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這個礙眼的家伙(劇情章,兩攻大打出手,靳寒鴉回應擁抱)
氤氳著水霧的浴池,衣服凌亂地散落了一地,清雅美麗的小美人渾身無力地趴在小榻上嬌喘吁吁,這本該是一副曖昧yin靡的氣氛,卻因為兩個憤怒的男人而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你該死。”靳寒鴉的眸色冰冷,他解決了張九這個麻煩之后匆匆趕回來,卻不料會撞見裘音躺在其他男人身下呻吟的場面。 這一幕徹底刺激到了的靳寒鴉下手沒有任何的保留,鋒利的刀刃裹挾著凌冽的殺意,直取慕天辰的要害之處。 慕天辰迅速側身避開朝著自己襲來的刀鋒,卻仍舊被暴烈的刀氣在臉上割破了一道口子,鮮血從傷口處滲出,他蹙著眉將血跡抹去, “好快的刀,敢問閣下是何人?” “取你性命之人。”靳寒鴉不欲與慕天辰多說,冷著臉揚起手里的彎刀,身如鬼魅地在一瞬間沖到慕天辰的身邊,森冷的彎刀猛地斬下! “你哪里碰了他,我就要把你那該死的地方通通切下來!” 身為詭樓培養出來最合格的殺手,靳寒鴉幾乎是把沉著冷靜這個四個字刻進骨子里,他鮮少會有劇烈的情緒波動,因為這些過多的情緒會影響他的判斷。 可這一切都在親眼看見自己在乎的人被另一個男人侵犯之后粉碎了。 ——這個人怎么敢! ——怎么敢去觸碰小大夫?! 他日夜呵護精心照顧的寶物,連自己都舍不得觸碰,卻在自己離開片刻的時候被旁人鉆了空子! 這令靳寒鴉如何不氣憤?前所未有的憤怒充斥在胸膛,怒火灼燒著他的理智。 看著揮向自己的鋒芒,慕天辰擰起眉頭,不僅沒有退避,反而直接迎了上去。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天底下沒有一個男人會在自己辦正事的時候被人忽然闖進來打斷而不生氣,更何況這個人或許還可能是自己的情敵。 “那你要切的地方可就多了,因為我哪里都碰過他了,里里外外,他的每一寸肌膚我都撫摸過,你不知道吧?他的身體可敏感了,隨便碰一碰都有感覺,cao的狠了還會哭出來.....” 或許是氣急了,慕天辰面帶挑釁,做出以往自己根本不屑做出的拈酸吃醋的事情。 想起剛剛小美人明明一副被自己cao的軟成一灘水,卻在這個穿著黑衣的男人進來之后想要逃離自己,掙扎著想要跑向對方并且還熟稔地喊對方寒鴉的時候,慕天辰不得不承認自己竟然有些嫉妒,嫉妒著這個素未謀面的男人能得到裘音的信任。 靳寒鴉雙目赤紅,攥緊拳頭砸向慕天辰那得意洋洋令人生厭的面孔。 ——不可饒恕!殺了他!殺了這個礙眼的家伙! 種種復雜的情緒相交在一起,令兩個在外都是頗有名望的男人大打出手,內力的余勁將這個側室都仿佛卷入了一場風暴,所過之處遍地都是狼藉。 不過無論他們再生氣再失去理智,也都沒有讓這場戰斗波及到那張小榻,不約而同地選擇避開裘音去打架。 他們誰也沒有注意,躺在小榻上手腳無力的小美人不知在何時揭開了蒙住雙眼的腰帶。 【宿主不管管他們嗎?氣運之子再打下就要出人命了。】 “再等等。”裘音注視著兩個為了自己廝打在一起的男人,不慌不忙地對系統開口。 靳寒鴉回來的剛好,剛好可以用這件事情來刺激刺激他。 論起武功,慕天辰并不比靳寒鴉遜色,可靳寒鴉的一身本事都是在殺人中練出來的,有著慕天辰沒有的狠辣。 因此很快慕天辰就落入了下風,硬生生挨了好幾拳在身上,還沒等他緩過氣,一道飽含內勁的拳頭又朝著他襲來,而這一次他已經退無可退了。 “寒鴉,住手!” 關鍵時刻,裘音的聲音及時響起。 “.......” 在距離慕天辰額頭還有一厘米的時候,靳寒鴉停住了手,泛著血色的雙眸直直看向裘音。 似是在等待著一個理由,一個讓他停手的理由。 可惜裘音并沒有要和靳寒鴉解釋,而是望著慕天辰緩緩開口:“是你。” 他的語氣不是發問,而是肯定。 “是我。”被裘音認出來的那一刻,慕天辰的身體霎時變得僵硬,連醉意都去了大半,漸漸清醒的大腦回憶起剛剛做的那些事情,他的神情一時間有些說不出的難堪。 ........他都干了些什么? “你是慕天辰?那個名滿江湖的君子劍慕天辰?”裘音再一次發問,他的語氣淡淡,臉上看不出喜怒。 正是這樣的一副作態令慕天辰慌亂了起來,他寧可裘音打自己罵自己,也不愿意對方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樣。 就好像那天他們荒唐一夜過后,與自己歡好過的美人獨自離去,似乎并不在意這一場魚水之歡,徒留自己還沉浸在那場旖旎的夢里。 “是我.....” 裘音垂了垂眸,他似乎是沒有想到一貫被譽為正人君子的慕天辰會做出這樣荒謬的事情,第一次還能說是中了藥失去了理智,可這次呢? 他想到剛剛的情事中,侵犯自己的男人惡劣地強迫他說了很多求饒的話,如此卑鄙下流的行徑簡直令人不恥。 而慕天辰是誰?在江湖上隨便拽個路人都能說出對方種種值得稱頌的事跡,甚至連鄒大師都能夸贊其品性高潔。 正因如此讓人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慕天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裘音咬住唇,水潤的眼眸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他輕聲道:“你走吧,這件事情.....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這怎么可能沒有發生!我、我....”聽見裘音想要撇開關系的話語,慕天辰神情變得急切了起來,他慕天辰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解釋些什么,可在觸及到小美人略顯冰冷的神色之后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我走....你...你記得身體需要清理一下,不然會生病的,這件事情確實是我不對,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只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慕天辰揉了揉嘴角的淤青,略顯苦澀地說完這句話,深深地看了裘音一眼,神色落寞地離開了。 而在門外站著聽見聲響趕來的侍女,她們圍聚在門口,卻礙于沒有得到裘音的允許不敢進去,在看見慕天辰衣衫不整地從里面走出來之后,驚訝地面面相覷了起來。 守在不遠處的暗衛十一臉瞬間變得煞白,他木木地扶著樹干,他不敢想象,要是讓自家主子知曉這事情,到底會發多大的怒火。 想到那些殘忍的手段,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在屋內,被裘音忽視的靳寒鴉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低著頭,額頭垂落的發絲遮蓋住滿含戾氣的雙眼,他沉默的一言不發,如同一座安靜的雕塑。 氣氛一時間變得沉默,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好像在暗暗鬧著別捏。 而打破這份沉默的是一陣細微的抽泣聲。 靳寒鴉抬起頭,只見半坐在小榻上的美人長長的睫羽掛著淚珠,隨著呼吸輕輕顫抖,水潤的雙眸濕漉漉的,一顆顆淚珠猶如斷了線的珍珠滴落了下來。 ——小大夫在哭泣,他在難過。 意識到這一點,靳寒鴉便顧不得自己還在氣頭上,連忙走過去,想要安慰對方卻礙于沒有經驗有些手足無措,卻在下一刻被裘音主動抱住了腰身。 “寒鴉.....” 埋在他的懷里的小美人低聲喚道,帶著哭腔的聲音軟軟糯糯,聽的靳寒鴉心頭一軟。 溫香軟玉入懷,靳寒鴉卻只是僵硬著身體,雙手虛虛籠在裘音身后,遲遲不敢放上去。 他不敢去擁抱裘音,他這雙手沾滿了太多的血債,不該去觸碰小大夫。 溫熱的眼淚浸濕了他的衣襟,頭一次,靳寒鴉覺得眼淚是這么的guntang,落在他的胸口,讓他的心臟跟著揪了起來。 “別哭,別哭.....”他低聲安慰道,卻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只能笨拙地重復著這兩個字。 而裘音卻是緊緊攥住靳寒鴉的衣角,或許是有人安慰,從剛剛積攢的委屈徹底爆發了出來,噙泣著開口道:“很糟糕吧?被一個男人.....” 后面的話語裘音似乎是有些恥于說出口,緊咬著下唇不愿再說下去。 “是我不好,不該離開你的身邊。”靳寒鴉悄無聲息地攥緊了拳頭。 是他的錯,是他不該離開裘音的身邊。 明明知道外界有那么多人對小大夫心懷不軌,他卻因為沒能控制住殺氣引來張九的注意,這一次的疏忽大意造成了旁人的乘虛而入。 他一直都知道小大夫心善容易被人欺負,哪怕再聰穎,遇見一些蠻不講理的人,沒有武力在身的小大夫也會吃虧。 他以為自己能把裘音護好,如今的情況卻像是給了他一巴掌,猛地扇醒了他的自大。 “寒鴉,我現在這個模樣....一定很難堪吧?” 懷里的小美人猶帶著淚痕,神色惶惶,眸光有些黯然。 “沒有!”靳寒鴉想也不想直接開口,他定定地看著裘音,一字一頓鄭重地說道:“不難堪,無論在何時,小大夫在我心里都是最干凈的。” 聽見靳寒鴉的這句話,裘音睫毛顫了顫,把臉抵在了對方的胸口。 良久,身前才傳到一道悶悶的聲音。 “抱住我。” 靳寒鴉愣了愣,還沒等他反應,就又聽見裘音開口道:“這是命令。” “....好。”靳寒鴉垂了垂眸,斂去自己眸中復雜的情緒,低低應了一句。 徹底抱上的那一刻,靳寒鴉閉上了眼。 無人知道,在他的心里,逾矩的妄念悄然滋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