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不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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邤城里的官妓大多是家族里犯了大錯,且年紀未滿二十的青年男女充入的。所有官妓都被安置在城西的教坊司里,賣藝也好,賣身也好,總歸是由別人決定。平頭百姓為其贖身也是不行的,犯了朝廷的法,只能等朝廷開恩。 教坊司其實是一大片只有兩層的木制樓房,內部結構和普通青樓很相似。坊主一般不止一個,另外還有幾十個護衛,防止里面的人逃跑。 不過自從有了這項律法,倒也沒見有人跑了的。因為沒有身份契,身份低微的官妓無處可去,到外面哪怕是做苦力也沒有百姓敢收留。 陳挽就是其中,在教坊司已經五年了。他的父親因發言不慎,犯了皇帝的避諱,就落得了這個下場。父親等大人們都遠去邊境做苦力,不知生死,而他和年幼的meimei則被貶入了官妓。 陳挽今年十七,長期被苛待因而身材纖瘦,個頭并不魁梧。但皮膚白皙,長相精致。他的臉很小,下頜轉勢平緩,臉頰看上去沒什么rou。 “阿兄…手還疼嗎…”meimei陳儀近日總是咳嗽,頭暈。以為是著涼了,捂著被子睡了一大覺,出了汗之后精氣神卻更差了,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虛弱。 昨晚陳挽抱著幼小的她去求坊主找個大夫,坊主不僅不答應,還把他綁了關了一夜。因為他耽誤了一晚上的生意。但是后來坊主還是找了個老大夫悄悄從后門進來,給陳儀仔仔細細把了個脈。陳儀的癥狀是天生的毛病,只是現在才顯現出來,需要用藥慢慢調理。 手腕的紅印看得陳儀心疼,“阿兄,我沒事…我會努力好起來的…”陳儀圓圓的眼睛因為生病失了許多光彩,她半躺在床上,輕輕摸了摸陳挽的手。 陳挽將她額前的碎發往后捋了捋,淺淺地笑了一下,但他其實已經心急如焚。這幾年為了meimei才勉強活下去,如果連牽掛的人都離自己而去,他不知道是否還能忍受這每一分每一秒的煎熬。 深秋了,天氣越來越冷。陳挽站在狹小的院子里給meimei煎藥,空閑的時候就目不轉睛地盯著幾片從樹上下落的枯葉。到落地的時候,他眼神微微一變,透露出幾絲悲傷。出賣自由出賣身體已經讓他疲憊不堪,他從沒想過還有其他致命的打擊。 一般來這里的客人非富即貴,給坊主的錢也多,但官妓是分不到一分錢的,就算額外有打賞,也會被坊主的狗腿子給摸了去。 來這兒的客人在前廳看攏了,就直接拽著人拖到房間里干。陳挽第一次的時候是很不愿意的,但是那個客人說他是什么王爺的遠房親戚,又帶了好幾個護衛,非逼得他脫光了跪在床邊挨打。 那些侮辱、強硬的聲音,那些高高揚起的手和隨意踢打的腳直擊他恐懼的內心。他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小時候無憂無慮的快樂,和母親帶來的溫暖陪伴。 所有的掙扎反抗在一次次痛苦的叫喊聲中偃旗息鼓。后來許許多多的噩夢都從這里開始。 天色漸晚,陳挽和其他人一樣出現在一樓空廳等待客人的挑選。他因為長相好看,平時看中他的人也特別多。他拘謹的站在邊上,穿著質量不好,但干干凈凈的白色長衫。 不出意料,一個身穿金絲鎖邊大袍的富貴男人要了他,是一個皮膚黝黑年至五十的猥瑣男人。 “你,給我過來!” 陳挽小心翼翼地上前,扶住了他,一身酒氣熏的陳挽頭疼,透不過氣來??腿吮汝愅爝€要高,像只黑色的大鷹罩在陳挽身邊。 客人將陳挽狠狠壓在榻上,只脫了他的褻褲,露出他的圓白的臀和臀縫里的xue。 但是只讓他跪在面前。 “呃…嗯…今天太高興了,酒喝多了,不過就三皇子那樣,呵呵,爭太子之位也不看自己配不配…呃…” 陳挽下意識會留意客人說的話,他總是想著,也許…也許還有機會可以有一絲轉變。 畢竟他們這群人過得好不好只是上頭一句話的事。 陳儀總有長大的時候,他不愿意去想那個時候她在教坊司里是什么樣子,會被什么人如何對待。他被蹂躪踐踏最狠的這兩年,已經難以啟齒。 客人說完話,就把炙熱的性器直直懟進了陳挽口中。陳挽被頂得往后傾,后背卻已經抵上了柱子,退無可退。 “嘴還挺小,給本大人伺候得舒服一點啊,今天心情不錯?!?/br> 爛臭味裹挾著丑陋的分身塞滿陳挽嘴里,直沖喉口,刺激得他想吐。勉勉強強含著舔舐了一會兒,那位客人就不讓他含著了,像是不滿意的樣子?!皼]用的賤奴!”抬腳就踢了一下他的身體。 油膩男人伸手輕輕拍了拍陳挽已經落淚的臉,然后手突然下移掐住了他細細的脖頸。 陳挽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但隨著手指的收縮,求生欲使得他兩只手狠狠抓著油膩男人。然后陳挽被重重摜在地上,手肘和額頭都有尖銳的疼痛傳來。 還沒坐起來就被油膩男人從背后按住了,緊接著那個之前在自己嘴里十分惡心的分身就猝不及防地懟進了陳挽還沒怎么做擴張的xue口,“嘶”,陳挽疼得一縮,使得rou壁更加緊緊抓住正侵虐著的分身,緊接著臀rou又被重重拍了兩掌。 “干什么呢你?箍得我生疼,放松一些。再不認真點,我就讓門外那群人都進來干你!” “是…是,大人對不起…”陳挽卑微地挺著臀往后靠了靠,讓分身更深地進入了些。 來這里的客人一般都不會考慮被干的那個人舒不舒服,所以也不關心能不能頂到敏感點,只是各種姿勢的抽插。但是也有客人會在意身下人被頂到高潮的神情,那種急喘與潮熱讓他自信與得意。 今晚這個客人就是后者。 幾種姿勢做遍了,他依然沒從陳挽的表現看出來他有能力讓身下人陷入情欲的高潮。陳挽今天心情低落,再加上這個客人喝了酒毫無章法地亂撞,他只感覺身體更疼,疼得要命,實在難以發泄。 他艱難地張開腿,去迎和身下丑陋黑紫的分身來貫穿自己的身體,凸起刺激到紅軟的腸rou,水聲粘膩。大腹便便的男人狠狠進入的同時還用力掐緊他的腰,就像案板上正在被從中間宰開的魚,怎么撲騰都只能被死死釘在那里。 一股熱流進入到他的身體,他本能地排斥,這種侵犯更廣更遠,在他的身體里留存更久,激蕩起顫栗。這樣的痛苦讓他腦海里再想不出別的東西,渾身都在發抖。 突然,一陣奇怪的像是倒地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什么東西?”客人猶豫起身往門那里走。但透過窗什么也看不見。 只聽客人“啊”的一聲,就被一個閃著光的東西透過紗窗直穿心臟,隨即倒地。 陳挽坐在地上,目睹了油膩男人的死亡。無論怎樣,他心中竟然有一絲愉悅。陳挽用衣角擦了擦嘴角的污濁,往帷帳后面挪了挪。 “不是說房間里還有一個人嗎——” “給我搜!” 等到陳挽被押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眼前這個盛氣凌人的男子竟然是三皇子。兩年未見,三皇子比以前更出眾,腰系一柄長劍,襯得人神采英拔。只是眼神更深厲,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又容易被他的冷漠逼退。 陳挽如鯁在喉,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只默默低了頭。 高珩站在他面前端視了一會兒,卻意料之外地沒什么動作。又靜默了一會兒,然后像是忍不住了開口道:“把他放開,你們先出去跟坊主打點?!?/br> “是。”高珩的兩個手下低頭退出了房間。 于是房間里只剩陳挽和高珩兩個人。燭火靜靜地燃燒著,映得兩個人的臉在黑暗中清晰可見。重逢的感覺讓陳挽呼吸都變得局促起來。 曾經相隔千里,如今近在咫尺。陳挽在他記憶里和現在看到的是同一個人,都有著易碎的神情,美麗的眼睛。曾經對詩時一吟一詠的契合,玩耍嬉鬧時眉飛目舞的歡笑,都讓高珩此刻更生氣、更心疼。 他感覺自己在被侮辱。 “你…” “陳挽你怎么…怎么會這樣?!”高珩略帶慍怒地開口, “我不是說不允許你接客的嗎?” “你不都看見了嗎,你要我說什么?跟你說是我自己下賤、自甘墮落嗎?”陳挽身心俱疲,只想回罵高珩的話。唯一一個他真心相處的人當初渺無音訊地消失,現在一回來就質問他… 但他也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己怎會如此講話,所以一說出口就后悔了,可能是因為委屈。 委屈自己身份低微,誰都可以踩一腳。委屈自己受傷了還要被逼問為什么受傷… 高珩臉色一變,雙手隨即捏上了陳挽的肩膀,“那當初你怎么死活都不愿意被我上?” 吃痛的陳挽不可置信地瞪著高珩,等著他接下來的話,“官妓不就是要被干嗎?怎么?我配不上你?還是覺得我不能滿足你?” 陳挽從沒見過高珩如此惡狠狠的神情,以前也沒聽過他說這種傷人的話。陳挽迅速反應起面前的人的身份。兩年過去,高珩未必像從前那樣不追究身份的逾越。 因為地位差被教訓的記憶一瞬間全涌上了陳挽的心頭,他有點魔怔了。 這兩年里,各種客人無不仗著身份欺負他,不管是編的皇親貴戚還是真的官位,只要是能證明陳挽作為官妓的下賤,他們都毫不吝嗇對他的侮辱。 “殿下…殿下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陳挽害怕起來,渾身冒冷汗。