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榮不知道怎么睡了過去，也可能是被麻藥迷暈了，醒過來的時候他躺在顧文彥懷里，可是下身又麻又癢，有種奇怪的感覺。

    他低頭看看自己兩腿之間，卵蛋和jiba都完好地縮在那里，似乎和之前沒什么區別，只是xue口外面露著半截電動陽具的尾部，應該是顧文彥插進去的。

    他按住電動陽具上的開關，立刻覺得那東西在自己體內收縮扭動起來。他抓著顧文彥的手臂，調整姿勢，又把那根東西往里摁了摁，調了高頻振動，那陽具的頭部被他摁到體內的敏感點，震動帶得他雙腿發顫，昂起頭朝后蹭著顧文彥的前胸，不知不覺地呻吟出聲。

    顧文彥大概是打了個小盹，被李嘉榮蹭得醒了，也硬了，他將下巴擱在李嘉榮的頭頂，兩只手摟住他的腰，懶懶道：“醒了？”

    李嘉榮發情的貓兒似的夾著那根陽具在他懷里亂蹭，顧文彥幫他一把，將電動陽具調成震動模式，又將自己勃起的yinjing一并擠進去，啪啪地撞著李嘉榮的屁股。電動陽具的震動連帶著兩根一起，頂在他體內的敏感點，沒幾分鐘他竟然被插到高潮，xue口緊緊夾住兩根陽具，不住地收縮。他溺水似的不停抓著顧文彥的身體，克制地低低叫著：“好舒服，cao……我要射了……”

    自己身下的那根東西只是后面被插，甚至沒有用手去碰就硬得要炸了，顧文彥的陽具隨著那根電動陽具的頻率震顫，兩根一起在他體內不停地沖撞，他根本克制不住，叫聲越來越高，嗯嗯啊啊啊的夾雜著喘息，最后射了自己一身。

    他倒在顧文彥懷里，略有點難為情，紅著臉伸手將那根電動陽具關了震動，抽拔出來，翻身爬起來跪著，他感覺自己的下身還在不住地收縮，大半個身子都是酥麻的。

    李嘉榮轉過來看看顧文彥，他下面還硬著，于是趴下來含住顧文彥的jiba，吞吐舔弄了一會，叫他射在自己嘴里，最后含著jingye咽下去，累了，在他大腿根趴著休息，伸出兩根手指揉搓顧文彥的腿毛。

    他始終覺得自己今天的身體正在變化，并且似乎比以往更加敏感多了。

    帶著疑慮，不由自主地問一句：“你會怎么對我？”

    顧文彥摸著他的頭發：“我也不知道。”

    李嘉榮憋一口氣，鼓起嘴巴，然后忽地在顧文彥的大腿根咬上一口，已經下口了，卻又舍不得狠咬，最后只是用兩排牙齒輕輕地磨了磨，便百無聊賴地翻身仰躺過來，從下往上地看著他的臉：“如果早知道會這樣，我寧愿自己跳下去。”

    顧文彥呼吸瞬停，輕輕地答應一聲：“我知道。”

    他真是相信的。僅僅很短的一段時間過后，顧文彥就清楚地認識到，李嘉榮真只不過一個自我過度、情緒失控、心智低幼的小孩罷了，他有什么罪？甚至按照普世法理，傅錦興才是犯罪的那個，傅錦興自己愚蠢糊涂，懦弱搖擺，最后栽到一個小孩手里，被逼得自殺，他能怪誰？

    如果不惜用更陰暗的角度去揣度，顧文彥甚至懷疑傅錦興是為了報復自己。他的自殺會讓自己更加罪無可恕。而李嘉榮同樣是他連帶的泄憤工具。

    兇手更只不過是他自己罷了。

    還有一件事他卻是心虛到不敢確定。那份被李嘉榮公開的錄像帶，怎么看卻像是他的攝像頭錄下來的。他早在李嘉榮之前就在傅錦興的公寓里裝了好幾處攝像頭，有一回傅錦興同他大吵一架，就是因為發現了這事，傅錦興氣得差點失去理智，當場拿起刀橫在兩人之間，也威脅過自殺之類的。

    顧文彥想到這件事，忽然覺得很可笑，于是開口道：“其實我也在他家裝了監控，他那回拆了你的監控，卻懷疑是我裝的，我氣得跟他吵了一架。那時候我就想殺了你。”

    其實他就是嫉妒了。幾十年的兄弟，比不過一個新鮮的毛頭小子。李嘉榮別說胡子，渾身上下的毛都還沒長全呢吧？

    “你用的那份的錄像其實是我的攝像頭錄的，你裝的早就被他拆了。”

    李嘉榮慌張著，恐懼著，在他身下縮起來。

    他張著嘴無聲地大哭，原來這份罪責不用他一個人承擔。

    顧文彥的臉色忽明忽暗，李嘉榮卻莫名感到渾身輕松，即使他現在就殺死自己，李嘉榮也敢去地府跟傅錦興說一聲對不起了。

    李嘉榮摁住眼睛，揉搓著眼角抹掉無休無止的眼淚。顧文彥卻開始了莫名的懺悔：“所以我其實，不比你更無辜。”

    李嘉榮卻爬起身來，在顧文彥嘴角親了一口，貼著他輕聲說：“不是你的錯，別怪自己。”

    顧文彥真是毫不掩飾地詫異了，他將李嘉榮從自己身上掰開，盯著他的眼睛：“你說什么？”

    “我說，那份錄像可能是你的，也可能不是。但是你不要怪自己，因為我太知道這種感覺，它比死，比這些——”李嘉榮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歪著腦袋，似乎陷入了某個時空的幻境。最后他看著顧文彥說，“——比這些，都更煎熬，多得多了。”

    顧文彥見了鬼似的一把將他推開，鎖上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