我們,看就像威廉說的,我的力量可以幫到你們可卻一直荒廢著,我受蟲族供養受保護,可我確只想要你一個,無法為蟲族的繁衍做什么貢獻。” “克萊德,我得到這么多總該付出一些代價。” 克萊德伸出胳膊環住了雄主的腰,就保持著跪著地上的姿勢,靠在他懷里,又往那個懷抱里拱了拱,找到一個更舒服的角度。后背的輕拍,頭上那只手散發著溫度,都讓他覺得如此安心。 他聽見雄主的溫潤的聲音對他說, “我也想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