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治療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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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區醫院主要為雌蟲服務,在治療雄子的事上難免力有不逮,在于其然的生命體征平穩后,面對仍然昏迷不醒的小雄子,醫生們也無能為力,只能建議將其送往中央星河總醫院,那里是全星系治療雄子最好的醫院。 三日后,秦賀親自帶隊護送于其然回到中央星,霍思陽和凌弋一收到消息就開始做準備,在飛船落地后于其然立刻便被送往醫院接受進一步治療。 秦賀也在醫院接受檢查中,蟲化遇上發情期可謂雪上加霜,發情期的雌蟲本就比平時更加暴躁易怒、難以控制情緒,再加上蟲化時的殺戮沖動刺激,秦賀還能恢復回正常形態簡直不可思議。 醫生們圍著他來回觀察,覺得可能是個蟲意志力、臨時標記和藥物的多重作用才讓他撿回一條命,至于是否會留下后遺癥、后遺癥具體有哪些表現、會持續多久,這些都不得而知,醫生們一致建議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秦賀拒絕了,現在拉塞爾星情況不明,他不可能拋下第三星際軍不管,在確定于其然的情況有所好轉后,他便帶著部下連夜趕回了MA3星系。 心有所念,坐立難安。秦賀聯系上鄭思華準備提前對拉塞爾星開展作戰,鄭思華還想勸他不要著急,等商議出個合作分工再行動不遲,但那邊秦賀已經指揮著戰艦集體出動了。 打草驚蛇掌握敵情,調虎離山乘虛而入。秦賀安排部下去圍剿那些沒有太大危險的普通異獸群,自己則是帶領親衛隊直奔最難啃的骨頭下手,和異獸中的精銳力量決一死戰。 鄭思華在收到秦賀已經出發的消息后急得砸壞了一張辦公桌,他匆忙帶著軍隊出發支援,來得也正是時候,彼時秦賀正在和一只八級異獸纏斗,鄭思華和他匯合后連罵街都顧不上,直接扛著光能粒子槍就加入了戰斗,越打越是心驚,天知道秦賀是受什么刺激了,渾身殺氣四溢,次次攻擊都跟不要命似的,要不是有他在一旁打配合,秦賀怕是早就和異獸同歸于盡了。 戰斗結束后鄭思華累得跟一攤泥沒什么區別,他躺在地上呼哧呼哧直喘粗氣,一不小心拉扯到肩部的傷口頓時疼得呲牙咧嘴。 秦賀的傷勢要比鄭思華嚴重多了,全身多處骨折,大大小小的傷口無數,胸口的貫穿傷最為嚴重,右手耷拉著看起來好像隨時都會斷掉,體表的戰斗服沾滿了異獸和他自己的血,傷口處流出的血甚至在腳下聚成了一灘水洼。 即使受了如此嚴重的傷秦賀的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只一雙暗紅色的眸子閃著微光,他獨自坐在一顆被異獸撞斷的樹身上,左手拿著繃帶,牙齒咬著繃帶的另一頭,動作熟練地給自己包扎。 看著對方脫掉戰斗服后露出的體壁(昆蟲體軀最外層的組織)組織,鄭思華眼皮跳動,也顧不得再休息,連忙爬起來摸出自己的急救包。 “老秦你不要命了!不想活趁早滾回中央星,別死我跟前,晦氣!”鄭思華一邊罵,一邊從急救包里拿出針劑給秦賀打了一支,又幫著對方把斷手固定好。 “我他媽真是上輩子欠你的,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安分點嗎?雄子還沒追到手命都快作沒了,咋著,上趕著給情敵送溫暖啊。”鄭思華罵罵咧咧地幫著秦賀處理傷口,看著那層由體表硬化形成的外骨骼遲遲沒有消退,鄭思華急得眼睛都紅了,呼叫救援的按鍵都快按出火星子了。 “不是我說你,你他媽一個軍雌,還是有最高軍銜的軍雌!讓一名雄子給下藥了?說出去都得讓別的蟲笑話死,這么多年的仗你打狗肚子里去了,草!” 罵了一陣子后鄭思華消了火氣,情緒也冷靜下來,他一屁股坐到秦賀旁邊,也顧不上為自己處理傷口,一手抓著頭發使勁思考著解決辦法。 “要實在不行就接受分配……”話還沒說完,一把寒光凜凜的匕首迎面飛來,鄭思華下意識偏頭躲過,腦門浮出一片冷汗。 “草……你他媽愛死死去,老子不管你了!”鄭思華氣沖沖地站起身,換了顆樹坐著。 兩架救援用的小型飛行器循著信號找到了他們,秦賀先一步起身,在進入飛行器前他的腳步頓了一下,“后面就交給你了。” 鄭思華翻了個白眼,擺著手趕他走,“知道,放心。” 拉塞爾星的戰事暫時告一段落,星球上還有大批低等級異獸在活動,但除了數量多也造不成太大威脅,第三星際軍撤退回防,第一星際軍將拉塞爾星重重包圍,著手準備后續的清剿。 秦賀心里一直掛念著于其然的病情,回到大本營接受了簡單的治療后,他便馬不停蹄又趕往中央星。 經過一周的治療于其然已經從昏迷中醒來,但又沒有完全清醒,除了能眨眼能呼吸,基本和一具精美的雄子仿真蟲偶沒什么區別,幾天下來一句話也沒說過,更沒有過任何的表情變化。 霍思陽看著各項檢查報告單憂心忡忡,試圖找出解決的辦法。 雌蟲抑制劑中的特殊鎮定藥物抑制了大腦的精神活動,這也是致使于其然不能對外界刺激產生反應的主要原因之一。盡管已經通過各種方法排出了體內大部分的抑制劑藥物,但仍舊有一小部分殘留在腦部,只能期待通過代謝的方式讓身體自然排出。 除此之外還有心理層面的原因,于其然自己并不愿意醒來,對于這一點再好的醫生也束手無策,畢竟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蟲。 考慮到雄子的嬌弱體質,一眾醫生們思來想去提出了一個理論上的完美解決辦法——深度標記。rou體上的結合能夠提高心率,促進代謝,多重感官刺激也有助于激活不同腦功能區;而精神上的結合則能夠喚醒意識,有望開導于其然解開心結自主醒來。 辦法聽起來不錯,就是沒蟲能做得了決定,治療進程暫時陷入停滯。 秦賀回來時面對的就是如此僵局,治療方案基本敲定,可要是真的執行,誰也不知道于其然醒了會是什么反應,他本就有著嚴重的自殺傾向,再這么刺激一下,萬一精神崩潰更糟糕;可不執行的話就只能干等著時間一天天過去,變得更好、更壞還是保持原樣,誰都說不準。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邊霍思陽等蟲為了于其然的事費心勞力,另一邊雄子保護協會的蟲登門施壓,先是譴責凌弋、霍思陽、秦賀三蟲照顧雄子不利,后又逼迫他們盡快執行治療方案,甚至還不要臉地表示如果沒有合適的蟲選,他們雄保協愿意出一份力。 對于雄保協的建議,秦賀選擇讓親衛隊和他們好好交流一下。 嘴皮子再溜也怕武力碾壓。 趕跑了心懷不軌的監察員,三蟲坐在一起進行商議。治療顯然已經無法再拖延了,一名無自主意識的年輕貌美雄子,打著治病的名義就能光明正大地和其深度結合,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了不知道會引來多少單身雌蟲的覬覦。 與其被動防御不如主動出擊,既然一定要選擇,那么就從被于其然臨時標記過的雌蟲中選一位最合適的。 在場三蟲各有各的理由。 凌弋是于其然的監護蟲,現在于其然意識不清醒,他身為監護蟲有權代其做出決定。 霍思陽是于其然唯一的雌侍,從身份上來講他去最合適不過。 秦賀救了于其然的命,而他本蟲現在面臨著身體瀕臨崩潰的問題,急需深度標記來穩定病情,一命救一命,倒也合情合理。 但從另一方面來講,三蟲也各有不合適的地方。凌弋畢竟只是監護蟲,和于其然沒有法定上的婚姻關系;霍思陽遲遲沒有得到于其然的認可,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都沒能成功爬過床;霍思陽的理由多少有道德綁架的嫌疑。 哪怕都知道這么做的后果可能會引來于其然的怨恨,但三蟲誰也不愿意讓步,都想爭這個第一名,你刺我一句,我懟你一句,討論許久誰也沒能說服誰,最后不歡而散。 當晚,霍思陽正待在辦公室研究之前的治療方案,辦公室的房門突然被推開,兩名制服外套著白大褂的軍雌面帶靦腆地走進來。 “霍醫生您好,我們剛收到消息,雄保協那群混蛋今晚可能會來sao擾您,不過您不用擔心,我們會負責保護您的安全。”說完,那兩蟲各自尋了個角落蹲著裝不存在。 房門被從外關閉,還上了鎖,另有兩名同樣裝束的軍雌一左一右守在門外。 霍思陽皺起眉,盯著那兩名假裝空氣的軍雌看了好久,而后發出一聲遺憾的嘆息,低頭繼續完善后續治療的細節。 另一邊,秦賀單獨找上了凌弋,凌弋見他來也沒有驚訝,似是早就料到這一幕。 “做個交易。”秦賀站定在陰影中,一雙暗紅色的眸子在黑暗中泛著瘆蟲的微光。 凌弋挑了下眉,靜靜看著對方等待下文。 “我可以替你解決荀義峰。” 凌弋不緊不慢地端著咖啡杯抿了一口,悠悠回道:“他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你應該也察覺到了,第三星際軍統帥的位子可是有不少蟲想要取而代之。” 凌弋放下杯子,直視秦賀的雙眼道:“荀義峰的事我們可以合作,但……不夠。” 秦賀眼眸微動,“4月23日你從實驗室匿名發送了一個包裹到自己家,收貨蟲是于其然,24日你就被臨時標記……我很好奇,他知不知道那盒巧克力是你送的?” 凌弋的表情有一瞬間空白,空氣里傳來一聲不屑的輕笑,秦賀的身影緩緩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