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強制
宋敘白找到莊宴的時候,他正穿著一身臟兮兮的灰色工作服,坐在馬路兩旁的綠化帶那里啃白饅頭。 三天前他向莊宴的鄰居打聽了一下,得知莊宴那個四歲的兒子天生腺體有問題,這么多年來一直在花大價錢吃藥療養,他的媳婦兒嫌他窮,在生下兒子后就跟著人跑了,只留下這么一對孤兒寡父相依為命生活著。 回到酒店后他讓人去查莊宴的下落,才知道他帶著人跑回京城里。 宋敘白把車停在馬路上,徒步走向坐在綠化帶旁的莊宴。 此時的莊宴一邊啃著饅頭,一邊滿面愁容地想著要如何才能夠最快速的湊夠五十萬。 宋敘白離開那天,莊宴夜里又起了高燒,往日里莊里久不久會因為腺體激素分泌不良而引起高燒,但只要吃了藥壓制后第二天燒也就退得差不多了。 這次莊宴照顧了整晚也不見退,直到把人抱到醫院后才知道,原來是莊里的病又犯了。這次不同以往,這次的病情來勢洶洶,醫生給的建議是盡快動手術,不然腺體受損不但會影響分化,還會對今后生育能力造成影響。 由于林城的醫院能力有限,這種有關腺體的手術只能到大城市的醫院去做,為了能給莊里及時動手術,莊宴連夜帶著人趕去京城。 做腺體手術所花的錢是一筆巨款,光靠莊宴那點薄薄的積蓄和東拼西湊借來的錢完全不夠,莊里的手術拖不得太久,醫生給的建議是這個月內就把手術安排上最好。 莊宴每天都在為錢的事急得焦頭爛額,可他高中沒讀完的學歷在人才濟濟的京城根本不夠看,為了給兒子治病,莊宴只能跑到建筑工地上給人搬磚搬鋼筋搬水泥,還是按天算的工錢。 莊宴發著呆啃饅頭時,一雙修長的腿出現在自己眼前,隨之而來的熟悉雪松香卻讓他心頭猛然一跳,他愣愣的抬頭看向來人。 與自己渾身臟亂不同,來人身著一件干凈白色襯衫,袖子向上挽起露出一截纖細白皙的手腕,看向他的那雙漂亮眼眸神情淡漠,長長的睫毛微微垂著,皮膚白皙細膩,五官精致清冷脫俗。 莊宴咀嚼饅頭的動作不知不覺已經停頓下來,他愣愣的看著宋敘白,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才能掩飾他心底里沒由來的慌亂。 “莊宴?!彼螖椎目粗骸半y道你就沒有什么是想對我說的嗎?” 莊宴怯懦的自尊心在作祟,他臊著臉默不作聲把手里的饅頭收到了身后,慢慢站起身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訥訥的擠出一句:“……對不起?!?/br> 他是在為五年前自己的不告而別道歉。 宋敘白突然輕笑一聲,清冷的五官都柔和了不少,這一聲笑,直把莊宴笑得不明就里。 “你那個兒子呢?”宋敘白歪了歪頭,語氣淡淡:“聽說是腺體天生失常?你帶他回京城是來治病的?” 莊宴低著頭沉默著。 宋敘白接著道:“五十萬的手術費用,莊宴,你上哪找來的錢?” 看到莊宴瞬間變得僵硬的模樣,宋敘白淡淡一笑,眼底里帶著隱晦的愉悅:“沒湊夠錢吧?你怎么不找我呢?我可以幫你啊莊宴?!?/br> “你可別多想,我這個‘幫’可不是在做慈善?!痹谇f宴瞬間亮起的目光里,宋敘白溫和的微笑著一步步殘忍地消磨掉他眼里亮起的光芒:“我給你錢讓你兒子治病,你把你自己賣給我,如何?” “你這張臉平平無奇,要學歷沒學歷,怎么給我打工賠錢?你全身上下唯有你這副身子我看著還算湊合?!?/br> 說完從西裝褲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走到莊宴身前,在莊宴慘白難堪的臉色里,他兩只細長的手指夾著那張名片慢慢地放進他的上衣口袋里,手指放下來時還有意無意的在莊宴鼓起的胸肌上輕劃了一條線下來。 “你先別急著拒絕,多想想你兒子。”宋敘白明艷的笑著,湊上前在莊宴抿著的嘴角上輕輕吻了一下,笑容里藏著勢在必得:“你要是想清楚了就把自己洗干凈,然后對著名片上的地址來找我,我隨時都在?!?/br> 宋敘白揚長而去后,莊宴還白著一張臉,他從上衣口袋拿出那張名片,三兩下就揉成一團狠狠丟進了旁邊綠化帶里。 十一月底,靠北的京城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滿天的雪花隨風飄揚,給裸露在外的房頂和地面覆蓋上了一層白雪。 宋敘白坐在辦公室里等了差不多兩周,才聽到助理說有個男beta找來想見他。 助理把莊宴帶進來的時候,宋敘白還在看手里的文件,抬頭看見穿得單薄且被凍的嘴唇青紫的莊宴,眉頭一皺。 好在辦公室內的暖氣開得夠足,莊宴不一會兒就緩過勁兒來了,當看到宋敘白掛著一副“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表情時,莊宴的臉色瞬間就頹敗了下來。 “我還以為你拒絕我了呢?!彼螖坠室忾_口刺他,精致的眉眼揚起:“想清楚了?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br> “我……我想清楚了。”莊宴僵著臉,暗自咬牙:“我、我賣?!?/br> 最近莊里發病的次數越來越多,發病時引起的應激反應讓他的身子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瘦下去,昨天莊里發病后他滿身泥濘的趕回醫院,醫生說在不動手術可能就真的頂不住了。 不愿再看到兒子被病魔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模樣,昨夜莊宴頂著風雪出門跑到上次啃饅頭的綠化帶旁,再樹叢里摸摸索索半天才找到上次那張被自己丟掉的名片。 在自己租住的地下室洗了個澡后,他就打了個車到了宋敘白的公司樓下,猶豫半天才敢走進來。 看到莊宴梗著脖子應允的模樣,宋敘白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文件。 “好啊,那我得先驗驗貨?!逼恋腶lpha溫和的語氣在一瞬間陡然變得冷厲:“脫,把你的衣服脫了?!?/br> 話音剛落,莊宴的身子瞬間就被定在了原地,臉上的血色瞬間倒退,他僵硬的扭頭看了一眼從他進來就一直站在旁邊助理,眼神里充滿恐慌。 “就、在這嗎?” “不然呢?你怕什么”宋敘白語氣淡漠:“脫掉?!?/br> 莊宴咬了咬牙,手慢慢抬起來到上衣拉鏈處,慢慢的從上往下拉。 在莊宴脫掉外套的期間,宋敘白給自己點上一支煙,alpha漂亮的臉蛋隱藏在煙霧后面,莊宴卻能從煙霧繚繞間感覺到他炙熱的目光此時正緊緊的盯著自己的動作。 “繼續?!?/br> 莊宴閉上了眼睛,將自己上身的衣服一件件脫掉,當摸到自己的褲腰帶時,他的手停在那微微的顫抖起來。 “脫?!?/br> 耳邊傳來alpha毫不留情的命令,莊宴狠狠地咬住下唇,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辦公室內的暖氣開得足非常暖和,站在莊宴旁邊的助理在他脫掉第二件衣服就被宋敘白一個眼神給支了出去。雖身處溫暖的環境內,但渾身赤裸的莊宴卻一直止不住的發起顫來,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著,關節用力到幾乎泛白。 宋敘白把手上未燃燼的煙摁在煙灰缸里,目光肆意的在莊宴的身體上來回的掃視。 莊宴的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身高在beta平均數中算高的了,身材偉岸,肩膀寬闊,結實飽滿的胸肌上一點微紅的rutou顯得格外嬌嫩,八塊腹肌線條流暢,一雙長腿結實有力,下腹分量很足的性器此時軟趴趴安安靜靜地蟄伏在草叢里。 “過來?!彼螖椎穆曇衾飱A雜著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沙啞,此時他的注意力全部緊緊地盯在朝他走過來的莊宴。 一把把站在自己身前的莊宴拉坐在在自己腿上,白皙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男人身上的每一塊肌膚,最后滑落到莊宴的下腹處。 莊宴的性器發育得很足,顏色是干凈的淺麥色,一看就知道是少經情事的青澀。 宋敘白淡笑著,手指輕輕地在莊宴的性器上彈了一下,莊宴僵著脖子被他這一動作給羞得面色通紅,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 宋敘白面帶嘲諷:“若不是知道你有個兒子,我真以為你還是未經人事呢。怎么,難道你那個跑了的媳婦不愿意給你碰嗎?” 急切又兇狠的吻沒有任何預兆的侵略而來,侵略者粗暴的撕咬著莊宴的嘴唇,輕易的撬開他的牙齒,逼著與莊宴不斷退縮的舌頭相互交纏著。 肖想了五年的beta坐在自己懷里被自己攻略城池,alpha越想越滿足,越想動作就越發粗暴,也越狂躁不安。 吻從嘴唇慢慢向下移動到脖頸處,在那上面留下一串紅印子,然后狠狠一口咬在莊宴突出的鎖骨上。 “唔!” 莊宴被咬得發出一聲痛呼,正想把人推開,就感覺到人已經松開了牙齒,自己被咬了一口的鎖骨處此時正被人柔和的來回舔舐著。 貪婪的alpha一朝夙愿得報,心里滿意的同時卻又不甘止步于親吻,alpha漂亮凌厲的眼睛落到beta的后頸處腺體上。 beta的信息素不會像alpha那樣凌厲充滿攻擊性和壓迫性,也不會像omega那樣香甜可口誘人,因為beta沒有發情期,所以大多數beta的信息素味道都很淡,有的甚至沒有。 莊宴的信息素是一種淡淡的暖香,是一種說不上來的味道,就像是在雨后的春天里萬物復蘇,陽光明媚不驕不躁,輕拂的春風吹過,給人帶來一種清晰愉悅的溫暖感。 宋敘白輕輕的在他的腺體上吻了一下,然后低頭看因為不懂換氣而被吻得氣喘吁吁的莊宴,他親了親他的眼睛,嗓音沉磁沙啞,眼神繾綣危險: “莊宴,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嗎?” “……” “后悔了嗎?” “……” “真不幸,因為……被我抓住后,后悔也沒用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