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萊家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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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一段日子,佐恩去了城堡跟萊曼一起住,在那之前加威和埃德加已經在這里呆了好幾個月。 從那天宴會之后加威再也沒有見過雄父,不過沒關系,雄父顯然也不怎么喜歡自己。 他跟著雌父搬了新家,雖然加威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卻能很敏感的發覺生活中的一些變化。 比如說雌父現在來學校接自己時的飛行器換了,比從前的小了好多,顏色不一樣了,而且上面也沒有了原來第四軍團的標志。 比如,不知道從哪天起雌父已經不再穿軍裝了,加威不明白是為什么,明明雌父穿軍裝很好看呀。 他好奇的問雌父,雌父猛地一頓,愣住了,大概沒想到自己會問,那個表情似乎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加威,雌父現在這樣不好看嗎?” “好看呀,但是您穿原來的軍裝更好看呢。” 雌父蹲下把他抱起來,摸摸他的頭發,明明是笑著,加威卻在他那雙灰色的眼睛中感到了些許深深的悲傷,。 “那如果雌父以后再也不能穿軍裝了,加威還喜歡雌父嗎。” “嗯!我最喜歡雌父了。”加威重重的點了下腦袋,伸著短短的小胳膊摟著埃德加的脖子,用脆生生的聲音又問,“雌父我們為什么要搬家,新家好大,我找不到雌父怎么辦?” “加威不喜歡新家嗎?”雌父一只手攬著他,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臉頰。 “喜歡!雌父可以在城堡陪我玩捉迷藏嗎?” “加威,我…可能沒辦法一直陪著你,你自己要乖乖的,不能隨便亂跑好嗎。”雌父的聲音苦澀又猶豫,皺著眉頭表情也有些歉意。 “雌父是要陪那位金色頭發的大人嗎,就像從前陪雄父一樣嗎?” 加威不理解雌父為什么不能一直陪著自己,他能感覺到雌父從前跟雄父在一起時很痛苦。 雖然他不知道雄父做了什么,可是看到雌父身上總是有帶血的傷痕,還有每次從雄父那里回來,都在浴室一遍遍的陰著臉清洗自己,那個樣子總讓加威有些害怕。 “見了他,要喊殿下,知道嗎加威。他跟你雄父不一樣,如果把殿下惹生氣了,雌父會被罰的更厲害,那加威就不能跟雌父住在一起了知道了嗎?” “雌父,可是那位殿下會不會不喜歡我。我,我咬了他,他出血了,他的樣子好兇……” 一說到咬了萊曼,小加威立馬心虛的慫拉下腦袋,小臉都苦悶的鄒了起來,嘟著嘴手指心不在焉的卷著埃德加頭頂的銀發。 “所以加威要記得向殿下道歉知道嗎,殿下其實很喜歡你的,你向他道歉的話,他一定會原諒你,好嗎?” 這時候埃德加的臉上才出現了一點笑容,捋了捋小崽子的背,本來整齊的頭發被加威玩的越來越凌亂,被風一吹飄了飄,又軟軟的落回到額前,銀發灰眼白皙的皮膚,俊美非常,比起那天宴會上的蒼白,看上去倒是有血色多了。 “我會道歉的雌父,殿下…是好人…” “為什么這么說?”埃德加有些驚訝的長大了眼睛。 “因為,您的身上沒有傷痕,雌父。殿下他……他沒有打您,而且您沒有一直泡在浴室里。” “是啊……殿下他好人。” 加威看見雌父的臉上出現了奇怪的表情,皺著眉頭看向遠方,似乎是想什么,似乎又有些迷茫,加威心想也許雌父并不愿意陪那位殿下,于是說道。 “可是如果雌父不喜歡呆在這里,那……那我們離開好不好。”加威抱著埃德加的頭,緊緊的不想松手。 孩子無意間的這句話讓埃德加晃了神,是啊,他為什么從沒有想過要離開呢? 也許是因為無論在哪里都一樣吧,他的狂暴必須要雄蟲來壓制,只不過是換了一個對象罷了。 他也曾想過放棄對狂暴的壓制,因能量爆裂而死會非常痛苦,可他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但依靠雄蟲的壓制對埃德加來說,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內心痛苦的折磨。 可他怕死。 要讓一只官至軍長的軍雌承認自己怕死,這并不羞恥。 就算蟲族強悍可生存幾百年,但生命也只有一次,就算活的再茍且再難堪再辛苦,他也還沒有活夠。至少埃德加還想保護加威長大,想看見自己的孩子成年甚至匹配,才能安心。 加威等了好一會也不見雌父回答,抬頭見他依舊看著遠處,眼神都渙散的失去了焦距 。 呆了好一會,加威才聽見他很輕的說了兩句話。 “離開,我們又能去哪呢。” “萬家燈火,無一為我。” ............ 新家的城堡特別大,古樸又莊重。 加威數不清里面到底有多少門,多少窗,多少房間,但是他看到這里有圓形尖尖的塔樓,半圓形的拱門,高高的梁柱,低矮的圓屋頂。 雌父囑咐過新家太大自己不能亂跑,可是一直呆在屋里也很無聊啊。 我就是在門口走廊上玩一玩應該沒有什么關系吧,加威想。 走廊的窗戶可以看到城堡外面的草坪和花園,他覺得里面好漂亮,比原來家里的花園要精致不知多少倍,加威要想進去玩卻又想起雌父的話,不能亂跑。 去不了的話,看看也可以啊,于是加威跌跌撞撞的從屋里搬來凳子,踩著它爬上了走廊的窗臺看向花園。 放眼望去盡是生機盎然的綠色,外面陽光很好,帶著光暈燦爛的照在大片草坪上,所有的樹木花葉被修剪的非常整齊,一片生機盎然又寧靜安逸的景象,引得他心生向往。 還看到了不太遠的地方,站著兩隊高大的護衛全身武裝端著槍,身穿黑色的戰斗服,嚴肅的看向周圍,警惕一切可能出現的危險,為首的那位黑頭發的護衛還抱著一只金發的小蟲崽。 最前面兩位金頭發的殿下穿著古制長袍并排站在一起,長至腳腕的下擺為了行動方便被剪裁開,風一吹,柔軟的衣料來回曳動,那樣子才是真正的貴族。 兩位殿下長的很像,卻明顯能分別出來,臉上沒什么表情看著很難親近的殿下就是那天自己咬了他,另外一位卻看著很溫和,轉頭間還隱約看見他微揚的嘴角。 可沒等他在看兩眼,那位柔和的殿下似乎發覺了他的視線,轉頭直直的看向了自己! 加威嚇得趕緊從椅子上爬下來,貼著墻坐在地上,一臉被發現的驚慌,四下看看,然后飛快跑回房間里關上了門。 另一邊的草地上,陽光斜斜照在佐恩和萊曼俊美白皙的臉上,像描繪了一層毛茸茸的金邊,藍眼被陽光照的,那顏色清淡通透仿若水晶沒有一絲雜質,兩個修長的身影只是簡單的走在草地上就已經非常的惹眼。 “哥,那個銀色頭發的崽子是?”佐恩看見那扇窗內的小腦袋問道。 “是埃德加和斯旺的崽子,就是為了把他帶出來那位軍團長才自愿留下了。”萊曼談談的解釋了幾句。 佐恩聽完卻笑著歪頭,眼角彎出一個狡黠的弧度。 “哥,你可從來不愿管這種閑事,這次怎么?” 萊曼依然是一臉不愿多說的樣子,伸手從旁邊站著的護衛長海登手里,抱過小崽子逗了逗。 視線撇過對方低垂的眼睛,和不太有精神的面色,想來是昨夜服侍完自己也沒有回去休息,一直站到現在。 “回去吧,這里他們在就行了。” “我沒事的,雄主。”海登的聲音都帶了一點沙啞。 手里的小蟲崽金發碧眼白嫩的樣子,一看就是萊家的血脈,被雄父抱著正開心的笑。 摸摸蟲崽的小腦袋,萊曼才繼續對佐恩說。 “不為什么,就看他挺有意思的。明明很驕傲不愿低頭,卻有骨子里的自卑和深刻的痛苦,是一個矛盾的集合體。” “就是這樣的矛盾和痛苦才迷人不是嗎。”佐恩咧嘴笑得更加不懷好意。 平日敢這么調侃萊曼的也就是佐恩一個了,連管家奧雷也不敢這么對他說話,萊曼斜了他一眼,也懶得再回答。 海登笑著接話。 “嗯,雄主他對軍長確實不太一樣呢,總讓軍長跟在身邊卻從來不讓他真的侍奉。” 這句話讓佐恩更好奇了,大哥身邊要什么樣的沒有,那位軍長能入自己大哥的眼,聽上去大哥還沒有碰過對方,怎么想都不合邏輯。 于是問起緣由,海登轉頭先看殿下神色如常并沒有阻止的意思,才一點點對佐恩說起軍長的過往。 “軍長的故事在軍部是一段傳奇,從前還在戰場救過我。說起來軍長的確是很不易。小時候不受寵愛被雄父賣給了一個年紀已經不小的貴族,那只雄蟲非常荒yin…” 于是佐恩在這一大片燦爛的陽光下聽到一個對他來說很離奇也很悲哀卻也十分勵志的故事,他聽的很認真。在經歷了這么多的苦難和屈辱之后,軍長是如何一步步在軍部站穩腳跟,甚至位列第四軍團長,那些輝煌血腥的故事,完全不輸于克萊德,甚至由在他之上。 佐恩忠心的希望,在經歷了這么多苦難之后,這位軍團長可以有一個好歸宿。于是轉頭看向剛剛有顆銀色腦袋的窗戶,現在那里空空如也。 往后的一段時間,佐恩一有空就帶著放學的小加威在花園里跟大哥的孩子一起玩,剛開始那只漂亮的小崽子很緊張,總是怯生生的都不敢抬頭自己,遇上大哥就更別提了,緊張的話也不會說了,連道個歉都磕磕絆絆。 而埃德加脫下了軍裝,就像其它普通的雌奴一樣,低眉順眼跟在護衛后面,陽光下他的銀發格外顯眼,帥氣英俊的臉,一眼就能認出來。 “對不起,殿下。我,我那天咬了您,我不是故意的……您能原諒我嗎。”加威絞著手指低頭站在萊曼面前。 萊曼低頭看著在自己面前哆嗦的小崽子,不經意的勾了勾嘴角,眼底的神色都溫柔了不少。“嗯,去玩吧。” 加威唰的一下抬頭睜大了眼睛,沒想到殿下這么簡單就原諒自己了,他原本都已經做好被罰的準備了呢。心里的一塊大石頭落地,雀躍的心情根本遮掩不住,咧嘴就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謝謝殿下!” 加威莊重的朝萊曼彎腰致謝,然后邁著小短腿一溜煙的笑著跑去了花園。 萊曼靜靜看著那個跑遠的小家伙,腦子里浮現他剛剛的笑臉。 …………… “雄主,任務還算順利,我們已將X星際的天迦族清除,其它少數流亡至其它星際,距離太遠中間隔著一片的隕石帶,再追恐怕燃料不夠。軍團將在結束收尾和最后清繳后返回蟲星,大概還需要一個星期。” “有受傷嗎?”佐恩看著克萊德每天的例行匯報,得知他快要返航時笑彎了眼。 “沒有受傷,抱歉讓您擔心了,我一切都好。” 就算受傷他也不會說的,佐恩心想,不能聽他的,等克萊德回來一定得好好檢查一下,還得是從外到內的“深入”檢查。 “好,我在家里等你。”雖然一腦子黃段子,可佐恩也沒有露骨的發出來,禁欲的這段時間他們都是一撩就著的狀態,相比自己的清閑,要是現在把克萊德欺負的不上不下的,他難受不說,也耽誤他的任務和返程時間。 佐恩踏踏的走在走廊上,靴子踩著地上發出沉沉的聲音,回蕩在空空的走廊。城堡龐大華麗,只呆了幾個星期,他只覺時間在這里好像被拉長了一般,特別在夜晚時這里靜如死寂,空曠又駭人。 不知大哥會不會跟他有一樣的寂寞感受,又或者對方早已習慣,所以才有了現在總是冰冷的神色。 護衛們照常跟在身后,剛開始他很不適應有這么一隊雌蟲整天跟著自己,晉升S級后他的衣食住行皆有護衛負責,就連身上的衣服也都由他們準備,但這么多眼睛的注視,總讓他有種不自由的感覺,不過以后倒是減少了克萊德的工作量,可以讓他那多休息一點。 佐恩沒有特意告訴克萊德自己已晉升S級,他也不知道對方在任務期間有沒有看過光網的新聞。在他看來自己的等級和對克萊德的感情完全沒有關系。 發完最后一句信息,佐恩來到加威的房間門口。 以往他回來時那只小崽子早就在樓下眼巴巴的等他了,今天卻不見他在,便上來看看。 敲敲門,不見回應,佐恩返回到客廳,奧雷和大哥都不在,埃德加也不在城堡,大概他們一起出去了吧,佐恩也沒有多想,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轉頭囑咐身后的護衛,問問大哥他們去哪了。 一盞茶的功夫,護衛長赫爾曼敲敲門走了進來,即使脫下了筆挺的軍裝,身穿護衛的統一作戰服,也不損他曾經高階軍官的血氣剛毅,長相也頗為優秀,五官棱角分明,棕發褐眼,跟克萊德的寡言凜冽比到多了些柔和細致,整個護衛隊中就沒有不好看的,而作為隊長的他在各方面都顯然要比其它雌蟲來的要更優秀。就像佐恩只是讓他問問大哥的去向,他卻在短短的時間里,打探了眾多信息,其中還包括佐恩沒有明確說明,卻是他最想知道的,加威的信息。 赫爾曼已標準禮儀,恭敬地向佐恩彎腰行禮,隨即說道。 “殿下,加威在學校還沒有回來,好像是與其他蟲崽發生了些沖突,正在解決。” 佐恩聞言立刻皺了眉頭,加威這孩子雖然貪玩但也絕對不是會故意惹事的性格。沖突?還被留在了學校?都這個時間了,外面天都要黑了,看來還不是小沖突。 “軍長也在學校嗎?”加威在學校出了是事,埃德加應該已經過去了吧。 “沒有殿下。軍長今天現在在軍部做最后的工作交接,但他已經知道了學校的事情,應該很快就會去了。”赫爾曼從旁邊的桌子上拎過茶壺,為佐恩的續滿,又后退一步,垂首站在他身后不遠的地方繼續說到。“萊曼殿下今天在皇宮現在也快回來了。” “大哥知道學校的事情嗎。” “萊曼殿下應該還不知道。” 這么說加威現在是自己在學校?一股不好的預感升騰起來,加威也許被欺負了。佐恩最后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從沙發上站起來,面色已沒有了往日的和煦,低垂的睫毛略顯陰沉。 “走,去學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