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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的鐘緩緩運動,分針跳動的聲音被討論聲覆蓋,第二次會議的時間悄悄溜走一半。 單余分析的李見和周舒寧想的差不多。紙上,周舒寧筆下寫的筆記變成小人,他突然覺得這個瓜索然無味。 謝皖清見周舒寧在畫小人,于是小聲叭叭,“好無聊的瓜。” 周舒寧點了點頭。 之前那筆來路不明的銀行轉賬已被證實是澤菜轉的。而21號李見不出周舒寧所料劈腳了。 好男人周舒寧對這種行為深惡痛色。 如果澤菜在場,周舒寧都恨不得攪和他人去打李見一頓了。 謝皖清抬手壓制周舒寧,“冷靜!” 周舒寧義憤填膺,尖銳的筆尖給李見這個虛構的名字狠狠劃上一筆。 … “你們還要繼續第三輪嗎?” 因為故事劇情都有了,并且邏輯清晰。所以開不開展第三輪都無所謂。但為了走個行勢,導演還是問了一句。 眾人雙眼一亮。 提前下班耶!誰不想! — 下班時依舊是何叔來接。 車里放著輕音樂,平靜安撫周舒寧疲憊的神經,平時隱匿的瞌睡蟲現在都跑出來歡舞,周舒寧靠在車枕上進入夢鄉。 周舒寧是被何叔搖醒的。 何叔幫他打開車門,“舒寧少爺,到家了。” 周舒寧腦袋迷糊,出了車門后不小心撞到了頭。 周舒寧一下子就被撞清醒了。 夜晚的風徐徐吹來,被吹動的那片頭發之下赫然是已經發紅的額頭。 何叔叫來了家庭醫生,已是深夜,家庭醫生耐心地給周舒寧消腫。 “好了。”家庭醫生收拾好醫藥箱,“問題不大,很快就能好。下次注意點就好了。” 周舒寧碰了碰撞到的地方,有點疼。疼的他不敢違背醫囑,于是點頭,“知道了。” 現在這個點連海市都睡下了,除了商洛年。 “那么不小心?”商洛年皺皺眉,眼里是藏不住的疲憊,但還是打起精神讓周舒寧給自己看看傷口,“……沒用死你得了,這樣都能撞到額頭。” 周舒寧撩著頭發,讓商洛年看著自己的傷口,可憐賣慘,“可是真的好疼啊……” 商洛年面露松動,周舒寧得寸進尺繼續賣慘,“……想你給我吹吹。” “那你湊近點。”商洛年很吃賣慘這套,周舒寧的額頭占了屏幕的一半,他對著手機呼出一口氣,“不疼啦——” 像哄小孩子似的,商洛年溫柔說出那句幼兒園小朋友才相信的話,“痛痛飛走啦。” 也行是心理作用,周舒寧真的覺得撞傷的地方沒那么疼了。 幼稚如周舒寧,哼哼唧唧沖商洛年撒嬌道晚安。 “老婆你什么時候回來?” 周小朋友害羞用頭發蹭著屏幕,扭捏說出這句,在商洛年看不到的地方臉紅成了一片,“……好想你哦。” 明明商洛年才離開了不到一天,周舒寧想他想得要命。 周舒寧打著顫兒的話,饒商洛年的心尖轉了一圈。 辦公桌上,上億價值的合同在此刻商洛年這都沒了任何吸引力,他絞盡腦汁地想怎么跟周舒寧天天見面。 工作娘娘感覺自己即將要被打入冷宮。 視頻還在通著,周舒寧漸漸有了困意。商洛年很敏銳,只是溫聲跟他道了句,“晚安。” 商洛年莞爾,給他那純情的愛人順毛,溫柔地給他睡前的問題提議,“那每天晚上都和我打電話吧。” 視頻那頭只有淺淺的呼吸聲傳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這句話。但商洛年并不在意,他很自信明天到點時,周舒寧會像只小狗一樣興沖沖地跑過來。 周舒寧的愛或許一開始是摻雜貪欲的,但不可否認的是里頭的熱烈和真摯。 這種難得的愛,他會記得的,也難免會貪戀。 他對周舒寧愛欲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