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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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好早上上班又遲到了,因為起的太晚,也沒有聽到鬧鐘響,自從和徐聞嶼結婚后他好像就沒法準時上班了。醒來的時候徐聞嶼還在他身邊睡,摟著他的腰,腿也要夾著他,幾乎是把他整個人都抱在懷里,青年干凈利落的眉眼印入眼簾,下半身還微微硬著,磨蹭著他的腿根,孟好臉一下子紅了,沒舍得叫醒徐聞嶼,咬著唇自己輕手輕腳地起了床。 徐聞嶼懷里空了,他反手就抱緊了被子,接著睡過去了。孟好看著徐聞嶼埋在被子里一半的清俊側臉,他想,遲到就遲到吧,不要緊,人偶爾也需要放松的。 室外的陽光刺眼,孟好瞇著眼看手機上的時間,還是打了個車去地鐵站。猶豫半天,在手機上刪刪改改,仍舊是給張文閔發了條消息說自己今天會晚點到。發完之后就收起手機,排隊刷卡等地鐵,索性已經過了上班高峰期,人已經不算太多。 坐地鐵的時候,孟好在想,他和徐聞嶼現在是什么關系呢?他總覺得徐聞嶼有時候挺壞的,但大多數時間又挺好的,孟好實在不太會處理各種關系,在家也好,和徐聞嶼結婚也好,遇到事只會自己先退讓,說實話,他并不夠了解自己的需求,做事更沒有主見,只是想著身邊的人能夠開心就好。徐聞嶼一再強調他們的婚姻是表面的、不作數的,他知道,徐聞嶼并不喜歡他,可是孟好又覺得,即使是這種表面的婚姻也是需要維持的吧?自己比他大那么多,忍讓一下也沒關系。又想起倆人這幾次無端開始的性愛,孟好耳朵又開始發燙,越想越亂,最終是什么都沒想明白,揉了把頭發,干脆不想了。 孟好到了公司,剛進電梯,一開始沒怎么注意,只是電梯上升的過程中覺得怪怪的,電梯里的人孟好不認識,他猜是別的部門的同事,站得離孟好很遠,幾個人圍著在很輕地講話,從電梯鏡面里折射出那些人的神情,孟好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不知所措地微微顫抖起來。 那是一種他熟悉的,厭惡的甚至是嫌棄的表情。 一走進辦公室,心里的不安驟然攀升,同事看他的眼神更加赤裸又刺骨,竊竊私語也隨之而來。 “真看不出來,孟好會做這種事?” “人不可貌相,這就是表里不一吧。” “好惡心啊。” “噓,別被他聽到了。” “想什么呢,他是個聾子,聽不見,再說了,做這種事還怕人說啊?” 孟好低著頭直直地往自己座位上走,像是做了錯事般狼狽而逃,想把助聽器摘了,這樣就聽不到了。心跳得厲害,快到幾乎下一秒就會要驟停,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怎么同事都這樣看他,又為什么要這樣說他?他做什么了?他做什么了? 蔣怡喊了他,猶猶豫豫的,“孟好,你、你來啦?” “蔣怡……”孟好慘白著臉,“他們、他們……在說什么啊?是、是在說我嗎?” 蔣怡看了一眼張文閔的辦公室,隨后對著孟好說,“孟好,你今天先不要上班了,你回去休息,你先回家吧。” 孟好想問為什么,可他沒問出口,他看到了蔣怡電腦上大剌剌點開的照片,是他和張文閔。 照片里的倆人舉止親密,張文閔貼在他的頸側,而他的雙手被桎梏,只露著一小半側臉,模糊不清卻又曖昧不堪,怎么看都是在接吻的樣子。 是昨天張文閔帶他去找徐聞嶼在地下停車場的時候。 孟好的腦子突然有一瞬間的空白,渾身都是僵硬的,血液好像都已經開始凝固。蔣怡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自己的電腦,她連忙轉身把顯示器關了,說話結巴,“這個、這個是……” 孟好喉嚨干澀,“照片……哪里來的?” 蔣怡知道瞞不住了,實話實說道,“今天早上打開電腦就有了,全公司都收到了。” 蔣怡又安慰他,“這也代表不了什么嘛,就一張照片而已!” 代表不了什么嗎?那為什么大家要那么說他? 此時張文閔辦公室的門打開了,先從里面出來的是一個女人,長發長裙,張文閔在后面拉著她,女人一把就將他推開了,用手指著他,怒不可遏,“松手!別他媽碰我!” 孟好都沒來得及看清她的長相,就見她徑直朝自己走來,入目是一雙高跟鞋,聽著人質問他,“你叫孟好?” 孟好失語了,他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女人接著說,“照片上的人是你?” 孟好緊緊攥著褲縫,看著女人精致的臉,沒有反駁,“嗯……我……” 啪—— “還知道來啊?” 孟好的臉迅速紅了起來,臉被扇向了一邊,右耳的助聽器由于受力而被甩了出去,孟好接著被推了一下,后腰抵著辦公桌,他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更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因為照片上的人確實是他。 “真夠不要臉的,偷偷摸摸就算了,鬧到我面前來?” 孟好急急道,眼睛通紅,“不是的,我沒有——” 孟好彎下腰想去找助聽器,可能是心太急了,怎么都找不到,剛剛一直忍著的眼淚掉下來,他都用手背抹了,越是害怕焦急就越是找不到,蔣怡跑過來,“孟好,我幫你找,你別急啊。” 張文閔跑過來拽她,“你夠了,鬧夠了沒?” “夠?怎么夠?”女人被抓著手掙脫不開,諷刺道,“你出軌和人偷摸上床,現在照片還發到我手機上來,你問我夠沒夠?” “還找個男人?呵,張文閔,你不嫌惡心我還惡心呢!” 辦公司所有人都在看向他,看他的笑話,張文閔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切,只好把責任推給孟好,“我說得很清楚了,是他勾引我的!” 孟好僅剩一只耳朵的聽力,他瞪大眼睛看著張文閔,用自己從未有過的語氣和音調喊道,“你胡說!我們什么都沒有!” 女人趁機推開張文閔,“你可真沒種!你等著,我跟你沒完!” 張文閔沒防備,被推得往后一栽,腳踩在了一個硬物上,他壓根沒在意,倒是孟好,猛得跑過來,小心翼翼地把地上的助聽器撿起來,寶貝地拍了拍,突然有些心疼,這個陪他這么久的東西,他都沒有保護好。 渾身上下從心底透出一股寒意來,明明來上班的時候還那么熱,明明早上從徐聞嶼懷里出來的時候還那么暖,怎么現在那么冷呢? 剛剛真該聽蔣怡的,該回家的。 孟好在心里唾棄自己,真沒用,真懦弱。 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