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要聽話
一連半個月阮唐都在“家、公司、射擊場”三點一線的活動。 在家中“逼迫”阮涵和自己一起同阮九學格斗術,為了更好的每天鍛煉體能還在阮宅改造出了一個小健身房。 阮唐自覺的很,知道便宜弟弟怕苦怕累的德行,揪著阮涵往屋子里一扔,門一鎖,隨便由阮九cao練。反正他挑的最好的隔音材料,完全不怕自己會被阮涵悲慘的哀嚎所打擾。 有時候還能見到蕭子赫鼓足勇氣來詢問問題,看得出他是認真思考過的。入眼都是一排排字跡工整思路清晰的筆記,不會的地方也都提出非常有價值的問題。 在阮唐審題思考“注意不到”他時,就偷偷摸摸的打量俊美無儔的面龐。甚至在兩人視線沒有相交的時候也會看著看著就臉紅起來,又默默低下頭平復自己的情緒。 阮唐暫時還沒時間搭理這個“過去式”的主角攻,也就隨他看了,就當是提前為阮氏透支的工資。現在最讓他在意的是阮涵和阮九的關系。 這段時間阮唐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阮九對阮涵的沒有一點點愛慕,兩人被關在健身房里只有雙方快要溢出來的嫌棄——前者嫌棄后者弱不禁風娘娘唧唧,后者嫌棄前者五大三粗黑面煞神。反正絲毫沒有曖昧氣氛。 這讓阮唐感到有些奇怪。畢竟按照“大綱”,阮九對阮涵打擊可謂是一句“愛之深,恨之切”。按道理來說這么濃烈的感情,愛也好恨也罷,都不會是“大綱”中看似一瞬間形成的,一定是經過時間醞釀出來的,而且時間還不短才對。 所以按照他最開始的想法是“由愛生恨”,這對主仆在長期的“虐戀情深”中發展為后期的悲劇。難道現在的這種嫌棄最后會轉化成愛情嗎?就像無腦的青春偶像劇那樣? 但是現在“愛”連萌芽都沒有冒出,而“恨”要比“愛”藏的更深,更難以發覺。更何況是對于阮九這種隱姓埋名目的未知的國際傭兵來說,沒有到位的刺激他也看不出來,也不能妄下結論。 唉,難辦吶。難道—— 愛的和恨的不是同一個人? “碰!”子彈沖出槍膛,兇猛的撞擊在百米外的環靶上發出悶響。 “嘖!” 護目鏡后的桃花眼不滿的瞇了瞇。果然打槍的時候就要集中精力,那些雜七雜八的事只會擾亂注意力。 “唐哥,你真是天才!我第一次見學槍械學的這么快這么好的人!” 站在射擊位一旁一對一指導的段逸看著打在十環圓心邊緣的彈孔,邊鼓掌邊吹彩虹屁。他沒骨頭似的靠在圍欄邊,一肩高一肩低的,可眼中的勢在必得的精芒無論如何也遮擋不住。像條看似懶懶散散的在草叢中小憩實則對獵物野心勃勃的野犬。 有一說一,段逸自小學習射擊體術,自認為各路高人都見過。可像阮唐這種零基礎的情況下,只經過十幾天訓練就打到一組十次全部滿環的人物還真是頭一回。 果然阮大少爺的天才“技能點”不是加在商業上,是加在學習上吧! 想想段逸還覺得酸溜溜的,這天賦技能,誰比得上啊。但轉頭看見阮唐端槍的身姿,頓時一點也不酸了。不僅不酸,他還覺得甜滋滋的,香噴噴的,滑膩膩的,黏糊糊的…… 猛地一個機靈,段逸趕忙從意yin中清醒過來,生怕被阮唐發現嫌棄自己。 ——臥槽,想歪了!但是老子真的好饞阮唐哥哥的身子啊啊啊啊!! 段逸這段時間根本不敢做出一點點出格的舉動,他已經深深的感覺到阮唐把自己的追求行為理解為代表阮氏和段氏的友好往來,因為自己在大眾面前表現的跟個瘋狗一樣“吃相難看”。 段逸心里苦但段逸不能說。他最初感覺到阮唐“別裝了誰不知道誰呢我們兩家會友好合作”的無奈目光時委屈的都快哭了。 大哥!親哥!你也知道我是在“大眾”面前那副心思比海深的狗德行,但你是“大眾”嗎?!你不是啊,你是老子舔過jiba的人!是老子心甘情愿撅起屁股伺候的人!哪個老壽星嫌命長敢對老子做這種事!!! 老子真心想追求的你啊!大天才你的火眼金睛怎么看不出來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對第二個人有的感情呢?!好后悔自己人前的狗比樣子,媽的把老子的光輝形象毀的一干二凈!(?_?) 段逸感覺自己像一個身無分文的流浪漢,畢生唯一的心愿是見一見最危險森林中令人著迷的大貓。終于有一天他有幸得知野獸的確切位置、有命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這美麗而危險的生靈。 可他貪心了,他的“唯一”夙愿在這一瞬間變成“唯二”。還不夠,不僅僅只是想看見,不僅僅只是萍水相逢,我要留在他的身邊! 于是每天他都靠近他一點點,然后靜靜的等待被熟悉,然后再靠近一點點。他一點都不想自作聰明的獻祭自己,因為大貓會對自己的尸體不屑一顧,因為他想活著和他一起經過分分秒秒。 但是,不止是自己,他清楚的感覺到其他自不量力的窺伺,他真的快要等不及了! “唐哥,今天試試狙擊吧。” 段逸從槍匣中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狙擊槍,他低頭躲過阮唐的視線,伸出猩紅的舌尖舔了舔牙齒和嘴唇, “瞄準鏡我調好了,唐哥你再試試行不行。” 段逸領著阮唐換場地,走在前面留下毛茸茸的后腦勺。阮唐從這個后腦勺擺動的頻率感覺出一絲邀功的意味。段逸好像故意是走在前面,等待身后人的夸獎。 阮唐當然知道調試瞄準鏡很廢精力,所以對段逸的邀功行為理解卻也不理解。普通人對調好狙擊鏡這樣也就罷了,可段逸嘛…… 這段時間他感覺到了段逸的親近,對此他也禮尚往來,主動與段氏合作,簽下不少單子。 反正不是段氏也會是其他人,而且段氏白道的口碑也絲毫不亞于黑道。之前只是兩家產業不太相交沒有合作,畢竟隔行如隔山嘛。 但表達誠意后段逸好像不太高興?每次回身換子彈都會看見一雙幽怨的眼睛,一副深閨怨婦的模樣。 但同時他也感覺到段逸對自己的親近有些過分了。如果他想對合作伙伴表達謝意,不會隨叫隨到還有意空出時間陪客戶。對于商人而言,只要給出適當的利益比什么阿諛奉承都來的實在。 至于手把手教拆卸槍支、保持自己的水杯里永遠有溫度適宜的水、幫著調試淋浴水溫等一條龍服務等。嗯,他也不傻,隱約感覺到段逸好像在追求自己? 為什么?沒有任何理由,他可不覺得段太子是個有處子情節的人,難道是想把自己追到手誘哄自己以吞并阮氏?阮唐思來想去發現只有這一條勉勉強強有些道理。 不過追到自己只是他一念之間的事罷了,點頭的事。之后的出賣阮氏?也不知道是段逸太相信自己的魅力還是他低估他阮唐了。 兩種情況都無所謂,如果段逸真能把自己伺候的開開心心的或者真能得到他的心,這阮氏他也不是給不起,一個小玩意兒而已。 “唐哥,狙擊姿勢的話,站姿就圖一個快,不求準。”段逸示范了一個標準立姿,給阮唐一點一點分解動作,講解優缺點。 “吶,唐哥試試。”段逸把槍遞給阮唐,拿槍的手卻沒有收回,順著槍身移到阮唐握著槍柄的手,又繼續扶著小臂、大臂。 “唐哥你要端平,拿狙擊的姿勢和用其他槍的姿勢差很多的。” 段逸站在阮唐身后,伸出雙臂幫他調整立姿。兩手環著阮唐的身側,像是從后邊抱在一起。 “背部要弓一些。”段逸一手輕輕拍拍阮唐的脊背,一手握著他的腰向后拉一點,然后按了按那里富有彈性的肌rou。 “腰部要比之前用其他槍的時候更用力,狙擊槍后坐力很大的。” 因為略低于阮唐,所以段逸把頭虛虛的搭在他結實的肩膀上,貼著他的耳朵說話,呼出潮濕的氣息,有意無意的用嘴唇蹭過粉白圓潤的耳垂。 理論上是為了看清拿槍姿勢便于教學,實際上段逸故意用發尾輕輕摩擦著懷中人露出的脖頸。 他離得很近,看的見白玉般的的皮膚上因為精神高度集中而滲出一點汗液,在射擊室明亮的關照下隨著阮唐的動作一閃一閃的。 “嗯!”后頸忽然被濕熱的軟rou觸摸,阮唐一驚,差點扣動扳機。 段逸猛地收緊手臂,把阮唐牢牢的鎖在自己的懷抱里。左手一把箍住他,兩人的身體被擠的沒有一絲縫隙。右手急迫的扯出束縛在褲子里的T恤,撩開一角探進去大力的揉捏。 阮唐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得傻白甜,這段時間他也有猜測和打算,只是他的自控力遠不止段逸想的那么簡單。 開始段逸逐漸出格的動作基本上已經明明白白的展示出他的想法。任由他明里暗里的吃點豆腐自己也不太在意,換句話說這些天的接觸都是在自己的有意放任下。 畢竟他真的不介意和一個聽話的好孩子發生超友誼的事情呢。 啊,阮唐,你真的好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